第十章

病房內。

徐來站在門口，望著病床上的徐茴及一旁守著的小徐來。久久的望著。白鹿試圖安慰，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時，電話再度響起。

徐來接通電話后，本就沉痛的表情上，多了一絲憤怒。掛斷電話之後，離開醫院。

瀾藝公司（二十年前）

范林：別衝動，這裡有監控的！你要再揍了我，可就真得進去了。

徐來：你到底想幹嘛？

范林：沒別的。就覺得你們歌唱得不錯。

徐來：然後呢？

范林：嗯，簡單一點。把歌給我，我給你錢，足夠給那小姑娘治病的錢。

徐來：哼！如果我猜的沒錯，把這些歌買走，你是要自己唱吧。

范林：人總是有點夢想的。我是沒你們有天賦，但是我有錢啊！我的錢就是我的天賦！

公司外

大雨滂沱，徐來步伐沉重走出公司。

白鹿就等在那裡。

白鹿：他跟你說了什麼？

徐來不語，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白鹿：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要再次妥協？

徐來：妥協？

徐來轉身，看著白鹿。

白鹿：你有顧及過我們的感受嗎？這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夢想。

徐來：我的夢想從始至終就只有治好我妹妹！（忽然爆發出一隻壓抑著的憤怒）我不能再讓她離開我。我為了她，我可以昧著良心一次，便可以為了她，再來第二次。

白鹿：可是徐茴她同意嗎？

徐來：只要我是她哥！她就必須得活著！活著讓我看到她結婚生子，看著她子孫滿堂！我沒死之前，她必須得活著，這些你懂嗎？（冷笑）你不懂，你壓根就沒擁有過，你怎麼會懂？

徐來轉身，憤怒的消失在了大雨中。

雨停了。

小徐來的家......白夜幾人聚集在那裡。

等到白鹿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期待著結果。

白鹿沉默了許久：散了吧......

眾人不舍的離開。

小白鹿：我以為有了你，我能上大學了，結果......還是一樣。

白鹿奮力的將腳邊的板凳踢飛。帶上行李離開了小徐來家。

小徐來默默的照顧著徐茴，他注意到走來的徐來，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後，一旁忽然醒來的徐茴拉了拉他。

徐來坐到徐茴身邊。

徐茴：哥，在未來......我是不是已經.....

徐來：你沒事！好好的！而且還結了婚，新郎很帥！國外留學回來的醫學博士，你倆就是因為這病走到一起的.....（頓了頓）當然啦！就是他個子比我高這一點，讓你哥我老不爽了！

徐茴笑了。

小徐來自然知道徐來說得是假話，憋著一口氣，走到病房的走廊，哭起來了。

徐來走出來，走到小徐來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來：去陪著她。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她再離開我...們第二次！

徐來離開。

徐來望著空了的房間，失神的站在那裡，許久許久，最終作出了決定朝著范林公司去了。

地下室

白夜失神的躺在床上，門外竟是各種各樣的嘈雜聲。隔壁呻吟的聲音格外響的傳了過來，白夜憤怒的往牆壁上捶了捶。

OS男：誰啊！他媽的！

OS女：一爛賣唱的.....

白夜聽罷，用被子捂著耳朵，假裝聽不見這些。

口吃的安康又回到了補習班裡面，被學生們嘲笑著。

課間休息的功夫，他在廁所聽到一段對話。

OS：校長，這傢伙連話都說不好，你還讓他回來幹嗎？

OS：這孩子挺可憐的，就當是做善事吧！做老師，總比做白日夢要強。

等到腳步聲離開之後，安康扶在牆壁上的手狠狠的撓了一個爪印。

韓青依舊在隧道那裡賣唱，過往人偶爾會給一些零錢。

他拿著零錢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

韓青：媽！爸、最近身體還好嗎？我在這邊挺好的.....

清雅再度回到了她要跳湖的地方。獃獃的站在那裡。

一路過的大媽對她說道：要真想跳河，換個地兒去。這地兒淹不死人的。

噗通一聲，清雅當真跳了下去。

然而那地方的水只漫過她的膝蓋、她跪在那裡，奮力的而又不甘心的擊打著水面。

小白鹿在課堂上發著呆。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無法產生興趣。她回頭看向了黑板上的大學志願表上。

再三猶豫之後，忽然起步走了過去。等到她轉身離開時，原本她空著的志願那裡，多出了「中央音樂學院」幾個字眼。

小白鹿追上了準備坐車離開的白鹿。

小白鹿：我不想放棄。無論是夢想，還是你......

白鹿複雜的看著她。

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徐來口中那種親人的感覺。

白鹿和小白鹿先後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

眾人匯聚在公園小亭。

白夜：接下來怎麼做吧？

韓青：說吧！姐，我們聽你的！

清雅：徐老大不在，也只能聽你的了。

安康跟著點點頭。

白鹿深吸一口氣：籌錢，在最短的時間裡面籌到幫助徐茴第一次手術的錢。

韓青：這個......有點難度啊！

白夜：還好只是有點。

清雅：比起跳河，我覺得這個簡單多了！畢竟這年頭連個能跳河的地方都不太好找......

白鹿：那就......開干吧！

在白鹿的帶領下，眾人開始了籌錢演唱的過程，他們不斷的變化著地點，躲避著城管的追殺。

白鹿和小白鹿試圖在網上尋求幫助。小白鹿聯繫小徐來，但小徐來也不知道.....

而在這時，他注意到徐茴的紙條，打開之後赫然就是帳號和密碼。

小徐來：密碼是......

很快伴隨著他們的努力，徐茴一個白血病小姑娘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全城。

小徐來掛斷了電話后，準備去給徐茴打熱水。大夫走進來。

大夫：你哥呢？

小徐來：他......出去了！

大夫：把這個給他，然後告訴他。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受傷，或者感染！不然就沒辦法進行骨髓移植了.....

小徐來：骨髓移植？

大夫：你妹妹已經進入了急變期，只有這一個辦法。他早就簽好協議，就等著檢查結果下來了。

小徐來失神的站在那裡，大夫走出去沒多久忽然轉身。

大夫沉默片刻、方才吐口：加油！

隨即離開。

護士經過，提醒小徐來：放心，楚大夫是剛從國外回來、醫術很厲害，你妹妹和你哥都會沒事。

小徐來禮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