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恨死你了
「投降?」
「對!這事我已經幫你想好了,等下你只要跟寒軼解釋清楚,告訴他鐲鏤劍唯有南宮血統之人才能佩戴,就算他殺了你,他也戴不上。如此以來,他便少了一個殺你的理由。另外,你只要再當眾宣布你願意支持他做南宮門的掌門,為了收買人心,他就更加難以……」
「住口!」
可還不等小鐲說完,就被山河憤怒的打斷了:
「就算死,我也不會認他做掌門的!小鐲,這種話你就不用再說了!」
「唉!我的主人啊,你怎麼老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呢?難道……活著有錯么?」
活著,當然沒錯。
但想讓山河跟寒軼投降,卻是萬萬不能的。
因為在山河的眼中,此人不僅殺害了山峰和白帥,他還將師姐一關就是六年,而且就在剛剛,他還重創了南宮赤與白露。
你讓山河跟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傢伙投降,還要認他當掌門,他是真做不到!
因此,跟小鐲回了一句「我誓死不降」后,山河便不再多言,舉起左腕的鐲鏤劍,又一次向寒軼奔去……
見山河就好似煩人的蒼蠅般不停的追趕自己,寒軼很快失去了耐心,下手也是越來越重。
不過兩三個回合,便再次擊中對方,將山河打翻在地。
由於這次寒軼啟用了南宮十三劍,山河傷勢不輕,半天也沒能爬起。很快,就聽小鐲是滿心不忍的勸道:
「主人,你還是……投降吧。在這樣下去,你是必死無疑啊。」
「不要!呼、呼……我還是那句老話,我山河……決不投降!」
說完,他便強忍著痛意又爬了起來。全身上下都在顫抖,但唯獨眼中沒有半分的動搖。
見到此狀,小鐲只得一聲嘆息。
她知道,若在這麼下去,山河真就完蛋了。想要保住主人的性命,她必須想個辦法出來。
可就像她自己所說,由於這二人的實力相差太大,絕不是靠點小計謀就能得逞的。
如今想讓山河活下來,就必須給他足夠的力量,否則毫無意義。
可是,力量又從何而來?
想到此點,小鐲是當即陷入了深深的矛盾與糾結之中……
見小鐲半天不搭理自己,山河也沒多想,便準備發起二次進攻。
可剛要邁腿來著,就聽小鐲忽然無比激動的沖自己喊道:
「討厭、討厭、我討厭死你了!山河,你是這世界上最討人厭的大傻瓜!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呢?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聽完小鐲這通臭罵,山河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對方哪來這麼大的情緒。
而且聽到最後,他還感覺小鐲的語氣中隱隱帶著哭腔,更是令山河大感不解。
可還不等他開口詢問,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左腕一熱。
隨後,那把從手鐲上延伸而出的白色光劍頓時炸裂而開,化為了無數白色亮點,有如小精靈般紛紛向自己的小腹飛去。
滿共不到三秒鐘,便全部鑽入了山河的體內。
見到此景,山河是嚇了一跳。他還從未見過鐲鏤劍發生這般變化。
正要詢問小鐲時,他卻發現自己的丹田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感覺。
那感覺就跟小鐲之前充能時吸走自己的修為一般,只不過這次方向反了,它不是要吸走修為,而是在向內部源源不斷的輸送著能量。
能量剛一入體,山河就發現自己瞬間突破了坤階,且修為還在不停的上漲。
就好像是一次性服用了不知道多少枚妖丹,修為正如火山爆發般在迅猛的增長著。
從坤階一層到坤階二層,再到坤階三層……一直升到了坤階九層,修為也沒有停止的跡象,仍是後勁十足,一路向乾階衝去。
整整過了大半分鐘后,修為的漲勢才終於停了下來。
山河也第一時間查看了下自己的修為,而這一查真是嚇了自己一跳!
他此刻的修為,居然已經攀升到了恐怖的乾階七層!
不僅比寒軼高出許多,就連師傅南宮赤也被他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此時此刻,就算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沒有幾人比自己高了!
見到此狀,山河真是無比激動!他是想都沒想就在心中問道:
「小鐲,這、這怎麼回事?我、我、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可是等了好幾秒過去也沒無人回應,山河只得再次問道:
「小鐲?我在問你話呢!這一定是你幫我弄得吧?哎?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但這次結果還是一樣,小鐲仍無回應。
見自己連問了兩句,小鐲均未做聲,山河便意識到可能出什麼問題了,趕忙抬起手腕道:
「你是不是又消耗過大,不能說話了啊?」
之前,小鐲便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那是因為她啟用了一些消耗極大的功能,導致她能量不足,所以無法說話。想要恢復,就必須等到下次充能之時。
此刻,見小鐲是半天不回復,山河便猜想她可能又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可是,當山河看過腕上的手鐲后,卻當場愣在了原地。
因為他發現,自從戴上手鐲后便從未消失過的充能倒計時竟然不見了。
整個屏幕就跟一塊沒裝電池的電子錶般是什麼都沒有了,而且令他最為意外的是,在手鐲的底部居然還冒出了一個銀色的卡扣!
山河還清楚的記得,當初他剛戴上手鐲時,的確有一個卡扣在那裡。
可是,當小鐲開口說話后,那個卡扣就消失不見了,在之後的六年裡也從未出現過。
可今天,它突然又冒了出來,這實在是令山河倍感不解。
為了搞清狀況,山河便伸手試著撥了一下剛剛冒出的銀色卡扣,結果就聽咔噠一聲,卡扣居然被他給打開了。
緊接著,這款跟他緊密相連了六年的手鐲,便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順著肌膚快速滑落,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款號稱唯有主人死亡才肯分離的鐲鏤劍,就這樣被輕易的摘了下來。
若放在平日,終將這款煩人的手鐲摘掉了,山河怕是非得高興死不可。
但此刻不知為何,山河在摘下手鐲后,心裡反倒是極度的不安,腦中也冒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隨後,就見他想都沒想便將手鐲撿起又戴回了腕上,心中萬分焦急的喊道:
「小鐲,你不要嚇我了!你、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為什麼我能把你摘下來?你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回答我好不好!」
可任憑山河如何發問,那個熟悉的聲音也沒再出現。
就像回到六年前一般,山河是再也聽不到那個來自手鐲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