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真假假（下）
厚著臉皮，林暄緊拽著憐秀豐滿的柔荑不放，一邊摸索著一邊考慮著自己與她之間的情形。不是只為報恩嘛，只要你還在我的身邊還怕你能跑了不成？
一隻大手牽著她，林暄從貨架當中來回走了一遍，返回站在起始的位置，不急不慢地問道：「你可曾看出其中的規律？」
憐秀搖頭嘆息道：「林大哥所說的規律可是其中的分類？除此之外我沒有看出任何規律，不過這些又與價值何干？」
林暄點點頭說道：「是啊，沒有經歷過永遠也看不出隱藏在暗處的事實。就像這酒壺，你到現在還不知其價值幾何，可知道是為何？」。林喧再次將黑玉壺放到她的眼前，神色沒落地問道。
方才他還一副知之甚多的達者模樣，轉眼間眉頭皺在一起，似是籠上了一團陰雲，讓人見了便感染到他心緒，同樣低落下來。
「林大哥，」見他沒落的神色憐秀感覺胸口似是堵住了一塊大石，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忍不住輕聲喚道：「林大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怪憐秀，快些不要再想了，憐秀心裡好難過「
切，這妮子還是一樣喜歡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林暄將小壺舉在眼前，感慨地說道：「這些又不是你地過錯，你又何必自責，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若是總是這般軟弱，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啊！」
「林大哥，你要離開？」憐秀緊張地問道，林暄沒頭沒腦兒的話語讓她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話中的含義再明顯不過了。要走，一個人，網.手機站．．至少不會攜帶自己一同離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那些都不是她要關注的事情了！
感覺到手中的柔荑反握住自己的大手，林暄淡淡地笑道：「落葉歸根，林大哥我也有親人，即將與他們團聚，難道你為林大哥感到高興嗎！」
「可是——」
憐秀的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動。
或許林暄不能猜想到她的全部感受，可以說林暄的出現如同她生命中的一個支撐點、一個依靠，如同樹與藤般的存在，如果……樹不在了，你該叫這藤如何來纏繞？
「沒有什麼可是的，天下元不散的宴席嘛，再者說來，我離開又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了」，此時林喧說的這些話倒不只是為了哄騙她的情感，完全是有感而發，畢竟他將要離開是事實、上面訴說的一切都是實情嘛！
「可是，林大哥離開了我該怎麼辦啊？」憐秀茫然地問道。
離開我便活不下去了？林暄此時卻是沒有了調笑的心情，憐秀說的也正是他所煩惱的事情。對於憐秀來說這裡完全是陌生的環境，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還有接手更加陌生的買賣，確實有些強人所難。林暄也正是在考慮如何將自己的思想灌輸給這個單純的小妮子，想必只要她能學到自己的臭不要臉的本事，維持住商鋪的正常運轉還不是件很難的事情，至於能否有發展，那就要看她的作為了！現在最關鍵的事情便是如何讓她來接受自己的『知識』。
沉思片刻，林暄鄭重地說道：「憐秀，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打算將店鋪交與你來打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說一些煩心地話。」
「一件未曾現世的商品如何分辨其價值？就像你與我的第一印象，如果沒有奶奶對我的評論你將如何看待我？」。林喧也是自知身價，如果只憑藉第一印象來評判自己，在其他人眼中自己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不錯的人物，可是這不錯的評價能讓人託付終身？那樣也行小爺就不做什麼生意了，直接去拐賣人口玩去了！
見憐秀怔怔地看著自己，林暄莞爾一笑道：「沒什麼不好開口的，你林大哥我地自尊心是在別人的踐踏中堅強起來地，你地一兩句評價我還是能承受得住地」
憐秀聽說他即將離開，思緒一片茫然，現在又要說什麼評價？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去，等待著他的下文。
「呵呵，既然你不說那便又我自己來說，我這個人嘛，有點貧、有點色、有點壞、有點貪……」。說著說著林暄尷尬地撓了撓頭，以前沒有想過網.電腦站．．，現在細細想來自己還真不是個東西，樣樣壞處都被自己佔了個遍。
「總之呢，如果是一個陌生人來看我，那麼我便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壞人」。林暄總結地說道。
「可是奶奶說你是好人——」
憐秀急切地否認道。
呵呵，這妮子還真上路，自己想讓她說什麼她便說什麼。林暄嘿嘿一笑道：「那麼我說這個酒壺價值一千兩銀子」。再次提到酒壺，憐秀不敢相信地捂住小嘴，一千兩銀子？騙人地吧j
「怎麼樣？」。林暄玩味地看待著她的表情，不信？小爺這三寸不爛之舌可不是白長地，自有讓你相信地方法。
憐秀看著不起眼的酒壺，再看看四周的其他貨物，將這些與林暄所說的話相互聯繫在一起。忽地，她想到了其中的玄妙之處，捂著小嘴驚呼道：「它之所以價值一千兩銀子，都是因為是你說地」。一隻手指著林暄，憐秀感到這天都變了顏色，什麼時候這錢變得這麼不值錢了呢？
當自己與奶奶兩人飽受風霜之時他卻可以動動嘴皮子賺的溝滿壕平，這還有天理嗎？
不對，難道其他人都是傻子不成？憐秀感覺到腦子有些不夠用，同林暄這一番交談讓她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很黑、很暴利！
林暄將她的臉色變幻盡收眼底，元奈地嘆息道：「還是不相信這些是事實對嗎？不過很不幸的告訴你，即使你不相信這些，但是它卻真實地發生著，每時每刻，就如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心隔肚皮，誰又能看得清在虛偽的表情下隱藏著的到底是一顆怎樣的心呢！」
林暄說來說去又將自己繞了進去，他也不想，但是曾經有過的經歷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不堪回首！有些事情，註定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元奈的嘆息之聲直入憐秀的心底，憐秀恍惚地問道：「那麼林大哥，你又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