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病入膏肓(終)
此為防盜章青年身為模特自然是身高腿長肌肉勻稱,那張臉山根英挺顴骨偏高,陽光開朗的帥哥氣質包裹著他略有些攻擊性的五官而顯得咄咄逼人的漂亮皮囊,有種虛偽的無害感。
「真奇怪,明明前輩和我一點都不像。」
這是他打完招呼后的第二句話,青年銳利的敵意一點也沒遮掩的打算。
席勒川眼中含笑,不急不惱:「可是三姑娘同意了。」
「說的也是……三姑娘同意的事情又有誰會反對?」他抿了抿嘴唇,又故意微微絞起了眉頭,擔憂道:「不過她沒跟你來啊,是工作太忙了嗎?」
「她是否願意來,這種事情又和焦先生有什麼關係呢?」席勒川不緊不慢的回答。
「別這樣說啊,我和三姑娘好歹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只是關心一下又不要緊……」
「嗯……有道理。」
席勒川笑吟吟的,說的還是方才那句話。
「可我照顧她是得了三姑娘自己同意的。」
焦宏朗的臉刷得就沉了。
瞧吧,這麼稚嫩又囂張,明顯還是個孩子呢。
席勒川慢悠悠的抿了口酒。
她也許是有些偏愛焦宏朗身上這種張揚跳脫的少年氣的。
……但是,焦宏朗的身份卻是他永遠無法跳過去的致命缺點。
所以,不足為懼。
這時,一個侍者從外面匆匆走過來,湊到了席勒川的面前:「席先生,有人找您。」
席勒川露出了歉意的表情:「能否請那位先等等呢?我可能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侍者迅速搖頭,示意席勒川看向某個方向。
秘書小姐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那兒,身著一身高定職業裝,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裡。
席勒川的心口驟然停跳了一拍。
他把手裡的酒杯看也不看的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沒有放穩的杯子搖晃了一下落在地上摔出清脆至極的碎裂聲,焦宏朗眉頭一皺視線跟著他一起追了過去,然後在秘書小姐對視中,茫然的怔住了。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個從來不會為任何人破例的鳳非離,她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來帶走席勒川的嗎?
……是要告訴他們所有人,她鳳三就是要護著他嗎?
他想追上去,卻被踱著步子晃蕩過來的槐青擋住了。
「焦公子,這種場合鬧起來,不好吧。」
女人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在焦宏朗目光陰冷的望過來後用手指壓了壓嘴角太過顯眼的笑弧,笑盈盈的說:「您湊過去,是打算讓三姑娘生了氣在你腦袋上開個窟窿,還是這一趟回家路上出點什麼事情?」
「你這話什麼意思?」焦宏朗咬牙切齒語氣並不好聽。
槐青故作驚訝的捂住嘴:「焦公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你和三姑娘分手后,她一個月內遭遇了一次綁架和三次暗殺,全都是你父親的人。」
焦宏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槐青嘖嘖幾聲:「嘖嘖嘖……看這小臉白的呦……我是知道你和你父親關係不好啦,不過那是你們家的事兒,但是無論如何擺在三姑娘面前的事實就是:你的父親想要殺她。」
「……這種事情你怎麼知道的。」焦宏朗咬著牙根反問。
槐青的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小少爺,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焦宏朗本能的不想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逃避似的挪開了臉。
槐青卻笑了,笑得諷刺又涼薄。
「這樣吧,小少爺你不如猜猜看,就當年把你從那個位置上拽下來這件事兒,這裡到底有多少人……曾經親自出過力?」
青年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了。
焦宏朗不想知道那個答案,槐青也沒打算繼續多做解釋。
……真可惜啊,只差一點而已,只需要一點點的功夫而已。
那個席勒川,他們就也能扯下來了。
槐青笑盈盈的抿了一口酒,又晃晃悠悠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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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在我這兒浪費口水多說客套話了,」秘書小姐推了推眼鏡,還沒等席勒川開口就邁開腿在前面帶路:「三姑娘在等你,想說什麼和她本人說就好。」
席勒川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直接結巴。
「……難道,三、三姑娘,親自來了?」
秘書小姐用看狐狸精的冷酷眼神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然呢,如果不是三姑娘的意思,你以為我會特意跑一趟?」她氣呼呼的說著,領著席勒川三步兩步走了出去。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禮車,是鳳非離的那一台。
席勒川走到車門旁邊,手心冒汗。
車窗留著一條縫,可以看見鳳非離冷淡蒼白的側臉。她微微抬起眼,眸光冰冷,卻不是看著席勒川。
「上車。」
兩個字說的冷冰冰的,透著顯而易見的疲倦。
席勒川自覺沒做什麼虧心事,但也條件反射的背後一涼。
秘書小姐在後面低聲說:「三姑娘,若是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啊,辛苦你多跑這一趟了,回去好好休息把。」
對著小秘書鳳非離的聲音也只是稍有放柔,等到秘書小姐躬身行禮快步離去,席勒川開了車門上車,她就又立刻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倦怠模樣。
席勒川坐在鳳非離的對面,如坐針氈。
「下次再碰上這樣的邀約,記得和我說一聲。」
半晌沉默后,闔著眼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鳳非離終於又開口了。
「……是。」
……這種明明是平靜冷淡的語氣,偏偏卻又在無形之中透出沒有絲毫拒絕餘地的強硬感,配合這張雖然略顯疲憊但依然傲慢如帝王般的臉。
真的實在是……太漂亮,太驚艷,太令人著迷。
席勒川恭順的應下,心裡卻開始發散思維,影帝級別的演技此刻全部被他拿來掩飾自己試圖把鳳非離仔仔細細從頭舔到腳的露骨眼神和貪婪心思。
她有些煩躁的扯開一點領口的領帶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子,閉著眼睛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到這裡來。」
等到男人挪過去后,鳳非離腦袋一歪直接靠了上去。
席勒川驟然僵住了,身體硬的像是個樹樁。
「我不喜歡他們。」鳳非離開口了,聲音沙啞,難得帶了幾分孩子氣:「所以你也不要和他們多說話。」
空氣中原本純粹濃烈的龍舌蘭的香味里似乎摻雜了些許其他酒的氣味……
所以這是喝多了?
席勒川眼中一點點染上笑意,壓低聲音試探性的反問:「可是我的工作……」
神色中已經明顯泛起醉意的鳳非離冷哼一聲:「不理他們,金主給你發工資,如果真的特別想拍戲到時候我給你買個公司自己玩!」
……看起來的確是喝醉了。
席勒川將手伸到鳳非離的脖子下面,小心翼翼的托著她的腦袋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幫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車開的很穩,很快就回到了鳳非離的住處,席勒川沒敢抱她下去,看著她步伐飄忽的開門進屋,近乎粗暴的扯掉了領帶和外套扔在地上,蹬掉腳上的鞋子后赤著腳在沙發上縮成個球。
「我去泡杯蜂蜜檸檬水吧。」
席勒川跟在她後面晃悠不知道怎麼幫忙,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在了廚房裡。
「不用。」鳳非離啞著嗓子開口,騰出一隻手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席勒川乖乖坐了過去,鳳非離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
「……這一趟是我大姐叫我。」
鳳非離的手腕搭在眼睛上,啞著嗓子開口了。
「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是灌我喝了一堆酒後抓了幾個alpha來給我。」
席勒川眼睫顫了顫。
鳳非離哼唧一聲:「正好有人和我通信兒說你跑到那種地方去了,我就趁機也跑回來了。」
「……所以您就這麼醉醺醺的跑回來了?也不怕出事。」席勒川試探性的拿手撩了撩她的額發,對方沒什麼反應。
「嗯……有什麼關係?偶爾胡鬧一下有助於放鬆神經——何況現在對我出手沒什麼好處。」
也許是換了個場合,鳳非離看起來懶洋洋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意思。
「三姑娘。」
「嗯?」
「您的意思是因為我才回來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稍稍放肆的認為,你心裡是有我的?」
「嗯……可以哦……這種程度的放肆而已,允許了。」睡意昏沉的鳳非離換了個姿勢轉個身,臉埋在了席勒川的肚子上,配合她喉嚨里細微的呼嚕聲,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只收著爪子昏昏欲睡的大貓。
席勒川僵了一會,忽然單手捂住了臉。
可愛,想日。
「……三兒,你口味真特別。」
鳳三頭也不抬:「會嗎,這種程度還好吧。」比起把自己抓的渾身是血哭著喊著讓她折磨的、碰了她一截衣角就眼睛發紅要把人家的手剁下來的、第一次見面就直言自己是跟蹤狂、能清楚的說出她的身高體重三圍興趣愛好骨密度基因數列的……
席勒川算是挺好的,嗯,真的。
「那麼,我先回去了。」
鳳非離站起身,順手又把要跟著站起來的槐青按回去,表情疏離而客套:「不必送了,我自己走就好。」
她獨自一人離開了咖啡店,系統見她是難得親自開車,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去哪?」
「去一個特別的地方,」鳳非離把車開到了郊外,一直開進了郊外一處豪華的古老莊園。「我的『planB』。」
系統不懂。
「這個世界是存在皇室的,不過現在是將軍和內閣大臣在處理事情,皇室的手裡沒有多少實權就是了,最多也就是作為一個漂亮又尊貴的擺設。」鳳非離給系統解釋:「有錢人總會有那麼幾個誰都記不住的窮親戚……如果是皇室的話,那麼這種情況就更多了,隨便哪個王公貴族都有一兩個不能放上檯面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