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原來是莫涼
「不對,應該是拿回我的身體。」女子嬌俏的沖千涼笑著。看的千涼一臉懵逼。
千涼表示她什麼都不知道,這女人是誰,為什麼和她長的一樣?太多太多的問題縈繞在她腦海里,讓她找不到頭緒。
「莫涼,太好了馬上你就可以重見天日了。」涅燼突然出現,面色興奮。本來要想莫涼完全取代千涼,需要落影石完全合併。屆時莫涼的魂識達到最穩定從而取而代之。但沒想到此次千涼重傷,她本身的魂識無比虛弱,此消彼長,莫涼才得以脫離來自千涼本身魂識的禁錮
,自由操縱千涼的身體。
「涅大哥,是不是等身體的傷完全癒合我就可以立刻去見燁哥哥了?」
莫涼顯的有些激動,她能感覺到此刻他就在他的身邊,這種感覺讓她的心止不住的雀躍。
「喂,我說涅燼,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我身體里,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千涼蹙眉,看著兩個旁若無人的溫馨場面,十分不爽。
遙想自己多次行為不受控制,心裡隱隱猜到些許,也許自己的身體里從來不止只有她一個。
涅燼眉眼之間滿是平淡,絲毫沒有之前的討好,「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你就是她,所以現在你要把身體還給她了。」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擺布我的人生?」千涼憤恨的看著兩人,她還有事情沒辦,她的父母、還有風衍她說過會平安回去的。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說完涅燼揮袖,千涼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飄渺,而後陷入了一場夢境。
清晨已然來臨,沐聖寺一夜被屠的事為動蕩的局勢更添了幾分血腥,寫滿罪狀的冊子被廣而流傳。
其中一條:當朝凌皇后勾結沐聖寺掌寺,陷害吟妃與人私通一事更是惹人矚目。冊中有親筆所書供述,以及目擊人的證詞,證據明確讓人唏噓。
耳聞此事的風爝,此時面色鐵青在朝堂上面對眾臣的咄咄逼問。其實這些年他專寵皇后,早就引起了朝臣的不滿,如今逮著機會,自然是牆倒眾人推。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若不好好處理恐有傷皇室體面。」
「陛下,皇后如此狠毒,不應為一國之母,理當廢除。」
……
聲聲質問,讓風爝焦頭爛額,他此刻也想知道事情是否真的如此。
「夠了,此事就此打住。沐聖寺從此廢除,至於皇后哪裡朕會自行調查,諸卿不必多言。退朝吧!」語氣不容置喙,眾人皆不敢多言。
彷彿逃離般離開朝堂,風爝便徑直往鳳鸞殿走去,他不相信一貫善良的凌黎會作出此等陷害他人的事。
鳳鸞殿內,凌黎來回踱步心下無比焦躁,當年如果她不那麼做,憑著風爝內心的一抹舊情,她又怎會置楊染冉於死地?
「愛妃為何看起來如此慌亂?是聽說了什麼嗎?」
風爝渾厚的聲音傳來,驚的凌黎身形一顫,方才反應過來。「陛下,臣…臣妾只是在擔心國事而已。」
「愛妃還真是憂國憂民啊。我記得愛妃當年與吟妃也當的上是姐妹情深啊…」
長長的尾音,飽含著滿滿深意,而後似笑非笑的盯著凌黎,這是他從不曾有過的眼神。
凌黎的眼底閃過慌張,接著臉上流露出哀痛,「如果不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兒,可能我與她至今還是姐妹。」
風爝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視線聚集在凌黎身上,眼底是有一抹希冀,「是嗎,那愛妃陷害吟妃與人私通又做何解釋?」
凌黎一時語塞,眼神閃爍,繼而視線同風爝對上,「陛下,你信嗎?」
沉默良久,風爝輕輕嘆了口氣,起身道,「愛妃說什麼我都信,朕先去忙了。」
出了鳳鸞殿,風爝面色陰沉,無力的話語飄散在風中,「黎兒,你終究還是讓我失望了。」
「別看了他人都走遠了。」
「你怎麼白天過來,也不怕人發現?」凌黎看著突然出現的凌浩宇,有些溫怒。
「你是怕他發現吧。」凌浩宇示意的看向殿門外,接著又道,「看來我們的行動要趕快進行了,他已經對你有了懷疑了。」凌黎沉吟許久沒有說話。
轉眼,楚淵一行距離風國越來越遠,看著遠處闊別多年的故土,他心裡五味雜陳,眉頭緊鎖陷入的沉思,連懷裡千涼身體的變化都沒有注意。
只見她周身暈染的光芒逐漸強烈起來,最後都收斂於額間的一抹印記,而後緊閉了幾天的眼睛緩緩睜開,眼底滿是柔情的看著此刻發獃的楚淵,不由的嬌笑出聲。
楚淵心頭一顫,忙低下頭,一抹笑立刻撞進他的心裡,眼裡又驚又喜,「千涼,你…沒事了,你…你感覺怎麼樣?餓不餓?」
「我很好。燁哥哥,我是你的涼兒啊!你不記得我了?不過也沒關係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莫涼依舊笑的燦爛,雙手緊緊的抱住楚淵,只要是他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一切來的太快,讓楚淵一時不知所措,喉頭滾動道,「千…涼?你怎麼突然對我…」
「我一直喜歡你啊。」莫涼眨眨眼,視線一刻不離楚淵,她想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不知想了多久。
「喜歡…我?」突來的表白讓楚淵的臉流露出少有的羞澀。
雖然此刻的千涼讓他感到陌生,陌生到與他心裡的那個形象相差甚遠,但他此刻什麼都不在乎,這是他盼好久的幸運。
「你剛才為什麼叫我燁哥哥,你是…」
楚淵話未說完就被莫涼打斷,「我只是剛蘇醒,有些犯糊塗,沒事的。」聽完楚淵放心的點點頭,而後召開隨行的醫師為莫涼診治。
此刻只有魂識的千涼,陷入她曾做過的那個夢裡,這次她看清了所有人的容貌,知道所發生的一切。可她不明白這些與她有什麼關係?憑什麼這個女人突然的佔用了她的身體,她不想管那些逝去的愛恨情仇,她只知道她有自己的人生要過,可等她從夢裡醒來被困住的無力感讓她感到無比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