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棄了柳家

第三百四十章棄了柳家

她不過剛剛入宮的妙齡女子,誰想過那個鮮活出眾的嬌艷女子,會去的這麼快。

然,暗梟單挑了此事出來,豈會這般簡單——「昨夜裡,敏貴人自請,如今已搬入百花宮,與蘭妃所居大殿後的軒堂另居。」

這是……棄了柳家!

瑤華呼吸一窒,攸的睜開雙眸。

可那外頭的男子,卻仍在繼續——「今日一早,有宮人發現,敏貴人在外間荷塘里,已經落水身亡了。」

猶如寒冬臘月里,被澆了一杯冰水,瑤華只覺得頭髮絲都是冷的。

赫連雲楚一直沉默,半晌,開口:「上官蕊已經盯上了柳家,對蕭家財富的攻掠勢在必行,怕是下一步不是蕭宏籌,便是那柳幕才了!」

暗梟點頭:「蘭妃實力倒是不可小覷,這連番計謀,竟也用的得心應手。只可惜,如今宮內,柳府勢力只余寧妃一人,一如柳家在朝堂勢力般薄弱,又遇上親信叛主,怕是……難保。」

「難保也要保,朕先回宮一趟……留個人照看寧妃,若其醒了,便叫她在此等朕回來,宮裡,莫要回了。」

暗梟卻是攔著赫連雲楚苦苦一笑:「還有呢,如今,京都外,四藩將士已經駐紮!」

屋內「噹啷」一聲,瑤華已忽的坐起——駐紮,這是要bi宮了么!

赫連雲楚眉頭一蹙,瞪了眼暗梟,可現今已非兒女情長之時,留下暗梟看好瑤華,他無一句半句的解釋,只對內廳道一聲「稍後便歸」人已經出了二門。

瑤華在屋內靜寂無語,饒是暗梟在外頭擔憂異常,也不好闖了進去與她說些什麼,只能立在遠處,低聲傳音:「寧妃稍安勿躁,皇上既說了稍後,便是待會兒就能回的。」

然,瑤華哪裡是無知婦人——宮內鬧的那樣歡實,分明是有人存心搗鬼,而宮外,柳府蕭府式微,眼看著上官一家獨大,更加肆無忌憚。

而外,四王已bi近京城,在外嚴防死守,就差一個謀逆的「正當理由」。

就這關口,任憑他赫連雲楚閻羅在世,也無法在今日,在近日裡回歸。

暗梟沒料到裡頭寧妃只輕一聲嗤笑,竟無話可說,他在外頭等得抓耳撓腮之際,外頭丫鬟婆子已來回數次,瞧著這位夫人怎還未起身。

哪怕暗梟與赫連雲楚相等的樣貌,卻還是被那群膽大的丫鬟婆子瞧得心裡發麻——簡直是有病啊,宮裡逍遙日子過夠了,才會想不開跑這荒郊野嶺的地方行什麼婚什麼禮,哪怕是強頂了壓力,於宮內直接大婚,也好過這窮鄉僻壤,一點都不熱鬧不說,四處牛羊亂走,田間還在耕作……純屬有病!

自個在烈日驕陽下,將赫連雲楚的「有病」行徑腹誹個夠,裡頭的瑤華才將將梳洗完畢。

暗梟心一個提起,早曉得寧妃的不好惹,嘴皮子又甚是利索,連赫連雲楚都招架不住,如今對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莫要被這刁蠻女子哄出了實話來啊!

哪知,瑤華來是來了,立在暗梟對面,驅散了瞧熱鬧的丫鬟婆子們,連理會都未理會心思百轉千回個沒完沒了的暗梟,袖口一支金柄鳳凰含珠的發簪便滑了出來,就這麼著,在暗梟的眼皮子底下觸開機關——「咻」得一聲,一枚信號彈便昂揚衝上天際!

「你!」暗梟驚然之下,險些捶胸頓足大罵無恥。

瑤華含笑,將用過的簪子隨手一扔——簪子乃舅舅白雲彌送與她的,有能工巧匠專門而做,其中,與族中傳信的明彈不似白雲飛幾個往來傳遞消息的那麼大一支,而是濃縮無數,在這小小一枚被掏空了的琉璃珠子內!

等暗梟反應過來,瑤華這是在通風報信,為時已晚。

宛靜獨自前來,瞧見暗梟居然也在這裡,當下一個冷哼:「你不是說不知道我家小姐在哪裡?現如今,你又要如何狡賴?」

宛靜早已與暗梟私下裡交上手,直打的暗梟丟盔棄甲,假意「投向」,經受宛靜的bi問,才告知宛靜,並不曉得真正的宣楚帝將其「愛妃」帶去了哪裡。

如今,「人贓並獲」,饒是他暗梟再是自圓其說,也圓不過去了。

宛靜狠狠剜了其一眼,欲要帶寧妃離開,還有許多事需要著緊處置,然,暗梟得了宣楚帝令,如何能叫寧妃就這麼出去?

宛靜晃了晃手中短匕,暗梟無奈,只好退居一處,只涼涼道:「即便我放了你們回去,又能如何?寧妃娘娘,你如今已貴為國母,行事說話,可要顧念下朝廷,與皇上啊!」

宛靜蹙眉,直接不欲理會,因為她實在聽不懂什麼國母,什麼顧念朝廷,這暗梟,廢話何其多。

將瑤華一手護主,宛靜便腳尖一點,清影而去。

瑤華心事重重,卻還是著急問道:「宮中的事,可是宛柔與司琴做的?」

宛靜心念一動,勾唇一笑:「反正……敏貴人與伊貴人居心不良,留在華羽宮也是禍害!」

瑤華吭了聲,瞟了她一眼:「如今形勢,哪裡是除這兩位貴人的時候?宛柔向來分寸,司琴呢,又這宮內外的形勢比我都瞭然,斷不會做出這種斷臂割腕的被迫之舉。」

宛靜心內沉沉,索性就地將瑤華放下:「小姐,咱們如今不若不回去冰泉宮了吧。」

「不回?那去哪裡?還要去百花宮拜訪下挖了咱們牆角的蘭妃娘娘不成?」瑤華憨笑,清淺的模樣,已經難掩麗質。

宛靜垂眸:「小姐自是知曉,白雲飛已著手安排好一切,現如今,只要小姐一點頭,從此後便天高任鳥飛——姨夫人已經被皇上送回去了,白雲飛令人一路護送夫人前去南方上船,小姐,您可是不願走了?」

瑤華面色難看,幾度變幻,最終還是避不過:「娘親……她自是知曉的。」

話里意思,淺顯易懂,無非是說她的婚事,芳姨娘已是准了!

宛靜一個氣極:「小姐,你當真曉得那宣楚帝是什麼人?你可知,他在那宮裡,是如何與女人苟且,那麼多女子的夫君,如何是小姐您一生一世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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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如此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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