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難道你有那種傾向

竟然在枯井裡聽到了慕少澤的聲音，清言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她依然警惕的握住了青霜刃的刀柄，還好，武器在。

陽光照不進井底，所以，她無法辨認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在黑暗裡，她似乎看見男性瘦削冰冷的長臉。

「是你？難道我已經睡了好幾天？」

昏暗的光線，映襯出他臉部線條分明。

雖然坐在井底的另一邊，但仍顯得高瘦。

他穿著灰色的披風和白色窄袖長袍，神情竟有些憂鬱。

「區區一群流寇，還需好幾天？你在這裡只待了一晚，感悟出了什麼？」

他伸出搭在膝蓋上的手，捧起地上的雪，看著雪花在手心慢慢融化。

然後抬起頭，他的目光觸及清言身上披的士兵戰袍。

「要問我的感悟？」清言對他微笑，帶著足以讓人目眩的神迷笑容，「當然是感悟出你懲治人繁多的花樣，而且，看上去你還挺享受的，難道你有SM傾向？」

「愛死愛慕是什麼？」慕少澤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也掩飾不了，他眼裡閃過的一絲疑惑。

在清言看來，他是一臉懵逼，她對著他露齒微笑，眼睛里浮現出夢幻的神色，「就是才華橫溢，喜歡把自己的各種花式創意，強加在別人身上，比如用鞭子抽，滴蠟之類的。」

「才華橫溢過獎了，至於滴蠟？未曾耳聞。」

「猜到你沒聽過，誰讓我是好學生，對待各種知識都抱著謙遜求知的態度，直到深入了解。」

「深入了解，哼！你到底是怎樣的人，雪都快將你掩埋，卻還可以酣睡！」

「沒聽過寫作文的時候，老師經常舉雪像厚厚的棉被，這種例子嗎？」

慕少澤輕笑了一聲，「不是雪像棉被，是這件軍袍的保暖性比較好，擋住了冰雪的溫度，才不至於讓你在睡夢中被凍僵。」

他忽然站起來，走向前坐在清言身旁，突然拿起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清言嚇得將手收回去，趕緊起身，看著慕少澤的雙眸，向後退了一下，後背緊貼著井壁。

這種地方，要是他想有什麼不鬼，她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他的。

「你幹什麼！」清言手裡的清霜刃，又一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恩，沒有被凍傷。」他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

「當然，我才沒有那麼脆弱。」

慕少澤的黑眸里忽然閃過，一絲琢磨不透的顏色和複雜的沉澱，「你的手……嗯……很好看。」

聽到這句話清言頗感不安，她聯想到昨天陰子塵砍下的手，和唐軍眾將士砍掉的手，難道他是個十足的戀手癖。

清言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腕處，一陣被割裂的痛感襲來。

她注視著慕少澤的雙眸，走神了許久，終於開口，「我的坐井觀天之刑，應該結束了吧！」

「皇上要親自召見你，現在隨我進京城。」

還沒經清言同意，慕少澤就忽然向她走近一步，將麻繩纏在她的腰間。

「雲風，升起！」

「諾！」藍袍少年在井口，抓緊麻繩將清言拉了上去。

這一連串動作幾乎在同一瞬間完成，等清言反應過來時，發現慕少澤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的手，讓她心底一陣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