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寞的女人是危險的(2)
「哼,無恥的小子!別開玩笑了,你那點兒本事還差得遠呢。等你有更大本事的時候再來吧!」之後,面對著露出奇怪表情的西河,把門關上了。對,朴珠英還沒死。潑辣的她仍是這個樣子。喘著氣慌忙回到家,珠英把門使勁兒地關上。隨後洗了好幾次臉,才坐在沙發上。她心跳動得很厲害,全身在發燙。像是那小子使了什麼妖術似的,讓她渾身發燙。雖不想確定這一點,但珠英確實因為這一點而感到非常興奮。幸虧有多年的經驗,才得以從他手中逃脫。[啊哈,我真是瘋了,怎麼會讓他任意地對我無禮呢?不對,是因為我太疲倦了,或是那小子以為老姑娘因寂寞而會被小手段所騙過。啊!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真不敢想象。]珠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著靠墊,一邊咬著唇一邊痛哭了起來。直到想起了最後說出的挽回面子的話,她才收回了找塊磚頭撞死算了的念頭。比起平時她那張厲害的嘴,剛才對西河喊出的氣話是不是太過分了?用手摸著自己腫了的嘴唇的珠英,感到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和婉惜。西河也同樣是在發愣。不僅因自己會對珠英做出衝動行為而感到吃驚,而且還在為殘留在他嘴唇和手中的珠英給他的美妙感覺而興奮。[我怎麼像個年幼無知的少年似的?]像玩耍似的幾次接吻和擁抱,儘管對方是朴珠英,是水火不相容的敵人,但是他感覺自己對她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感情。雖然不敢相信這一切,但其實從她在歌廳唱歌時,不,從看見她一個人在觀眾席靜靜地望著舞台時,就已經開始喜歡上她了。[俞西河,這樣可不行。她可是惡女,惡女啊!]西河在閉著眼睛默默禱告,但是他無法忘記曾經摟在自己懷裡的朴珠英。[啊!這樣下去,我不會發瘋吧?]西河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了一跳。「到底是為什麼,怎麼會讓我如此地為她著魔?」西河自言自語。他躺在沙發上再一次祈禱。但是讓他氣憤的是,整夜沒能睡著。他雖然反覆告訴自己,這樣做並不單是因為沒能控制住**,但結果還是在整夜的輾轉反側中迎接了早晨的到來。西河剛要離家上班時,看見了開著門的珠英家的走廊。看見她正在撿門前的報紙。兩人相互注視了一段時間后,珠英關上了門。他也裝著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去上班了。[哼,看那小子,昨晚沒睡好!]珠英從內心裡感到很高興。因為乍一看上去,他像是睡眠不足的樣子。但自己並不比他好多少。不,只能說比他更糟糕。「哇,俞經理,今天臉色好差啊!怎麼啦,是累著了嗎?」聽著珍京的話,西河只能微笑著面對。啊,如果說,在這忙忙碌碌的早晨,有最不想見到的人的話,那就是珍京了。刺激鼻子的香水味更讓西河感到煩躁。不知此時西河心情的珍京卻更要展現自己。男人三十一的話,該是女人考慮婚姻的時候了。否則,不知什麼時候,她心儀的男人就會被別的女人搶走,不過,周圍確實也沒有能夠給她造成威脅的女人。另外,她有著堅實的後盾,也有說大話的資本。她才是當之無愧的最佳新娘候選人。[啊,我是多麼完美啊!能娶我,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此時的西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著珍京那愜意的微笑,轉過頭走了。面臨著春季新產品的問世,該做的事情還很多,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但是,這一天西河的腦子裡卻無時無刻不浮現出珠英的面容。「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你和俞經理正式安排在一起,是吧?」聽了智煥的話,珍京點了點頭。「是,我也已經二十六歲了,該結婚了。再這樣下去會變成老姑娘的。」「你還是去跟爸爸說吧!我想爸爸會舉雙手贊成的,但坦率地說,我不怎麼喜歡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