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小可愛 第 7 章
男生宿舍樓下有一個小花壇,旁邊有一排長椅,白天正好被一片樹蔭籠罩,既涼爽又不會被太陽曬。
趙沁安就坐在那裡,恰好能看見宿舍前的一條小路,也就是韓煜回宿舍的必經之路。
趙沁安坐在竹椅上,雙手扶著椅面,一雙漂亮的長腿伸的筆直,小白鞋的跟部蹬著地面的磚縫。
身體略微後仰,一副很悠閑的姿態。
可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她現在有多緊張。
生怕眨眼的時間錯過前邊走過的人,從而會白等一晚上。
而且上次人家已經明確拒絕過了,權當她的表白是玩笑……
玩笑?
趙沁安突然意識到點問題,上次她還是做了點功課的,結果還被人拒絕了。
今天可是什麼功課都沒做,怎麼辦?
一會見了面說啥?
趙沁安胡亂的撓了撓腦袋,好亂!!!
趙沁安緊張的太投入了,連她身邊什麼時候坐了人都不知道。
直到人家靠近她問:「小丫頭,你是不是在等三天半?」
突兀的一聲傳來,趙沁安被嚇了一跳,這才回過頭來,不停地拍著胸脯,「嚇死我了,你怎麼沒有一點聲音的。」
是一個個子不高,娃娃臉的男生在跟她答話,還帶著一臉八卦嘻嘻的笑。
趙沁安:「……」
納悶,「誰是三天半?」
娃娃臉一副你不用掩飾我懂的表情,「你不用否認,上次籃球場喊老公加油聲音最大的人,敢說不是你?」
趙沁安想起來了,一瞬間紅了臉,「你說韓煜啊?」
娃娃臉點頭,笑得那叫一個蕩漾,湊湊活活的問:「怎麼樣,追上了沒?」
趙沁安:「……」
哪那麼容易啊,不過她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上,好奇的問:「你為什麼叫他三天半啊?」
不等娃娃臉回答,她已經給自己做了解釋,「不會他每個女朋友都沒堅持過三天半吧?」
這樣會不會太花心又太不負責任了?
娃娃臉噗嗤一下笑了,「果然是女孩子,只會往這上想。」
趙沁安蹙眉:「不是?」
娃娃臉回:「當然。」
趙沁安:「那是為什麼?」
娃娃臉:「這個稱呼來的簡單,他大二的時候競選過校學生會主席,只當了三天半就被擼了,所以這個稱呼就這麼來了。」
哇,校學生會主席啊!
C國第一學府的校學生會主席啊!
好酷!
不過怎麼只當了三天半?
趙沁安來了興趣,「他當的不好嗎?」
娃娃臉搖了搖頭,「不是,他還沒來得及發揮威力呢,剛競選上,他就被學院的老師拎實驗室一個月都沒放出來,等他出來的時候,只有一篇解聘報告。」
「哈哈哈,到現在大家還拿這事嘲笑他,Q大有史以來認命時間最短的校學生會主席。」
「好可惜,」趙沁安由衷的嘆道,然後看著娃娃臉埋怨,「那老師抓他去幹活,幹嘛不給他處理好外邊的事呀。」
頓了一下,「有什麼事非要抓一個大二的學生去呀?」
娃娃臉:「這事還真不能怪那個老師,他學的金融吧,召喚他的是數學院的院長,當時也不知道進行一個什麼項目,到關鍵時刻都卡了半年了,怎麼都過不去,然後院長就把他拎去了,等他在實驗室出來的時候,鬍子都長那麼長了。」
娃娃臉還從自己下巴那裡誇張的做了一個比劃,顯著當時的韓煜是有多狼狽。
「不過他也沒白辛苦,那個項目最終獲得了一個國際的什麼大獎,得了好多錢呢。」
「這樣啊!」趙沁安眼裡都是粉紅泡泡,她就知道她的韓煜是最棒的。
果然。
娃娃臉似乎來了興趣,又說了韓煜第二件有意思的事。
「他現在正跟人研究另一個項目,據說要是成功了,可能會在世界引起轟動呢,連米國都來出價了,要買走呢。」
趙沁安只剩下驚訝的表情了。
娃娃臉一臉得意的問她:「你知道對方出價多少嗎?」
趙沁安配合的問:「多少?」
娃娃臉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千萬。」
「哦,」趙沁安踢了踢地上的石塊,「三千萬勉強可以吧。」
她們趙家珠寶起家,這兩年主營房地產,項目動輒都上億,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對金錢的概念,不過總覺得三千萬不是什麼大數目。
娃娃臉沒想到一個小不點的丫頭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有些失落,但還是強調道:「美金。」
他這兩個字咬的極重,這回趙沁安有反應了,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看著他,「那他不是發了?」
娃娃臉有些落寞的嘆了口氣,「沒有。」
趙沁安越來越好奇,「為什麼?」
娃娃臉:「他說這個項目不光屬於他自己的,更是他們實驗室的,也是C國人的,不能賣給別的國家。」
「他還說,再多的錢都不行。」
趙沁安:「……」
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她此刻心潮起伏的情緒了,怎麼有這麼可愛的人?
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呢。
趙沁安用雙手捂了捂自己發熱的小臉,怎麼辦,怎麼辦,她已經更喜歡他了呢?
然後娃娃臉又說了他的第三件事,「再跟你說一件有違天理的事,」娃娃臉娓娓道來,「去年,啊,不對,是前年年底,他突然去學法律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用了幾天,反正第一次報考了律師證就過了。」
「我發現他好像無所不能,沒有什麼他做不到的事情。」
趙沁安在聽到娃娃臉說到律師證的時候,小臉微微變了顏色,但她沒做任何錶示,只是靜靜的聽著。
娃娃臉:「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事當時在我們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跑去給兩個小姑娘打官司去了。」
「兩個雙胞胎小姑娘從小沒媽,是她們爸爸用在工地做苦工賺的錢養活她們。」
「然後有一次連續工作兩天兩宿被工地的架子砸到,人還沒送到醫院就停止呼吸了。」
「疲勞工作是被工頭逼得,架子倒地也是工地沒按要求來做,但可恨的是資本家果然都是沒良心的……」
娃娃臉說的嚴重,趙沁安心裡一緊,然後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死死的咬著嘴唇才沒讓對方發現她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