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

萌萌噠防盜章提醒您還需要訂閱多一些章節才能看到最新章節~馮均怡沒理會齊雨佳的抱怨,她接了個電話,轉頭朝紀白羽歉意一下，「謝欽到了,我出去接她一下，我讓雨佳帶你去化妝室準備。」

聽見謝欽到了的消息,紀白羽臉上並沒有驚喜的表情,她只是含笑轉眼看看門外,對馮均怡頷首，「沒關係的,不用在意我。」

「神算,我帶你走！」齊雨佳指了個方向，蹦蹦跳跳地給紀白羽帶路，「化妝不會很久的，就是服裝方面的話……不過你穿這一身普普通通就很好看啦,不換也行。」

就算齊雨佳不說,顧寒川也不會讓紀白羽換上節目組的衣服,如果可能,他甚至想讓錄製這一秒就開始，下一秒就結束。

「顧寒川。」

就在顧寒川警惕地觀察記住整個室內的路線和道具時，走在他前面半步的紀白羽開口叫了他，「別擔心,今天不會有事的。」

「……你又知道了？」顧寒川低聲問,「不是也有你也預料不到的事情嗎？」

「但能預料到的那些是不會錯的。」紀白羽回眸一笑,「她才是今天唯一的變數。」

紀白羽口中說的「她」自然只可能是謝欽。她匆匆從專用通道外被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和自己的助理經紀人簇擁著走進大樓里,才吁了口氣，摘下帽子看向馮均怡，感嘆道，「今天來的人可真多，不是說好沒有觀眾的嗎？」

「消息走漏了，也不知道哪裡出去的。」馮均怡無奈道，「今天的節目差點就黃了，還好那個人脾氣不錯，沒在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

謝欽跟在馮均怡身邊往裡走，她們兩人是多年好友，她參加這次節目也是受到了馮均怡的邀請，對於紀白羽的背景之硬多多少少也從馮均怡口中聽過不少，聞言失笑，「這期節目不是你自己特別想做的嗎？再麻煩也得堅持下去啊。」

「話是這樣說……」馮均怡嘆了口氣，「她的熱度本來就躥升得很不正常，但光看用戶數據，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水分，一點都不像是炒作。一開始我是試探性地提出了企劃案，誰知道後面會引來這麼大的動靜？我做節目這麼多年，見過的大牌明星數不勝數，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怎麼說？」謝欽起了興趣。

「節目的指示都是從電視台最高層直接下的命令。」馮均怡壓低了聲音，「我前兩天才發現，參與錄製的所有員工都被進行過背調，不是只查犯罪記錄，是連戶口本都摸得一清二楚的那種。」

謝欽有意思地挑了挑眉，「這麼厲害？外企高管入職還未必有這麼多程序呢。」

「光是今天錄製過程中需要用到的道具和設備，來來回回質檢了三遍，一點點小毛病都不能有。」馮均怡說到這裡得意地一笑，「台里特別大方，說一不二，全都給換了批新的，這倒算是我蹭到的好處。」

「那恐怕她的來頭從電視台要大多了。」謝欽聽著，含笑點頭，「跟哪位高官要員有親戚關係吧？」

「我覺得不像。」馮均怡揉著眉心，「她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不過也就帶了一個男的，看著像是保鏢，長得倒挺好看，就是氣勢嚇人，他皺著眉看我一眼，我就感覺被刀子捅了似的，肯定是個厲害人物。」

「如果真的身份特殊，帶個有軍隊背景的保鏢也很正常。倒不如說，她只帶了一個人還讓我覺得比較吃驚呢。」

「另外就是我的一種感覺，也沒什麼證據的……就是覺得今天走在台里，好像多了很多以前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而且周圍的氣氛也和平常不一樣，好像特別緊繃，馬上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女人的直覺？」謝欽打趣。

「別鬧。」馮均怡被她逗笑了，「所以突然特殊通道外面都被她的粉絲堵住時我也嚇了一跳，畢竟她那邊本來的要求特別嚴苛，就不允許現場有觀眾的，還以為她看到這情形會轉身就走，結果還好，真人比交涉時親善多了，之前和我交接的可能根本都不是她本人，而是……」她噤了聲，神秘地用手指往天上指了一下。

「你說得我都開始好奇起來了。」謝欽摸摸下巴，古典的美人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來，「我去見見她，看看傳聞中從不失口又背景鐵硬的神算到底有多厲害。」

「你不去自己專用的房間了？」

「不去了，我對紀白羽有點好奇。」謝欽用指尖輕點著自己的嘴唇，「而且女人嘛……本來就對玄學和星座這些偽科學有著天生的旺盛好奇心，不是嗎？」

坐在化妝間里的紀白羽眼神往鏡子一邊晃了一下，因為被化妝師托著下巴描眉動彈不得，只是用手指在顧寒川的膝蓋上輕輕敲了一下。

顧寒川下意識地就是一個寒戰，他飛快地抓住紀白羽的手指阻止她接著敲第二下，心中有些鬱悶——按理說，紀白羽的萬人迷吸引力指數已經下降了，之前百分之二十五的時候他都能抱著她健步如飛，沒道理現在百分之五卻連被她碰一下就激動得發抖。

再者，兩人朝夕相處那麼久，怎麼著也都該產生一點免疫力吧？

然而沒有，不存在的。

顧寒川咬著牙地鬆開紀白羽微涼的手指，「怎麼了？」

紀白羽的視線示意地往門的方向搖了搖，顧寒川跟著看了過去。

下一秒，謝欽就笑盈盈地推開門走了進來，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紀白羽的臉上，短暫地一愣后才笑了起來，「剛才她們跟我說你有多好看我還不相信，沒想到還沒真誇張？」她往前邁了兩步走到紀白羽面前，大方友善地伸出了手，「紀白羽你好，我是謝欽。」

「我可以替人算卦，只要小心別讓『行善』被判定，應該能得到控制。」紀白羽支著下巴思考起這個世界的職業來，「有以這方面能力謀生的職業嗎？」

「你可以開個網店或者微博什麼的，每天在上面替人算命，流量大，就算每次只有一點半點的，堆積起來也能有不少。」

紀白羽搜索一番記憶，找到了這兩個對她來說特別陌生的辭彙。

「聯邦政府會幫忙聯繫網站，保證你賬號的曝光量。你只要保持效率和數量，我想在事情突進到第二階段之前不會有麻煩。」眼鏡女人說著，啪地一下把寫滿字的記事本蓋上了，「——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這不是很容易推測嗎？紀白羽，你的性格就算說不上『善良』，應該也是會被道德感支使去『行善』的人，對嗎？這種能力就是憑依在你的這種性格之上而決定的規則，因為它知道你不可能忍得住不『行善』，說明『興趣度提高』才是能力的正向表現。」

她開了個頭之後，其他人很快跟上了她的思路，「那麼相對應的，『興趣度降低』對能力來說是不利的，它很有可能會對這一部分做出限制。也就是說，『泄露天機』以後有很大概率會無效，或者直接被替代掉。」

紀白羽仔細地聽著，到這裡舉手打斷了一下，「也就是所謂的第二階段？」

「就像是一個遊戲，會一步步提高難度，為的就是引導你達到它設定好的最終目標。」說話的男人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那就是……成為全民萬人迷？」

「那會導致種族滅絕的。」眼鏡女人冷冷地說，「當所有的適齡未婚男性都被她吸引得如痴如狂時，生育率和結婚率都將降到前所未有的低谷，災難級別的老齡化用不了幾年就能毀了這個社會。而最重要的是，她還不能受到任何傷害，否則種族滅絕會來得更快。天降隕石砸穿地球？你們覺得這個死法怎麼樣？」

「……還是不要了，我還想多活兩年。」

「我們趕緊開始研究吧……我兒子馬上就要十八歲了，很快也會是『適齡未婚男性』中的一員吧……」

看著心有戚戚焉的科學家們開始緊張地投入科研工作，顧寒川站起了身，「元帥，我帶她先回去。」

「注意安全，盡量避開接觸人群的機會。」聶海明跟著站起來，他意有所指地按了一下顧寒川的肩膀，「現在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能待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又克制自己本能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人選。」

顧寒川的視線不自覺地往紀白羽那邊偏了一下，又很快收了回來。他冷靜地點了一下頭，「我明白。有我在，她傷不了。」

「明天我把她的身份送來，住址也會安排好的。」聶海明的嘴角彎了一下，「寒川，堅持下去，這份工作可是你自己選的。」

正巧走到他們身旁的紀白羽聽到最後半句話，隨口問道，「什麼意思？」

離他們最近的科學家抬頭八卦道，「他要是不好好乾這份特勤的工作，就要回家繼承家業步入權力中心了。」

紀白羽沒能理解他的笑話，但聽懂了表面意思。她轉眼看看顧寒川，一笑，「沒人能完全逃離家庭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