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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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著自己的喉嚨,邊咳嗽邊打量著眼前這個空無一人的房間,發現裡面的裝飾及其簡單,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套桌椅,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這是人常住的地方嗎?這麼小?
光行宮就有百來間房還帶幾個廣場的紀白羽表示看不明白。
不過無論如何她也算是擅闖了別人的地方,不太過意得去。等到沒有危險了就離開,別碰房間里的東西就行了吧?要是主人提前回來,就說明情況跟對方道個歉……
紀白羽剛剛想到這裡,頭頂的門把手就被人轉動了一下,可因為門被她從裡面鎖住,對方並沒有成功打開。
還沒把氣喘勻的紀白羽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伸手把鎖給轉開了,拉開門就彎腰鞠了一躬,「抱歉,我不是故意擅闖你的屋子。」
立在門口的人一言不發,紀白羽的視線內只能看到對方踩著一雙樣式奇特的黑色鞋子。
這人是生氣了吧?紀白羽低著頭看不見對方的神情,想想歸根結底是自己做得不對,只好繼續往下解釋,「剛才我被人追著不放,一時慌亂才躲了進來……」
「你是誰?」對方終於開了口,低沉的聲音里滿是不悅和警戒,「沒人告訴你不能進這個房間嗎?」
聽到是個男人的聲音,紀白羽抬起頭來和他對上了眼神,心下有些疑惑——這個男人……沒有受到她身上那種奇怪的影響嗎?
在忍不住開口問出這個問題之前,男人背後有人路過。那是一名男性,他漫不經心的眼神往紀白羽這邊晃了一下,接著下流的眼神就黏在了她身上。
對這種眼神已經開始慢慢熟悉起來的紀白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裡閃過一絲慌張。
佇在她身前的高大男人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皺眉踏入房間,反手把門給關上,也把路人的眼神杜絕在了門外。
紀白羽鬆了口氣,向對方道謝,卻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開口難言,「謝謝你的幫忙,我只是路過的,馬上就離開,所以能不能再稍微收留我一會兒?作為答謝,我可以……」
紀白羽正準備向男人提出替他算上一卦的建議,就被對方皺著眉給打斷了,「我不喜歡被人碰過的東西,紅燈區的女人應該更有眼力見一點。」
紅燈區?紀白羽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但聽男人的話,說的應該就是她無意中闖入的這個地方……而且,似乎還不是個好地方。
說完那句話之後,男人就視若無睹地繞開紀白羽,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翻找裡面的東西,他頭也不回地說,「我十五分鐘后要在這裡和人見面,你在那之前離開。」
紀白羽心頭的大石落了地。雖然男人的態度不太友好,但至少還是允許了她在此避難片刻。輕聲道了謝之後,紀白羽走到窗外,通過窗帘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街道,準備找個沒人的時候悄悄地溜出去。
紀白羽是淡定了,立在她背後的男人卻遠遠沒有表面上這麼淡定。
顧寒川將槍械拆開,一一檢查每個部件,再重新組裝,熟悉得不行的流程,卻因為不得不剋制住手上的細微顫抖而變得十分緩慢。
這個女人是誰?他見過不少美人,各有風情,從來也沒有過誰能簡簡單單站在那裡就讓他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按捺下心頭莫名其妙跳出來的好感。
有這種能力的女人,還會被困在這條污穢骯髒的紅燈區里?不是應該有大把大把的人願意砸錢帶她出去捧在手掌心裡寵著護著嗎?
顧寒川轉眼掃過女人毫無察覺的嬌小背影,狠狠地把撞針握入掌心,用尖銳的疼痛維持住理智,面無表情地檢查完一切武器和資料之後,把抽屜一合,「你在這裡多久了?」
紀白羽聞言回頭朝他善意地一笑,「剛到沒多久。」
顧寒川反覆思忖斟酌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試著將她帶離這塊吃人的沼澤,「你想離開嗎?」
「當然了。」紀白羽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斂起笑容,有些猶豫地問道,「你……喜歡我嗎?」
這個男人看起來和剛才追在她身後的那些不一樣,似乎能夠抵擋剛才那兩句奇怪的提示音里說到的「興趣度」,可紀白羽也不敢就這麼貿貿然地在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下就把信任託付給他。
紀白羽問這句話的時候,用意是很單純的,可聽在顧寒川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他略一皺眉,把武器放到一邊,「你以為我是那種人?」
「你和他們不一樣,但……」紀白羽探究的目光在顧寒川的臉上一寸一寸移動過去,像是在審視,「我能不能握一握你的手?」
顧寒川的身體一緊,警戒起來,「為什麼?」
紀白羽往前走了兩步,朝顧寒川伸出一隻手,絲毫沒有發覺男人的肌肉因為她的這個動作更加緊繃。她定定地望著他的眼睛,誠摯地強調,「我不會傷害到你的。」
她能傷害到他?顧寒川看著比他矮了一頭半的紀白羽,男性尊嚴作祟,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對方溫度偏低的手掌。
兩人皮膚接觸的那一剎那,顧寒川就感覺到一股怪異的滿足感像是成癮藥物一樣順著他的血管爬上來纏住了整顆心臟。
「歡迎你。」主持人含笑把話題引到了坐在紀白羽身旁的謝欽身上,「聽說剛才在節目開始之前那麼半個小時的時間裡,謝欽已經和紀白羽聊得不錯了是嗎?不知道有沒有交流一下關於玄學的內容?」
謝欽姿態放鬆地靠在椅子上,支著下巴哈哈一笑,「我嘛,大家都知道的,最喜歡交朋友了。不過關於玄學的事兒……我還真給忘了。」她攤了一下手。
「你都忘了我們這期節目的主題是嗎?」主持人調侃道,「我聯繫你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對星座什麼的很感興趣,也早就在微博上關注了紀白羽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謝欽撇撇嘴,一指紀白羽,「但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把初衷都忘記了。以前我的粉絲天天跟我說,哎呦你這麼好看,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要拼才華當影后……你們看看紀白羽這張臉!給她拉個特寫再換三十六個角度,就沒有不好看的方位好嗎!就這麼一個人,在網上一直沒肯露臉,你說倔強不倔強?」
被誇的紀白羽並沒有飄飄然,她也不知道有幾台攝像機一直跟中了毒似的黏在她的臉上挪不開,只是異常耿直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是我更喜歡你這樣的長相和身材。」
聽到身材兩個字,謝欽差點又一次笑場,好在她即時地把笑意給憋了回去,生怕再一次惹惱了紀白羽在身高上似乎特別敏感的那根神經。
台上的氣氛很好,有主持人和謝欽的照顧,紀白羽很自然地就融入到了話題討論之中,又輕描淡寫地露了幾手,很快就鎮住了場子。
台下就沒這麼輕鬆了,顧寒川的注意力分散在紀白羽身周的小範圍內,身體調整到最警戒的狀態,時刻都準備著衝上前去把紀白羽從沙發上給搶救下來。
如果真的有意外產生,那會是什麼意外?顧寒川腦中做了無數的猜想和預感,但在事情真正發生的那一刻,實際上卻一條也沒能用得上。
在所有人都沒有預知到的情況下,室內天花板上突然響起了一陣玻璃的爆炸聲,接著室內迅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頓時一片慌亂。
顧寒川想也不想地飛身上台,憑藉著記憶沖向紀白羽所在的位置,伸手一撈就碰到了某人溫熱的肢體,在接觸到的那一瞬間,他都不需要確認,心頭油然而生一個念頭:這就是紀白羽。
於是他手上微微用了一點力就把紀白羽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牢牢地護在自己雙臂的範圍之內,低聲問道,「受傷了嗎?」
接著,他懷中果然傳來了紀白羽熟悉的聲音,「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了?」
馮均怡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她似乎拿著片場專用的擴音喇叭,聲音響亮地傳遍了室內每個角落,「頂上的大燈突然爆炸了,請大家不要慌亂,停留在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上,因為大家都看不見,周圍可能又有碎玻璃,盲目移動很有可能受傷,大家稍安勿躁片刻,我已經在聯繫電工修復了,先把備用燈開起來,到那時候再看情況撤離——好了,現在確認一下,有人受傷嗎?」
「沒有。」「沒有!」
接二連三的回應聲響了起來,大家的情緒顯然都被馮均怡安撫了下來。
「嘉賓和主持人呢?請回答我一下,大家都安全嗎?有沒有被碎玻璃划傷?」馮均怡又點名確認道。
「我沒事。」謝欽第一個應聲,「紀白羽呢?你怎麼不在我旁邊了?小心一點,不要亂跑。」
「我沒受傷,有顧寒川保護我。」紀白羽答著,感覺到顧寒川的手臂收緊了些力道,以為他是緊張了,伸手安撫地拍了兩下對方肌肉線條分明的小臂,壓低聲音安慰道,「剛才沒有東西掉到我身上,我肯定我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