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斷刃
此為防盜章刀裝可以有效的抵擋溯行軍以及可能會在戰場上出現的檢非違使的攻擊,防止刀劍男士受傷,而刀裝種類中,弓、投石、銃都可以遠程砸中敵刀,減少敵軍。
「那弄幾個來不就可以了?」
長谷部有些窘迫,「本丸里還保存下來的資源已經不多了,目前的狀況是一個刀裝都做不了。」
原本倉庫里還剩點的,節省些就足夠他們搓七個八個的,可是鶴丸跟長曾彌毫無防備的這麼一重傷,他們的資源就開始短缺了起來,甚至連個all50的刀裝都搓不了,可見其貧窮。
「這麼說來的話,狐之助給的資源你們也用光了?」對待新任審神者,時之政府還是挺大方的,給了四種資源各1000,十五張加速符,十張委託符。
作為廢嬸製造機中的唯二的成員——長谷部跟葯研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困惑,「狐之助有給我們資源嗎?」
「嗯,狐之助說它把那些資源都放在了鍛刀室。」
葯研恍然,「如果是放在鍛刀室的話,那我們就沒有碰過了。」
一般來說,除非審神者要開爐鍛新刀。他們刀劍付喪神都不會往那邊走,自然也就不知道鍛刀室里還放著時之政府給予新任審神者的資源了。
「那麼就讓我和骨喰一起把他們搬過來吧。」發間豎著個長長的呆毛,深紫色頭髮的少年拉著個銀色短髮的少年走了出來,他高舉著手,聲音元氣十足,帶著滿滿的幹勁。
與之相比,被他拉出來的銀髮少年就有些冷漠了。他對上寒緋看過來的眼,微微一頓,隨後向她點了點頭。
「兄弟,我們走吧。」鯰尾毫不顧忌骨喰的冷臉,他笑呵呵的推著骨喰向鍛刀室走去。
看著鯰尾跟骨喰向鍛刀室走去的背影,寒緋轉過頭說道:「我們也跟著過去吧。」
刀裝室就在鍛刀室的旁邊,運送資源還是挺方便的,就是一來一回的來回搬太麻煩了。
考慮到刀裝室的大小和在場的刀數,長谷部請寒緋抉擇下出陣的刀,便打發了其它想要湊熱鬧的刀離開了。
而這次出陣的刀分別是長谷部、青江、葯研、一期、燭台切、歌仙,這六人小隊的隊長則是由青江擔任。至於寒緋宣布青江任職隊長時,其他刀看他如看小白刀的眼神,還有長谷部憤恨的眼神就暫表不提了,反正青江再一次笑面輕僵了。
*
寒緋低下頭看著被鯰尾跟骨喰搬運過來,堆放在她腳下的資源們,又抬起頭看著挑挑揀揀、抱著堆資源背對著她蹲在那兒的青江,她抿了下唇,「要怎麼做刀裝?」
青江抱著自己剛剛搓出來的金蛋蛋迷戀的蹭著,抽空回了下頭,指導道:「將資源全部融到一起就可以了。」
融到一起?
寒緋略微有些遲疑,撿起了個玉鋼跟木炭,試著將它們攏到了一起。接著發力,木炭碎成渣,從她指縫裡掉了下來,而玉鋼也變了形,表面上清清楚楚的印著她五指的手印。
寒緋看著變成渣的木炭皺了皺眉,彎腰拾起塊砥石捏了捏。跟玩橡皮泥似的輕輕鬆鬆的、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它和玉鋼捏到了一起,看著合成一塊的砥石跟玉鋼,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撿了個玉鋼,繼續捏著。
而等長谷部他們換好出陣服過來看看情況時,就看見寒緋的腳邊堆著兩個足有鴕鳥蛋大小的不明圓形物體。
「這是什麼?」歌仙莫名的覺得那兩個黑不溜秋的圓球很眼熟,眼熟到不行,但是又想不到在哪裡見過它。
……不過,這一定是錯覺。
他這麼風雅的刀,怎麼可能會見過這麼不風雅的圓球呢。
「是刀裝啊。」寒緋一邊搓揉著手裡面不規則邊角支棱的不明物體,一邊轉過身說道。
燭台切跟長谷部眼角抽搐了下,聲音抖的跟篩子似的,顫顫巍巍的問道:「哪個該不是……」
寒緋順著燭台切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被搓成一團的資源,她恍然大悟,將它舉了起來,笑著說道:「是刀裝,嗯……刀裝。」
她看了看青江手中金光燦燦的金球,又看看自己手中黑坨坨、放在動漫里應該被打上馬賽克的一團,不免有些心虛。
「那……一千資源……主你都……」長谷部困難的從嗓子眼裡一個一個的往外扣著字。
「全都用光了。」她爽快的承認道。
長谷部跟燭台切眼前一黑,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安慰性的拍了拍捂著額頭、快要暈厥過去的長谷部和宛如看到了世界末日之境的燭台切肩膀,葯研寬慰道:「沒關係,到時候我們再去戰場上撿就可以了。」
「嗯嗯,」長谷部笑的還有些勉強,看來寒緋搓的這幾個刀裝給他帶來的衝擊力還是太大了,「你說的沒有錯,對!主想怎麼做刀裝就怎麼做!只要主開心就好!」
「不過,我們現在首要的問題是……」燭台切的接受程度似乎很是良好,如果不去看他將要滑落下來的眼罩,還有那眼中快要溢出來的肉疼。
歌仙默契的接道:「這些不風……」他瞧見了長谷部投過的兇狠目光,默默把剩下的那個字給吞了下去,囫圇的說道:「……刀裝可不可以用?刀裝夠不夠。」
「應該可以吧?把它們全部放上去看看?青江先生也應該做了刀裝吧?」葯研捏著下巴,伸手抱起其中一個黑色大糰子,「嘿咻——」
這個跟鴕鳥蛋一般大小的糰子拿起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重上幾分。
葯研雙臂垂直著,手裡捧著個黑球,腰被球的重量壓彎了下來,渾身肌肉繃緊。他艱難的指揮著腳向前挪動著,還未走幾步,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
「我來幫你吧。」燭台切彎腰吃力的托住黑球的上半部分。
「多謝。」
跟燭台切合力,葯研好不容易將球弄到了神龕前的架子上。他擦擦額頭上的汗,直起酸痛不已的腰來,抬頭看去,他們的新任審神者——寒緋正一隻手拎著個黑球,拿在手裡把玩著,表情輕鬆的讓他都不由得懷疑那球其實沒有那麼重,或者她的那個球裡面是空心的。
這是何等的怪力?!
「嗯?」上下顛著球,寒緋注意到葯研看向她的視線。
寒緋看了看葯研所盯著看的,她手中的『刀裝』,又望了望被葯研放在架子上她搓的另一個刀裝。
寒緋恍然大悟,她三步並兩步大跨步走了過去。麻利的將『刀裝』往架子上一放,黑球重重的砸在木頭上,差點沒把木頭給砸斷了。
雖然沒有砸斷,但距離比較近的葯研、燭台切跟青江都聽到了那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音。生怕它掉下來在地上砸個大坑,燭台切甚至還用手去接它。
沉迷於金色蛋蛋的青江聞聲回過頭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佔地極大、體型也極大,怕是重量也不得了的青綠色特上·蛋蛋。他獃滯住了,大抵是太過震驚的緣故,他手中的金蛋蛋『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滾進了他搓的刀裝團里,將其他的刀裝撞了開來。
呈圓形的刀裝們四處滾著,直到被歌仙拾起,分發給別的刀。
而等青江好不容易從親眼目睹到跟鴕鳥蛋差不多大小的中等刀裝回過神時,他發現應該放在他身邊的那一堆銀色、金色刀裝全部不見了。再一轉頭,他辛辛苦苦搓的那些刀裝已經全部被其他五把刀掛到腰上去了。
「啊,抱歉,居然忘了還有青江君了。」歌仙張望下四周,猶豫著指著神龕前那一綠一金、不提品質,無論從哪個地方而言都是特上的刀裝說道:「我用這個吧,青江君你就用我的這個好了。」
青江看著歌仙帶著溫和笑意的臉龐,緩緩搖了搖頭,「我用那個好了。」
「這樣可以嗎?」歌仙一愣,他低下頭去看青江被包裹在布料里、完全看不出有肌肉,與他對比,可以稱得上是瘦弱的胳膊。
「當然可以了。」青江轉身去拿那兩個球。
第一次,沒拿動,青江笑面輕僵。
第二次,青江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來,他笑面中僵,還轉過頭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在試試該用什麼樣的姿勢比較好。」
第三次,他不信邪了,自己居然還拿不動這兩個球來,他使出全部的辦法,也只輕微移動了下球的位置,笑面重僵中。
青江又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還是寒緋看不過眼,抬手幫了他一下。
兩個球甫一入懷,青江就覺得自己的肋骨、手臂都要被壓斷了。因為懷中物體過於重的緣故,他無法保持平衡,身體東倒西歪,腳步踉踉蹌蹌的跟著重量傾斜著走,如同醉酒般。
許是,他身體都看不過青江這個丟臉的走路姿勢,青江左腳尖拌到了他右腳,再加上球的重量加持,他直直的往地面摔去。
「啊……主公大人是鬼。」五虎退看了圈大家出的手勢,他半捂著嘴,驚呼了一聲。
在場的刀劍都出了布,就寒緋一個出了拳頭。
前田和平野這對雙胞胎互相對視了一眼,前田貼心的說道:「不然我們重新再來一次吧?」
「贊成。」厚雙手抱著臂,十分偏心的點著頭。
寒緋鬱悶的看了眼自己出的拳頭,她剛剛居然把戰鬥時的習慣給帶了上來。不過,她還沒有那麼沒氣量,跟小孩子計較這些,她可跟那個吝嗇、又愛耍滑頭的捲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