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90.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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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悠悠,帳內人影幢幢。

蘇綠檀有點睡不著。

鍾延光閉著眼,表情平靜,他睡了這麼些日,現在倒也不是很困。

蘇綠檀躺在床上,背對鍾延光。

兩人都能聽得見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蘇綠檀枕著手臂,小聲道:「睡不著。」

鍾延光把眼睛睜開了,嘴唇動了動,卻是沒說話。

蘇綠檀裹著被子悄悄挪動身子,往鍾延光身上靠過去,嘟噥道:「以前不是這麼睡的。」

鍾延光依舊沒做聲。

蘇綠檀翻個身,平躺著,歪頭看著鍾延光道:「你是不是也不記得以前你我如何共眠的?」

鍾延光閉眼,道:「不記得。」

蘇綠檀一聽這話便笑了,她撐著胳膊起來,側身支頤,面帶笑容地盯著鍾延光的眉眼,道:「那我告訴你。」

鍾延光道:「我不想知道。」

蘇綠檀伸出另一隻手,搭在鍾延光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邊細聲道:「我偏要說,以前……都是你摟著我睡的。」

鍾延光黑長的睫毛動了動,摟著她?他記憶里從未摟著誰睡過覺,更別說摟著一個女人了。

蘇綠檀湊近鍾延光,幾乎貼在他的身上,左手環著他結實的窄腰。

鍾延光一把摁住蘇綠檀不安分的手,緊緊的把又軟又暖的小拳頭攥在手心裡,皺眉道:「別鬧。」

蘇綠檀輕哼道:「可是我不習慣,從前你都抱著我睡的。」

鍾延光推開蘇綠檀的手,緩緩道:「不早了,睡罷。」

蘇綠檀淡淡地「哦」了一聲,垂眸後退,把腦袋蒙進被子里,偷偷笑了起來。以前他倆要麼分房睡,要麼睡一張床上中間用東西隔開,一人一條被子自在的不得了。如今欺騙了鍾延光,也該做戲做全套,現在是他推開她,可不是她不想做一個「好妻子該做的事」呢!

鍾延光側目看著抖動的被子,牙尖嘴利的蘇綠檀莫不是哭了?

燭光微弱,帳內昏暗。

蘇綠檀腦子裡想了許多事,困意席捲全身,連續打了好幾個哈切,卷睫都被打濕了,才沉沉睡去。

鍾延光卻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他看著身旁一動也不動的被子,胳膊肘無意之間輕輕撞了蘇綠檀幾下,見她沒有動靜,心想她定是睡著了,伸手把被子揭開,讓她露出黑黑的腦袋。

睡著的蘇綠檀透上了氣,不自覺地把脖子也往外一伸,一截白而細長的脖子露了出來,瑩白如玉,襯著她尖尖的下巴,好似一件雕琢出來的玉器。

鍾延光腦子裡忽然蹦出「天生尤物」幾個字,紅顏禍水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視線上移,鍾延光看到蘇綠檀眼角尚有淚痕,心下一陣愧疚,她還真是哭了。

鍾延光細看了好幾分鐘才扭過頭,頸項也有些發酸。

忽然一條重物壓在鍾延光的身上,蘇綠檀的腿從旁邊的被子里伸出來,鑽進了他的被子里。

鍾延光又側頭去看她,只見她眼瞼下面還有點點濕意。他動了動大腿,發現雙腿還不如手臂恢復的好,被蘇綠檀的腿壓著,幾乎不能動了,嘗試幾回之後,也只好作罷,閉上眼安穩地睡去了。

次日早晨,天氣陰沉,秋風呼嘯。

累了好些天的蘇綠檀一覺睡到天亮。

鍾延光則醒的有些早。

直到蘇綠檀在被子里動了動,慵懶呻.吟幾聲之時,鍾延光才道:「把你的腿拿開。」

蘇綠檀徹底驚醒,差點兒就嚇的要把腿收回去,硬生生給忍住了,把腿纏在鍾延光的腿上,道:「你醒了?」

「剛醒。腿拿開。」

蘇綠檀嬌哼道:「不,不肯抱我就算了,難道也不許我抱你?你這負心漢,也就只有我忍得了你,換了別的女人,早把你的良心捶爛了。啊,不對,你現在哪裡來的良心?」

「把腿拿開。」鍾延光冷聲道。

蘇綠檀偏不,把他抱的死死的,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道:「就不,昨天給你按了一天,我手酸腳酸不能動了,你有本事就把我踢開。」

鍾延光的腿還是不能動,他想伸手把人推開,結果大掌好像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軟軟的觸感傳到掌心,嚇得他立刻把手收回,紅著臉輕咳道:「你不餓?」

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蘇綠檀羞紅了臉,還真有點餓了,這才起身,道:「等著,我去傳早膳。」

收拾打扮了一刻鐘的功夫,蘇綠檀簡單地穿齊整了衣裳,頭髮隨意束起來,幾綹髮絲垂落臉側,平添幾分嬌媚。

正好小廚房的早膳也傳來了,蘇綠檀扶著鍾延光坐起來,沒敢讓丫鬟伺候,親自添粥,送到鍾延光面前。

鍾延光道:「我自己吃。」

蘇綠檀白了他一眼道:「你的手端的穩嗎?以前又不是沒餵過你,還計較個什麼?」

鍾延光問她:「你不是說以前都是我照顧你,為何你會喂我用膳?」

蘇綠檀眉毛一挑,用瓷勺攪著粥,道:「你以為只有你對我好,我就對你不好了?以前你總熬夜看公文,丫鬟把宵夜送去書房你也不肯吃,我只能披著衣服起夜,舀一勺就喚你一聲『夫君』,就這樣你才肯吃完。」

蘇綠檀編起瞎話來舌頭都不打結,她以前至多去書房催兩句而已,哪裡會餵食鍾延光?

鍾延光卻不自覺地幻想起蘇綠檀嘴裡的場景,漆黑的夜裡,書房裡點著燈,孤男寡女在裡面,又有嬌滴滴的女人一聲聲地喚著「夫君」,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書房幹嘛呢!

鍾延光吞咽兩下,面頰上浮現可疑的紅色,擰眉問道:「這樣的情形……有幾次?」

蘇綠檀盯著鍾延光臉上略顯怪異的表情,便知道他想到哪裡去了,騰出一隻手,蔥白的指頭一根根地彈出來,動著嘴皮子數了半天。

鍾延光鎖眉問:「三次?」

蘇綠檀搖頭。

鍾延光眉宇間愁色越濃,冷聲問道:「五次?」

蘇綠檀繼續搖頭,漫不經心道:「哪裡會只三五次這麼少。大概一個月也就五天不晚睡,這樣算來,我一個月總要喂你十幾二十次的吧。」

鍾延光扯著嘴角,一月書房獨處二十來次?他道:「外面難道沒有什麼奇怪的言語?」

蘇綠檀佯裝愣然,道:「啊?什麼奇怪的言語啊?怎麼會呢,我聽的最多的話,就是人家誇你意氣風發,風華正茂,對了,還有說你身強體壯!」

鍾延光明白了……什麼風華正茂,身強體壯,怕是背地裡說他色中餓鬼,不知節制才對!

果然女人都是禍水,模樣艷美的就更要不得了!

蘇綠檀眼神無辜地詢問道:「怎麼了?」

鍾延光悶聲道:「沒什麼,粥要涼了。」

蘇綠檀「哦」了一聲,把粥喂到鍾延光嘴裡。

鍾延光心煩意燥,味同嚼蠟,吃了半碗便沒了食慾,索性咬住瓷碗邊緣,仰頭一口喝光。

蘇綠檀收了碗,低聲道:「你又煩我了?」

鍾延光沒答話,也沒看她。

蘇綠檀想拿帕子給鍾延光擦嘴,帕子都遞到他嘴邊了,終究是收回手,塞到他手裡,道:「自己擦吧,我去吃了。」

蘇綠檀背對鍾延光,吃了幾口不小心嗆著了,輕輕咳了幾下,肩膀微抖。

鍾延光看著眼前背影落寞的蘇綠檀,不由得捏緊了拳頭,把柔滑的帕子攥在掌心裡。

寒月將將升起,月光流遍庭院,蕭瑟稀疏的樹葉上,露水盈盈。

廊檐下,定南侯夫人蘇綠檀福一福身子,朝面戴銀色面具的國師道了謝,艷美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疲憊,道:「天色已晚,既國師因故不能留下用膳,我也不多挽留,改日必同侯爺親自登門道謝。」

身著一襲白色長袍的國師點一點頭,將視線從蘇綠檀的臉上挪開寸許,道:「本座告辭,待侯爺醒來之後,若有異狀,夫人可再使人持名帖來尋本座。」

蘇綠檀頷首,喚了陪嫁的蘇媽媽過來送人,便轉身折回了內室,坐到床邊,盯著躺在床上,連閉著眼都那麼丰神俊逸的鐘延光。

丫鬟夏蟬跟進內室,憂心忡忡喚道:「夫人。」

蘇綠檀咬一咬牙道:「傳晚膳,備熱水,一會兒吃飽了我要沐浴。」

夏蟬瞪著眼,納悶道:「夫人,不給侯爺解毒了?」

燭火通明,蘇綠檀面頰上略浮紅霞,想起國師所言解毒之法,道:「快去。」

夏蟬再不多問,趕緊去外邊兒吩咐下去。

朗月高懸,夜涼如水。

蘇綠檀在次間里吃了一頓飽飯,消了食便去沐了浴,就寢之前吩咐院內人不準往外亂傳消息,要了一盆乾淨的熱水,便鎖上門爬上了床,替鍾延光寬衣解帶。

若算起來,兩人成婚半載,今夜當是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

蘇綠檀本是金陵富商之女,一年前蘇家送進宮的東西「莫名其妙」出了岔子,奈何朝中無人,險些舉族覆滅。萬般無奈之下,蘇父只得破釜沉舟,容許蘇綠檀孤身上鍾府大門,欲借多年前蘇家老夫人曾在船上救過鍾家太夫人性命一事,請求鍾家伸出援手,並願附贈一半家財。

雖然斯人已逝,鍾家太夫人羅氏仍舊有意報恩,也為蘇家惠女所感動,遂答應與蘇綠檀一同去寶雲寺進香,聽她道明原委。哪知道羅氏在寶雲寺替孫兒隨手求來了一支姻緣上上籤。

鍾家婦人已經連續守寡三代,多子多福的姻緣簽令太夫人歡喜不已,自作主張要了蘇綠檀的庚帖,與鍾延光合了八字,果然又是兒孫滿堂之兆。

因祖母年事已高,鍾延光雖長久不近女色,為了長輩夙願,仍答應以喜結秦晉之好的方式,出面替蘇家解決棘手之事。

二人成婚後,彼此心照不宣。鍾延光從不主動碰蘇綠檀和其他女人,蘇綠檀也乖乖與他人前裝恩愛,哄羅氏開心。

夫妻二人半年以來,一直同床異夢,井水不犯河水。

今夜卻是要打破規矩了。

蘇綠檀有些恐懼地回想起剛成婚之初就聽說過的傳言,鍾延光身邊曾有個跟了他七八年的嫵媚的丫鬟,仗著貌美,在他十六歲的時候企圖爬床變成通房丫鬟,結果他眼睜睜地看著丫鬟脫了衣裳,隨即毫不留情地喊人來把丫鬟拖走,赤身裸.體地賣去窯子里。

自此不需老夫人操心,侯府上下沒有一個丫鬟敢動歪心思。

蘇綠檀恨恨地想,若非國師說鍾延光中南夷情蠱太久,體內尚有餘毒,這些毒混於他的元陽之中,須得人替他泄去污濁的元精,直至除盡,方能使蘇醒,她是絕對不會冒著得罪鍾延光的風險,替他解毒。

避著鍾延光手臂上的刀傷,蘇綠檀替他脫去了外袍和褲子,隨即把手伸進被窩……

果真如國師所言,中情蠱的人,會進入綿長的夢境之中,外界加以刺激,夢境就會出現旖旎春光,身體也會出現反應。

但是……反應也太大了。

只是不知道這廝向來面冷心硬,不近女色,在夢中享受雲雨之歡的時候,意.淫的對象會是誰。

蘇綠檀擦了擦手,撅撅嘴道:「風月話本上都不是這麼寫的!」

洗乾淨了手,蘇綠檀拍了拍鍾延光的臉頰,卻還不見他清醒。說明體內還有餘毒,需要繼續排毒。

蘇綠檀翻上床,重複剛才的動作。

這一次與上次不同,鍾延光足足撐了兩刻鐘。

揉一揉微微泛酸的手臂,蘇綠檀很想知道,這貨在夢裡究竟幹了什麼,為什麼第二次與第一次的時長有這麼大的差別。

難道他在睡夢中也聽到她的嘀咕了?所以向她演示話本上是怎麼寫的了?!

蘇綠檀盯著鍾延光的臉,生怕他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向她問罪,然而等了許久,都不見他醒來。

鬆了口氣,蘇綠檀繼續替他排毒。

蘇綠檀漸漸生出了幾許好奇之心,同床半載,二人以禮相待,她可從來不曾見過鍾延光的身體,她總聽人說,習武之人的身軀,比尋常男人要健壯許多,也要好看不少。

鬼使神差的,蘇綠檀解開了鍾延光的上衣,不禁瞪大了眼睛。原來不止女兒家膚若凝脂,豐盈綽約,才算得上迷人萬分,男人肩寬胸闊窄腰,腹肌結實,也讓人垂涎欲滴。

蘇綠檀在鍾延光的腹上戳了幾下,硬邦邦的腹部,麥色的肌膚觸感卻是細膩平滑。

如此看來,替他解毒,也不算吃虧。

然,蘇綠檀終究是高興的太早了,鍾延光一次比一次泄的少,但一次比一次持久。

燭火燃盡,蘇綠檀疲憊地趴在鍾延光身上睡了過去,纖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腹部,蔥白的手指還捏著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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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打臉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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