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聽完他的一番長篇大論,景自歡反而頭疼了,現在爺爺和姑姑他們都知道了她在娛樂圈,如果他們看到自己如此高調的和其他男人傳緋聞,會怎麼想?
她揉了揉額角,「你幫我盯著點微薄,要是我和陸聲上熱搜了,就花錢撤掉吧!」
大衛旋即心領神會,作為一枚已婚婦女公然高調的在微薄上和其他男人被稱為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身為丈夫的蕭宴欽被戴這麼大一頂「綠帽子」肯定會非常不爽吧?
得罪他,跟得罪財神爺有什麼區別?
「嗯,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大衛在娛樂圈浸淫這麼多年,景自歡相信他會處理好,便掛斷了電話。
抬眼就看到穿著黑色真絲睡袍的男人從浴室內走了出來,他頭髮絲還在滴水,順著發梢往下淌,正好有一滴沿著他下巴流向喉結……胸肌……
僅在腰間系了一根帶子的睡袍鬆鬆散散的掛在身上,兩邊領口一直開到胸肌一下,他走動的時候,領口的擺動隱約能看見硬邦邦的腹肌。
莫名的,房間內溫度都開始上升了,空氣中也開始飄蕩著曖昧的因子。
景自歡臉頰更是燙得厲害,急吼吼的起身準備去陽台吹吹風,卻因為走得太急,高跟鞋葳了一下。
蕭宴欽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摟住她的腰,她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倒在他懷裡,手指習慣性的抓住他的衣服尋求安全感。
結果——
蕭宴欽的半邊肩膀都被她扒拉出來了,睡袍也因此散開了,露出裡面的黑色四角褲。
景自歡好死不死的瞟了一眼,正好看見隆起的大鼓包。她腦子裡驀地回想起了初次見面時看到的實物。
那尺寸……至今還停留在她腦海里。
瞬間,她臉色緋紅欲滴血……
恨不得腳下冒出個地洞讓她鑽進去……
她閉上眼睛,好想裝死。
「這麼迫不及待?」
男人的嗓音低啞磁性,不知道是景自歡的錯覺還是什麼,竟聽出了絲絲揶揄的成分。
她覺得應該是自己出現幻聽了,蕭宴欽說話做事的方式分明就是老幹部,一本正經的冰塊臉,好像從來不會笑,更不會跟人開玩笑。
景自歡訕訕的想要站起來,「你別誤會!剛才純屬意外。」
她起身後不忘幫蕭宴欽把鬆開的睡袍拉好,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自己長針眼。
蕭宴欽忽的抓住她的手,黑眸幽深,目光灼灼,「你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現在後悔,不覺得晚了點?」
「……」
哪個xing啊?景自歡被他捏住的手有些發顫,她明明只是想去陽台上吹吹風,明明只是好心幫他整理好睡袍,結果就成了她居心不良的想要勾/引他?!
景自歡嘴角抽了抽,用另一隻手擋在倆人中間,表情無比的認真,「我發誓,我真的只是想幫你把睡袍拉好,畢竟剛才是我……不小心拉開的。」
蕭宴欽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腰,迫使她貼近自己。
本來倆人之間還有半米的安全距離瞬間縮為一寸。
男人的體溫本就高,更何況剛洗完澡的男人,身上散發出陣陣誘人的男性荷爾蒙。
景自歡緊張得心如擂鼓。
不止臉頰,全身都開始發燙了,就像得了病!
「你臉紅了。」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如同悠揚的大提琴音,好聽到令人沉醉。
「我……你挨我這麼近,我臉紅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你別多想好嗎!」景自歡梗著脖子說道。
「是嗎?」
蕭宴欽貼在她腰間的手掌再次朝自己的方向壓了壓,這次,倆人之間徹底緊貼了,一絲縫隙也沒有。
景自歡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無奈於他力氣太大,推不動分毫。
只能怒瞪著他,「鬆手!」
蕭宴欽沒聽見似的緊盯著她,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一如他所想的那般,柔軟甜美……
景自歡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剛準備推開他,他就鬆開了她的唇,「這樣,你臉是不是更紅了?」
「……」
卧槽她是被冰塊臉調戲了嗎!
突兀的手機鈴聲驀地在安靜的室內響起,蕭宴欽掀眉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機,鬆開了環在景自歡腰間的手,信步走過去。
待他去了陽台接電話,景自歡才覺得室內的溫度降了幾度,總算不像剛才那麼稀薄呼吸不暢了。
……
陽台上。
蕭宴欽按下了接聽鍵,語氣熟稔,「回來了?」
電話那端的和慕霆應了一聲,「嗯,今晚11點,出來喝一杯?」
「今晚不行,明晚。」
「唐遇說你不會出來我還不信,難道你真的捨不得家中嬌妻?」
「我上次問你的事情有結論了嗎?」蕭宴欽很自然的轉移話題。
「一個人突然間性情大變的可能性有很多種,一、受到外界的重大刺激;二、突然想通了;三、因為什麼原因失去了某些記憶;四、人格分裂……」
和慕霆的聲音略有停頓,「你問的這個人不會是你老婆吧?」
「……嗯。」
縱然和慕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親耳聽到好友承認,他還是很震驚。
緩了好一會才開口,「僅憑『性情大變』四個字是無法得出任何結論的,你能把她的情況描述得更詳細點嗎?」
「我待會發給你。」
「……你老婆在旁邊?」
「嗯。」
電話那端停頓了片刻,語氣忽然認真起來,「如果方便的話,我覺得還是面對面溝通一下更好,看病當然要看才能得出結論。」
其實,他是對能讓好友動心的女人好奇,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他只是匆匆一瞥,早就忘了她的模樣,更記不住名字。
當然,好奇是一回事,見面聊聊對知曉她的病情也比較有益處。
「不方便。」
「……」
蕭宴欽拿開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陳特助找我有事,先掛了。」
然後就掛斷了和慕霆的電話,接通了陳森的。
「什麼事?」
「夫人和陸聲拍的封面合影在微博上的討論熱度非常高,話題居高不下,還有不少人評論……」
陳森忽然沒膽子說了,他怕蕭總一生氣把他發配到非洲分部去了。
「說。」蕭宴欽的聲音寒冽如霜,還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隔著電話,陳森腿都開始打顫了。
「說夫人和陸聲……郎才女貌,蕭總,我覺得那是因為網友們沒看到您和夫人的合照,要是看到的話,肯定會說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頃刻間,他感覺到老闆的情緒比剛才要緩和些了。
所以,他這是拍對馬屁了嗎?
驀地,聽到電話里傳來涼涼的聲音,「你安排一下,找個最好的攝影師,空出一天時間出來。」
「……」
陳森臉上頓時瀑布汗,天知道蕭總空出一天時間公司得損失多少錢,但他可不敢質疑老闆的決定。
隨即點頭,「好。」
「然後訂一套婚紗禮服。」
「什……什麼?」
陳森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壯著膽子又問了一遍。
「我的話很難懂?」電話那端的聲音似裹挾著寒徹的冰雹。
「不!不難懂!屬下明白了。」
陳森心驚膽戰的掛斷了電話,後知後覺的想著:蕭總該不會是想和夫人補拍婚紗照吧?
這……以夫人現在的個性,能同意嗎?
他有預感,這婚紗照不會拍得很順利。
***
景自歡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蕭宴欽還站在陽台上,不過沒打電話了,而是在抽煙。
她連忙低頭檢查了一遍自己的睡袍,同時想道:下次再來爺爺這裡,一定要帶套長袖睡衣睡褲來,睡袍太危險了。
她想著等他進來商量一下誰睡床誰睡沙發,便慢騰騰的吹頭髮,結果吹乾了某男還沒進來。
她乾脆拿了枕頭和被子睡在了沙發上,反正她今晚打定主意也不能和蕭宴欽睡一張床上,想想那次早上醒來的狀況,尷尬死了。
……
蕭宴欽抽完煙回到房間就發現景自歡已經躺沙發上睡了,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腦子裡全是她和陸聲拍的那幾張封面照,表情甜蜜俏麗,動作親昵曖昧,還有一張是她躺在陸聲的腿上!
倆人笑得那麼開心,彷彿情侶一般!
只要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那麼親密,他胸腔內瞬時翻湧著熊熊的怒火,手掌緊緊的捏成拳頭,青筋暴突。
而睡著的景自歡完全沒察覺到。
這夜,一個睡得香甜,一個明明連續36個小時沒睡卻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