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捉蟲）

禾樓娛樂公司。

蘇華曄看著這六個字,細長的桃花眼不禁微微眯起,事情一下子有意思起來了。

他打開郵件，快速瀏覽一遍。郵件內容很簡單，禾樓公司的人表示,他們非常欣賞這個id的內容，希望能和這個id展開商業合作。並留下一串企鵝號，表示id主人如有合作意願的話,可以通過企鵝詳談。

談，當然要談了。為什麼不談？

蘇華曄左手食指輕點桌面，這是他思考時常做的動作，隨後他登上企鵝,給禾樓公司的工作人員發送了好友申請。

企鵝賬號是他專為這個id建的,蘇華曄沒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場，竟然是與禾樓公司聯繫。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事情很有意思。

說起來，他和這家公司的淵源也算頗深，這次交談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老熟人」會面。

等待的時間裡，蘇華曄放鬆背部，倚在椅子上。他拿出手機準備登陸自己的微博大號「蘇華曄」。

09年，新浪微博剛剛上線，微博最開始的流量和大型論壇熱門板塊的流量相差甚遠。後來，許多明星與網紅入駐微博,給微博帶來了大批流量。

微博作為一款快速火起來的社交平台,自然有它的產品優勢。通過微博,可以即時分享、一鍵轉發、評論方便，實現普通人與明星之間的直接對話，也可以讓草根有機會成為網路紅人。

09年的微博，完全沒有後世不斷作死卻不肯改的缺點，現在的微博還是一塊埋在地里的寶藏，等著人來挖掘它的商業價值。

熱門微博也不像後世那樣，很多情況下需要費用才能上。此時的新浪還需要優質的內容生產，引入流量。09年的熱門微博，大部分時候只要微博內容有趣或是很火，就可以被送上熱門。

蘇華曄id的第一條「預言」，就是在被火後送上了熱門。後來的幾條微博，沒發出來多久，就被工作人員利用後台送上熱門。

09年是網路新媒體興起的那一年，誰能抓住時代的機遇，誰就可以走在時代的前沿。蘇華曄要趁別人還未發現深埋網路土壤下的巨寶前，通過網路進行最先一輪的暴富。

小號通過爆料及廣告斂財，大號製造機遇為自己打下進入娛樂圈的基礎。登上微博賬號，蘇華曄看到自己的微博粉絲已有兩千了。

兩千粉絲不多，卻是他走紅的基礎。網路平台的走紅就如同人與人之間人際關係連成的網，他最開始的兩千粉絲，也是這樣來的。

十幾天前，他建好微博后，就將自己的微博首頁截了一個圖，沒配任何文字就發了企鵝空間。

自從他清好友后，企鵝列表裡的人數不多。但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都有許多小迷妹關注，很快就有人把他的截圖發在貼吧，並問校友截圖裡面的軟體是啥東東。

好心的蘇華曄學長就建了一個小號熱心答疑，並狠狠地誇了一下微博。

喜歡他的校友一聽，微博竟然這麼好？等等……她們喜歡的某某明星以及某某某網紅竟然都在玩微博？！她們再不玩微博，是不是就落伍了？

年輕人喜歡追求時尚，最害怕自己成為同齡人中被時代拋棄的人。她們下載微博后，發現微博確實挺好玩，比小夥伴們先玩微博的她們，有時甚至還有種難以言喻的中二驕傲感。

看看看！我在玩微博！其他人還不知道微博呢！

就這樣，蘇華曄迎來了他微博的第一批粉絲。他在娛樂圈混了幾年，自然明白怎樣的微博會吸引大家的興趣。

微博最開始興起時，明星都很喜歡在微博上發布自己的個人動態，並和粉絲進行交流。

再後來，明星們怕落人話柄，很少會在微博泄露個人情緒，他們的微博也變得更加商業化。微博消息，幾乎都是關於節目、廣告、電視劇和電影的宣傳。

許多粉絲在粉上明星后，會一條條地翻明星們發過的所有微博，看著他們從青澀走向成熟。明星在小透明時期，微博文字里透露出的焦慮與彷徨，粉絲們彷彿也能感同身受，像是共同與自己的偶像度過了那一段歲月般。

這就是所謂的養成感，一種能夠與之榮焉的感覺。大概就是「啊，我的男神真的好厲害，我就知道他一定會火」的那種感覺。

蘇華曄一周發三條微博動態，他的動態幾乎都和學生生活有關。一段文字加上和學習資料有關的配圖，變成了他微博的常態。

今天他要發的微博，也不例外——

@蘇華曄：文綜好難寫，文綜好難寫……

配圖是他昨天剛刷完的一張文章試卷。

完成了周常任務后，蘇華曄點開企鵝，發現禾樓娛樂公司的工作人員回復他了。

禾樓娛樂：［您好，您生產的內容極為有趣，我們公司希望有機會能與您展開商業合作。］

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可以，但我一條廣告的報價比較高，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

禾樓娛樂：［不知道您的心理價位是多少錢一條，可否先說出來聽聽？］

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十萬塊錢，我註冊的所有平台的id都會幫你發布廣告。］

同一時間，禾樓娛樂公司大樓的某層辦公室里突然發出了暴躁的罵聲。

「我次奧！這個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是不是瘋了啊！這他媽一條廣告居然要我10萬塊！」

旁邊的同事一聽，回道：「10萬塊？我記得我們最近才做的那個廣告也就1萬吧？他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別提了，要不是老闆特別想要他家的廣告，我也懶得和他磨蹭，我估計他就是想抬高價格。操，等我再還還價什麼的，應該可以談下來這個合作。畢竟現在市場上平均價格才一萬塊，我就不相信他胃口可以大到這種程度！」

他和同事抱怨完之後，又開始在電腦鍵盤上敲擊起來：［您好，現在普通的媒體賬號發布一條廣告，最多也不會超過三萬塊錢。您這個賬號剛出來沒多久，開十萬塊錢是不是太高了？如果本次合作愉快的話，我們還可以發展長期的合作關係。］

對方的回復很快就過來了：［十萬塊，包賬號所在的所有平台，可以就成不行免談。］

工作人員看了這樣的回復，忍不住又在心裡罵了一句操字，指尖快速地在鍵盤上按了起來，「啪嗒啪嗒」的聲音完全體現了他此刻內心的憤怒。

生氣是生氣，但聊天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能顯露出來：［您要知道，只有銷量非常好的紙媒，廣告價格才可能破10萬。］

工作人員沒有直接說，但話語里暗含的意思很明顯：你想要開十萬塊錢的價格？你能比得上人家的廣告效果和曝光嗎？比不上，還開這樣的高價，這特么臉到底有多大？

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能接受這個價格，我們就可以合作，不接受，我們就找另外一家。彼此間，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合作，當然還是得合作。禾樓娛樂公司最近準備捧一個已經小紅的女明星，團隊已經給她寫好了不少通稿，只等著尋找合適的媒體平台發布下去。

「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這個id，就是他們看中的一個媒體。最近這個id在圈內被吹得神化了，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id背後隱藏著什麼人，id的背景簡直快晉陞為娛樂圈的十大未解之謎。

人們好奇心一上來，自然就會對它更加關注。若是在此時，這個賬號吹了一下他們家公司的藝人，藝人的受關注度絕對會更加快速上漲。

拿下這個賬號的商業合作，是他們老闆交給他的任務，工作人員儘管心裡氣得厲害，也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與其談下去。

禾樓娛樂：［您好，我們公司是誠心想與您合作，至於廣告的價格，我們還可以繼續商榷。這樣吧，我們大家各自退一步，我們公司抬高一點價格，可以降低一點價格，以後還可以繼續合作。］

工作人員本來以為，他還要繼續和這個人磨蹭很久，才能完成任務。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快就鬆口了：［適當降低價格，也不是不可以，你先說說你們公司想為何人何事做廣告。］

工作人員看見了這條回復，臉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情。他就知道，這個id就是想炒廣告價格。開什麼玩笑？一個高人氣的八卦媒體賬號，最高一條廣告也才三萬塊錢。

這個id也只是一個網路媒體而已，雖然現在在網路火得很，但也比不過傳統的紙媒。

傳統紙媒一條廣告那麼貴，他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那些紙媒有多年積攢下來的粉絲用戶。這些用戶的忠誠度很高，在這樣的紙媒上發布一條廣告，完全可以保證他們想要的曝光度。

但「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這個賬號是在搞笑嗎？它雖然火起來很快，粉絲數也像乘上火箭般蹭蹭上漲，但論實力和影響力，和那些老牌的媒體相差太遠。

依他所看，這個八卦賬號爆料之所以準確，也不過就是因為這個賬號有內部消息加上運氣好而已。

也許連運氣好都不是，《逃殺日》在網路上口碑大爆，票房逆襲，要說背後沒有營銷策劃和水軍推動，他絕對不信。

搞不好「你想知道八卦我都有」也是幫《逃殺日》營銷的一批人。

［那就好，謝謝您。］

他在鍵盤上敲出了這段字，發了出去后，又開始在對話框里寫了起來——

［我們主要想為公司的孔佳清打廣告，您不用做太多事情，只需要在各個平台內發布一句話就行。「孔佳青」會火，就像當初您說《逃殺日》會火一樣。］

他看了幾遍這段文字，覺得沒有問題后才發了出去。

工作人員料定這個合作能成，畢竟孔佳青啊，算是他們公司最有實力的小新人了。人設是網癮蘿莉美少女，嘴甜人軟會自黑，綜藝感好會玩梗，演技又不錯。公司最近都在大力捧著她，希望能將她的人氣推得更高。

他們找這個id合作，也不會讓這個id難辦，孔佳青算是目前娛樂圈上升勢頭很快的小明星，接了這個廣告，也不會壞掉這個id的口碑。

然而當他看到對方的回復后，氣得心臟都疼了，忍不住狠狠地一拍桌子，大罵：「我特么就沒遇見過這麼賤的人！」

旁邊的同事聽了，立刻將視線移向他：「又咋了啊？」

工作人員用手指著屏幕，手都被氣得發抖：「你自己看。」

同事將頭湊過來，看清了屏幕上的字后，臉色頓時大變。

只見屏幕上最新一條消息赫然顯示：［不接這則廣告，多少錢也不接，孔佳青這輩子都不可能火了。］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其理！」禾樓的工作人員氣得冷笑，「我他媽就非要等著孔佳青火！」

對方話說到這份上，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來了。工作人員要不是還顧忌著公司形象，他還真想對這個人噴上滿屏的國罵。

這個人算個老幾啊？不也是靠著運氣才火起來的嗎？

一個人運氣是有限的，上天不會總眷顧這個id。這個id火起來的速度越快，粉絲們對這個id的八卦越期待，這個id八卦出錯的反噬就會越厲害。

笑死了，還說孔佳青這輩子都不會火，現實絕對會教這個id主人好好做人！最近孔佳青接了好幾個優質代言，甚至還過了大導演電影女二的試鏡。

火，對她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為了防止自己素質十八連，工作人員做好截圖備份后，就把「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刪除了好友。

去死吧！辣雞營銷號！你賬號糊了我們家孔佳青還活著呢！

*

蘇華曄發現對面的禾樓公司沒了下文，倒也不在意，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和禾樓公司有合作。

娛樂圈也是一個小江湖，人在江湖混，怎能沒有仇家？

前世，蘇華曄在娛樂圈裡有許多朋友，但也和人有過仇怨和嫌隙。郵件發信人那欄的禾樓娛樂公司，就是蘇華曄特別討厭的一家公司。

討厭到什麼程度呢？他恨不得這家公司立刻關門倒閉，完全消失在娛樂圈。

為什麼這麼討厭？因為對蘇華曄來說，這家公司無疑於黏人的水蛭，趴在他身上吸血，甩都甩不掉。

09年，禾樓娛樂公司開業。到了蘇華曄出道時，這家公司已經有不小的規模了。禾樓很會營銷，擅於把握一切機會炒作。

09年新開的公司，有名氣的明星當然不多，為了讓公司裡面的新人小明星進入大眾視野，禾樓公司不放過一切曝光機會。

想要曝光，最簡單快速的方法就是蹭熱度。禾樓公司為了讓藝人蹭人氣明星的熱度，發了大量拉踩通稿。

拉踩算是後來娛樂圈通用的黑話，用語文學的概念勉強可以將其理解為「對比」手法。炒作方先是黑A，然後再誇B，通過A的「不好」來對比出B的「好」。

簡而言之，就是踩一捧一。

後來禾樓公司起來了，也未放棄這種炒作方法。而被他們拉踩最多的人，就是蘇華曄。

選擇蘇華曄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蘇華曄最紅啊，他的名字就是流量的代名詞。有的人天生就像星辰般耀眼，蘇華曄的名字出現在新聞標題上，大部分人都會點進去看一眼。

除了拉踩以外，還有強行將藝人與蘇華曄聯繫在一起的通稿，這種通稿無異於「碰瓷」，雖然瞞不過對娛樂圈有了解的人，但至少可以糊弄大部分不太關注娛樂圈的普通人。

就比如「必戳！盤點xx被稱為蘇華曄第二的7個理由！」「他竟打敗了蘇華曄！原因是……」這兩個標題。

第一個標題強行碰瓷蘇華曄，第二個標題就是拉踩蘇華曄。粉絲們看到這些稿子，自然都知道自家男神被人吸血了。而普通人看到了這些內容，可能還會留下「這個新人好像還挺厲害」的印象

通稿都是為了曝光，曝光對明星來說非常重要。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要有曝光，別人才會有了解你的機會。

別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了，高的人氣肯定會帶來好的資源。

好的資源是有限的，娛樂圈的資源之爭宛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蘇華曄所在的公司和禾樓公司算是對頭，兩家公司內的藝人經常進行資源爭奪。

禾樓公司的人搶不走蘇華曄的資源，畢竟蘇華曄的伽位在那裡。

和蘇華曄競爭，那叫越階碰瓷，但和蘇華曄公司的小輩競爭，還是可以的。

娛樂圈裡為了搶奪資源，什麼下作手段都能使出來，禾樓公司的人編了不少黑料，利用網路進行各種洗腦包宣傳。

蘇華曄厭惡極了這家公司的人。

如今這家毒瘤公司還未長成，若有機會蘇華曄定會讓這家公司再也起不來。

他取出鑰匙，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大木盒，該木盒層層嵌著幾個帶鎖的小木盒，蘇華曄打開最裡面的小盒子，取出了他的水果機——那部可以預言的水果機。

在打開手機的同時，他早已想好了要搜索什麼了。

孔佳青這個人，確實不會紅，她的熱度甚至都沒能挺過09年。

女明星出軌，或許能夠洗白，當小三或許也能夠被洗白，能不能再起來就要看明星的團隊給不給力。

禾樓公司的團隊雖然碰瓷式營銷方式很low，但團隊的公關水平在娛樂圈算得上中上流。

可就是這樣的團隊，也沒法將孔佳青洗白。

為啥？

因為孔佳青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上頭不希望她出現在娛樂圈。

09年10月初，孔佳青在某一小區內吸du被捕，一時激起千層浪，許多關於她的黑料都被挖掘出來，其中最令人噁心的一條就是——

孔佳青被包養過！後來小三上位，拆得男人和原配離婚，她再和男人進行地下戀！

什麼人美心暖少女人設，全部破滅。

火？這輩子絕對不可能。

蘇華曄用水果手機搜索「孔佳青」，出來的結果和他記憶里一樣，並且金手指還給他提供了一個準確的被捕時間——十月八日。

當天下午，「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發布了一條消息：

［某位走網癮美少女人設的女明星，其最愛通過艷壓方式炒作。前幾天，我無聊算了一卦，發現這位勢頭還可以的女明星火不過這個月了。對了，最後說一句，大家可以叫我卦卦，吾名卦卦，最愛算卦～］

這條消息發布出去，無疑像是在平靜的湖面里投下一顆石子，一石激起千層浪！

——那個預言大佬！竟然又開始發布新的預言了！

吃瓜網友的熱情特別大，看過多種八卦爆料的他們很快就列出了幾個人的名字，只是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們不能確定。

同時，也有人等著看此id的笑話，其中最想它糊的人莫過於禾樓公司的人。

凡是知道那天事情的禾樓公司的員工，都明白預言里的明星指的是誰。

好你個營銷號！竟然這麼噁心！明裡暗裡的故意內涵別人，竟然還唱衰別人的星運。

禾樓公司的人拉踩別人時從不愧疚，自家最有前景的明星被人說時，他們就忍不住了。

找了一堆水軍去攻擊這個id，你不是說我家藝人不火嗎？我們偏要活給你看！我們藝人的花期絕對比你這個賬號存在的時間還要長！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擺在了他們面前：那些炒作孔佳青的通稿撤不撤？

如今孔佳青的名字赫然列在那個名單首頁，這通稿如果再發下去，豈不就是佐證了孔佳青就是那人了嗎？

大老闆手一揮，表示發發發！買通平台的錢都已經出好，不發那幾十萬不就白白賠了。再說了，黑紅也是一種紅，明星被黑不可怕，最怕的是沒有曝光。

黑有啥關係？當他們團隊里的公關是吃白飯的嗎？

其他被懷疑的女明星安靜如雞，只有孔佳青團隊頂風作案，一時之間，幾乎大部分人都以為那個女明星就是孔佳青。

與此同時，禾樓娛樂的公關團隊出動。洗腦包在全網散發：這些都是競爭對手陷害啦，誰會在這時候上趕著上去認領名字啊？孔佳青又不是傻子。

孔佳青塑造的耿直人設又出來了，她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啊，聽說過啊，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呢。當然肯定不會是我啦，我公司給發的通稿都超級尬，比如什麼娛樂圈裡面打遊戲打得最好的女明星，打遊戲裡面長得最好看的玩家。我每次看到這樣的通稿，雞皮疙瘩都會起來，求生欲使我趕緊關掉網頁。」

她接受採訪時，還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吐槽了一堆她工作室的奇葩通稿。這樣的做法，不但為她洗了不少懷疑，還增加了許多人氣。

許多網友表示——

［這個小姐姐好漂亮！好耿直啊！我覺得她都能自我爆料那麼多，最近那些通稿肯定不是她發的！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哇哇哇！小姐姐帶我打遊戲好不好，我人美聲甜還會喊加油！］

［路人轉粉！娛樂圈清流啊！］

禾樓的人看著孔佳青熱度不斷上漲，心裡越來越痛快，甚至還有了一種體驗了男頻爽文里主角般的打臉快感。

不是說我們家孔佳青不火嗎？我們家孔佳青越來越火，甚至還有了新的代言資源！

孔佳青最近的熱度高，禾樓公司的人都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尤其是和八卦號接觸過的那名員工，覺得意氣風發！

得，謝謝你發微博，推了我們家孔佳青一把，要不是你，我們還想不到這麼好的營銷方式！

然而這樣的得意沒持續多久，10月8日晚他在公司群里看見一個消息后，整個人宛如被雷劈過般。

——孔佳青吸du被抓了！

看到消息后，他打字時的手，都是抖著的！顫抖地移動滑鼠，顫抖地點進網頁，進入@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的微博首頁。

剛進入首頁，他就看到了一條消息——

@你想知道的八卦我都有：玄學測命，十五萬一次，信不信由你，接不接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