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我當你的光

夜漸深，天漸涼。

遠處的帝都逐漸變得安靜，基地這裡也靜悄悄的，赤瞳她們都已經休息。

白蘇和瑪茵也關了燈，鑽進被窩裡。

妹妹嬌小的身軀，被哥哥抱在懷裡。

她是背對著他的。

從開始到現在，基本都是這樣的姿勢。

有時候瑪茵就覺得，白蘇或許是把她當成了抱枕。

明明懷裡抱著美少女，白蘇卻什麼都沒有做。

這不是把她當成抱枕還能是什麼呢？

但是想想，又有些無奈。

「唉~」

最近真是有些魔怔了，老是想著白蘇對她做奇怪的事情，總感覺有些不檢點。

明明應該潔身自好來著。

「瑪茵。」

「嗯？」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沒有。」

瑪茵有點心虛。

腦海里想的事情，可不能讓白蘇知道。

那太羞人了。

「是嘛。」

但白蘇並不相信。

直接鬆開抱著少女的雙手。

「轉過來。」

「哦。」

瑪茵翻個身，和白蘇變成面對面的。

白蘇再次抱著她。

「說吧，是不是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

「才才才、才沒有呢！」

瑪茵紅著臉，不自覺地提高音量。

「誰會想那種事情啊！我又不是那些奇怪的女人，才不會想呢！」

「好吧。」

白蘇也不拆穿她。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讓瑪茵看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於是更加心虛。

白蘇的腦袋卻稍微向她靠近了點。

「你沒有想，但我想了，該怎麼辦？」

「我……」

瑪茵心跳加速，有心想要承認，但結果還是不坦率。

而且彷彿充滿怨念。

「你想就想吧，找你的黑瞳妹妹去，跟我說有什麼用。」

「黑瞳不在啊。」

「那就去找赤瞳，她就在隔壁房間呢。」

「不行。」

白蘇還是否定。

「我還沒有搞定赤瞳呢，大晚上跑到她的房間，絕對會被她砍的。」

「那……」

瑪茵張張嘴。

但結果還是言不由衷。

「那也不關我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

「哦。」

白蘇點點頭。

接著就是沉默。

瑪茵也沒有說話。

她的思緒有點亂。

心裡還在糾結：白蘇突然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想要獲得她的同意嗎？

但自己好像拒絕了啊。

「嗯……」

真是苦惱呢。

她在糾結、在思考。

「哈哈~」

白蘇卻突然笑了出來。

「瑪茵。」

「什麼？」

「來親一個。」

「親……啊？」

瑪茵的思維，變得有些遲鈍。

白蘇卻湊到她的面前，鼻子都快要碰到一起。

而且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瑪茵，可以吧？」

「……」

瑪茵有些扭捏，不知該如何回答。

答應？拒絕？

稍作遲疑，結果就選擇閉上眼睛。

什麼都不說，讓白蘇自己領悟。

「嘿嘿~」

白蘇當然明白。

沒有猶豫，直接採取行動。

「唔~」

羞澀的少女，腦袋發矇、心跳加速，只是被動承受著。

光芒亮起。

「咻~」

土黃色的靈珠，沒入瑪茵的身體里。

白蘇有點驚奇。

怎麼也沒想到，瑪茵居然會是土靈珠。

她也沒表現過這方面的天賦啊！

瑪茵雖然閉著眼睛，但黑暗中有光芒閃過，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睜開雙眼。

結果發現近在咫尺的白蘇和她對視著。

「唔~」

於是再次害羞地閉上雙眼。

白蘇笑了笑。

「呼~」

鬆開嘴。

只是抱著她，調笑著詢問道。

「好玩嗎？」

「唔~」

臉紅的少女，躲進他的懷裡，用手輕輕拍打他的身體。

說話的語氣，無限嬌羞。

「討厭~」

「還有更討厭的呢，你想不想試試啊？」

白蘇的雙手，在她身體上摸了摸。

瑪茵沒有說話。

但白蘇並沒有做什麼，只是親親她的臉蛋。

「好了，還是睡覺吧。」

剛出了任務回來，而且時間已晚，不宜運動。

「嗯。」

瑪茵依舊躲在白蘇懷裡。

今晚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她也需要緩緩。

哥哥和妹妹，相擁而眠。

……

夜盡，天明。

今天的氣溫很低，而且還下起了雨。

很大的雨。

卻無法將這個世界的污穢沖洗掉。

空氣倒是變得更加清新。

帝都某街道，白蘇和賽琉在這裡見面。

「早上好，賽琉。」

「早。」

自從看穿那些貴族、官僚的真面目，賽琉對工作的熱情就有所消退，性格也不再那麼活潑。

連帶著那件帝具，也彷彿有點病殃殃的。

明明是工具來著。

白蘇瞄了一眼那件狗型帝具，考慮著是不是要把它拆開來看看。

「走吧。」

賽琉撐著傘，拉著帝具走在前面。

白蘇卻把傘收起來，鑽到她的傘下，嘿嘿直笑。

賽琉只是翻翻白眼。

肩並肩，往前走去。

本來天就冷，還下著雨，街道上行人更加少了。

巡邏也只是走走過場，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

「白蘇。」

「哎，有事？」

「昨天晚上，又有一個富商被幹掉了，是夜襲做的。」

「哦。」

白蘇點點頭。

那就是瑪茵和希兒做的，但賺的錢不是很多。

任務能賺多少錢，主要看發布委託的人。

窮人就少點、富人就多點。

而且夜襲不是什麼任務都接，要看任務目標該不該死。

「我調查過了，夜襲殺的那些人，都是沾染罪惡的！」

賽琉這樣說著，視線瞥向白蘇。

「你說，我能不能成為夜襲？」

「啊？」

白蘇有點驚訝。

「你想加入夜襲？」

「不是。」

賽琉搖搖頭。

「我又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怎麼可能加入他們。」

「那你……」

「我是想成為那樣的人。」

賽琉解釋道。

「用黑暗的手段，來維護正義，你覺得如何？」

「……」

老實說，夜襲的成員都沒覺得自己在維護正義。

殺人就是殺人，不管殺什麼樣的人，本質上都沒有區別。

但因為革命軍的工作需要，所以他們就做了。

賽琉和他們不同。

「嗯……」

雖然不是加入夜襲，但想法是可以有的。

「你想做、那就做吧，我絕對支持你！」

「真的？」

賽琉瞄著白蘇。

不等他回答，又接著說道。

「有時候我覺得，你對我挺好的呢，甚至有點寵。」

「誒？！」

白蘇有點驚訝。

「真的假的？」

他對這姑娘，真有那麼好嗎？

「真的。」

賽琉表示肯定。

接著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你不會對我有那種想法吧，我們不合適。」

「……」

白蘇一陣沉默。

隨即翻翻白眼。

「想多了，我只喜歡妹妹！」

「哦。」

賽琉點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繼續前行。

那「嘩啦啦」的大雨，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

「既然你支持，那我就做吧。」

賽琉的眼神，穿過重重雨幕。

「現在這個時代，總得用點特別的手段，才能伸張正義！」

程序正義不可求，那就來點結果正義吧。

那些沾染罪惡的人，就由她來清除掉。

「嗯……」

白蘇瞄著她。

這姑娘，彷彿有種想要扭曲的樣子。

真是麻煩。

「我和你一起做吧。」

「你？」

「黑暗是很可怕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同化，所以讓我來當你的光吧，指引你回家的路。」

「……」

賽琉斜著眼，看著身邊的白蘇。

他一臉真誠。

「哈哈~」

於是賽琉笑了笑，看著前面的道路。

「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好。」

有人同行，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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