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只是來了葵水
第252章只是來了葵水
早已經聞聲而來的趙山,立於門口,著急的打轉,腦子裡面就只有一件事情,這自家爺的小媳婦到底又是怎麼了啊?
手放在了房門上,好幾次想要敲門問上一問,可是終究還會是縮手了。
他,不敢問啊!
自打知道了自家爺有了小媳婦之後,那原本就陰晴不定的性子,如今卻越是捉摸不準了;他真的害怕觸了什麼霉頭啊。
「大夫呢!怎麼還不來啊!」手緊緊的將魚樂圈緊在懷中,謝之歡突然發現自家小媳婦居然手腳有些冰冷了,這叫謝家夫子的心,好像被扎了一針,那個心疼啊!
這自家小媳婦受苦受難著,謝家夫子很難受!
而被門口屋內兩人記掛著的小媳婦,突然就感覺到了身下好像有一陣濡濕感,那種濡濕的感覺,有些難受,而且,下腹還漲疼得緊。
一種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叫魚樂有些慌張了。
「夫子……」魚樂再一次的喚著自家夫子,有氣無力的聲音,倒是叫人倍感憐惜;其手抓緊了謝之歡的手掌心,五指收攏緊握住了他的三根手指頭。
「怎麼了?」心中慌亂的謝之歡聽著自家小媳婦的叫喚,自然是立刻回應著;目光下意識的掃了眼魚樂的小手掌,心,咚的一聲,跳了一下。
「不知為何……」怯怯的說出了這三字,魚樂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那眉頭皺得如同打結的亂麻。
「為何什麼?」魚樂的話停頓了一下,倒是叫謝之歡更加著急了。
「就、總覺得……腹下有些不對勁,而且……而且、好似、魚樂下面的衣裳濕了。」身下的濕黏叫魚樂難受得很,那種滋味就如同濕透了的衣裳黏在身上一般難受。
下面衣裳濕了?
謝之歡將魚樂那斷斷續續的話聽了個明白,腦子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轉動了,隱約明白了些什麼,可是卻有模模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
而此時不明所以的魚樂因著下身的衣裳濕黏至極,渾身難受得緊,另外一隻空閑的手,作勢便掀開了身上的錦被。
因著這一掀,空氣中瀰漫來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魚樂倒是沒有聞出那血腥氣,可對於謝之歡而言,卻是敏感的很;他以前的歲月中,最少不得的,便是這血氣。
不約而同的,兩人的目光都朝著魚樂腰間以下的衣裳瞧了去。
觸目的紅意,沾染了魚樂的衣褲,以及床榻上的被褥。
「這……魚樂可是……受傷了。」腦海中頓時全是所有不好的念頭,魚樂只覺得自己的手腳更加冰冷了;她想,她若是真的傷了,這血流的,可不是要大費銀子了!
可是……自家好似沒有銀子了啊!
天靈穴上有一股熱血,直衝而上,謝之歡的臉紅了。
「這……」謝之歡恍恍惚惚的聽著魚樂的聲音,卻完全不知道她方才說了什麼,開口間,也只道出了一個字,之後便全然不知曉該怎麼說下去了。
彼時,夫子家的小媳婦只一瞧夫子的模樣,心中便認定了夫子是在為難瞧病要費銀子。
委屈的眉眼落在了自家夫子的面上,魚樂扯著謝之歡的衣角,緊蹙眉頭,怯怯道:「都是魚樂不好,總是受傷,總是要費銀子;夫子,若是太費銀子,我們就不治了吧。」
「不是的。」喉結上上下下的滑動了好久,謝之歡才開口說出了這三字,目光落在了魚樂的臉上,紅著臉小聲道:「魚樂,只是來了葵水……」
一開始,謝之歡原是想將書中的書,正正經經的念出來的,可瞧著小媳婦那歪頭不解的模樣,謝家夫子氣餒了。
他,該如何解釋一番呢?
叩叩叩——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驚斷了謝之歡的深思。
隨即,門口亮起了趙山的大嗓門道:「爺,大夫來了。」
「魚樂且在屋子裡面呆著,夫子去尋人來幫你。」頓時,謝之歡站了起來,不敢去看自家小小媳婦的臉,慌亂的落下這一句之後,便轉身慌張的離開。
於是,夫子家的小媳婦就瞧著夫子,很是慌亂的逃開了;腦子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腹內的鈍痛又一波襲來,叫魚樂再次疼得皺起了小臉。
片刻之後,屋子來又是湧進了一波年紀稍大的姑姑和姑娘家,一大群人烏泱泱的,就圍著魚樂轉悠,叫小媳婦手足無措,卻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慌慌張張的,又是折騰了許久;一直到全部都收拾齊整了,屋內的婆子丫頭都下去了,謝之歡才入了屋子。
床榻上,小媳婦瞧著門口開合之後走進來的夫子,下意識的就想起了方才的尷尬場面,那蒼白的臉蛋怯怯的露出了一抹紅暈。
「可還好些了。」謝之歡先開了口,語落,便落坐在了床榻邊上,一雙手很是自然的伸入了錦被之中,落在了魚樂的腹部之上。
壓下了心中羞意,謝之歡說得甚是自然,彷彿如喝水吃飯一般自然,他道:「那個,我聽那婆子說,這樣子做可以讓你舒服一些。」頓了頓,「魚樂可是覺得舒服了些?」
謝之歡的面上不顯羞意,可那耳尖上的紅意,卻還是遮掩不住。
魚樂也知道怎麼的,這一次倒是眼利得很,略微有些冰冷的手襲上了謝之歡的耳尖,大拇指同食指捏著那紅紅的耳尖,眼底有著喜意,面上有著笑意道:「舒服了些。」
「這手怎麼這般冷。」魚樂的手落在了謝之歡的耳尖上,那手上的冷意直接叫謝家夫子一怔,開口便是這一句。
所謂的旖旎,所謂的曖昧,在這一瞬,蕩然無存。
「這,大約是如今身子不便,所以才有些冷了。」眨了眨眼睛,魚樂小小聲的說出了這一番話來,心中羞怯得不行。
「那這般呢?可是還冷?」身體比腦子更快的有了動作,謝之歡利索的脫下了鞋子,上了床榻,而後將魚樂的兩隻手藏入了錦被之中,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之間;眸眼對視間,他又道:「可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