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夫子有病,要治!
第261章夫子有病,要治!
「好。」完完全全就是有求必應的口吻,謝家夫子瞧著自家的小媳婦吃著那紅薯,腦子裡面生起了一個念頭,自家的小媳婦啊,身嬌體柔好養活!
屋子外面,隱約傳來了孩童的嬉笑聲,由遠及近,聽著好不活潑熱鬧。
「夫子該是要上課去了。」咽下了最後一口紅薯,小媳婦一個抬頭,就看到了自家夫子那眼珠子,就好似泡水了一般,溫柔得能掐住水花來;當即,她愣了愣,而後糯糯的喚著自家夫子回神來。
當瞬,神遊的神思瞬間回來,謝之歡回憶著自己剛才腦子裡面蹦出的那一句話,臉染上了薄紅,簡直就是——臊得慌!
他想,這春日都過去那般久了,他怎麼就越發的春心蕩漾了啊!
「夫子?」魚樂瞧著謝之歡臉上的紅意,愣了愣,然後腦子一直,抬起了自己的手,貼上了他的臉頰,她道:「夫子的臉怎麼這般紅,莫不是身子骨不適了!」
「無、無事……」後背一下子就繃緊了,謝之歡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熱度,有些燥熱得很啊!
難以言喻的熱意爬上了心頭,活像是千萬的火星子在自己的身上滾過去般,又熱又燙啊!全身的氣血控制不住的朝著某個念頭涌動了去。
胸口一緊,謝之歡幾乎是逃荒一樣的朝著身後倒退了去。
「夫子……」手停在了半空中,魚樂瞧著謝之歡那慌亂的樣子,整個人一怔。
「那個,我……我要去傳道受業……」語閉,謝之歡落荒而逃。
魚樂:「……」
桌上的吃食都收拾了一番,炕上的被子也都疊的整齊,魚樂瞧著屋內四周,都是乾淨整齊的模樣,當即目光不自覺的落到了窗戶側,遠望而去,入目便是自家夫子的好模樣。
生得好看的人,怎麼瞧都是叫人歡喜的!
只是……
腦海中一閃而過不久之前的事情,魚樂的小臉一下子就耷拉了起來,原本明媚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陰鬱。
叩叩叩——
後門,突然響起了整齊的扣門聲,那聲音不大,只夠屋內的人聽到便是了。
聞聲疑惑的魚樂下意識的看向了後門,腳步也不自覺的挪動了過去,門栓一扯,而後將門板一推,談書墨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中。
「是你啊!」儼然是熟稔的語氣,魚樂瞧著談書墨,下意識的開口道。
聞聲,來人含笑不語。
「可是有事?」腦袋一歪,魚樂瞧著笑得好看的談書墨,不解道。
「前些時候每日都來照看你這一園子的菜,成了習慣,今日不自覺的走來了,復又念起魚樂已是歸家,便想著來打聲招呼。」理由倒是正正噹噹的,談書墨回頭看了一樣魚樂那一園子的青嫩菜葉,說得從容淡然。
目光順著談書墨的眼神看去,魚樂看著自家的菜園子,心頭頓時一軟,又是忍不住的謝道:「前些日子,多虧了談公子了!不然我這一園子的菜可是要活生生的枯死了。」頓了頓,又道:「公子好看心且善,定是會有大福報的!」
「嗯,我亦是這般覺著的。」談書墨回應著魚樂的話,說得甚是篤定。
談書墨回應得風趣,若是在平時,魚樂定是要笑上一笑的,可如今小媳婦為著晨間的事情,耿耿於懷,心中的鬱結無法解開,面上隱約有著愁容。
「魚樂不歡喜。」瞧著魚樂的模樣,談書墨腦子一轉,開口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頓了頓,談書墨復又道:「魚樂可將心中之事說與我聽聽,說不得,我能給你解惑了,如此,也好過一人煩郁了。」
談書墨的話,就像是投入了水中的石子,激起了魚樂心中的一陣陣漣漪來。
遲疑的抬眸,猶豫的皺眉,夫子家的小媳婦,很是糾結啊!
「說出來吧,說出來就好了,事情也便能解決了。」身側的談書墨,低聲從容道,好似帶著蠱惑般,叫人心動。
「夫子……今日紅了臉,魚樂便摸了摸夫子的臉,然後夫子就跑開了……也不知是怎麼了。」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心中的不解,魚樂抬頭看著談書墨,神情很是無辜莫名。
彼時,談書墨的心中想著,如此模樣,當真是叫人心生愛憐得很!
「談公子,可知是何緣故啊。」既然開了口,那麼接下去的話,也就好說很多了,魚樂看著談書墨的眼睛,目光清澈至極,隱約好似還有些依賴之色。
如此模樣……如此模樣……
心口,突然莫名悸動,談書墨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談公子可是怎麼了?」一心一意的看著談書墨,魚樂自然是沒有錯過他的神色變化,當即只他一皺眉,她便開口了。
「哦,無事,無事……」解釋,脫口便出。
隨即,談書墨又開口道:「大約是你家夫子陰虛陽亢罷了,多喝水便是了。」
「當真?」懵懵懂懂的小媳婦,有些懷疑道。
「我多少懂得一些病理,魚樂難不成還不信我!」當下,談書墨如是道。
「可真的,多喝水便好了?就如此簡單?」明顯還是小懷疑的魚樂,忍不住的竊竊私語道:「若是病了,那該服藥才是的啊!」
「你家夫子到底是個男人,身子骨也是硬朗的,多喝水便是了;這水是萬物本源,多少也算得上是一味良藥。」說得理直氣壯的談書墨,一臉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表情。
「談公子,你說的多喝水,是土方子吧!」好一會,魚樂突然反應過來,而後給出了自己的認知道。
「大約,也能這般說吧。」談書墨道。
「你們在做什麼?」突然,謝之歡的聲音傳入。
魚樂聞聲便朝著身後一望,而後便看著自家夫子的身影,從遠到近,最後站在了自己的身側。
「夫子。」歡喜的聲音,哪裡還有方才的陰鬱,魚樂瞧著謝之歡,眉眼笑得彎彎的。
談書墨瞧著謝之歡那一副抓姦的架勢,一個沒忍住的笑了起來。
「這談公子無緣無故的入了我家的後院,可是要做什麼啊!」一語雙關道,謝之歡瞧著就是一臉居心不良的談書墨,面色有些發黑。
他就想著,怎麼自家的小媳婦離了如此久都不曾回屋,待在窗戶邊盯著自己瞧,原來這是自家後院來了一匹狼了!
「習慣每日都來瞧上一瞧這一園子的菜葉子,今日也是不自覺便來瞧瞧了。謝夫子,如此這般火急火燎的。」四兩撥千斤道,談書墨一派坦蕩蕩的樣子。
「若是公子如此喜歡這務農一事,不若便直接自己去墾了一園子,免得惦記著別人家的,畢竟,到底不是自己,瞧得再久,也不會是自己的!」醋精上身的謝家夫子啊,便是怎麼瞧怎麼看不順眼這談書墨啊!
一旁,魚樂隱約能察覺到自家夫子的不喜,心中疑惑且慌張,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越是放在心尖上的人,越是容易心慌失措,魚樂是,謝之歡又何曾不是?
「罷,我這便離開。」談書墨是瞧見了魚樂的手足無措,當即也不多爭辯,這男人間的事情,無辜牽扯女兒家的,算什麼事啊!
語落,談書墨轉身便離開,倒也是瀟瀟洒灑得很。
「夫子可是氣了。」談書墨走了,魚樂怯怯的抬頭看著謝之歡的後背,小手扯著他的一袖口,說得小聲翼翼。
「夫子不氣。」睜眼說瞎話,謝之歡倒是做得很自然。
「不,夫子便是氣了,魚樂知道的!」此時此刻,過於聰明的魚樂篤定道。
謝之歡:「……」
「夫子瞧著談公子不喜,魚樂知道的!」頓了頓,小媳婦認真的開口說話:「既生瑜何生亮,這個故事,魚樂還是知道的!」
謝之歡:「……」
「可是,夫子,諸葛亮是諸葛亮,周瑜是周瑜,夫子是夫子,談公子也是談公子,你們只是自己罷了,不是其他人的。」苦口婆心的道,魚樂一副教導的口吻。
這根本不是事情的重點啊!
謝家夫子聽著自家小媳婦話,內心淌著淚花。
從頭到尾,他在意的便是她,而他也清楚,那個談書墨也是對魚樂存有一些心思的;可是自家的小媳婦啊,從頭到尾就看不明白啊!
「還有!」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媳婦又開口道:「方才談公子說夫子陰虛陽亢,須得多喝水了!所以夫子今日定要多喝水!」
「誰說的?」謝之歡聽著從自家小媳婦的口中吐出了『陰虛陽亢』四字之後,突然就開口了。
「就談公子說得啊!」聞聲,小媳婦下意識的回應道。
「他為何如此說!」此時此刻,我們的謝家夫子甚是懷疑,這談書墨是不是在自家小媳婦面前,說了他的壞話!
這陰虛陽亢的話都說出來了,這像話嗎?
「就夫子今日臉紅,然後有跑了……談公子知道了之後,便說,夫子是陰虛陽亢了!夫子,談公子多少懂得一些醫理的,說得應是不會錯的。」彼時,小媳婦慢條斯理的說著,語氣是柔到不能再柔了,「夫子,有病要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