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 152 章
此為防盜章,造成您的不便請諒解。沐元溪心裡一顫,她忘記了清兒的相貌和自己小時候極為相似,不...也不是說她忘記了,她原本想要先當個小官,將清兒好好保護起來,誰知就直接...來到了皇宮。
「這位就是皇太女的駙馬嗎?」楊渚微轉過頭面向沐元溪,面色如常,但是沐元溪很清楚的感受到楊渚微的目光猶如雷達一般,不斷掃視著沐元溪。
「是的,您是...」沐元溪笑的一臉坦然,讓觀察她的楊渚微收回探究的目光。
「這是楊渚微,楊姐姐喔!著名的楊小將軍!」桐紫文的臉上顯現著崇拜。
「小孩子說這麼多幹啥么?」楊渚微揉了揉桐紫文的頭道,然後蹲到沐元清身前,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意,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木清!」沐元清大聲的說道,而她的話也讓楊渚微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是沐元溪可以感受到楊渚微也不死心,就連對她的探究感也沒有消失,沐元溪知道她該小心一點了。
楊渚微又待在這裡一陣子就急匆匆的離開,而兩個小霸王則還在那裡和沐元清有說有笑。
看著三個小孩相處的還算和諧,沐元溪也放下心,走進書房進去看書。
另一邊,楊渚微急沖沖的衝進桐紫玉的東宮,
「渚微...有什麼事嗎?匆匆忙忙的。」桐紫玉正拿著一本兵書看著,見到楊渚微不經通報便走進來也沒動怒,連眼神都沒有離開手中的書。
「你們先下去吧。」楊渚微抿了抿唇,沒有馬上說話。
「你們先下去吧。」桐紫玉淡淡的說道。
「是。」
等桐紫玉的仕女們全都離開,楊渚微才頗為激動的道,
「紫玉,妳知道你選的那個駙馬...」
「你說....木溪?」桐紫玉微微抬眼,語氣沒有任何波動,拿起茶壺給兩人各倒一杯茶,將其中一杯推至楊渚微面前。
「現在不是喝茶的時候啊!」楊渚微抓狂道,
「我剛才去那裡,看到她妹妹,和小時候的她就像是模子刻出來似的。」
桐紫玉喝茶的動作為不可察的一頓,雖然很細微,但是還是讓緊盯著桐紫玉的楊渚微給察覺到了。
「她...已經死了....」桐紫玉放下手中的茶杯,她的目光深邃,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唔....」楊渚微瞬間說不出話,但還是不死心道,
「但是,要是真的是...那...」
「死了就死了,沒有人可以死而復活,而且...」桐紫玉閉上眼睛,摸索著杯沿輕聲道,緊接著睜開眼睛,眼神變得銳利,
「妳不是喜歡她嗎?怎麼不去」
「妳...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楊渚微撇開臉嘟囔。
要是有人在這裡一定會瞪大眼睛,戰場上的雙面鐵血將軍,在別人面前爽朗,但在戰場上殺敵時,猶如冰冷殺神,就算身為內子,也讓敵人畏懼,忌憚萬分,此時她的臉上卻露出窘態,而且臉頰上還有些許紅暈,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讓人驚奇。
而楊渚微的嘟囔也讓桐紫玉的冷清的臉出現裂痕。
「就算如此,現在早已物是人非。」桐紫玉拿起手中的書,繼續看下了去,沒有再理睬楊渚微的意思。
「哼,口是心非。」楊渚微冷哼一聲,便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
等到楊渚微離去,桐紫玉便隨即放下書,嘆了口氣,手上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白玉吊墜,上面刻有著一個字,「沐」,桐紫玉閉上眼,手中摸索著吊墜,整個人彷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三天過去了,沐元溪的日子就在看著兩個小霸王把自家妹妹拖出去玩,搞的鄭個皇宮都知道有一個超級可愛的小內子,為了不被之前認識自己的人看見,沐元溪只能每次都跟著他們出去,讓她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然後隨時應付來試探的楊渚微,以及像前來的女官學習宮裡和婚禮上的禮儀度過...
「駙馬真好看呢!」蓮青讚美。
「謝謝。」沐元溪看著鏡子里的人,心裡充滿著嘆息。
此時沐元溪身上穿著著大紅色,綉工非常精緻的袍子,女官上上下下的替她整理儀容,因為她是外子,所以袍子不同於內子用的婚袍,而是比較偏向外子的裝束,蓋頭的洪金只需要蓋住額頭就夠了,不會遮住大部分的視線。
至於清兒已經很早就被送皇太女府上了,據下人說桐紫文及桐紫采陪著她,也讓沐元溪稍微能放心,只希望這兩個小搗蛋鬼不要帶著自家妹妹出什麼娥子。
「駙馬,時辰已經到了,差不多該出發了。」
「我知道了。」沐元溪讓蓮青替自己戴上頭紗,然後就跟著女官來到外面,前方已經有著震天的鞭炮聲,看來桐紫玉也快要到了。
一課鍾過後,騎著俊美的白色良駒,身著大紅色袍子的桐紫玉出現,身後跟著一大串身穿喜袍的下人,敲鑼打鼓,灑紅花瓣的撒紅花瓣,撒喜糖的撒喜糖,沐元溪可以感受到所有人都歡天喜地的表情,但也不缺乏看好戲,畢竟身為無數內子的夢中情人的皇太女童紫玉,如今卻娶了一個外子,很多人都想看看這名外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迎駙馬!」隨著喊聲,桐紫玉從白色的良駒上一個翻身下來,從下來手中牽過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來到沐元溪身前,
「請駙馬上馬!。」和內子的承轎不同,她也是騎馬的,手腳俐落地翻上棗紅色的駿馬。
沐元溪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會騎馬的事實,畢竟自己來黃盛就是騎馬過來的,如今說不會騎馬也太過奇怪,況且成為了皇太女的駙馬,一定有很多人去查她的底細,恐怕她來到黃盛的這一路上的所作所為都已經到了某些人的手中。
「走吧。」桐紫玉看著沐元溪翻身上馬,這才開口。
敲鑼打鼓聲再度響起,皇太女迎親,必須繞過整個皇城,算是舉國同歡,列安國的皇城說大也不算大,但這常常的迎親隊伍也走了近一個時辰才繞完一圈,才回到皇太女府。
「下馬。」
桐紫玉和沐元溪同時翻身下馬,而與此同時,兩旁的鞭炮立刻發出喜氣的霹哩啪啦聲,走入正堂,高堂上已經坐著當今的皇上及皇后,在她們下方是比較得寵的嬪妃,還有兩為烈安國的唯一的兩個親王,其他皇女公主也都坐在下方,在她們身後告進大門的又是許多座椅,此時座椅上的主人都站起身,從一品到三品的文官武官,大部分都帶著各自的夫人前來,少說也有百來人,可見排場有多大。
「拜堂!」隨著女官的話,沐元溪和桐紫玉手中各被塞入一條紅色的緞帶,中間是一個紅色的綵球。
「拜天地。」
聽著女官的話,沐元溪變貴了下來,一般婚嫁都是一拜,但是身前的是皇帝,所以一拜增加為三拜。
「拜高堂....雙方對拜,送入洞房。」
沐元溪很快就被人送至後面的房間,蓮青等等一些仕女已經站在那裡。
「參見駙馬,陛下吩咐駙馬累了就先吃點東西吧。」
「呼...謝謝。」沐元溪微笑道,看著桌上已經準備好的糕點,揮揮手道,
「妳們先下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了。」
「駙馬,這不符合規矩,我留下來陪您吧。」蓮青邊說邊給沐元清到了一杯茶,並示意其他仕女先下去。
沐元溪看著身前的茶杯...安神香看來是希望自己早點睡呢,這分量剛好可以讓人一覺到天明呢,當然沐元溪臉上不動聲色,很自然地喝下茶,又吃了幾塊糕點,蓮輕便服侍著沐元清卸下繁瑣的禮服,換上簡單的素衣。
沐元溪靠著床頭,拿著書籍看著,很敏銳的感受道蓮青落在她身上若由似無的目光,闔上書,打了個呵欠道,
「妳下去吧,我有些乏了,等陛下來了再叫醒我吧。」
「是,奴婢幫駙馬留一熄燈。」蓮青說著拿起聶子將燈芯,讓光線呈現只要微微亮光,很適合小憩的程度,時不時觀察躺在床上的沐元溪,手探鼻息,卻盯呼出很穩定后,這才悄悄地關上門,守在門外。
刷...沐元溪睜開眼睛,但她並沒有動作,因為她察覺到屋子四周有著幾縷呼吸聲,看來是來監視她的。
嘰嘰嘰...突然一處傳來細微的蟲叫聲,在如今傳來陣陣喧鬧的主院以及夜風吹拂的沙沙聲下,一點都不明顯,甚至可以說是稀鬆平常的聲音,但沐元溪卻眯起眼,轉動目光投向聲音的源頭。
颼...一顆彈珠大小的圓球從上方的透氣窗上朝著床頭急飛而來,沐元溪兩指一夾就夾住圓球,一切都恢復平靜。
「那麼陸將軍請吧。」女官打開柵欄說道。
此時黑馬被單獨分割出來,一個人身在一個柵欄中靜靜而立。
陸翊看著對她似乎沒動作的黑馬,不由得感覺以前將這匹馬傳言的如此誇大有些虛實,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很快就可以把它帶回家了,無數的吹捧就要來臨,這樣子幻想著,陸翊的手探向黑馬的額頭。
嘶...黑馬大聲嘶叫,眼睛瞪視著來到面前的人,眼光中透露出不屑,輕易的躲開她探向自己的手。
看著自己的手高舉在空中,而馬根本不理睬,直接掉頭離開,那個姿勢讓陸翊尷尬不已,似乎還聽到人群中傳來幾聲輕笑,更使她面紅耳赤,忍不住喝道,
「區區一個畜生,耍什麼大牌。」
陸翊不知道她的舉動是多麼愚蠢,誰都知道當朝皇太女很重視這匹馬,就算這匹馬把人踢到重傷甚至死亡,引起的風暴全都被皇太女壓下去了,而且這匹黑馬是唯一能和皇太女殿下的白羽呆在一起的,由此可見這匹黑馬對於皇太女殿下的重要性,就算她們想要征服,也不會明目張胆的罵它畜生,這不是和殿下過不去嗎?
況且動物可是很靈性的,尤其是血統越高的動物靈性更加,會自己擇主,其餘人它們才不放在眼裡,因為它們足夠優秀,優秀的馬就配上優秀的人,是一輩子都夥伴。
看看這個陸翊,不但罵人家畜生,論誰會罵自己未來的夥伴畜生的?這種舉動不但會讓人看出她的心性,同時黑馬絕對不可能認她為主,武功平平還那麼囂張,眾人可以預測到接下來陸翊的下場。
畜生...居然罵踏雪畜生,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被這樣侮辱,連好脾氣的沐元溪都快氣炸了。
在沐家,馬兒就是她們的忠實夥伴,除非馬兒或者人死了,不然絕對不會換主,不管是生病,亦或者殘廢,馬和人都不離不棄,可以說在沐家,馬和人是平等的,沐家人絕對不會把馬當成騎乘工具,更別說是畜生了!
要不是為了隱藏,沐元溪真想一掌把這個心高氣傲的外子拍死。
我擦,這人白目啊!楊渚微看著陸翊指著踏雪大罵畜生,差點就想掄起椅子往她砸過去了,抬頭向上看去,發覺桐紫玉的目光沒有在眼前的情況,反而在身旁的人。
稍微轉移目光,看到木溪眼中極力掩飾的怒氣,有些訝異,看了看踏雪又看看木溪,腦子內一些想法陡然而出。
啊!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陸翊被踏雪的後腳重擊腹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踏雪靜靜的站在她身旁,用睥睨的眼神宣示它對地上之人的不屑。
女官連忙跑上前,踏雪也沒有甚麼反應,反而後退讓女官給陸翊治療。
以沐元溪的眼力,清楚的看到陸翊腹部有著兩個血淋淋的蹄印,深可見骨,感覺踏雪再用力一點,陸翊可能整個人都被刺穿了。
也因為陸翊的先例,再也沒有人去動踏雪,這也讓沐元溪鬆了口氣,而其他四匹馬則牽走了三匹,看著那三個一臉喜氣洋洋的人,其中一人正是四公主的駙馬,也是剛剛認識的楓岫,四公主正抱著楓岫的手臂又叫又跳。
好想把踏雪牽走啊!沐元溪留念的看著場中踏步的踏雪,內心感嘆。
「駙馬不上去試試嗎?」突然一旁的桐紫玉出聲道。
「殿下說笑了,我只是一介書生,如何馴馬?」沐元溪微笑道。
「是嗎?駙馬為何不去嘗試呢?馬不一定要訓,還得靠緣不是嗎?」桐紫言淡淡的說道。
確實歷年牽走野馬的都是武將,文官的少之又少,畢竟習武的文官本就不多,幾個能牽走野馬的文官,都是野馬自己靠近認主,也就是一個
字「緣」。
「我不認為我會和這麼好的良駒有緣,畢竟跟著我只會失了它的優秀。」沐元溪抿了口茶微笑道。
「但孤不這麼認為呢,駙馬似乎很喜歡踏雪呢。」桐紫玉看著場中的踏雪,眼中並沒有轉到沐元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