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說打就打

第二十一回 說打就打

(PS:老貓是歷史類新人,本書從上傳至今已有半月多,下周依然裸奔,看來是要涼了。希望各位讀者大大,能夠多多投票、多多收藏,給老貓堅持下去的動力,謝謝大家!)

上回書說到,那蔡攸、王黼達成一致,要將梁山十萬軍馬,調去征討遼國。彭毅誠為表志向,裝逼抄了首詞,卻又被系統罰了50萬憋屈值,當晚喝的爛醉回營。第二日,蔡攸上殿面君,將昨日說好之事,一一奏報天子,卻驚出了蔡京一頭冷汗。

……

卻說第二日清晨,在那文德殿上,蔡攸向徽宗奏道:

「啟稟陛下,現今遼國興兵十萬之眾,侵佔我朝後山九州所屬縣城。各地表文求救的書報不計其數。

我朝累次調兵前去征剿交鋒,卻都無功而返,被遼國打的大敗。

既然前番所遣官軍,征討遼國無方,每每只能折兵損將。

以臣愚見,正好差梁山一眾精兵強將,帥其所屬軍將人馬,前去後山九州征討遼國兵馬。還可順勢收復幽雲十六州,為陛下建不世之功。到那時,我朝兵勢威懾北國諸邦,必能教那萬夷來朝;使陛下之英名流傳千古,保我朝社稷萬年永固。

微臣不敢自專,乞請聖鑒。」

這一番話,竟說的徽宗這樣貪戀聲色犬馬之人,也感覺熱血噴張、豪情萬丈。

那蔡京聽了蔡攸的奏報,卻被驚出了一頭冷汗。

他知道,如被梁山大軍收復了燕雲失地,他在徽宗心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到時自己必是萬劫不復。

只是還不等他出班阻攔,就見那左相王黼先走出來,向徽宗奏道:

「陛下,昨日微臣於坊間飲酒,見一人醉后賦詞,詞中之意,志向遠大、豪邁壯烈,竟有東坡居士遺風。待臣查問,此人竟就是那宋江宋公明。微臣見他有如此志向,不敢擅專,特將此詞呈於陛下面前。」

說完,他掏出昨晚彭毅誠裝逼時,抄下的那首《永遇樂》,教那殿上的宦官內侍,遞給了徽宗。

徽宗方才聽蔡攸奏報,胸中正有豪情萬丈,不得抒發。

此時聽王黼呈上一首梁山軍馬首領宋江的詞賦,還誇讚其「豪邁壯烈」,有東坡居士的遺風。

一時大感好奇,接過內侍手中宣紙,攤開一看,便見紙上用行草寫著一首《永遇樂》。

看到「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一句,徽宗竟拍案而起,大喝了聲:「好詞,慷慨激昂,竟至於此!」

又看到后一句「雍熙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又頹然坐回龍椅上,扼腕嘆息。

待看到最後一句「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徽宗這個文青皇帝,再也抑制不知胸中的情懷,當即長嘯一聲:「好英雄,好兒郎!」

說罷,他喚內侍抬來案幾,鋪上上好宣紙,揮毫寫下一句:

「將軍百戰死,將士十年歸,待到歸來日,封侯拜相時!」

隨後降下聖旨,教蔡攸拿著這行御筆親提的詩句,再從內庫中取金一千兩,銀一萬兩,彩段五千匹,前去城外梁山大營,親自頒賜給梁山眾將。

又給中書省頒旨,教他們督促「三司衙門」、樞密院,備齊梁山大軍出征所需:糧草、兵器、牲畜、鹽鐵等一應物事。

十日內務必送去梁山大營。

十五日後,徽宗便要親自出城,為梁山大軍餞行,讓其遠征北國遼邦,收復燕雲失地,為國朝建不世之功。

蔡京看徽宗心意已決,心裡暗暗叫苦,只得去想其他主意,定不能教這梁山十萬大軍,順利收復那燕雲失地。不然他這頭上的烏紗難保,就連性命也不知能不能留住。

那邊蔡攸卻沒有他老子這般煩悶,他帶著徽宗賞賜的金銀等物,來到梁山大營,先是將天子的旨意宣讀一遍。

又將天子御筆親提的那行詩給眾人展示。

只看得一眾梁山好漢,恨不能飛到北地遼國,即刻就殺敗遼國大軍,收復燕雲失地,建功立業、封侯拜相。

彭毅誠也沒料到,這次徽宗竟會如此優待梁山眾人。

不但降旨同意調遣梁山大軍,去遼國收復失地,竟還賞賜如此多的金、銀、綢緞,許了個未來『封侯拜相』的大餅。

這皇帝要時時都有這般手段,他日後的計劃,倒還真不好施行了。

彭毅誠卻不知,徽宗如此這般,卻都靠了他昨晚抄《永遇樂》。

這文青皇帝只是熱血翻湧,一時意氣上來,才做下了這些事情。

要他時時都能有這般手段,這北宋也就不至於亡在金人手裡了。

梁山大軍受了賞賜,開始整軍備戰,就待糧草、兵器等物資齊備,便大軍齊發,北上伐遼,這且不說。

且說十日後,那蔡京教來中書省院官二員,如此這般給他們吩咐一番,便讓他們去城外新曹門,給梁山十萬大軍送上糧草、兵器等物。

中書省這二員廂官,頓時心領神會,帶了「三司衙門」、樞密院護送糧草、兵器的軍士,徑直往新曹門給梁山大軍安營之處去了。

不料這伙官員,得了蔡京的囑咐,大膽包天,半道途中,就將這糧草、兵器等物,全都扣下一半,讓軍士們送去了他們在城外的莊園內。

一路護送的軍士們,也盡皆得了好處,自都不敢聲張。

倒不是他們這些人俱是奸佞,只是本朝歷來出征,都有剋扣錢糧之事。

他們都也見怪不怪,只道這一次和先前沒什麼不同。

沒想到他們護送著剩餘的錢糧,剛剛進了梁山大營,就有一隊皂軍上前查驗。

這隊軍士都是頭著黑盔、身披玄甲、手提長劍,卻是梁山項充、李袞所管的彭毅誠親軍。

裡面全是經過轉化的華夏長劍士,是彭毅誠手上最精銳、最忠誠的軍士。

這些軍士分散開來,將這些送來的錢糧,全都仔細地檢查一番,竟發現只夠聖上允諾的一半之數。

其中一名軍校便指著兩個中書省的廂官罵道:「聖上十日前,方才頒旨賜我梁山大軍錢糧。你這等這些好利之徒,竟敢中飽私囊,壞了朝廷恩賞!」

那廂官作威作福慣了,哪裡看得起梁山一班「賊寇」,當即喝道:「你這等腌臢潑才,不過是些插標賣首的賊寇出身。老爺們給你送來錢糧,便不謝過也就算了,還敢誣陷我等。小心我等稟告相公,剿滅了你等賊寇。」

那軍校聽著人口出狂言,哪裡能忍,喝道:「皇帝賜俺梁山出征所需的錢糧,你都敢克減。還敢罵我等是『賊寇』,小心你今日,豎著進我梁山大營,卻只得躺著出去!」

那廂官只道梁山眾人,都是些『賊配軍』而已。

他身為中書省廂官,自然隨意喝罵道:「你這大膽的潑賊,剮不盡,殺不絕的流寇!如今你梁山,被我朝八十萬禁軍圍住,生死都操於我手,還敢頂撞!」

那軍校大怒,抽出手裡的長劍,就要上去結果了這贓官。

那廂官嚇得喝道:「腌臟草寇,拔劍你敢殺誰?左右,給我快快捉下這個潑賊!」

可惜他帶來那些軍漢,只是被周圍梁山軍士一嚇,就都癱在地上,哪裡能聽他的命令。

那梁山軍校對著這廂官罵道:「俺在梁山泊時,強過你百倍的好漢,也被我殺了不知多少。量你這等賊官,直些甚鳥?」

廂官聲色俱厲,指著那軍校手裡長劍,喝道:「你敢殺我?」

那軍校是跟著晁蓋、宋江殺人無算的豪傑,哪裡受他這個。

上前一步,手起一劍飛去,正中廂官臉上,將他腦袋削作了兩半。

剩下一個廂官見了,駭得面無人色,當下帶著一眾護送錢糧的軍漢,就往大營外面跑去。

梁山軍士們也不攔他們,只把這些人送來的錢糧,全都堆在營寨之外,拒不收納。

當下項充、李袞即刻進了大寨,將此事稟報彭毅誠。

彭毅誠早知道有此一劫,也不驚訝,喚來吳用、盧俊義、關勝、林沖等人,將此事說了出來。

那吳用看他神色不太著急,試探道:「哥哥對此事,想必早有計較,卻不知如何解脫。」

彭毅誠聽吳用來問,心道就等你墊話呢!

隨即他便笑道:

「我等梁山兵馬,素來只在濟州呈威,朝中諸公只是道聽途說,不知我等兵威之盛。

如今這些廂官,敢扣下我等一半錢糧,其後必有人唆使。

我料這人必有后招,正好讓我梁山精兵強將,盡皆施展一番。也讓這汴京城裡的相公們,知道我等不是泥捏紙糊的!」

他這話方才說完,外面就有一名軍士跑了進來,跪下便報:「稟報宋指揮使,營外有5000禁軍前來,討要方才殺死廂官的軍校。」

彭毅誠冷冷一笑,道:「眾兄弟且看,這人的后招便來了。」

說罷,他便帶著幾人,一起來到營門處。

那殺人的軍校,此刻還立在死屍邊不動。

彭毅誠走到那軍校前,笑問道:「我記得你是我親軍中的一名小校,名叫王濤。不知今日為何要殺死這朝廷命官?」

那王濤跪拜答道:「不想哥哥竟還記得我的名字。今日奉哥哥將令,前來接受朝廷撥付的錢糧。這廂官不但剋扣了一半錢糧,還將我梁山泊眾兄弟罵作反賊,說俺們殺剮不盡,因此我一時性起,殺了他,專待哥哥降罪。」

彭毅誠聽了笑道:「你既是聽我的將令,來查驗朝廷撥付的錢糧。發現他們剋扣大半不說,還污言穢語辱我梁山,殺他便是事出有因,何罪之有!此番,你不但無罪,保我梁山不受外人辱沒,反而有功,先賞你黃金十兩,升為我親軍的校尉,領五百人,專守護我左右,保我安危,你可願意?」

那軍校叩首拜謝:「小弟願為哥哥肝腦塗地!」

彭毅誠扶他起來,讓他歸隊。

此時再看周邊梁山其他軍士,各個眼中放光,只感覺跟了彭毅誠這位大哥,當真此生無憾。

彭毅誠看軍心可用,便叫出盧俊義、林沖、武松、魯智深等人,讓他們各自領了轉化過的軍士1千人,他自領1千人。

5萬馬軍步軍,全都將兵刃裹上厚布,齊齊殺出營外。

營門外,果然已站著一員大將,領著5千禁軍,守在那裡。

他見營中出來5000梁山軍士,也不放在眼中,當即挺槍喝道:

「兀那宋江賊首聽著!蔡相爺知你等賊性難改,竟敢隨意殺害朝中命官,特教我帶領大軍,前來治你等不敬之罪。

今日如若你將那殺人的軍士押來,讓我砍其頭顱,以正國法,便且罷了。

如若你冥頑不靈,拒不交人。到時我便帶八十萬禁軍,踏破你這營寨,將你梁山十萬人等,盡皆剮了。」

彭毅誠坐在馬上,提著包裹了厚布的八面棱金大鎚,也懶得問這將領的姓名,只冷笑道:「這蔡相爺當真神機妙算,這人方才殺了不過一刻,你這大軍就來治罪。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廢話莫說,今日便讓汝等看看,這禁軍不過是些插標賣首之輩,也教你等知道我梁山的手段。」

說完,彭毅誠又不等對方回話,雙腿一夾馬腹,沖著那禁軍的統帥就去了。

一隻包著藍色破布的大鎚,就如流星趕月一般,朝著這將軍的腦袋,砸將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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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歷史毀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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