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患難之交
「雲帆,咱們儘力了。」王凱拍了拍葉雲帆的肩膀,然後點上一支煙。
作為一名程序員、宅男,王凱同樣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但自從知道這世界變了后,他已經做好面對一切的心理準備。
葉雲帆也點起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我只是想不明白。」
今天發生的一切,再一次打破葉雲帆的觀念,讓他見識到世界的畸形。
雖然最後原諒了趙昆,但葉雲帆並不認同他的做法。不論什麼,都不能成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借口。
王凱:「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這個世界已經瘋了。做好自己,好好活下去就好,其他的問題,不是咱們考慮的。」
葉雲帆點點頭,那些深奧的人性和哲學問題,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你受傷了?」葉雲帆注意到王凱身上的傷口。王凱的衣服在和蟻獸的戰鬥中,已經被撕成碎片,羽絨服里的絨毛掉落一地。
王凱的左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細長傷口,足有十幾公分長,鮮血正緩緩流出。
他滿不在乎地吞吐著煙霧:「沒事兒,一點小傷。」
葉雲帆眉頭微皺,他不認為那是小傷,看王凱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失血過多。現在這種情況,沒有醫生處理,這樣的傷勢足以要命。
「你去我房間吧,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王凱沒有拒絕,跟著葉雲帆來到他房間。看到葉雲帆滿屋的物資,他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沒有多問。
葉雲帆準備的物資很多,卻沒有準備藥物。他不是醫生,不會處理傷口,只是幫王凱脫掉衣服,用一塊乾淨的布條紮緊傷口,止住了血。
失血加上虛弱,王凱很快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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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帆來到趙昆和張卉的房間,將二人放在床上,然後清理了一下房間。
葉雲帆帶走蟻獸的屍體,他想研究蟻獸的弱點,方便以後和蟻獸戰鬥。然後他鎖上房間門,讓趙昆和張卉二人,「長眠」於這個他們生活了很久的小屋。
這是葉雲帆能為他們做的最後的事。
王凱還在沉睡中,葉雲帆卻睡不著,於是開始研究蟻獸的屍體。
蟻獸最堅的防禦是它的甲殼,材質像某種合金,很輕,卻很堅硬,防禦力驚人。葉雲帆摸著蟻獸的甲殼,想到:要是能用蟻獸的甲殼做一套鎧甲就好了。
除了甲殼,蟻獸最強大的攻擊是它的口顎,可以絞碎面前的任何物體。
蟻獸的六條腿上,都有鋒利的倒鉤和倒刺,它就是憑藉這些可以在筆直的牆壁上如履平地,這也是它的攻擊手段之一,王凱的傷口就是被倒鉤划傷的。
「蟻獸和螞蟻這麼像,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聯繫?」
葉雲帆猜想或許可以發現二者之間的聯繫,找到對抗蟻獸的方法。
研究過蟻獸,葉雲帆開始修鍊空間原力。對付一隻蟻獸就消耗了一半原力,要是多來幾隻,他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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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帆的體內空間以極緩慢的速度成長著。
王凱的情況很不好,天亮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來,並且身體發燙。
「果然,情況惡化了。」葉雲帆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沒有藥物、只是隨便包紮了一下傷口的王凱陷入高燒昏迷的狀態。
期間,王凱清醒了一小段時間。葉雲帆喂他水和食物,之後王凱又陷入昏睡中。
「再這樣下去,恐怕高燒不退就能要了他的命。」葉雲帆決定出去尋找藥物。
在冰海紀之前,葉雲帆和王凱只是普通的鄰居,偶爾在樓道里碰到會說幾句話而已。這種關係很普遍、很正常,如果不是這樣的災難,恐怕二人只是彼此生活中的過客。
可冰海紀到來后,二人一起外出尋找物資,王凱帶給葉雲帆很多小道消息,又經歷了和蟻獸的戰鬥,成為患難之交。
葉雲帆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在冰海紀的第一個朋友,他不確定是否能救王凱,但他會盡全力。
他記得小區門口不遠處就有一家大藥店。來到藥店,葉雲帆發現藥店法門已經被砸開,裡面一片狼藉,各種膠囊、藥片散落一地。
這家藥店被洗劫,其他的藥店恐怕也不能倖免。葉雲帆想了想,這個時候能找到藥物的地方,應該只有醫院。
葉雲帆順著自己的記憶,來到距離小區兩條街外的一家私人醫院。這家醫院的規模不大,並且沒有被掃蕩過的痕迹。
剛走進醫院大門,葉雲帆一眼就看到一隻蟻獸,這隻蟻獸就站在門診樓前面,恰好擋住入口。
葉雲帆等了片刻,這隻蟻獸並沒有離去的跡象,一直在附近徘徊。他想進入醫院大樓里尋找藥物,必須解決這隻蟻獸。
他決定主動出擊,和蟻**過一次手的他知道蟻獸的特點,只要躲避蟻獸的口顎和腿上的倒鉤,蟻獸就沒有威脅。
葉雲帆心意一動,軍刀出現在手中。他悄悄靠近蟻獸,想從背後偷襲,結果在距離蟻獸還有二十米的時候就被發現。
蟻獸發現葉雲帆,邁開六條腿,迅速爬向葉雲帆。這個時候,葉雲帆只能一戰,沒有逃走的機會。
和六條腿並且無視地形限制的蟻獸相比,即使葉雲帆體質超越人類極限,也沒有蟻獸的速度快。
在蟻獸張開巨大的口顎,想鉗制葉雲帆的時候,葉雲帆靈活地躲開,雙腿用力,躍起三米多高。
葉雲帆準確落在蟻獸的背上,像上次一樣,左手抓緊蟻獸,固定自己的身體,右手緊握軍刀,原力聚集在右手和軍刀上,猛然刺向蟻獸的頸部。
「噌」一聲,軍刀沒入蟻獸的頸部。蟻獸掙扎了幾下,停止了動作。
從開始到結束,戰鬥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鐘。因為上一次的經驗,葉雲帆才能如此高效地解決這隻蟻獸。
走進醫院大樓,葉雲帆直奔藥房。暴力破開藥房的大門,葉雲帆翻箱倒櫃地尋找對王凱有用的藥物。
在眾多的藥物中,葉雲帆找到YN白葯,還有大量的退燒藥、消炎藥。剛開始他還掃一眼藥物的作用,後來乾脆一股腦將各種常用藥物全部帶走。
大量的藥物被葉雲帆收入體內空間,體內空間裝滿后,他又裝了滿滿一背包的藥物。這些藥物,以後會很珍貴。
體內空間和背包都裝滿后,葉雲帆只能不舍地離去,他帶走的藥物,只是藥房里很小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