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高地厚

因陳婉兒禮遇沈余，一樓大廳中的眾人驚詫莫名，各自談論、打聽消息，因而略顯喧嘩。

然而，在陳婉兒的「調解」下，沈余還喊住馬休，要求他道歉，這個主動，令大廳中圍觀的大小富豪們更加震驚：都有些獃滯了！

太瘋狂！知不知道馬休是什麼人啊？他都答應給陳大美人一個面子，你還要窮追猛打？瘋了吧！

劉雪琳、童蓉、舒珊珊，吳修，江明月等人盯著沈余的臉看。真追責啊！你的底牌是什麼呢？

王紫嵐看著沈余，粉潤的嘴唇微張，欲言又止。心中有些感激，她知道沈余是為她出頭。但，真的不用和馬休硬磕啊！只是，她是很聰明的女孩子，知道不能在此時拆沈余的台。

場面略顯安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陳婉兒深深的看沈餘一眼，收回手。如花的笑顏，慢慢淡去。

一個化勁高手而已，太過火，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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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休給沈余叫住，回過身來，怒極反笑，眼睛盯著沈余，不屑的道：「你還想要我道歉？哈哈！哈哈！沈余，我知道你很能打。那又怎麼樣啊？你動我一下試試。只要我少了一根汗毛，我保證讓你全家死光光。」

「呵呵，你真搞笑。」站在馬休身邊穿著粉色連體包臀裙的小孫譏諷的撇撇嘴，對沈余很不以為然。現在，馬少話撂這兒了，你怎麼辦？剛剛就坡下驢不是很好嗎？非得自己給自己找刺激！

面對馬休的叫囂，沈余神情不變，探手一爪，閃電般的抓向馬休。如猛虎出籠！他又豈會在乎馬休的威脅？在此時，一拳勝過千言萬語。

以沈余的拳術水平，馬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臉上囂張的笑容還沒有淡去，就感覺一隻噬人的猛虎撲來，他和沈余之間兩米的距離，彷彿不存在一般。

馬休心中一驚：你還真敢動手？同時，暗叫不好。很顯然，沈余敢動手，那結果可想而知：他這個面子丟定了，必定會被逼的向王紫嵐道歉。

就在這時，跟在陳婉兒身後的圍觀人群中，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喝道：「住手！」

說話的同時，如同一隻捕食羚羊的獵豹撲向沈余。五米的距離，瞬間即至。攻敵必救，圍魏救趙。而他所使用的拳法，正是少林拳法的正宗功夫：豹撲羊。

沈余變招，沒再抓向馬休，和中年男子交手一招，硬碰硬，空氣中響起一聲轟鳴聲：「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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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出手何其的快！在場的人，除了少數幾個人，其餘的普通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直到他和中年男子交手一招，這時，圍觀的人群才如夢初醒。

化勁高手搏殺，勁風撲面。隔著四五米圍觀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快速往後退，給沈余和中年男子留出空間。各種議論的聲浪，隨即而來。

有人興奮的叫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看熱鬧不嫌事大。

「嚯，馬飛羽的兒子夠狠啊。竟然敢說：殺別人全家。這個沈余是狠角色。他還真敢動馬休。」

「可惜啊，馬飛羽的貼身保鏢譚叔來了。不然，還真能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就在圍觀的眾人紛紛議論時，給沈餘一爪震懾的馬休，此時喉嚨里的喊聲才衝出來，「譚叔救我。」他哪裡想得到沈余根本不怕他的威脅，悍然對他動手。

而馬休身邊的妝容精緻的美人小孫，此刻發出刺耳的尖叫，「啊…」一隻老虎突然撲過來，她一個普通女子，哪裡會不怕？感覺裙子里有點濕。全然沒有剛才嘲諷沈余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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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海棠中學的學生們往後退去，震驚的看著場中的局面。她們想到沈余真的敢動手。而此刻，是她們第一次見識到沈余的另外一面：武者。

王紫嵐同樣是第一次見到沈余出手。但，她的心情可不像同學們一樣：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她心中非常擔心。她相當清楚拳師間交手的兇險。這不是什麼武術表演，會死人的！王紫嵐緊張的看著場中的局勢。

陳婉兒帶著王家的子弟徐徐而退，從容不迫。她心中曬然一笑。如她所料。化勁高手又如何？真以為在落山這裡是無敵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現在就是苦頭。市裡的人皆以為馬家的馬飛羽以八極拳打遍落城市，一統市裡的地下世界。但很少有人知道譚叔的存在。這是百戰餘生的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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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廳中眾人驚嘆沈余竟然敢動手時，就在王紫嵐擔心、陳婉兒覺得沈余要為他的狂妄吃苦頭時，沈余和譚叔繼續交手。

譚叔今年四十二歲，正在一名拳師的巔峰時間，而且，因為經驗的緣故，比年輕的拳師更為可怕。他的拳術，比師侄候高，更為可怕、高明。

然而…

沈余變招，一記手鞭，和猛撲而來的譚叔硬碰一記。接著，他再一拳砸出：太極連環炮。

太極拳是國術中至剛至猛的拳法。有三種打法：鞭，捶，炮。這才是真正的太極拳打法精髓。像四兩撥千斤、推手那都是練法而已，根本不是打法。

拳諺中說：太極十年不出門。太極拳練個幾年，就想用來對敵，那是扯淡。你用太極拳打得出速度、力量嗎？打不出來！所以，常常看到所謂的太極大師，被練習散打一兩年的人，打的蛋黃都要出來。

國術的根本在兩個方面：速度、力量。我出拳的速度比你快，力量比你大，那就是大人打小孩，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只有在同一層次，才講究打人的技巧。

沈余現在和譚叔，就是如此情況。他和譚叔的力量、速度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他是丹境！

「嘭！」

沈余第一拳轟出。所謂：太極連環炮，那真正的就是要像開大炮一樣：拳重千斤，大地震動。

「娘的，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太極高手？」譚叔被沈餘一拳轟的全身氣血翻湧，差點沒回過來。

「嘭！」沈余第二拳轟出。整個2號別墅的一樓大廳都彷彿感到在震動，令人感到壓抑。所有正在說話的人都不得不安靜下來，屏住呼吸。靜的好像一根針都落地都聽得見。

譚叔感覺眼前發黑。

「嘭！」沈余雙腳踏地，勁力勃發，腳下的地板磚碎裂。石塊濺起。第三拳轟出。這一拳直接打在譚叔的胸口！

譚叔一口血噴出來，往後踉蹌的退兩步，手抬起來，指著沈余，斷斷續續的道：「你…根本…不是…化勁。你是…丹境。太極剛圓勁。今日譚某…有幸…見到。朝聞道…，夕死可矣！」

說完，身體往後倒下去。

沈余轉過身，看向馬休。在這一瞬間，彷彿大廳中所有的燈光，都落在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身上：清秀如許。照射得他如同光芒四射的巨星，令人不敢正視。

一樓大廳中，全場約百人，所有人都在看著沈余：難以置信、震驚難言。每個人心口中，如同有一座火山在呼嘯，想要爆發的喊出來，宣洩這種情緒。但是，此刻，沒有人敢出聲，包括陳婉兒。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沈余盯著馬休，道：「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