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聖誕之夜】 【三國】：潘鳳與華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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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等一下，大叔。」伴隨著一聲少年淡漠的聲音，一個穿著校服的黑髮少年挎著單肩包三步並兩步踏上了魔能軌車。

「又是你這個學生啊，最近不是說那片區域經常有神秘失蹤的事件嗎，相當的危險，你小子貌似經常從那裡出來吧。」早在聽到少年那淡漠的聲音時，駕駛坐上的男人就停下了準備推動拉杆的手，無奈地轉過頭看著他上車。

因為在得知這裡發生了神秘失蹤事件后，安意為了追蹤幻想種的降臨，已經在這附近徘徊了半個月了，這也是為什麼琉璃會抱怨他這段時間都很忙的原因，因為他經常趕最後一班軌車回去，一來二去連駕駛員都熟悉他了，偶爾也能開一開無傷大雅的玩笑。

「畢竟無論是聖堂教會還是政府的裁決機構都沒有公示真相，也有可能只是都市怪談罷了，不信則無，以後就不會再出現這些消息了也說不定呢。」轉頭看了看，安白找了一個靠車門的空位坐下，一邊隨意地說道，一邊從口袋中翻出耳機戴入耳中。

「嗯……說的也是，或許我想多了。」軌車司機想了想，頗為認同道，在確定沒有乘客要上車后，推動了啟動的推桿，從位於列車核心的「瑪那結晶」中導出來的純凈能源沿著魔能迴路在一瞬間傳導至整列軌車的每一處，反覆的循環著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動能。

口袋中的Mp3放著來自上個世紀的英文老歌，但年代雖老，但是它的旋律卻總是能夠讓人心安，安白將額頭抵在玻璃上，微斂的眼瞼下，那雙淺色的瞳孔靜靜地看著窗外不斷劃過的城市夜景。

有小情侶手牽著手散步在中心噴泉下浪漫的對視，也有一家三口帶著幸福的笑容前往繁華商業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喧囂著，有些讓人迷失了方向，安白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是人群中的一員的話，如果沒有人握住他的手，那麼是否會就此迷失在人流當中？

曾經有幸接觸過描述上個世紀的盛世景象的圖畫，安白此刻彷彿覺得自己置身在另一個時代中，格格不入，微微發怔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魔能時代在現有的文獻當中，被稱作最閃耀的時代，閃耀如同流星般出現又消失於時代中，現在的人根本無法想象人類社會中每一處都是魔能科技是一種怎樣的舒適與便捷，但從現有的一些遺產中，可以窺見一斑，就比如說安白所乘坐的這列魔能軌車。

【毀滅紀】之後，神明的降臨將人類的【人理】所剝奪，無論是科技、還是文學，亦或者是娛樂，各方面的【人類歷史】都被神明所剝奪，唯有弒神成功才能夠將屬於人類的【人理】奪回來，神明的力量源自於人類數千年來的信仰，如果一早知道這條規則的話，那個佔據了全世界人口三分之一信仰的宗教或許根本無法取得那樣的榮耀吧。

然而在神明降臨之後，人類不得不為這個行為付出代價，亞伯拉罕神系的一神教的那位至高無上的主，力量宛若深淵般讓人絕望，直接將人類三分之二的歷史所「吞噬」，即使那位【主】本身是非人格化神靈，遵從世界意志並非那群人格化的自私神靈那樣，並不會因為自身的慾望而左右意志，但是它存在的本身就是對人類最大的威脅。

2030年，魔能時代如同流星般僅僅輝煌了一年，隨後——諸神的時代降臨。

天堂吹奏著聖歌降臨在歐洲大地上，梵蒂岡亮起通天的光柱，隱約可以看到六翼的天使飛舞著。

【主】的降臨，幾乎在一瞬間間接摧毀人類文明的進程，人們的記憶出現空白，周圍的無論是科技還是文學藝術亦或者是娛樂設施，有的依舊熟悉有的卻極其陌生，再加上隨後幻想種和後續降臨的神明及其眷族對人類社會的衝擊與毀滅，失去傳承的人類社會一瞬間幾乎打迴文明時代之前，斷斷續續的認知遠比一無所知恐怖。

舉個通俗易懂的例子，在【人理】的認知被剝奪之後，人們知道槍械是一種強悍的武器，但是卻並不知道如何使用，甚至因為這個問題意外導致核武器引爆也不是沒有例子。

雖然可以通過摸索學習再加上神秘側的人群保留了這份認知，但是給人類的時間並不多。

人類的總人口在接下來的十年內銳減到僅有最初三成左右，大片的國家領土被佔據，人類文明進入失去「過去」的廢土文明，甚至因為各種原因，殘存的人類之間互相的廝殺，在這顆星球上這個種族似乎已經看不到希望的時候——

第一個皇帝誕生了。

那位無名卻自稱所羅門王的皇帝，在沙漠的深處，殺死了即將蘇醒的貝希摩斯，傳說中聖經里與利維坦一同被【主】創造出的巨獸，得到了神話里代領希伯來人逃離到以色列的摩西與【主】簽訂的【舊約】，並以自己靈基與皇權的代價召喚出了第一位「先知」摩西，降臨至現界的摩西在明白【人理】存亡的危機后，默默地帶著【舊約】，一路上承受了曾經給予埃及人的【十災】，在眾多天使的注視下，來到【主】的面前，以一個人類的資格抬頭直視著自己曾經的信仰與心中的上帝。

誰也不知道在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有傳言說，「先知」摩西與上帝之間有關短短的對話，是真是假無從得知，只是據後世的記載——「那一日，天使們吹響悲慟的號角，穿上純白的禮葬喪服，她們悲聲高唱著禱告的聖歌，向自己所信奉的【主】迎上最輝煌的葬禮」，聖人摩西將「神」所賜予他的一切榮耀歸還於「主」，將這位最恐怖的神明請回了星之內海，送回星球內側當中繼續沉眠。

當天主回歸永眠的一剎那，每一個倖存的人類都莫名留下了眼淚，靈魂深處彷彿解脫了什麼束縛，希望的種子開始埋下，三分之二的【人理】回到人類手中。

人類當中開始陸續誕生皇帝，在渡過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后，逐漸吹響反擊的號角，哪怕後續降臨的神明再強大，再恐怖，但在那位【主】離去之後，對於人類來說已經找到了最大的資本——那就是再也不是像之前那般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了。

一直到現在，人類已經取回了為數不少的領土與【人理】，現存的神明認識到了人類的力量，要麼躲藏在隱世不願現身，要麼是類似天堂這類的恐怖神話勢力，人類一時無法戰勝，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和平狀態。

無法再進一步的人類只能放棄弒神，開始緩緩發展，恢復文明與國度，殘缺的社會制度開始一點點運轉，畸形的魔能科技高速發展，不同時代的科技與人文一同並存著，既有古老的建築，又有魔能軌車這樣超越時代的黑科技，可以說是混亂的時代。

「嗯，下雪了？」安白口中呼出的氣息在冰涼的玻璃上形成模糊的水霧，當第一朵多邊形的雪花飄落時，安白這才想起這一天是哪一天。

「聖誕日嗎？時間過得可真快。」安白想起來今天琉璃語氣的不滿，原來是這一天啊，難怪今夜街道會如此熱鬧，因為之前沉浸在尋找幻想種的蹤跡中，他未曾注意到街道已經變換的布置。

據說這一天是「先知」摩西降臨將【主】請回的一天，是給人類帶來新生希望的一天，巧合的是這一天也是聖經中聖子誕生的一天，有著極其深刻的意義，所以冠以【聖誕】之名，對聖人摩西的尊敬，這是各國統一的節日。

「已經是冬夜了啊……要不要給琉璃她們帶一個禮物？」就在安白思索著的同時，他突然發覺了不對勁，原本在空中疾馳的魔能軌車彷彿時間停止一般停滯在空中，讓他眼熟的灰白色將這片區域浸染，原本軌車上還有著其他乘客和駕駛員，此刻都停止在一剎那。

「怎麼回事？」安白稍微有些驚訝，很明顯這裡已經進入了鏡像世界，但是這種毫無徵兆的幻想種降臨根本不可能啊，不排除意外發生，但是這個巧合極其微小。

除非……

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幻想種與神靈降臨的時候會被世界排斥而形成鏡像世界，還有一種情況是皇帝與皇帝之間的……英靈戰爭！

「轟！！！」原本的軌車車頂被突然轟撞出一個缺口，墜落下來一個人影，準確來說是抱著一個小女孩的人影，周圍沾染上灰白色宛若雕像的人被餘波轟碎，不過這片鏡像空間不同於幻想種降臨的那種，是完全乾涉不到現實的，給予皇帝所開闢的戰場，而擁有魔力的安白很無奈的被捲入進去了。

「潘鳳！你沒事吧？」一個清脆的少女音焦急地詢問道，於朦朧的塵霧裡，安意看到那個穿著古樸戰甲的強壯男人懷裡的小女孩站了起來。

「該死！對方可是那個【董卓】啊！真是的，還因為是一個無名的諸侯，為什麼第一次「皇權之戰」就是潘鳳你的命中剋星啊，華雄什麼的，真的打不過啊……」小女孩的語氣既憤怒又無奈，就像一個斗敗的小母雞一樣，讓躲在座位后的安白偷偷一笑。

「你，你這傢伙是誰？！」等他反應過來，突然發現自己身前探出來一個可愛的小腦袋，對方一臉驚訝，打量著安意身上的校服，嗤聲道：「原來是學院派的廢物啊。」

安白無言的眨了眨眼，派系之爭最麻煩了，就算是御主之間也互相存在這鄙視鏈，他一般不去摻合這些。

「我覺得……」安白輕聲張口說道，指了指上方的缺口外，外面漂浮在空中，有一個神色桀驁不馴，全身穿著奢侈服飾的短髮男子，以及他身後的一個穿著古代鎧甲，強壯高大的狂野男子。

「那傢伙，才是你現在最該關心的傢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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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收回我上一章的話，書客還沒有給我發籤約消息，起點今天給我發了，一萬字簽約真的是受寵若驚，以至於我老書都沒有更新請假一天了。

那麼，起點的諸位，請多多關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