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私秘生活全記錄--第十章(13)
女皇忙點點頭:「此辦法最好。就依愛卿所請,封昌宗為鄴國公。」張昌宗聽說朝堂上已封他為鄴國公了,忙胡亂套上衣服,臉也不洗,就往朝堂上跑。此時剛剛散朝,張昌宗急忙攔住大家,當胸抱拳說:「各位,謝了。今兒晚上我在天津橋南新府,擺酒宴請大家,一是慶賀我榮升鄴國公,二是賀賀我新宅落成。」說著,張昌宗走到太子顯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說:「尤其是你太子顯,今晚上一定要去賞光。我昌宗封為鄴國公,你小顯功不可沒啊!」太子顯強顏歡笑,握住張昌宗的手說:「去,去,我豈能不去,我還有許多賀禮要送給國公呢。」「好好,多多益善,來者不拒,晚上見!」張昌宗說著,一扭頭先走了。這日早朝,鸞台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韋安石拱手奏道:「連月以來,洛州政務及京城治安每況愈下。里巷洶洶,伸冤參告者不絕於縷。臣請選一為政清嚴之大臣,檢校洛州長史。以改變京都工作的極端落後狀態。」則天大帝有些奇怪,說:「洛陽令不是易之的弟弟昌儀嗎?聽說他這個洛陽令乾的不孬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韋安石仍舊請道:「臣請派一執政大臣檢校洛州長史。」「行,行。」則天大帝答應著,問眾朝臣:「誰可為之?」「為臣願往。」剛剛戎邊回京的鳳閣侍郎、同鳳閣鸞台平章事魏元忠跨出班列,慨然請道。「你去也行。」則天大帝說:「去了好好地教教昌儀怎樣做官,他年紀輕,有些不對的事可和顏悅色提醒他。」魏元忠嘴裡答應著:「臣記在心裡了。」洛州長史府衙門在洛陽東城。下了朝,魏元忠即走馬赴任。早上五更天早朝,散了朝天也就大亮了。及魏元忠趕到洛州長史府,太陽已出了老高了,然長史府衙門前仍舊靜悄悄的,一個來的人也沒有。魏元忠大怒,命隨從擊鼓傳音。「咚……咚……咚……」數聲鼓響,長史衙門的大門才「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差役探出頭來喝道:「誰在敲鼓?」及看清門口一大群人及宰相魏元忠的旗號,這才慌了神,忙把大門打開,回身跑往後衙叫長史王天成去了。王天成正在後衙消消停停地吃早飯,一聽說剛正清直的魏宰相來了,急忙把碗一推,邊往身上套官服,邊拔腿往前廳跑。見王天成來到,魏元忠指著空蕩蕩的大堂,嚴肅地問道:「怎麼到現在連個來的人都沒有?」王天成趴地上磕個頭,站起來愁眉苦臉地說:「說他們都不聽,三令五申叫他們按點來,卻沒有一個按點的。」魏元忠看著牆上的漏表,說:「傳我的命令,所有牙參的官員一律在二刻鐘之內趕到長史府,來晚了的就地免官,杖責一百。」「是!」部下匆忙跑出去了。魏元忠環視一下大堂,見大堂的長史公案后,有兩把錦椅,挺奇怪,問王長史:「你一個人能坐兩把錦椅?」王長史無可奈何地說:「旁邊一把是洛陽令張昌儀坐的,他仗著他的哥哥是張易之、張昌宗,平日不把我這個長史放在眼裡,每次牙參,他都是排闥直入,不但不施禮,還得搬個錦椅給他坐,久而久之,這錦椅就成了他的專座。升堂議事,還得他說了為準。」魏元忠點點頭,對王長史說:「朝廷已著本相檢校洛州長史,這裡沒你的事了,你收拾一下,去吏部報到吧。」「哎。」王長史答應一聲出去了。魏元忠限時到堂的命令還真管事,一刻鐘剛過,衙門口就熱鬧起來,騎馬的,坐轎的,一個個急急慌慌地趕來牙參。規規矩矩地給新長史行過禮,各按班次分列於兩旁。兩刻鐘不到,洛陽令張昌儀搖搖晃晃地走進大堂,一副隔夜酒沒醒的樣子。魏元忠看了一眼牆上的漏表,心說:好小子,算你走運,再晚到一會兒,我要你的小命。「喲,弟兄們早來了--」張昌儀招手和兩邊的人打招呼,抬頭一看,彷彿剛剛發現魏元忠似的,「喲,魏兄啥時候來的?聽說你檢校洛州長史,歡迎啊歡迎。」說著,張昌儀徑直繞過公案,往錦椅上湊。「站住!」魏元忠一聲斷喝,嚇得張昌儀一哆嗦。「你姓啥名誰?本長史怎麼不認識,報上名來!」魏元忠威嚴地說道。「我呀?」張昌儀搖搖擺擺地走上來,他還真以為魏元忠不認識他,手指著自家的鼻子介紹說:「我乃三品銀青光祿大夫張昌宗、奉宸令張易之的親弟弟,洛陽令張昌儀!」魏元忠冷冷一笑:「你即為洛陽令,為何見到上級長史不拜?」「沒那習慣!」張昌儀抱著膀子,鼻孔朝天地說。「來人哪!」魏元忠叫道。四個手拿五色棍的堂役,應聲跑過來。「把這個無禮的東西給我亂棍打出,讓他改改習慣,懂懂規矩。」「遵令!」堂役們早看不慣張昌儀狗仗人勢,盛氣凌人的樣子。聞聽命令,竄上去,照著張昌儀舉棍就打。四個衙役分工明確,有的擊頭,有的擊背,還有一個人專打張昌儀小腿的迎面骨。直打得張昌儀哭娘叫爹,跳著腳往大堂外竄。牙參的官員們見張昌儀的狼狽樣,發出一陣輕輕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