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心思

夜已深，但躺在床上的凌牙卻沒有什麼睡意，在Jessica車裡發生的一幕又開始在眼前浮現。

臉上被Jessica親吻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度，而鼻端也還彷彿縈繞著淡淡的香氣，那是當時瀰漫在車裡的味道，說不清是香水味還是Jessica身上自帶的香味。

「被偷吻的感覺如何？西卡她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放在專用底座上的扎魯巴開始每天的例行吐槽。

「那不過是一種感謝的方式罷了。喜歡一個人哪有這麼快的，我和她才認識多久？」凌牙否定著扎魯巴的看法。

「自欺欺人，我都感覺到了，那個時候你的心跳加速了。何況你要是真想拒絕，應該直接躲開才對。雖然距離很近，但是憑你的身手，只要想躲還是能躲開的吧。」扎魯巴毫不留情地批判著凌牙的虛偽。

聽著扎魯巴的話，凌牙陷入了沉默。其實扎魯巴說的一點沒錯，那個時候自己只要偏一下頭，Jessica是肯定親不到的。可為何自己偏偏沒有躲，直到被親上才有所反應。

「一定是喝了酒才導致動作遲鈍的，一定是這樣。」凌牙用一種連小孩都未必能騙得了的蹩腳理由安撫著自己有些悸動的內心。

話表兩邊，這個時候的Jessica也同樣睡不著，之前車裡的情景也不斷地在自己腦海里回放。

「雖說是借了酒勁，但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做出那樣大膽的舉動。」Jessica如此想著，同時也感到臉頰發燙，黑暗中雖然看不清臉色，但Jessica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很紅。

「沒想到那個傢伙的心裡還藏著那樣的故事，一個大男人也會有那般細膩的心思。可是今晚他那奇怪的感嘆又是怎麼回事？明明都想要說出來了，卻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真是的！」嘟著嘴在內心對凌牙發著牢騷的Jessica，也許還沒意識到，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並且迫切想要了解他的真實內在的時候，往往意味著一段感情的開始。

「喂！凌牙！睡著了沒有？11月月底在中國大陸召開的那兩場少女時代見面會，你會回國去看嗎？」凌牙的房間里，扎魯巴看到凌牙閉著眼不說話，於是試探著問道。

「回國去現場看基本不太可能，只有等網上的飯拍版了！不過扎魯巴你倒是提醒了我，希望那小子也還沒睡吧。」回答完扎魯巴的問題，凌牙好像受到啟發想起了什麼，抓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國內的號碼。

「誰啊？大晚上的，不知道打擾輝哥我是件很嚴重的事情嗎？」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一個有些憤怒的聲音。

「喲！我說小輝，你什麼時候升級做哥了，還很嚴重？有多嚴重啊？我倒想感受一下。」凌牙冷冷的聲音中帶著嘲諷。

「沒有沒有！在老大你面前我哪敢自稱哥啊？這麼晚了，找小弟有啥指教？」電話那邊，聽出凌牙聲音的小輝瞬間完成了角色轉換。

「11月的月底，少女時代會在中國大陸召開兩場見面會，到時候你是肯定會去現場的吧？」凌牙向小輝透露了一些消息。

「真的嗎？我當然會去，而且我肯定會預訂內場最好的位置。我可是少時的死忠啊，就算只有八個人，也依舊是我的女神。」小輝在電話里信誓旦旦地表態。

「那就好，你聽我說。我今天又和Jessica見面了，見面會她應該也會去，不過只是以個人的身份。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她恐怕要等到第一場見面會當天，才會從香港臨時趕過去。」凌牙聽完小輝的表態，又給了他一個堪稱「重磅」的消息。

「我靠！老大你才認識西卡女神幾天啊？居然能知道這麼隱秘的消息？」小輝驚訝的說道。

「別打岔，聽我說完。但正因為這樣，西卡她想要憑票進場幾乎不太可能，所以我給了她四張隱匿符咒用來蒙過安檢。但是西卡她只是個普通人，從來沒有使用過那種東西。而我又趕不回去，只好拜託你到時候留意一下，幫Jessica她完成看見面會的心愿，順便保護一下她的安全。」凌牙對小輝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老大你真是太強悍了！你真是我親哥，親大爺，親。。。」電話那頭的小輝恨不得抱著凌牙親上幾口。

「打住！再說下去我就該成你祖宗了。」凌牙趕緊打斷小輝的話。

「那就不說了！放心吧，我小輝保證完成任務，以我的人格發誓。那我就先掛電話了，也給老大你省點錢，國際長途很貴的，拜拜。」電話那邊的小輝說完就掛斷了。

「唉！自己在首爾因為委託走不開，只能拜託那小子了。雖說這傢伙大多數時候不靠譜，但這種事還是可以放心託付給他的。」結束通話后，凌牙嘆了口氣，心想雖然自己做好了安排，但到了那天，希望別節外生枝才好。

就在凌牙在替Jessica做著種種安排的時候，Jessica卻發現自己好像失眠了。

看著床邊矮柜上的那個盒子，Jessica又想起了凌牙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自己現在已經退出了少女時代，但是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Jessica拿起手機，從聯繫人里翻到那個無比熟悉的名字，手指停留了半響，最後還是沒有按下去。

心裡糾結的Jessica決定想點別的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發現凌牙的臉又從自己腦海里又冒了出來。

Jessica不禁想起了初遇凌牙的那個晚上，自己所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夢裡面那個金色的身影雖然看不清臉，但給她的感覺卻和醒來后見到的凌牙很相似。

「難道那個金色身影和凌牙有什麼關係嗎？」Jessica沒想到自己今夜無意間的猜想，會在不久的將來變成現實。所以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挺可怕。

「哦莫！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明天還不知道要睡到幾點才能起來。」Jessica抱過床上的抱枕，強迫自己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