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談心

「謝謝！」看到凌牙替自己端來一杯新的咖啡，Jessica很有禮貌的道了聲謝。

「沒什麼，一杯咖啡而已！」凌牙擺了擺手，表示只是件小事，不用道謝。

「那位你母親的朋友，帶你去了哪裡？」Jessica接下去問道。

「他帶我去了一處類似村莊的地方。在那裡，我的確見到了很多同齡的孩子，甚至一些比我大了好幾歲的孩子也在那。」凌牙回答道。

「也許因為年齡相仿的緣故，我和其中一些孩子慢慢的熟悉了起來。也是在那裡，我認識了小莉，那個很愛笑的女孩。」凌牙此時的語氣較為輕鬆，也許因為這些回憶是美好的吧！

「那段時間，我漸漸遺忘了父母的離去給我帶來的悲傷，沉浸在結識新朋友的歡樂里。我和同住一個房間的小夥伴約好，要為了共同的夢想而努力。」回想到這裡，凌牙不免有些唏噓。

「就在我以為，生活會這樣繼續下去的時候。命運又給我開了個玩笑，大半年後，那場事故讓我失去了最好的那些夥伴以及小莉。而我則被趕來的大人救了下來，可是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倒在我眼前。。。」

凌牙話沒說完，卻聽到了輕微的抽泣聲。目光所及之處，原來是Jessica。

「喂！我還沒哭，你怎麼哭了？這又不是你的故事。」凌牙覺得Jessica的感情有點過於豐富了。

「我只是。。。只是覺的，凌牙你在那麼小的時候，就經歷了這麼多苦難，太不公平了。」Jessica用紙巾擦去淚珠，回答道。

等Jessica的情緒恢復以後，凌牙才繼續說道：「所以，再次變得孤身一人的我，雖然依舊在努力的生活，但其實內心很迷茫，不知道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六年前，也就是2008年。」

「那年，已經是青年的我跟著母親的那位朋友來了首爾。然後在那天晚上，被拉去看了演唱會。讓我沒想到的是，演唱會現場居然會出現那樣的事情。」

「當時，我站在看台上，看著全場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少數區域還亮著光。我感覺這場景就像我內心的黑暗和孤獨一樣，可讓我吃驚的是，台上的女孩們堅持到了表演結束才下台，儘管沒人喝彩，儘管眼裡含著淚水。」

「那一刻，我覺得我像個懦夫。也是從那天起，我對以後的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因為女孩們的勇氣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勇氣。我一直想對她們說聲謝謝，但礙於身份，我最多也只能坐在屏幕前，看著她們傻笑。」

「這六年，我一直在關注著那些女孩。六年一晃而過，一個月前，我接到了一份委託，得以前往韓國。來到首爾後，又經過將近兩個月。我終於可以坐在這裡，向女孩們中的一位，當面說一聲『謝謝』！」說完這句，凌牙注視著Jessica。

Jessica被凌牙的感謝搞得臉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回應道：「凌牙你。。。你不用這樣的，我也沒幫到你什麼，還反倒一直在麻煩你。」

「不，如果不是你們當年在台上的堅持，不會有今天的我。」凌牙重複了一遍。

「可我已經退出了，不值得凌牙你這樣。」Jessica顯得有點低落。

「相信我，只要你的心還在，一定會和她們重逢的，就像你們出道曲的名字一樣。」凌牙下意識把手輕輕覆蓋在Jessica的手背上，安慰著她。

「嗯！凌牙你可以把手拿開了嗎？」Jessica答應了一聲以後，提醒道。

「哦！不好意思！」凌牙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自己的手拿開。

在凌牙把手拿開后，Jessica用手撩了一下垂到耳邊的髮絲，雖然只是一個小動作，可也顯得女人味十足。

「咔嚓！」隨著快門聲響起，凌牙再次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就在凌牙打開相冊，準備欣賞一下的時候，手上一輕，原來是Jessica把手機拿了過去。

「拍照技術這麼差，虧我還以為你能拍的多好看。」Jessica說著就刪掉了照片，連同上次的那張。

「別刪啊！我覺得拍的挺好的。」凌牙想要阻止，卻沒來得及。

「還是我來示範一下吧，拍照菜鳥。」Jessica把凌牙手機的攝像頭調整成自拍模式，然後自拍了十幾張不重樣的，拍完后又搗鼓了一陣，才還給凌牙。

「記著，不經過我同意，桌面壁紙不許換。」Jessica「威脅」道。

「遵命！」看著手機壁紙上的美麗女子，凌牙笑著回答。

「好了，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些，我想我該走了。」Jessica拿出帽子口罩帶好，站起身和凌牙道別。

「該說謝謝的是我，讓你聽我啰嗦了這麼久。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歡迎下來再來。」凌牙一直把Jessica送到車邊，目送她離去才回到店裡。

「臭小子，和人家聊了這麼久，也不說留人家吃個飯，真不懂禮貌。」吧台後的義叔在凌牙回來后，批評道。

「是她說有事要走的！」凌牙一本正經的回答義叔。

「你小子啊！完全不懂女人心啊！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家追到手？」義叔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追求她了？」凌牙一臉茫然。

「我懂！我懂！年輕人嘛，這種事總會有點害羞的。」義叔說完就忙去了。

「誒？！我說。。。」凌牙還想解釋，可義叔根本不聽。

無奈的凌牙看著店門外Jessica離去的方向，好像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撥通了小輝的電話。

「喂！是老大嗎？有什麼事嗎？」電話接通后，小輝在那頭問道。

「是我，小輝我有事要你幫忙，幫我調查一個人。」凌牙沉聲說道，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改用了中文。

「沒問題！老大你要調查誰？」小輝一口答應下來。

「這個人的名字聽上去好耳熟啊？」在凌牙說出要調查的人的名字后，小輝似是在那邊自言自語。

「這是當然，你就算沒特意了解，也該聽說過。目前就是他在西卡身邊，替西卡打理一切公司的事務。而且我懷疑，西卡退團事件的背後有他的影子。」凌牙回答了小輝的問題，還做了補充說明。

「我艹，老大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小輝在電話那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祖宗就免了，把他近幾年的一些情況查清楚就可以了，好了，我先掛了，有結果再聯繫。」凌牙說完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后，凌牙有些悵然的看著窗外，心想：但願西卡身邊的你不是這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如果真是你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為你所做的一切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