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忙裡偷閒的一天

「歐尼，你總算回來了，昨晚你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人家都要急死了。」一見到回來的Jessica，妹妹Krystal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著急的抱怨道。

「沒去哪，在一個朋友那裡過的夜。」Jessica一邊脫去口罩和帽子，一邊冷冷地回答。

正因為在fans和親生妹妹面前，Jessica老是保持著一副高冷的樣子，所以才會被人取了「冰山公主」的外號。

「咦，歐尼你身上好大的酒味，是不是昨晚又出去喝酒了？」Krystal覺得姐姐自從退團事件之後，都快變成酒罐了。

「我知道歐尼心裡難受，可是喝酒是沒法解決問題的。」Krystal試圖勸說Jessica不要借酒澆愁。

「知道了，以後不會了。」Jessica明白妹妹是真心關心自己，所以語氣也不自覺地變得柔和起來。

「對了，秀晶啊，你今天不用去公司練習么？」Jessica又問道。

「這幾天我都沒什麼行程呢，好像是因為歐尼的事，公司把我們所有的通告都推遲了。」聽到妹妹的解釋，Jessica走到她跟前，輕輕地把她摟進懷裡：「對不起，是歐尼連累你了。」

「沒有沒有，不關歐尼的事。對了，歐尼昨晚是在玧兒歐尼家過夜的么？」Krystal知道Jessica除了組合里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幾乎沒什麼熟悉的朋友，而且昨晚姐姐十有八九喝多了，那麼能收留她的估計也就關係最好的允兒歐尼了。

「不是，一個別的朋友。」Jessica不知為何有些緊張，顯然不想在這種問題上多做解釋。為了不給妹妹繼續問下去的機會，於是急忙接著說道：「我要去洗個澡然後補覺，昨晚喝的有點多，午飯你自己吃吧。」說完也不等妹妹答應，自顧自的去了衛生間。

「哦莫！歐尼總是這樣！」Krystal撇撇嘴，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對著Jessica喊道：「歐尼，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Fighting！」聽到背後妹妹的喊話，Jessica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另外一邊，凌牙趕到咖啡館，剛進門，就看到義叔在吧台後對著自己招手。

「什麼事？義叔！」凌牙走到跟前問道。

「臭小子，你今天來的挺晚啊，如果你真是我的員工，一定扣你薪水。」義叔一臉嚴肅，擺出老闆教訓員工的樣子。然後瞬間換上有些擔憂的神色湊近凌牙：「該不會是昨晚的傢伙讓你受傷了吧？」

看著義叔好似川劇變臉般的表情變化，凌牙感到很是無語。用同樣壓低地聲音回答道：「那種傢伙就想讓我受傷，怎麼可能？我只是。。。」凌牙把昨晚遇到的事情大概和義叔說了一遍。

聽到凌牙的描述，義叔也不由得感覺有些夢幻：「你是說你遇到了J。。。」

「噓！」凌牙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義叔，你打算喊的人盡皆知么。」

「你小子運氣真不錯，怎樣，真人比屏幕上好看吧。是不是覺得想把人家追到手當女朋友？」義叔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吧台這邊，便又湊近凌牙繼續說道。

「義叔，我發現你和扎魯巴上輩子應該是親生兄弟，不然說出來的話怎麼一樣的不靠譜！」凌牙一手扶額，一臉敗給你們了的表情。

「哈哈，年輕人么，喜歡美女再正常不過。哦，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義叔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

「滅掉昨晚那傢伙后，這裡應該會稍微平靜幾天了，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吧。你小子自從來到首爾還沒好好看過吧，只顧著調查委託了。所以乘著天還不算很冷，到處去看看吧，放鬆一下。」義叔對凌牙說道。

「也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凌牙倒也乾脆，隨口就答應了下來。又和義叔聊了幾句后，凌牙就推門離開了咖啡館，開始了休閑的時光。

洗完澡的Jessica躺在床上，懷中抱著一個抱枕。雖然身體因為醉酒的後遺症，還是感覺有些疲憊，但卻沒有絲毫的睡意。自己現在已經和公司徹底翻臉，相處多年的姐妹們也因為自己的事情處在冷戰階段。未來的路該怎麼走，靠自己真的能夠堅持下去嗎？

「彼此的路還很長，說不定繞了一圈后大家就會重逢呢！」Jessica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今天早晨凌牙對自己所說的話。

「那個男人，很奇怪呢！」Jessica能夠感覺到凌牙對自己的關心，雖然對方臉上總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自己作為idol出道這麼多年，可以說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是今天遇見的這個男人卻讓自己幾乎無法看透，雖然自己能看出他外表的冷淡是裝出來的。

而且Jessica覺得，對於昨晚的事情，凌牙似乎隱瞞了什麼，儘管從凌牙的敘述里挑不出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但是直覺告訴Jessica，對方一定遺漏掉了重要的部分。

「會是什麼呢？而且在他身邊感受到的那種莫名的安心是怎麼回事？哦莫！不去想了，睡覺睡覺。」Jessica壓下心頭的種種疑問，閉上了雙眼。

首爾市中心汝矣島公園，這裡是首爾的十大景點之一，雖然並非周末或是節假日，還是有不少人前來遊玩觀景。公園的一角，凌牙抬頭望天，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人生。但仔細看去，會發現雙眼毫無焦點，原來是在發獃。

「一大早跑來這裡，轉悠了半天，最後卻停在這裡發獃，和你在一起簡直就是浪費人生。」扎魯巴總是在最不恰當的時候發出噪音。

「浪費人生？你有『人』生么？充其量只能叫做『輪』生吧。」凌牙的反擊也隨之而來，接著話鋒一轉嚴肅了起來：「還有，我不是說過了嗎？有人的時候不要隨便說話，你想被當成異端而引來圍觀么？」自知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扎魯巴也就沒有再出聲。

「扎魯巴，你說我算是一個合格的sone么？」剛剛教育完扎魯巴的凌牙瞬間就打了自己的臉，沒等某魔導輪有所回應，凌牙就繼續說了下去：「雖然說起來喜歡了少女時代六年，卻沒有買過一張專輯，沒有去過一次現場簽售會，甚至連演唱會都沒有去現場看過一次。僅僅只是因為她們的歌聲吸引著我，讓我不至於被內心的孤獨和陰我所吞噬。在她們面對困難的時候，我卻只能做一個旁觀者，這樣的我或許沒資格自稱sone了吧。」

「凌牙！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扎魯巴的聲音突然在凌牙腦海中想起。愣神之間，凌牙才想起，因為已經簽訂了契約，自己和扎魯巴是可以用精神力直接對話的（類似心電感應），這樣就不會在普通人的面前引起驚異。

「若不是你提醒，我都快忘了可以和你這樣交流。剛才我的語氣很不好，該向你道歉的，扎魯巴。」凌牙用同樣的方法在內心回應。

「無所謂，我們之間何必客氣。我剛剛要說的不是這件事，凌牙。我要說的是你剛才在大發感慨的時候有人在偷聽。」扎魯巴的話語中透露著奸計得逞后的得意。

「那你怎麼不早說？」

「是你讓我別說話的。」

凌牙此時體會到了什麼叫自作自受，回頭四處張望，卻什麼也沒看到。

「算了，這是在韓國，而自己剛才自言自語時用的是中文，也不怕被人偷聽。」一邊想著，凌牙站起身來，打算繼續到處看看。

等到凌牙的身影消失在遠處以後，離剛才的位置不算很遠的樹后蹦出一個女孩。女孩上身穿著一件粉色的連帽衛衣，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半張臉，下身則是一條緊身牛仔褲，整套打扮將女孩的身形襯托的更加高挑纖細。

「呼，好險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女孩拍拍自己胸口，一雙如同小鹿般清澈靈動地雙眼透著一股慶幸。如果凌牙在這，肯定能認出女孩正是少女時代的門面擔當：林允兒。

「剛才那人好奇怪，不過似乎是我們的飯呢，而且還是個中國人，看來我們組合的名氣還沒有衰落嘛。」林允兒的心裡絲毫沒有探聽到別人隱私的負疚，反而還很興奮。

「哼哼！幸虧我之前在空餘時間裡自學過一些中文。」儘管剛才那人的中文說的很快而且又是長長一大段，但林允兒至少聽懂了「少女時代」、「sone」以及「喜歡」等不少詞語。

「如果下次還能遇見，就送他一張合影當做偷聽地補償吧。」正陶醉在自己的深明大義中的林允兒被手機鈴聲驚醒，摸出手機剛接通，那頭就傳來一個略微生氣的聲音：「允兒，只不過是讓你出去買吃的，怎麼要這麼久，你想把歐尼們都餓死么？」

「米亞內（對不起），順圭歐尼，耽誤了一點時間，我一會就回去。」林允兒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才不會告訴歐尼們自己是為了偷聽而浪費時間的。

「呀！鱷魚允，說過多少次了，喊我sunny歐尼！」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個檔次，林允兒生怕繼續接受音波洗禮，於是趕緊告饒並答應多買些好吃的回去。掛掉電話后，一溜煙地跑向了公園附近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