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了
聽到媽媽竟然拒絕了自己,傅孟辰覺得有些難過,低下了頭,委屈巴巴的說道:「媽媽,你不帶辰辰去,是不是因為你不喜歡辰辰了,你覺得辰辰礙事,你是不是……想要和爸爸再生一個寶寶,所以不喜歡我了?」
宋輕笑:「……」
傅槿宴:「……」
不得不說,傅孟辰真的是宋輕笑的親兒子,每次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知道下一秒他的小嘴裡會蹦出來什麼話來。
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臉上的尷尬,宋輕笑拉著他的手,認真的和他說:「辰辰,爸爸媽媽不是要去……主要是那個地方我們也沒有去過,不熟悉,而且也不是一個有什麼好玩東西的地方,你去了一定會覺得無聊的。」
「不會覺得無聊的,一點兒都不無聊,」搖了搖頭,傅孟辰的小臉上表情無比認真,「只要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辰辰就覺得特別開心了。媽媽,你就讓我跟著吧好不好,辰辰不想自己一個人在家。」
「不是還有……」
「媽媽……」
聽著傅孟辰拉著長音對自己撒嬌,宋輕笑頓時便什麼堅持都沒有了,當即便舉手繳械投降了:「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沒辦法,這麼一個小可愛對著自己軟綿綿的撒著嬌,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啊!
眼見著宋輕笑已經答應了,傅孟辰頓時原地跳了起來,歡呼一聲:「媽媽最好了,媽媽萬歲!」
看著他這麼一副歡呼雀躍的模樣,宋輕笑和傅槿宴對視了一樣,齊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輕笑從浴室裡面出來,就看到傅槿宴正坐在床上,表情有些凝重,有些嚴肅,使得她有些緊張。
「槿宴,怎麼這麼一副表情,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傅槿宴抬頭看了看她,輕輕搖了搖頭,對她伸出了手。
宋輕笑沒有絲毫猶豫的搭上他的手,被他用力一拉,就撲到了他的懷裡。
隨後一陣天旋地轉,宋輕笑就被壓在了床上,上面懸著傅槿宴,眉眼中滿是柔情,定定的看著他。
如此專註的眼神,宋輕笑都有些要承受不住了,她眨了眨眼睛,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聲說道:「槿宴,到底是怎麼了,我看你的樣子,像是有心事一樣。跟我說說好嗎,我不想看你一直憋在心裡,那樣會難受的。」
「有一件事,一直都藏在我心裡,想要和你商量,但是每次話到了嘴邊,我都不敢說了,我擔心你聽到了,又是非常生氣、憤怒,我好不容易才將你哄回來,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敢險冒了。可是今天聽到辰辰無心之下說出來的話,卻又勾起了我的想法,所以我……」
宋輕笑微微皺起眉頭,總覺得自己彷彿能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
是不是她心裡藏得最深的那件事情,輕易都不敢去觸碰,一碰,就是鑽心的疼。
但是——
「你要說的,是不是辰辰今天說的那個,咱們不帶他去,是因為要生一個新的寶寶的事情?」
「你怎麼……」
沒想到她竟然已經猜到了,傅槿宴頓時心中滿是慌亂,眼中都是緊張,語氣不穩,著急著解釋,「笑笑,我知道當初那件事給你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我也知道我不管做什麼都彌補不了你心裡那道傷口,所以我一直都沒敢奢求什麼,但今天聽到辰辰的話,我真的很心動,我不想瞞著你,之前我就已經答應過你,無論如何,以後都不會再瞞著你任何事情了,所以……但我只是將我的想法說出來,絕對不會勉強你。」
看著他一臉認真,帶著近乎懇求一般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解釋,宋輕笑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熱,帶著一股酸澀的感覺。
片刻后,兩行淚水順著眼角緩緩的滑落,落入到髮絲之中,消失了蹤影。
傅槿宴以為自己說完,宋輕笑會生氣,會憤怒,會大吼大叫,但是這些都沒有,她哭了。
哭了……
哭了!
反應過來宋輕笑在流淚,傅槿宴頓時緊張的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辦,只能扯著睡衣袖子給她擦眼淚,結果還被她嫌棄的一手揮開。
「你起來。」
「我不,笑笑,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你起來!」
「不行,笑笑,我不能讓你就這麼走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以後我都不說了,再也不說了,你別生氣,別……」
看著傅槿宴完全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宋輕笑哭笑不得,伸手直接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那一刻,感覺世界都安靜了。
真好。
「我讓你起來,是因為你壓著我,我喘氣都費勁,而且你見過誰商量事情的時候是這個姿勢的?什麼意思,要是我不同意,你還想直接就上了我是怎麼滴?」
宋輕笑說話直白又露骨,繞是傅槿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搖了搖頭,然後側開身子,讓宋輕笑能夠坐起來。
終於逃脫了他的轄制,宋輕笑捂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伸著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的,毫不留情。
「傅槿宴,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的脾氣這麼倔呢?你屬驢的是不是,就是不願意聽我把話說完是不是?哎喲剛才這給我氣的,都不讓我把話說完,好不容易說了一句,你還理解不了,我都要以為你是不是傻了。」
對於這些指控,傅槿宴除了尷尬的傻笑以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畢竟剛才他是真的以為宋輕笑生氣了,委屈了,又想要負氣離開了,那樣的經歷有過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太難受了。
戳了好幾下之後,感覺手指頭有些疼,宋輕笑這才停了下來,端坐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
「你說的那個事情,其實我也想過。不瞞你說,我曾經以為那會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痛,但是現在,我已經能接受那件事情,剛才你提起來,我確實難受,卻沒有想象中那麼痛徹心扉,我想,其實我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了,只是我的潛意識還在糾結著。」
聞言,傅槿宴表情有些愣,彷彿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