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過去未來

十五個月之後。

在妖族的那方世界之中。

楚歌站在一片廢墟之上，他的身前插著的是那造型詭異的亂空，四色的光芒在亂空的刀刃上縈繞著。

而在楚歌的身邊，周圍的空間似乎都開始發生微微的扭曲，似乎有些承載不住他的力量了一般。

「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在楚歌的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陽光之下，那個聲音的主人擁有一個相當光亮的腦袋，蓄著八字鬍，搖頭晃腦。

「妖靈大聖，」楚歌抬手，亂空就消失在了他的手上，隨後他所有的靈壓收斂，彷彿一個普普通通的存在一般，「以我如今的力量來看，對付友哈巴赫有多大的機會？」

「友哈巴赫？」妖靈大聖看著楚歌，神色微微一愣。

隨後他的眼光看向了楚歌，也同樣看向了楚歌身後那焦黑的土地。

「你今天把妖族的領土弄成這樣，就是為了給我展示你如今的最強大的力量嗎？」妖靈大聖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他也並沒有等待楚歌的回應，而是開口說道，「你的力量到現在為止應該已經達到了你們死神所從未達到的水準，畢竟憑藉完全覺醒的四魂之玉，以著友哈巴赫為目標，你的實力增加從沒有停下來過……」

「那麼，我只有一個問題，」妖靈大聖看著楚歌，「你覺得此刻，你的靈壓增加速度減緩了嗎？」

楚歌一怔，隨後搖頭，「並沒有，甚至增加的速度還在增加。」

「也就是，四魂之玉並沒有認為你和你假想之中的敵人的差距縮短了，反而，它認為你們之間的實力會越來越大。」

楚歌從沒有從這個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當年死神和聖靈之子之間的戰鬥貫穿了兩個世界，我也遠遠地看到了一番，他們的實力其實不足以打敗聖靈之子，只是藉助了靈王的力量，強行對其進行攻擊，封印了他最強大的一部分力量，才將其打敗了，為此，靈王也元氣大傷，陷入了沉睡，幾乎看不到蘇醒的可能。」

「最強大的力量？」楚歌看著妖靈大聖，似乎並不理解。

「不理解嗎？」妖靈大聖看著楚歌，「聖靈之子之所以如此可怕，是因為他的全知全能，他知曉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種種跡象，種種可能，憑藉這種能力，他近乎無敵。所以他和你之間的差距，並非靈壓之間的差距，而是能力上的差距。」

「所以，完全沒有辦法嗎？」楚歌想起了友哈巴赫的那詭異的能力，似乎覺得妖靈大聖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四魂之玉無法彌補這種差距，因為四魂之玉本身不過是由妖神的殘魂構成的，和靈王擁有完整的四大妖神的魂魄截然不同，而且你的地水風火四種神力，巨大多數也是由四大妖神的後裔的力量構建的，本身和毀鷇王本身的妖神之力相差太遠，遠遠稱不上平衡，所以單純地憑藉四魂之玉的本身，是無法幫助你彌補你和友哈巴赫之間的差距的。」妖靈大聖搖頭晃腦，「不過如果你能夠得到一些靈王的血，憑藉靈王之血的力量重新構建你四魂之玉的內部平衡，或許有機會彌補你和友哈巴赫之間的差距。」

「靈王之血？」楚歌想到了尸魂界頂部的靈王宮，這些日子隨著他的力量越發的強大，他也偷偷地回過幾次尸魂界，他能夠感覺到彌補在尸魂界上方的那一層巨大的結界。

那是跨越了靈壓的存在的結界，幾乎是另外一層虛空的存在。即使才華橫溢如藍染，也沒有辦法直接到達那裡，只能夠乖乖滴通過製造王鍵的方法達成。

因為那層強大的結界，解釋冥道殘月破，也沒有辦法直接通向靈王宮，更罔論得到真正的靈王之血了。

等等……

楚歌微微一愣。

靈王之血？

「妖靈大聖，」楚歌看著妖靈大聖，「如果是靈王之子的血呢？」

「額，靈王之子就是靈王的分身，自然也可以，」妖靈大聖獃滯地看著楚歌，「可是友哈巴赫不是沒有復甦嗎？你去哪裡找到他的血？」

「自然是從過去和未來了。」

楚歌聽到了妖靈大聖的話，心中一定，隨後他手中再次出現亂空，刀身一揮，一道冥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他想妖靈大聖擺擺手，直接消失在了冥道之中。

「打什麼禪機啊。」妖靈大聖晃了晃腦袋，隨後消失在了這片土地。

隧道冗長，楚歌竄出來的時候，現世的天空黑壓壓的彷彿快要掉下來一般。

天空下著雨，陰沉的可怕。

楚歌隨意向四周看了看，「這樣的環境之下，雖然不明顯，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氛圍在游弋……」

他身影陡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半空之上。

楚歌的眼光看向了遠處的一棟洋樓之中，他彷彿貫穿了空間，看到了在洋樓前哭泣的少年。

他的身影再次消失，隨後出現在了少年的身後。

那是一個九歲的少年，戴著厚重的眼鏡，眉宇之中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成熟。

「石田雨龍。」楚歌的聲音響了起來，少年一愣，隨後便準備轉身，不過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徹底被凍結了。

雖然年紀差別很大，但是靈壓的本質卻沒有什麼區別，楚歌點了點頭，隨後將一枚四魂之玉碎片拿了出來，輕輕一拋，四魂之玉的碎片隨後閃動著紫色的光芒，進入到了石田雨龍的體內。

誰也沒有料到，楚歌竟然穿越了時間，來到了石田雨龍的九歲的時間，在友哈巴赫進行聖別之前，將一枚四魂之玉的碎片送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石田雨龍作為混血種，能夠避開這一次的聖別，」做完這一切，楚歌自言自語，「直到我在妖靈大聖的話之後，才靈機一動，想到了這一點。」

「因為我賦予了你抵抗聖別的力量，那麼石田，未來，你將為我獲得打敗友哈巴赫的力量。」

楚歌的身影消失了，石田雨龍被靈壓封印的五感開始恢復，對於他而言，剛才不過是一瞬間的愣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