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來自高維的攻擊

這支救援隊回到家族城堡已是兩天後了。

大量戰利品隨救援隊一同被帶回，立刻讓整座城堡都驚動了。

城堡里的人們湧上街道，愕然張望那一具具被重車拖進堡內沙蟲屍體，遠遠眺望過去，沙丘上已經排到了地平線盡頭。那究竟有多少頭沙蟲被斬殺了？是怎麼做到的？

家族總管齊橙松間也被傳來的消息驚動了。他站在城堡露台上，望著下方街道上的車隊，這個沉穩的中年人臉上同樣透出了驚訝和難以置信。

數量如此之多，且不說就連他一輩子也沒見過多少次這麼大規模的沙蟲，單是如何斬殺這個問題，就讓他心裡充滿好奇，要找人問個清楚。

不一會，黑狼布萊恩接到傳喚，恭敬地站在了齊橙松間身後。布萊恩三言兩語描述了當時的情況，聽得齊橙松間有些恍惚，心頭震驚無比。

「那個外鄉人？是他做的？他竟然一個人，就斬殺12頭成年沙蟲？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齊橙松間目光炯炯地望向下方正與齊橙時等人有說有笑走進城堡的鷗飛。齊橙松間仔細地盯著少年打量了好一會，若有所思。

街道上，鷗飛似乎有所察覺。當他目光抬起望向那座露台時，露台上卻已空無一人。

……

豐厚的戰果，齊橙家族少不了要大肆慶祝一番。

營救任務完成得不夠圓滿，此行共計十餘人永遠埋身在了沙漠里，可這就是地表人的日常生活。在這充滿危險，危機無時無處不在的沙漠中，人們早已看慣生死。人們會緬懷逝者，但也會很快向前。

慶祝會與安葬儀式同時進行。

人們臉上是純粹的笑容，帶著對明天充滿生的希望的憧憬。

「咦，被鷗飛醬斬殺的這些沙蟲的獸晶，都已經不能使用了呢。」

清點戰利品入庫時，齊橙時嬌小的身子半蹲在一塊巨大黑色獸晶前，這是從一頭沙蟲頭部里挖出的完整獸晶品相很好。可無論她用小手如何輕撫獸晶表面，都感應不到一絲念動力的存在。

齊橙時小臉滿是不解和疑惑，她看向一旁同樣在拿手試探的姐姐齊橙瑾。

「咦，是呢，真奇怪……」齊橙瑾說，「這塊獸晶，不知為什麼，失去了原本所有的活性。現在是一塊普通岩石了。」

齊橙瑾柳眉疑惑地皺著。她不禁看向另一旁正與其他人有說有笑的鷗飛。

……

夜深人靜。

城堡露台上，鷗飛獨自一人枕著胳膊仰面躺著，目光深望那碧藍的天之海。

彷彿只要伸出手就能觸碰到那波光粼粼的海面。

鷗飛知道，天之海非常高，距地面至少有幾萬米。星球重力使它浮在上面不會落下。如果說有什麼能觸摸到，只有天之海映下來的斑駁光影。

「天之海外面會是怎樣的景色？星光燦爛的夜空，只有天之海里的海族才能看到了。居住在地表上的這些人們，怕是早已經忘了星空有多美了吧。畢竟一千年過去，幾十代人了啊……」他感嘆著。

正在這時，神秘聲音出現了：「自我證明后的滋味一定十分美妙的吧，少年！」

鷗飛一怔，立即打起精神，坐起來說：「滋味還好還好，終於又聽見你的聲音了。話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你？」

「哦？你覺得，我會需要你的感謝嗎？」神秘聲音笑道。

「也是啊，你可是神啊。」鷗飛點點頭，「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幫我？天底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總要有某種理由，才能獲得一位神的青睞啊。」姑且當做是神吧，鷗飛此時心說，雖然即便到了現在，他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相信對方是一位神。

「我說過啊，你是比較特殊的一個。我對你比較好奇。」神秘聲音回答道。

鷗飛說：「這麼說，我是你實驗里的小白鼠了？」

聞言，神秘聲音「呵呵」地笑起來說：「你可以這樣講。」

鷗飛聽著覺得這笑聲十分女性化。「難不成是位女神？」他心道。

沒有繼續糾結這方面，他想問問關於自己那件神器的更多細節。

自從他主動呼喚都沒有得到回應，他便很珍惜能與這位「神」交流的機會。這次他要多提幾個心裡的疑問。

鷗飛說：「那個，我有幾個問題，可以問你嗎？」

「你想問什麼？」

「根據我的觀察，我對這件看不到的神器，有了幾個猜測。我想在你這裡印證一下。」

「可以。」神秘聲音回答道。

「謝謝。」鷗飛心中一喜說，「首先是第一點：關於這件武器的特性。當時，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在這把劍握在手裡時，就有一些事理所當然地知道了。比如說，我知道只要站在原地，揮動它，它就能替我攻擊到敵人。後來我由此推測，這把武器的攻擊距離，應該很長。可劍本身卻並不長，這一點，我也是能確定的，雖然我也從來沒看見過劍的真實外貌。但我能感覺到，我揮動時，劍的長度的確不長。」

「或許吧。」神秘聲音道。

「或許？或許是什麼意思？」鷗飛問道。

神秘聲音說：「你的思維還局限在『常識』嗎？我建議，你該換個角度思考，才能得出正確答案。」

「換角度思考？」

「我說過，你持有的，是一把神器。它超越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它處在更高維度上。它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你不能用這個世界的眼光去看待它。而要用更高的角度，更宏觀的思維去想象它。」

「更高的角度，宏觀的思維……」鷗飛凝神細想，咀嚼著對方說的這幾個字。

忽然他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難道是攻擊距離無限制？直接從更高一層維度發動的攻擊？」

「呵呵——」神秘笑聲傳來，「你很聰明，這麼快就想通了。」

鷗飛神色也很興奮。的確，他為自己能跳出常識性思維，想通這裡面的邏輯而慶幸。捅開這層窗戶紙，他立刻就更直觀的明白了這件神器到底有多麼牛逼！遠比之前他想象的更強大。

（第22章來自高維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