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皺起眉頭,不喜歡這種脫序的感覺,像是一切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抿著雙唇,把他放肆的手打掉。身子雖然有些虛弱,但她還是搖搖欲墜的站起來,走到乾淨的草皮上休息。她閉上眼睛,不想理會他的存在,可是他卻像只蜜蜂般圍繞在自己的四周嗡嗡亂叫。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心虛還是害羞?看來你的臉皮相當薄。」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根針一樣不停扎著她的小腦袋瓜。
她猛然睜開眼,一副沒好氣的表情,「你到底要我回答什麼?」
「你有機會離開,為什麼不走?」他卷著她的髮絲玩弄,眼神含笑的凝視著她微微不悅的小臉蛋。
這小女人的反應真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以為他消失不見的期間,她會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沒想到她卻留了下來,擔心他會不會溺水。
「因為我不想讓自己良心不安。」袁月淡淡的回答他的問題,死不承認她在擔心他。
「你真是個大好人。」好到讓自己可以溜掉的機會都錯失了,真是笨!要是袁月知道他在想什麼,絕對會氣到再也不想理他這個狂妄混蛋的男人。
「我不是什麼好人。」聽到好人兩字,袁月的表情有些扭曲,緩緩的道。
「你為什麼說你不是好人?你剛才為了救我,還差一點點喪失自己的小命。」因為只有好人才會做這種蠢事。
她說自己不是好人,卻做著好人才會做的蠢事,她真會口是心非!
凌斷魂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漆黑的眼眸微微一黯。
「我救你,是因為我還沒把錢給你。」她從懷裡掏出那錠金元寶,把它遞到凌斷魂面前,「這是贖身的錢。」
凌斷魂接過她手上的金元寶,然後把金元寶丟進溪水裡,撲通一聲,還濺起好大的水花。
袁月整個人僵住,臉色發青,愕然的看著他。
「你……你在做什麼?」瞬間,袁月腦海一片空白。
「錢沒了。」他緩緩的道,接著轉過著望著她,臉上揚起可惡的笑容,「所以你還是我的人!」這名該死的混球!
袁月氣得臉頰通紅,胸口怒火滋長,恨不得掐死這個可惡的男人。
「你好像生氣了?」凌斷魂摸著下巴,看著她轉回頭,怒目相向,嫣紅的臉頰和緊抿的雙唇顯示出她的憤怒。
袁月握起雙拳,「你為什麼要把金元寶給丟了?」
「丟了就丟了,還需要問為什麼嗎?」
「好,金元寶既然是你丟的,就代表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恢復自由。」她想起身,卻被他拉住,她整個人跌坐在草地上。
「不!你是我買來的人,要乖乖聽話。」她是他買來最有趣的小東西,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放她自由呢?
「我已經把贖身的錢還給你了。」她在他手下掙扎著,發現他的力道不是她一名弱女子可以相比,最後她灰心的停止掙扎,用怒不可遏的雙眸怒視著他。
「我沒拿到!」他賴皮道,手卷著她濕透的秀髮。她微眯起眼眸,語氣生硬的提醒他,「我給你的金元寶,你丟到水裡去了。」
「我沒拿到錢,要不然你可以下水去把它撿回來。不過我先警告你,就算你把錢拿給我,我照樣還是會丟掉,只要我不收下,你就是屬於我的人。」
哪有人這麼無賴的!袁月抿著雙唇瞪著他。
他露出皮皮的笑容,身子慵懶的靠向她。她忍不住往後,結果他竟然順勢躺在她的大腿上。
「快點起來!」她眉頭緊蹙,渾身僵硬,不明白這男人的一舉一動到底是為什麼?他就像團謎,讓人捉摸不清,永遠搞不懂他下一步想做什麼。
「不要!我累了。」他打個呵欠,似乎打定主意賴在她的大腿上睡覺。
袁月感覺到有團火在身體里悶燒,她忍住脾氣問道:「我們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你想染上風寒嗎?」
他猛然睜開雙眼,掃過她的身體,「你想烤衣服?」
「想!」袁月的目的是想讓他從她的大腿上起來,所以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
「那我去撿柴火。」說完,他就消失了。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她正打算起身,便聽到凌斷魂的聲音從遠方傳了過來。
「你可別想溜。」袁月的身子變得僵直,她聽得出來他的警告,就算她跑了,他還是有辦法把她逮回來。
忍耐吧!
袁月乖乖的坐在草地上,凝視著發光的水面。
她不信自己找不到機會偷溜。如果讓那女人知道她被人買走,一定很生氣,她一定會派人將她給殺了才甘心。她不想把危險帶給一名素不相識的男子,雖然他總是讓她氣得牙痒痒的,但沒有必要將他一塊拖下水。
【第三章】
「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凌斷魂用衣服當作簾幔,隔住兩人。袁月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件褻褲,她的表情相當難看。
「沒必要知道。」她冷冷的拒絕。
「沒必要是什麼意思?」凌斷魂挑挑眉,故意掀起當作簾幔的衣服一角,但他什麼都來不及看到,因為一顆小石子朝著他的臉直射而來,幸好他閃得快,要不然鐵定被砸得滿頭包。
看著落在遠方的小石子,他嘖嘖有聲,「你下手可真狠。」他這張俊顏差點就毀容了。
「誰教你偷看。」衣服後傳來她沒好氣的聲音。凌斷魂露出一抹笑容,用低沉沙啞的嗓音道:「誰教你的身影倒映在衣服上面,纖細的柳腰、渾圓的胸脯,每部分都讓人遐想……」
「夠了!」衣服後傳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她會這樣還不是他的傑作,不僅把她拉進溪水裡,讓她的衣服全濕透,剛才她不願意脫下衣服時,他還威脅她!
「要是你不脫,我來幫你服務好了。」
他臉上邪惡的笑容是這麼的認真,雖然袁月認識他不久,但是她知道以他的劣根性,他一定是說到做到。
不想自己的衣服全被他剝光,她只好要他背對著她,把脫下來的衣服當作簾幔阻隔他的視線,這樣總比被全身看光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