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合群的行為
「噹噹當……」
聽到敲門聲，正躺在椅子上看情報的照美冥抬起頭，將手上的文件放在一邊，整理了一下衣服。
「請進。」
一個灰藍色短髮，******的男子推開了門，這就是李誠之前見過的長十郎。
「是長十郎啊，我還以為誰呢。」
「水影大人，他們到了。」
「他們？」
「就是先前那些收服了再不斬，藉助暗部向你通話的人，您不是讓我跟著去看一下嗎，現在他們到了村子里了。」
「哦，這個啊。」照美冥有了點興緻，雙手支起下巴，「是這件事啊，我挺好奇那些人的，雖然我們村子不擅長這方面，可能讓那些傢伙找不到一點頭緒，給出無法破解的話也是難得，你過去看到的怎麼樣？」
「跟之前得到的情報差不多，有一個人有著能中斷查克拉流動的瞳術，那個擅長封印術的人沒怎麼出手，只是另外一個……」長十郎想到了歐爾麥特，身子不由一縮，不過還是強撐著說道：「那個情報中被稱之為體術強者的人……很強。」
「很強？」照美冥皺眉，本就不自信的長十郎又變得畏畏縮縮的，照美冥無奈搖頭，「長十郎你得自信點，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斷，那人的實力大概在什麼程度？」
「大……大概……」長十郎想了很久，還是沒找出一個合適的方法來形容。
「唉，你就說是他強還是我強？」
長十郎看了看照美冥，「他強。」
照美冥面色凝重，他知道以長十郎的性子居然能不猶豫給出肯定的答覆，那麼在長十郎眼中那人肯定要比她強上許多。
想了一會兒，她突然道：「那你覺得他們那話是真還是假？」
說這話的時候她面色有些凝重，雙手也放了下來。
「我……我不知道。」
長十郎覺得是真的，這就是他的一種直覺，一如當初他選擇了跟著照美冥一般，只是他那不自信的性子讓他很難在這種問題上做出能影響到結果的判斷。
照美冥深呼出一口氣，「帶他們來見我。」
長十郎面色一下就變得有些尷尬，「他……他說讓您去見他……」
「他？」
「應該是那個擅長封印術的人，似乎也是那三個人之中做主之人，實力未明，但其他兩人都以他為主。」
長十郎說完后看見照美冥沒反應，便又補充道：「要……要不我再過去問問，看看……」
「不用了，我過去見他們。」
……
「這就是霧隱村嗎……」隨著見到的越多，歐爾麥特雖然依舊維持著笑容，但李誠能看出，他的心情並不怎麼好。
到處都是衣不遮體的人，時不時到一個巷道口還能看到一些血跡，雖然有著不少人，但彼此之間都有些警惕著對方。
「對不起。」
小孩抬頭看了歐爾麥特一眼。對不起？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聽到有人對他說這三個字是什麼時候了，他只在乎自己衣服里的東西，因為他……
又能活下去了。
……
回到了自己的破爛小屋裡，小孩從衣服里掏出自己剛剛摸到的東西，看著那堆紙上的數字，他臉上不禁浮現笑容。只是一隻手從一旁伸出來奪走了小孩今天「辛苦」的報酬，然後扔下一個黑黑的麵包。
「你小子還挺行的，這個給你，現在這些錢是我的了。」
小孩低著頭，眼底憤怒一閃而過，當他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充滿笑容，「大……大人，能不能多給一個。」
「滾！」
小孩被一腳踢在牆上，坐倒在地，那人數著錢走了。
等到那個人走後小孩捂著胸口站起來，慢慢，慢慢走到那個麵包前，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分開一半，嘴巴咬過去，但剛到嘴邊他又放了下來，不舍的將那一半的又分了一下，這才把剩下的食物全放進嘴裡。
解決掉之後，他小心的將剩下的四分之三個面包藏好，又繼續出去「尋找工作」。
……
再不斬看了下李誠和相澤消太，二人搖頭。
「您真是一個好人。」等到小孩消失不見，白低頭說道。
他們都能看出那個小孩偷東西的動作，那歐爾麥特看不出嗎？
「好人……」歐爾麥特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就在街上，就在那些人的眼光中笑了起來，對著自己看到的沒一個人說：「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他一直笑著，對自己看到的每個人都笑著，那笑容彷彿有著一種獨特的感染力，將人們之間的那份警惕降低，可也僅僅是些許。
在霧隱村這個地方，信任太難！
但即使如此，也有人臉上也出現笑意，或許是被感染，也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也或許是……在笑這個「傻子」！
笑了一會兒后，歐爾麥特安靜下來，也不轉頭，就這樣說著。
「七色，我想……」
「知道了，但你要明白我們不是神，無法拯救所有人，而且這個地方……」
「你做主，你比我更清楚這個世界的情況，所以由你做主。」歐爾麥特打斷李誠話后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行為有些不禮貌，低聲說道：「我只是……不想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看著。」
李誠看了下周圍的行人，相比起波之國，在霧隱村裡沒有乞丐，沒有人在街上蹲著等待他人的施捨，起碼他沒有看見。
他皺了下眉頭，因為他知道沒有乞丐不是這個地方好，而是這個地方乞丐沒有生存下去的餘地……
「現在我們只能讓部分人吃頓飯，至於其他的……」
有些時候你眼中的幫助實際上是對方的毒藥，這點李誠很清楚，尤其是在這麼一個死人如喝水的世界。
歐爾麥特沒有出聲，他也知道這點，每每看到這種世界的時候他心裡就會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看，你的努力並不是沒有結果，不必去糾結，不必去在意，你做的夠好了，足夠了。
可是……他幫到了所有能幫的人嗎？
「去那邊吧，如果人多你們就維持一下秩序，我來準備。」李誠看了下周圍，找到了一個比較空曠又接近霧隱村入口的地方。
到達后，李誠就開始拿出各項做飯需要的工具。
有的就拿，沒有的就直接創造，食物也是，用聖晶石來創造這些東西很虧，但李誠依舊做著。
做飯的時候他追求的是數量和速度，時不時增強火焰，再抄上那麼一個菜，最後弄一些飯盒和一次性筷子，挨個裝好之後就收工。
一切步驟只花了十多分鐘，做出上百份盒飯。
李誠在做飯時往裡面添加了一些藥物，這讓本就不怎麼好的食物味道變得更差了幾分，但這時候追求的也不應該是味道，量大，速度快，能讓吃的人身體略微的好上那麼一丁點就足夠了。
做完之後李誠就找了個牌子立在一邊。
「免費食物領取，每次限領一份。」
他讓歐爾麥特把盒飯拿給那些小孩，然後給了再不斬一個眼神，再不斬點頭，二人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裡，很快他們走了出來。
借著那個角落裡冒出兩個神色有些慘淡的男子，走到這邊，在一番問話后領走了兩份盒飯。
這是李誠和再不斬用的分身術，然後再使用的變身術，第一次做這種事兩人的演技很爛，不過夠了。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之後也有人過來嘗試了一下，隨著不斷有人領走食物，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原本的上百份很快消失了一半，李誠也繼續忙碌起來。
沒限制來領取的人，也沒限制領取的次數。
李誠知道有很多落在了那些並不是很需要人的手上，但那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因為歐爾麥特希望的是盡量幫上更多的人。
一群人就在這裡做著這種在他人看來奇怪，可笑，完全不適合霧隱村風格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