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5章 送行
「皇后……」
「皇上您過來了。」
「你這是做什麼？」趙朝宣下朝徑直來了皇后寢殿，進殿看見她在大盒子小盒子得準備著東西，還有不少補品與藥品倒是詫異。
「哦，皇上，這不小嬸嬸昨回去扭著腳了，這幾天怕是都不能進宮來了，臣妾就想著這段時間小嬸嬸陪著母后也甚是辛苦，就想準備這些東西給小嬸嬸送過去呢。」皇后笑著道。
「怎麼，姜二傷著了？嚴不嚴重？」趙朝宣有些坐不住了。
「太醫第一時間去瞧過了，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說是沒什麼大礙的，估計小嬸嬸就是讓她的弟弟給氣著了。」皇后倒是已經聽說了上將府的事情。
「嗯？你說蔣星凡？他到京里來了？」皇帝趙朝宣忙得日理萬機的倒是真不知道這事。
「是，說是昨兒到的京里，臣妾還聽說那孩子為了參軍的事情跟小嬸嬸那好一通地鬧啊，估計小嬸嬸是捨不得所以才……」皇后一邊仔細裝著一東西，一邊跟皇帝說道。
「呵，那小子可以啊，還一心想著去當兵呢，倒是不枉是將門之後啊，哈哈哈哈……」皇帝一聽這話倒是笑了起來。
「皇上您怎麼還笑呢，聽說小嬸嬸氣得夠嗆，都動過手了，你什麼時候見過小嬸嬸這樣啊。」皇后倒是有些無奈道。
「呵呵……別說是蔣星凡了，朕年輕那會也沒少挨姜二揍啊，我之所以爭不過她倒不是朕大氣，是那會的朕真的打不過她啊。
你是不知道她那脾氣，高興是打，不高興也是打，更何況蔣星凡是她弟弟，從小被她寵到大的，這會跟她鬧，姜二不動手就不是她了。」皇帝趙朝宣倒是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每次被姜墨收拾得凄慘模樣，有些幸災樂禍。
「皇上……您就不怕小嬸嬸為這事生氣氣出個好歹啊？」皇後有些擔心。
「不會的，這不還有小叔叔的嘛，這事不是什麼大事，男子漢大丈夫理應志在四方，從軍是個好選擇。
更何況蔣星凡他們蔣家三代忠良，雖然……可他也是將門之後，這幾年辦得這事也算是漂亮，這樣的人才不能浪費。
若是他能潛心在軍營里修鍊幾年，那往後我大夏大軍不又能多一位驍勇善戰的小將軍了嘛！」皇帝心裡想得更長遠。
「那小嬸嬸能同意嗎？」皇后怕皇帝想得太美。
「呵呵……姜二不過是擔心他入伍上陣出事，可那小子機靈著呢，哪裡那麼容易出事啊，放心吧，她啊捨不得讓那小子委屈，鬧到最後故意肯定會鬆口的。」趙朝宣是了解姜墨的。
「唉……那便是好了，臣妾就怕小嬸嬸這心裡不舒服……」皇后也是真心關心姜墨……
三日之後，西南事宜趙宗佻安排妥當，親自送著蔣星凡上了馬，由他上將府的侍衛護送他到西南邊界。
姜墨傷著腳只能坐在馬車裡眼淚汪汪地看著，蔣星凡別了再別，終於還是起身抹了一把眼淚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走了，姜墨在馬車裡幾乎哭成了個淚人……
「叔奶奶，叔奶奶……」雖然送了蔣星凡離別，可姜墨這沮喪落寞的情緒仍舊是一時半會兒散不開的，趙宗佻今天有事進宮去了，姜墨一個人在府里悶得發慌，又因為腳上的傷連門都出不去，簡直快悶瘋了，這會大皇子趙旭卻一路小跑著過來，樂呵呵地出現在姜墨面前。
「哎呦，你小子怎麼了？」自打跟了凌朝南習武強身，大皇子的身體好了許多，連帶著人也陽光了不少，滿臉的春光燦爛這才是小孩子該有的模樣嘛，姜墨一瞧見他便頓時心生歡喜。
「二爺。」姜墨驚喜的話還未落，凌朝南也進來行禮。
「呵呵……這是都得空了？」姜墨瞧著他們高興。
「今天休息，旭兒就想來看看叔奶奶，師傅不放心我一人出來，所以就跟著一塊來了。」趙旭笑得一臉燦爛。
「二爺，今個休息，大皇子說是想來看看您，想著大皇子從沒一人出過宮，所以卑職便送他過來了，順道也看看您的傷如何了？」
「對對對，叔奶奶您的傷還好嗎？」趙旭也一臉緊張道。
「有心了，快坐吧，我啊正在屋裡待得無聊呢，來，旭兒到叔奶奶跟前來坐。」姜墨笑著朝大皇子趙旭招了招手。
「叔奶奶……」趙旭喜歡跟姜墨親近便貼著她坐了起來。
「謝二爺。」凌朝南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小子倒是真結實了不少，看來朝南也是很盡心了。」姜墨拉過大皇子趙旭的手仔細打量。
這小子是比幾個月前長得壯實了些，姜墨看著滿意。
「那是，凌將軍可是很盡心儘力地照顧我呢，他還教了我好多本事呢，意形拳，螳螂退，哈哈哈哈……好多好多，我多學不過來呢。」一說起跟著凌朝南習武一事，大皇子的話匣子可算是打開了，說得眉飛色舞，看來是真的很喜歡跟著凌朝宣了。
「呵呵……嗯，這才像個男孩子的樣子嘛，朝南辛苦你了。」姜墨滿意。
「二爺，說什麼呢，能教大皇子也是我的福氣，大皇子很能吃苦呢，不然他也不會進步這麼快了，其實卑職倒也挺輕鬆的。」凌朝南一開始接手這個任務的時候也犯過難，畢竟那是大皇子，而且大皇子的身體狀況實在堪憂，他還真不知道該從哪下手的好。
只是二爺開了口的事情，就算再難他都會答應的。
不過大皇子的意志力還是超出了凌朝南的想象，他本以為這孩子抗不過三天的，可沒想到雖然每天都累得睜不開眼，但這孩子還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頭一個月凌朝南都是提心弔膽的，但看著大皇子這麼有毅力與恆心，他也漸漸喜歡上了這小子。
再加上皇上和皇后一再讓他放開手了去，漸漸他這個師傅跟大皇子倒是感情越來越深了。
「是師傅誇讚了，父皇那兩頭考校我本事還說我好多拳腳不紮實呢，讓我跟著師傅用心練習。」大皇子嘟嘟嘴，似乎是在告狀。
「呵呵……你父皇當年跟我習武的時候那是遠不如你的，你才多大，你父皇那會都八九歲了，那一套利落拳法我教了他三個月他還愣是給我練得一塌糊塗，真的若不是看著他體弱我都想動手揍他了！」姜墨想著她與趙朝宣兒時的往事笑了起來。
「真的嗎？父皇說他小時候學東西可快了。」大皇子是把他父皇趙宗佻視作天的，所以趙朝宣說的話他都信，只是沒想到到了叔奶奶姜墨這裡似乎不一樣了呢。
「咳嗯……這話你也就聽聽得了，你父皇小時候……哎呦……真是沒把我氣死，不過……有一點你跟你父皇是十足的像。」
「是什麼？」
「耐力。」姜墨笑道。
「耐力？」
「對，那會……你父皇的身體也很糟糕，別說練功了，就是讓他多走幾步他就能哼哧帶喘的，我那會都快沒耐心了，可他拖拉歸拖拉，纖弱歸纖弱，可練習的日子他一天沒拉下。
就算是颳風下雨，我想偷懶，你父皇都不會。
就憑這份耐心，他勤能補拙，愣是到了今個這本事，所以啊……你跟你父皇很像，你也一定能有那一天的。」姜墨捏著趙旭的臉竟然有些愛不釋手了呢。
「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大皇子心裡就是這個目標，一定不能丟父皇的臉。
「呵呵……小東西，對了，你父皇母后與皇祖母這兩天可好？」姜墨問道。
「嗯……好著呢，皇祖母這些天精神不錯，今個本來是要去給皇祖母請安的，但……皇祖母找母後有事，我就想著趁空來看看叔奶奶的。」大皇子趙旭倒是如實道。
「嗯，那就好，你們都無事我也就放心了。」姜墨笑道舒心。
「叔奶奶，您這些天是不是都在擔心您的那位小弟弟呢？」趙旭雖然是個五歲的孩童，可有些事他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