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十四集(7)
陳可:「啊,你是優優的姐姐吧……沒有,她沒來電話……我手機也一直開著呢……好,她有電話來的話,我就告訴你,好。」陳可放了電話,思索片刻,找出阿菊家的電話號碼,撥了阿菊的電話。陳可:「阿菊?你在家呀。我是陳可,優優在你家嗎?」阿菊家晚上阿菊把電話遞給優優:「哎,是陳可,找你。」優優遲疑一下,還是接了電話。陳可家晚上陳可問:「下午不是說好給我打電話嗎,怎麼沒打?」優優說:「沒心情打。」陳可說:「信誠托我找你談談,你總要讓我完成任務,你對信誠有什麼話要說,我也可以替你轉達。你今天沒心情可以明天,明天我們見面談談。你們的關係怎麼發展你們自己決定,我只是負責互相轉達。」阿菊家晚上優優想了想,說:「好吧,我已經買了明天的火車票,你要願意到車站送送我的話,我們可以在車站見。見了面我們就談一會兒吧。」陳可有些意外:「明天你就要走?真要回仙泉嗎?」「啊。」優優說,「我想回仙泉看看。」陳可顯然有些茫然,但很快便用順應附和的口氣,表示了某種贊同:「也好,你出來快兩年了吧,回去看看也好。明天我來送你,你是幾點的火車?」陳可家晚上陳可記下了優優的車次:「那好,明天我們在車站進站口見,見面再談。好,再見。」陳可掛了電話,沉思。陳可坐在電視機前,點了一根煙,思索……陳可畫外音:「和優優通完電話之後我想了很久,我不知仙泉還有什麼能夠召喚優優,是她那些早不來往的同學老師,還是她家那間早已典讓的老房老屋?還是仙泉體校,那幢象徵初戀的拳擊館,和那裡傳出的熟悉的吶喊聲?」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台晚會,陳可的視線停滯於光芒刺眼的電視屏幕,心緒卻不知在哪裡游移。這時電話鈴又響了,響了好幾聲陳可才起身接聽。陳可:「喂,信誠嗎,你在愛博醫院?乖乖又病了?要緊嗎?」愛博醫院晚上信誠是在急診部的一間屋子裡給陳可打的電話。他的身邊,還站著吳隊長等一班便衣。信誠:「大哥,你見到優優了嗎?」陳可說:「還沒有。」凌信誠說:「聽我們家阿姨說優優今天下午回過一趟家的,說是來取東西,待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又走了。她後來給你打過電話沒有?」陳可剛剛說了一句「我剛才……」電話就被吳隊長接過去了:「喂,您是陳先生是吧,我是公安局的,我姓吳。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在家。現在有些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希望你能配合。你現在能到愛博醫院來一下嗎……那就謝謝您啦。」掛了電話,兩個醫生從急救室走出來,信誠和吳隊長一起上去探問。吳隊長:「孩子怎麼樣,醒了沒有……」愛博醫院外晚上陳可乘計程車匆匆趕到愛博醫院。當車子剛一停在醫院的急診樓前,早已等在這裡的吳隊長立即從大門裡走出,拉開車門向他詢問:「請問你是陳可先生嗎?」陳可鑽出計程車,點頭承認:「是我。」吳隊長:「我姓吳。咱們剛剛通過電話的,不好意思麻煩你跑一趟。」吳隊長邊說邊在前面引路,他沒把陳可帶往急救室的方向,而是沿著另一條走廊急步前行,很快把陳可帶進了一間寬敞的會客室中。一進這間屋子陳可不免疑惑,他看到屋裡或坐或站至少有六七個人,全都不像醫生護士而更像是公安局的便衣,只有一個中年男人經吳隊長介紹他知道是醫院夜間急診部的主任,但惟獨不見剛才和他通過電話的信誠。陳可問吳隊長:「凌信誠呢,他不是也在醫院?」吳隊長說:「啊,剛才他心臟出了些毛病,醫生們還在搶救……」「搶救?」陳可嚇了一跳,「怎麼趕這時候他也發病?」「因為,」吳隊長看了一眼醫院的那位幹部,說道,「因為他的兒子死了。」陳可瞠目結舌。醫院的那位值班主任——吳隊長稱他為楊主任——向陳可做了簡短解釋:「孩子送來時已經處於休克狀態,我們搶救了兩個小時,這次仍然和上次一樣,診斷為乙二醇中毒。但這次毒量比上次明顯要大。在孩子心臟停跳后我們又對血液做了一次化驗,孩子血液里的毒液大概還有,還有……怎麼說呢,大概還有將近半湯勺吧,成年人都未必受得了,更不要說這麼小的孩子。」吳隊長見楊主任的解釋告一段落,適時地插話進來:「現在我們初步確認,凌信誠的女朋友丁優涉嫌殺人,現在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丁優。據我們掌握,她在北京有個姐姐,開了一個什麼網吧,丁優現在很可能藏在她姐姐那裡。那個網吧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當然丁優也不一定就在那裡,她下午去凌信誠家作案后可能就已經跑了,已經出北京了……」吳隊長對優優的指控讓陳可驚得難以應聲,一句話遲遲疑疑地跳出口來:「她沒走,她還在北京。」「在哪兒?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