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婚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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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時間,唐辰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般的變化,他在國內有身份了,有地位了,見識了富貴,也經歷過生死,喜怒哀樂,世情炎涼,他一路走過,有時候或許走得狼狽,或許走得從容,可畢竟只是走過,不會駐留,對他來說,看過一路的風景,這就夠了。
經歷了這麼多,他最想的就是等這次的事情一結束,帶著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回到松山,回到那個孤兒院。
這就是唐辰!
有點傻乎乎的唐辰。
可是如果世上每一個人都能有一絲絲像唐辰這樣的傻勁兒,我們這個世界或許會和睦許多。
齊玉婷沉默了很久,她好象漸漸明白兒子的心思了。
兒子並不是糊不上牆的爛泥,他有他的堅持,儘管他的堅持在旁人眼裡看起來很可笑,但一個人只要還有自己堅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是可貴的,捫心自問,到底誰才是可笑的人?
千金散去還復來!
齊玉婷嘆息,嘆息中夾雜著無限疼惜:「唐辰,你知不知道你很傻?」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想做聰明人,那麼我只好做個傻子來襯托他們。」唐辰哈哈大笑,笑聲里,傲意和豪邁風發。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也不強求你了!」齊玉婷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唐辰一臉興奮的問道:「真的?」
「恩,你就回松山吧,讓我那幾個兒媳婦留下就行了,日後等我孫兒長大接管了天宇集團,我自會讓她們回去和你過神仙的日子!」
唐辰頓時滿臉的黑線,自己說了這麼多,完全的白說。
齊玉婷何嘗想如此做呢?可是偌大的集團總要有人接管吧,難不成真像唐辰說的那樣賣點?
可是在國內誰能夠買的起呢?賣給外國人,齊玉婷會答應嗎?
「媽,你不能夠這麼做?」
「今天你回來,準備準備結婚,天宇集團的事情就讓紅塵她們幾個接管…;…;」說完之後齊玉婷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夢紅塵緩緩的開口說道:「唐辰,我們去樓下等你!」
唐辰一愣,這怎麼就走了呢?難道不解決問題了?
看著眾女一個個的都走出去,江澤似笑非笑的說道:「她們商量了一下,去畫個妝,然後去咖啡廳…;…;」
「什麼意思?」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唄。【愛↑去△小↓說△網wqu】」
「江澤,你說我他媽的招誰惹誰了?」
江澤冷冷道:「這會兒知道裝無辜,早幹嘛去了?人啊,特別是男人,本姓比狼還貪婪,明明只長著一根二哥吧,卻他媽整天想著把全世界的美女都佔了,二哥一充血,『道德』倆字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這是嫉妒!」
「我嫉妒個屁,我要是和你一樣把道德兩字給扔掉,你說我現在能比你差嗎?」
唐辰頓時沉默了起來,江澤說的沒有錯,這傢伙要是和自己一樣,可能比自己還要猛,這可是個悶騷啊。
帝豪酒店旁邊一家裝飾優雅的咖啡廳里。
輕柔的鋼琴聲悠揚飄蕩,淡淡的燈光如月光般灑落在咖啡廳的每一處角落。
角落一處不大起眼的卡座里,卻坐著六位絕色傾城的女子,咖啡廳從開張到如今,可從沒見過這樣美艷動人的女子,更遑論一次便見著了六個,而且這六個好象交情很好的樣子,卡座里不時傳出她們咯咯的嬌笑聲。
只可惜美女的笑聲很吝嗇,幾個不識相自恃風流倜儻,年少多金的富貴公子借故上前搭訕,美女們卻紛紛斂起了笑臉,冰冷若寒霜,公子們若還不死心,厚著臉皮想繼續搭訕時,卡座外面不知從哪個旮旯里突然冒出幾名五大三粗保鏢模樣的大漢,橫眉冷眼像拎臭蟲似的把那些不懷好意的富貴公子們扔出了咖啡廳外。
一見這架勢,咖啡廳里有眼力的客人們紛紛噤若寒蟬,敢情這六位美女不但長得絕色,而且還是大有來頭的,輕易不可招惹呀。
卡座內,穿著一身玫瑰紅長裙,化了一點點淡妝的任萱月彷彿無意識的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俏臉早已染了一層淡淡的嫣紅,酒意微醺的美眸在其他五女的臉上掃來掃去,嘴角勾出一抹玩味似的的笑容。
這次是夢紅塵說來坐坐的,至於坐坐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
當然周若哲除外,因為她不是唐辰的女人,她是江澤的女人,只能夠說她是來維持和平的。
聞凌霜,劉雨軒,劉露露三女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不約而同化了妝,穿上自認為最漂亮的衣服,就連整天大大咧咧跟男人婆似的女警劉雨軒今晚也是一襲黑色及地的晚禮服式長裙,略嫌粗濃的眉毛臨出門前似乎精心描繪過,英氣颯爽中多了幾分嬌媚氣質,用句古詩來形容,那就是「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
任萱月端起杯,透過嫣紅如血般的酒液,劉雨軒和劉露露微微緊張的神色落在她眼裡,而一旁的夢紅塵,卻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只有聞凌霜彷彿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一般,雖然她也打扮了,但是只是配合而已!
事實上也是如此,因為這些她聞凌霜都不在乎,只要和唐辰能夠在一起,名分對於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反正她又沒有父母,不用和任何人交代,其他幾人則不同。
她們要顧及到本家的臉面。
任萱月也是如此,身為愛神,對於這些她還真不看在眼裡,真正看在眼裡的恐怕只有劉雨軒和劉露露!
雖然此刻猶安娜不在,但是就算猶安娜在估計他也不會在乎,外國人遠比華夏人開放的要多。
此刻任萱月有點想笑。
誰說只有男人才懂鴻門宴?
女人辦起鴻門宴來,照樣也是殺氣騰騰,風雲變色。
此刻這一次的相聚,就是一場不見硝煙的鴻門宴。
論心機,女人絲毫不遜於男人,她們更懂得掩藏情緒,她們在人前永遠笑靨如花,甚至比花更嬌艷,不管這笑容背後的真實面目是緊張或是幽怨,別人看不懂女人,只有女人才懂女人。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是六個女人,將會是兩台戲!
這兩台戲剛剛開始!
最為關心的劉雨軒和劉露露笑得臉頰有些僵硬了,然而她們卻不得不笑。
此刻太難理解了,為什麼不當著唐辰的面解決問題,而是大家一出下樓來咖啡廳,而且所有人都又開了一間房去費盡心思的打扮呢?
而且夢紅塵此刻是什麼意思?
二女心中驚疑不定,她們之間除了劉露露之外,和夢紅塵本不相識,促成她們相識的紐帶,只有一個唐辰,若說她們有共同點的話,那麼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她們都深愛著唐辰。
此刻…;…;難道是大婦把她們這幾個小妾叫出來準備攤牌了?
若她一定要自己離開唐辰,她們該怎麼辦?每個人都很清楚,夢紅塵在唐辰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夢紅塵若真發了話,她們和唐辰之間的事情就麻煩了。
所以劉雨軒和劉露露談笑中眼神里難免閃過几絲惴惴之色。
唯有聞凌霜和任萱月最為淡定,論心機,論智慧,論人情閱歷,這麼多女人之中數她們最豐富!
一個愛神,打交道的手段不用多說。
聞凌霜常年奔走在外,而且還和唐辰有過不同尋常的關係。
此刻的場面對於她們兩個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所有女人各懷心思,說了一些自己工作生活中的新鮮事和笑話,氣氛倒是十分融洽,可每個人總覺得融洽的氣氛里,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動。
性格直爽的劉雨軒最先沉不住氣,一口飲盡杯中紅酒,然後不輕不重的一拍桌子,正色道:「紅塵,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有什麼話別藏著,我們已經閑扯了不少,該說正事了吧?有什麼話想跟我們說,你儘管直言。」
夢紅塵聞言一愣,任萱月差點笑出聲。
只有聞凌霜依然保持著冷若冰霜的態度,
這麼多女人之中,她和任何人都不熟,更不用說關係。如果把這幾個女人的性格分一下,劉雨軒應該是屬於那種急先鋒的角色,不管不顧的領著士兵先衝殺一陣,是輸是贏沖完再說,而夢紅塵,卻是穩坐中軍大帳的將軍,任它風急雨驟,我自巋然不動,任萱月呢,便是后軍壓陣的預備隊,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還是不動讓急先鋒動。
劉露露則是聽從命令的士兵,將軍怎麼說她就怎麼做,至於聞凌霜和任萱月想想大抵是帥帳中輕搖羽扇,冷靜睿智的軍師角色吧。
劉雨軒和劉露露提著心時,沉默許久的夢紅塵終於說話了。
「就是聊聊天,搞得那麼殺氣騰騰幹嘛?」
周若哲坐在一旁想笑卻不能夠笑,這個劉雨軒真有意思,而夢紅塵明顯的是在看她們的耐心,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劉雨軒苦笑道:「紅塵,咱們就別繞圈子了,如果不是這次趙老爺子讓你們回去辦婚禮,你會和我們談談嗎?」
夢紅塵淡淡道:「難不成咱們女人坐在一起就只能討論婚禮?」
劉雨軒驚異道:「難不成你約我們出來不是為了討論婚禮的事情?」
夢紅塵嘆了口氣:「化妝品聊過了,減肥豐胸也聊過了,今年新出的時裝也聊過了,現在除了聊婚禮,還真沒什麼別的話題了…;…;那我們還是聊婚禮吧。」
眾女在聽到夢紅塵的話后,頓時無語了起來,
這話說的,怎麼跟唐辰那混蛋一個腔調兒?難道真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回事?
夢紅塵語氣一頓,正色道:「好吧,言歸正傳,現在你們都已經知道了,老爺子讓我們兩個回京城完婚,而且還是必須去,不得違抗,我是和他回去完婚了,可是你們呢?總不能這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和他在一起吧?」
眾女聞言一顆心徒然懸了起來,連一直淡定的任萱月和聞凌霜眼中都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緊張之色。
夢紅塵嘆道:「都怪咱們命不好,碰到這麼一號藍顏禍水,也不知道咱們的眼睛怎麼長的,偏偏就看上了他,別的女人都是一人吃一整個蛋糕,咱們長得不比別人差,卻要六個人分一個蛋糕…;…;」
劉露露囁嚅著嘴唇道:「小夢,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們和唐辰再有什麼來往?」
劉雨軒一聽,俏臉瞬間蒼白了。
夢紅塵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道:「這些曰子我一直挺矛盾,不知該怎麼辦,如果你們都是那種貪慕錢財的虛榮女人倒好辦了,偏偏你們不缺錢也不為權,都深深的愛著他,都是那麼的善良,都與他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甚至還為他擋過子彈,救過他的命,要我逼你們離開他,我怎麼開得了口?將來若被唐辰知道是我逼你們離開了他,他縱然嘴上不會說什麼,可心裡終究不舒服的,我和他將來怎會有幸福?」
眾女漸漸垂下頭,神情一陣恍惚,彷彿陷入了當初那遙遠而美好的回憶中。
「對不起,我,離不開他。」劉雨軒垂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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