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一個小時之前，托尼·斯塔克帶著著新出爐的女兒瑪格麗特·斯塔克住進了新公寓。

有錢是一種極為任性的超能力。反正瑪格麗特已經習慣了自家老爹一言不合就是買買買的習慣，她看著賈維斯買了公寓叫了外賣，團在沙發上吃蛋糕。

小公主眉頭皺得緊緊的：「……我覺得這個蛋糕沒有媽咪做的好吃。」

托尼叼著甜甜圈，手指在手環投影出來的屏幕上划來划去：「抱歉了瑪琪，這邊最方便的就只有這個。」

小公主皺皺鼻子，焦糖色的大眼睛掃過一旁的碗裝冰激凌，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最後還是乖覺地一句話沒有說。

托尼當然看到了。

他把冰激凌送到瑪格麗特眼皮下面：「想吃就吃。別說爸爸對你不好。」

瑪格麗特：「……」

小公主哼了一聲：「一周只能吃一次，我和媽咪約好了的。爸爸你再背著媽媽帶我吃零食，媽媽說就扣你的零花錢。」

托尼·竟然會被扣零花錢·斯塔克：「？？？」

他一瞬間有那麼些尷尬，只好放下手裡的冰激凌：「瑪琪，我們需要談談。」

小公主還是很明事理的。

她扶正王冠，坐在沙發上看向自家爹地。

「我該相信，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的，」托尼乾咳一聲，「相信你已經發現，現在的事情可能和你知道的不太一樣。」

瑪格麗特眨眨眼，有點無精打采：「……嗯。」

雖然她還小，可她足夠聰明。

她伸出一根手指：「我的系統操作失效了。」

小姑娘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錶上因為失去信號而無法操作的系統。

「她是我在賈維斯的幫助下設計的系統，」瑪格麗特點點手錶，「她叫凱瑟琳，是賈維斯的女兒。」

小小的天才揮了揮肉乎乎的小手：「賈維斯，你是不是也不記得了？」

賈維斯……賈維斯處於程序混亂中。

「Sir，」他有一瞬間被亂碼佔據了，「您設計我的時候，沒有說過我也有個女兒。」

托尼捂臉。

賈維斯你清醒一點，我連瑪格麗特的存在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你還有個女兒？！

瑪格麗特又講了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小姑娘還沒有整理好已知的信息，就在沙發上沉沉睡了過去。

這家公寓之前一間提供給商務人士出差時候居住的房子。沒什麼私人物品，自然也沒多少日用品。好在賈維斯給辦得妥妥帖帖，急需的東西很快就送了過來。

托尼把軟綿綿的瑪格麗特抱回了次卧。

床單被子已經煥然一新。

五歲的瑪格麗特小公主睡得臉蛋兒紅撲撲的。

托尼回到了客廳，拿著瑪格麗特的手錶翻來覆去地看，得到了賈維斯的提點。

「Sir，」萬能管家的語調都帶著些嚴肅，「您要小心些，據說我女兒也在裡面。」

托尼：「……喂。」

賈維斯笑了一聲：「Sir，您有結論了嗎？」

托尼輕輕把手錶放在了茶几上，拿起被瑪格麗特拒絕的冰激凌：「結論？」

他往沙發上一倚：「如果不是誰偷偷用我和斯坦小姐的基因製造了個孩子，還不斷用謊言以及我的技術來欺騙她……那就是發生了什麼用科學無法直接解釋的事情。」

他眯起了眼睛，嘴裡叼著挖冰激凌的勺子：「比如說，另一個世界，平行世界之類的？」

時間與空間的領域是目前普通人類無法企及的，但這並不代表那是幻想。

托尼·斯塔克作為一個科學家，他相信未知。

然而這一切都需要證據。現在的問題是……托尼覺得，這個事情應該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人——愛莉希亞·斯坦。

他冰激凌才剛剛吃完，門鈴就被按響了。

「我打賭，不是愛莉希亞·斯坦，就是她那個該死的未婚夫。」托尼嘟囔著，和他的智能管家打賭。

「您贏了，sir。」

托尼挑眉，打開了門。

他看著愛莉希亞崩潰的表情，挑了挑眉：「驚喜嗎？刺激嗎？」

愛莉希亞：「……」驚喜刺激地想要砸破你那腦袋哦。

她那雙碧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Boss，你是不是需要看看醫生。」

「嗯？」托尼倚在門邊，「你想說點什麼？」

愛莉希亞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他：「我覺得你這裡有問題。」

托尼：「……」

站在愛莉希亞身後看了全程的洛基：「——噗。」

托尼翻了個白眼，把位置讓開：「進來說。」

愛莉希亞剛要拒絕，托尼一邊走一邊對她擺了擺手：「你知道的，你搬到哪裡去我都能找到你。」

愛莉希亞：「……」

萬惡的有錢人哦。

洛基眯著眼看了半天，跟在愛莉希亞身後走進了已經劃歸托尼·斯塔克名下的公寓。

托尼往沙發上一坐，指了指空閑的地方，上面還有沒收起來的披薩外賣盒和一些其他的包裝：「你們隨意，要喝什麼自便，然後我們談談。」

愛莉希亞看了一眼還沒怎麼打掃過的房子，嫌棄地把外賣盒推到地上：「斯塔克先生，別鬧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別這麼看我斯坦小姐，」托尼聳肩，「我沒有干預員工生活的打算，何況你的離職手續已經辦完了，合法快捷。」

「那你這是玩的哪一出？」愛莉希亞對托尼·斯塔克抱著懷疑。

就算對大部分人來說，鋼鐵俠是一位值得歌頌的超級英雄，對愛莉希亞來說，托尼·斯塔克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有錢佬。

——總是給偶像波茲小姐添麻煩的那種熊孩子。

粉絲濾鏡你們懂嗎？

哼。

「原來我給你的印象這麼糟糕的嗎？」托尼看著愛莉希亞不太好看的表情，十分驚奇，「你覺得我是故意的？」

愛莉希亞沒說話，但是從表情上足夠看出她的內心就是這樣認為的。

托尼頭疼地按住額角。

「放鬆點愛莉希亞，」托尼其實也很無奈，「別這麼看我。其實我也很無辜。」

愛莉希亞：「……」

無辜？就你？

托尼眨眨眼：「瑪格麗特，就是你和我的女兒——」

「我沒有和你有個女兒，謝謝。」

「……好吧，我的女兒。她是今天上午突然出現在我別墅的。」

「所以？」

「所以說這件事情上我也是無辜的，並不是針對你或者是怎麼樣，」托尼打了個響指，「一個自稱是我和你的女兒的小傢伙出現，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他歪了歪頭，有些童真：「我想你也感覺到了吧，那種親近的牽扯感。我的結果不會出錯，血緣關係確實存在。」

就、就是感受到了我才心虛啊！

愛莉希亞又偷偷瞟了一眼自家未婚夫。

洛基坐在她身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是眼睛一直放在愛莉希亞身上。

發現未婚妻偷瞄自己，洛基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一點，然後又彷彿突然發現現在的情況不太對一樣，笑容停頓了一秒，變得勉強起來。

——可以說是戲精十足了。

但愛莉希亞不會這樣想。

她覺得有點心虛，還有點心痛。

畢竟……在她的觀念中，洛基可是個失去記憶·沒有過去·純良可愛·奮發向上·陷入熱戀的親愛的未婚夫啊！

愛莉希亞的手輕輕覆上洛基的手，在托尼微妙的眼神中勉強挺起胸膛：「那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托尼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想要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吧，順便，至少要讓瑪格麗特過得開心一點。」

他誇張地拋了個眼神：「你總不會讓五歲的小公主傷透心的吧！」

愛莉希亞：「……」

托尼·風騷·斯塔克：「你對我意見這麼大嗎？沒人不喜歡托尼·斯塔克，前幾天雜誌不還統計出結果，想約會的男人們，我排在前幾名，是吧賈維斯。」

「是的sir，您的具體排名是……」

「——排名就不用說了謝謝。」

「排名第一的超人，第二名是美國隊長，第三名是布魯斯·韋恩。」洛基竟然在這個時候插了話。

他動了動自己的長腿，坐得端正，笑容親切，彷彿只是好心回答這個問題：「對了，鋼鐵俠排在第四名，而脫去戰甲的『托尼·斯塔克』，也就是你本人，只排在第八名。」

托尼·第八名關你屁事至少是前十了吧·鋼鐵俠就是我怎麼著不服憋著去·斯塔克：「……」

愛莉希亞眨了眨眼睛，有些遲疑：「……洛基……這種事情，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洛基：「……咳。」

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