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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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瑩笑著,兩人恩愛眷侶的模樣,讓她心裡都忍不住嫉妒,不過也覺得慶幸。
本以為蘇疏樾是個沒腦子的傲慢小姐,沒想到她識時務之後能那麼快抓住霍成厲的心,要知道前些時日,她還聽了她要逃出霍公館的笑話。
這樣的人物要是落在督軍府就不美了,幸好被章秋鶴送了人。
兩人不當姐妹,才能笑盈盈的在這兒舉杯閑聊。
「陳姨與督軍的感情,才叫人羨慕。」這次宴會督軍府女眷除了章秋鶴的夫人,姨太太也就陳瑩一個。
「你們倆就別羨慕來羨慕去了,讓我們這些人看著在旁咬牙。之前不知道蘇姨太太是那麼好相處的人,還以為是清高做派看不上我們,如今曉得是誤會,咱們有空私下聚一聚,摸幾圈麻將怎麼樣?」
蘇疏樾笑道:「當然好了。」
她這一點頭,旁邊正與洋人用德語對話的女人嘲諷地哼了聲。
蘇疏樾掃了眼,沒放在心上。
此時廳內歌劇告一段落,低調奢華的施坦威鋼琴推上台,歡快的音樂響起,纏枝的水晶燈關了幾盞,男士們不管在談論什麼,這氣氛下都開始邀請舞伴進入舞池。
瞬間蘇疏樾身邊熱鬧了起來,站在她面前的大多被她華夏韻味吸引的洋人。
月婷順著楊家堃的視線看過去,目光觸到蘇疏樾身上那套不同上次的鑽石項鏈,臉上的笑都勉強了些。
迎合洋人的聚會,女眷大多都是克里諾林裙,寬大的裙擺,露出性感的鎖骨,蘇疏樾依然是旗袍,反倒在人群中顯得獨特。
克里諾林裙腰肢勒的再細,都不如掐腰的旗袍婀娜動人。
特別是蘇疏樾的腰又那樣的細,配上她那雙琉璃般的眼睛,又媚又嬌,讓人忍不住升起佔有的心思。
月婷挽著心不在她身上的楊家堃往蘇疏樾那兒走,嬌嗔道:「第一支舞楊少爺還是與最想共舞的女人一起吧?」
「婷婷就是我最想共舞的女人。」
雖然這樣說著,他卻跟白瑾軒同時走到了蘇疏樾的面前。
白瑾軒本來只有三分心思,再觸到楊家堃曖昧浪/盪的神色,心思也變成了八分,修長的手紳士的放在蘇疏樾面前,等待她搭上。
「哥哥!」
剛剛聽到蘇疏樾自甘墮落跟群姨太太說好打麻將,白宣苓覺得蘇疏樾又可悲又活該,忍不住嘲笑。見這些洋人圍著她,心裡還道這些人眼睛有問題,不懂得如何看好賴,沒想到自己優秀的哥哥,也站在了蘇疏樾的面前。
白宣苓忍不住瞪向蘇疏樾,這樣的女人,就是社交性的跳舞也髒了她哥哥的手。
但出乎意料,平時恨不得黏在她哥哥身上的女人,卻把手搭到了一個美國人手上。
楊家堃早有預料,白瑾軒本意是不然楊家堃得逞,但見蘇疏樾乾脆利落的拒絕了自己,神情又難掩失望。
「不知道瑾軒能不能幫我照顧婷婷?」楊家堃把月婷交給白瑾軒,就朝白宣苓伸出了手。
楊家跟白家有些交情,白宣苓本想跟哥哥說話,見狀也只有把手搭在楊家堃肩上。
兩兩三三進入舞池。
蘇疏樾不忘搜尋霍成厲的方位,他能準確的擋槍,說明危險就發生在他的身邊,她想生命安全有所保障,就要離他遠一些。
想著,視線突然被遮住,音樂節奏變幻,楊家堃自然而然的就把舞伴給換了。
雖然蘇疏樾跳的心不在焉,但與她跳第一支舞的美國人,不舍她的口音,還有她纖細的腰肢,換了舞伴也一直在周圍徘徊,看能不能把人換回來。
這可把白宣苓氣的不輕,社交場上她比蘇疏樾的等級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此時竟然變成了次等品。
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蘇疏樾這個裝鳳凰的山雞,想到她曾經用那些見不得人的花招勾/引她哥哥,她就一肚子氣。
此時督軍府的傭人在白宣苓耳畔耳語了幾句,白宣苓朝舞伴欠了欠身,掃了一眼蘇疏樾,提著裙子出了舞池。
「終於碰到蘇小姐的背了。」楊家堃的語氣就像是經歷了千難萬險,終於水到渠成。
看到了霍成厲跟一位名媛小姐在遠處攀談,章秋鶴也在他們附近,蘇疏樾鬆了口氣,抬頭看向楊家堃:「蘇小姐?」
「姨太太這個稱呼讓疏樾成了某個男人的附屬品,疏樾受過先進教育,想來是極為不願。」楊家堃又換了一個稱呼,風流的眼眸盯著蘇疏樾,眼中盛著滿滿情意。
「楊三少爺錯了,先進教育並不是讓我在這種事上鑽牛角尖。」
說完,蘇疏樾想稱累退出舞池休息,就聽樂曲一停,台上穿著燕尾服的管家拿著叉子敲了敲紅酒杯。
「聽說羅賓先生在鋼琴上造詣深厚,今天我們有幸請他上來為我們演奏一曲。」
掌聲響過以後,管家的話並沒有說完,而是看向了蘇疏樾的方向:「大家今天有耳福了,今天的樂曲是小提琴與鋼琴合奏,小提琴由霍少將的二夫人演奏。」
為了以示尊重,蘇疏樾這個姨太太一躍就成了霍成厲的二夫人。
只不過小提琴?
蘇疏樾眨了眨眼,原主唯一會的樂器是鋼琴,而且還只是認識樂譜的程度。
在眾人的掌聲中,蘇疏樾意有所察地看向舞台邊上的白宣苓。
白宣苓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同情,見她看過來還無奈地朝她輕搖了頭。
如果忽視她神情中流露出來的譏諷,蘇疏樾都要以為她是知道她的底細,真的為她可惜了。
本來今天安排的是白宣苓與羅賓合奏,白宣苓從小學習小提琴,在留學生中她的演奏水平是出名的。
只是剛剛督軍府的傭人叫她準備,她想到了連小提琴都沒摸過的蘇疏樾,氣她成了姨太太還不忘勾引她哥哥,便提議管家換了人。
誰會想到白家的小姐,會去為難以前的老同學。
白宣苓看著蘇疏樾在眾人矚目下走向舞台,都快不忍看接下來的場景了。
大概就是報復她的肆意,所以老天爺就把她扔到了沒有親戚朋友,沒有人脈,連生命都要受人控制的民國。
到了這裡她才發現沒有了父母的光環,她原來那麼膽小那麼怕麻煩。
「大姐,我不該說二叔母他們的……」蘇昌俊捏緊了被子,不安愧疚地咬唇。
「我錯了……」
「你說這個沒什麼錯。」
話都說出口了,蘇疏樾做不出出爾反爾的事。
「本來就是該面對的問題,我們總不可能一直躲著二房的人。」蘇疏樾握住了蘇昌俊的爪子。
在原主的記憶里,蘇昌俊是個胖的手就像是個肉墊子的小孩,但她現在握上去,感覺用力就有可能會捏碎他瘦的只剩下骨頭的手指。
她接收了原主的爛攤子,怎麼說也得從蘇家討回點東西。
把她賣給了章秋鶴,二房應該從督軍府得了不少的好處,這些東西憑什麼屬於他們。
還有蘇家的大宅子,本來就是大房的財產,二房只是寄住,怎麼現在又全部成了他們的了。
蘇疏樾眯了眯眼,總不能每天都擔驚受怕的活著吧。
「既然二叔母來醫院找你們,就證明他們害怕,他們心虛,這時候應該是他們怕才對,我們有什麼可怕的。」
「拿回了我們家的東西,我們就能像之前一樣,大姐也會跟我們住在一起嗎?」
「我已經嫁人了,怎麼可能還和你們住在一起。」蘇疏樾見蘇昌俊表情失落,補充地說,「但是我能經常去看你們。」
「好!」蘇昌俊笑起來扯動傷口,呲了呲牙。
安撫了蘇昌俊,蘇疏樾想了想,朝蘇蝶兒道:「等事情了了,你想不想去讀書?」
蘇蝶兒愣了愣:「我……」
「在家裡啟蒙你是做好了吧?這幾天我會去打聽盛州的女子學校,你這個年紀不上學也沒別的事可做。」
「我可以去工廠……」蘇蝶兒低著頭細聲細氣地道。
蘇疏樾皺眉,蘇蝶兒跟蘇昌俊不一樣,她從小在蘇家的待遇就不好,而且原主從來就沒對她有過什麼好臉色。
她都十二了,總不可能期待她會跟蘇昌俊一樣,對她毫無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