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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章節購買比例超過70%,可直接閱讀正文,不夠等待72小時「不用。」蘇疏樾翻身坐起,「是不是我動靜太大吵醒你了?」
春雀搖頭,反應過來蘇疏樾看不到,才出聲說:「姨太太沒有吵醒我。」
「春雀,你來霍公館幾年?」
吳孟帆跟她說霍成厲在亳州有多土匪她還覺得誇張了,但回想到在客廳聞到的血腥味,她腦海裡面的畫面就沒停過。
特別是今天晚上霍成厲吃的還是牛排,三分熟帶血絲的那種。
她就沒敢抬頭看過霍成厲。
「我是從亳州跟過來的,在那邊也有個霍公館,算起來有兩年。」春雀說完,小心翼翼地道,「姨太太是不是今天聽春生說的話嚇到了?」
這些日子蘇疏樾對春雀越來越和善,她說話也放開了許多。
「你過來說話。」
雖然隔了一面牆,但蘇疏樾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總覺喘氣聲大些說不定霍成厲就能聽到。
拉著春雀坐在床邊,蘇疏樾小聲說:「大人經常這樣嗎?打死人?」
「不這樣的,大人來了盛州之後,這是第一次。」
「這麼說以前在亳州,他經常在家裡……」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不是不是。」蘇疏樾沒說完,春雀就搖頭道,「以前是因為大人就在公館旁邊建了牢房,所以家裡的傭人都聽到過慘叫,也去收拾過東西。」
所以說霍成厲分得很清楚,不會在家裡行兇,會在家旁邊設立個私人刑房行兇。
蘇疏樾聽了春雀的話沒有感覺多好,反而腦海里的畫面更明確了。
「姨太太不用怕的,大人看起來凶,但不是壞人……我家當年被地痞霸佔,我要被他們賣到不好的地方,就是大人路過把那些人打死了。」
想起往事,春雀有些顫抖,但是提到霍成厲把人打死,蘇疏樾能感覺到她人又平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春雀這番話,讓蘇疏樾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再躺回床上,蘇疏樾沒多怕了,但還是睡不著。
沒了恐懼,那就還剩焦躁。
記得她安排蘇蝶兒住的地方霍成厲怎麼說來著,他說他睡哪裡,如今他們兩個人一牆之隔,換地板又不是小工程,會不會明天霍成厲就對她感興趣了。
晚上睡得不好,白天醒來蘇疏樾眼下就有了淡淡的青色。
偏偏也不能補眠,大早就起來跟著傭人一起去伺候霍成厲梳洗。
其實蘇疏樾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霍成厲都是自己動手,傭人把瓷盆放在架子上,燙好的衣服放在桌上就沒事了。
所以蘇疏樾過去就是站在邊上,只能搶了丫頭遞帕子的活。
霍成厲打量了眼杵在架子旁邊的女人,今天她沒穿旗袍,而是穿了身跟時髦掛不上號的老式裙子。
上面斜襟淡青色銀線的褂子,下面蜜合色芍藥紋錦長裙,下面還穿了雙繡花布鞋,頭髮柔順的扎在後頭,就是劉海有點長零零落落的有些遮眼。
「怎麼想到穿這個了?」霍成厲眯了眯眼,把蘇疏樾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剛來時非洋裝不穿,後面只穿旗袍,現在又更往後退了。
「看到大人在家的常服是褂子,所以我也做了幾身。」蘇疏樾笑了笑,「大人覺得好看嗎?」
蘇疏樾當時做的時候是覺得沒穿過這樣的衣服有趣,做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機會穿。今天早上挑衣服選中這套,則是怕霍成厲對她有性趣,找了這套不顯身材的。
雖然熱了點,但總比將身體曲線貼合的玲瓏有致的旗袍好。
「不醜。」
霍成厲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她的腿部,沒有看到細膩的肌膚,就看到厚重的裙擺。
看到她穿不同衣服的眼前一亮消散了不少,霍成厲抬手把蘇疏樾的劉海撥到一側,見那雙大眼露出來,挑了挑眉。
「吃飯的時候換回來。」
「……嗯。」蘇疏樾略感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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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疏樾覺得盛州的報紙,比起報道時政,對花邊新聞更感興趣。
今天一大個版面都在說霍成厲救了白宣苓,白宣苓在他懷裡失聲痛哭的的新聞,甚至還有個小角落,說了她跟白瑾軒在醫院相談甚歡。
她跟白瑾軒就在醫院說了幾句話,這樣也能上報,他們到底是盯人盯得多勤。
自從她也開始看報紙后,宋管家報紙都是準備雙份。
蘇疏樾看到這條新聞,就瞄了瞄霍成厲,見他還沒看到那頁,輕咳了一聲:「大人不是說讓我教你英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霍成厲沒放下報紙:「從今天。」
「學英文要從早開始背單詞才好呢。」見霍成厲要看到那頁了,蘇疏樾靠近他嘴角咧開露出白牙,試圖用笑容吸引他的注意力。
功夫不負有心人,霍成厲終於放下了報紙,把視線集中在她的臉上。
「背什麼單詞?」
「呃……不知道大人的英文程度到哪了,之前有學過嗎?」
「SPE……」霍成厲重複了一遍昨天的單詞,黑眸沉沉地看著蘇疏樾,「昨天你教我的程度。」
那就是只會這個單詞了,蘇疏樾眨了眨眼,忍不住重複了昨天的話:「大人你記憶力真好。」
「那我們可能就要從二十六個字母開始學。」
把報紙推到一邊,蘇疏樾嫌桌子太矮,乾脆蹲在了桌邊,拿著鋼筆把字母端正的寫在紙上。
霍成厲看著「S」的時候,視線就移到了她後背,因為蹲著她的這個「S」後半部分格外的飽滿。
他摸過她的腰,本以為那麼纖細只剩骨頭,卻有一層手感不錯的軟肉,腰的手感如此,那往下該是什麼感覺。
霍成厲只控制該控制的欲/望,所以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他想放在的地方,只是還沒捏,蘇疏樾就跳了起來。
看著他的表情堪稱驚悚。
霍成厲朝她勾了勾手:「不想讓我看報紙總得付出些什麼。」
原來他早就察覺了,蘇疏樾臉色微紅,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
「大人,現在是白天。」
「你在邀請我晚上進你房間?」霍成厲眉梢微挑,似乎在考慮這個條件交換的公平性。
蘇疏樾根本想不明白霍成厲是個什麼意思,按著她的想法霍成厲要是對她有意思,就會直接讓她扒/光躺到他床上去。
根本不需要玩什麼公平戀愛那一套,因為兩人的地位,她本來就是個沒話語權的。
但是他又沒有,只是親親摸摸,給她一種能逃過一劫,他對她不會動手的想法。
這樣來來回回,蘇疏樾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霍成厲掌控在手裡的小蟲子,時不時堵住她的路,路也不堵死。
霍成厲享受著觀賞她的掙扎。
蘇疏樾緩慢地走到桌邊,霍成厲伸手抱過她,直接把人抱在了腿上……
等到送走霍成厲,蘇疏樾覺得自己的臀部估計腫了一圈。
吳孟帆因為要處理公館樓上,沒有跟著霍成厲出門,總算能有個給她解釋疑惑的人,蘇疏樾看到他忍不住道:「報紙上說的槍擊是怎麼回事?我看大人沒有受傷。」
「本來就沒有受傷,這報紙誇張了寫。」吳孟帆揉了揉頭髮,「將軍與人口角,那人拿出了槍,還沒開就被我們給制住了。」
「是這樣?」
「白小姐也只是恰好遇到。」吳孟帆覺得蘇疏樾擔心的是這個,特意說道。
蘇疏樾倒是沒反應,哪有那麼恰好的事,有了白瑾軒說的求娶,說不定這次就是霍成厲刻意安排的英雄救美。
雖然這個可能性落在霍成厲的身上不大,但蘇疏樾想了剛剛霍成厲的「不禮貌」,覺得他應該就是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那昨天樓上……如果吳副官不方便,就不用說了,我只是覺得大人心情有些不好,才想問一問。」
「沒什麼事,就是處理了個叛徒。」吳孟帆輕描淡寫地道,「姨太太關心將軍的話,就多陪陪將軍,昨日你們在沙發上說話,我見將軍心情就好了不少。」
蘇疏樾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霍成厲還是一直心情差下去吧。
她明明是在回家的路上,轉眼的功夫身邊的環境就大變樣,她被個老媽子從一輛古老窄小的汽車上押下來,迷迷糊糊的讓這公館的主人瞧了一眼,就被扔到了公館最偏僻的地方。
兩天的時間足夠讓她搞清楚身邊的環境,但清楚了她反而更覺得腦袋糊成了一團。
她不可思議地穿越到了一百年前,而且還成為了霍成厲的姨太太。
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大概都不會不曉得霍成厲的名字,教課本上白紙黑字,他經歷的幾場戰役,都是必考題目之一。
蘇疏樾跟這位名人的唯一關係,就是她穿越之前剛讀完了一本他的野史。書本的形容不多,一個下午就能讀完,蘇疏樾不過是等人打發時間才隨意掃了掃。
歷史上對霍成厲的評價是陰狠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雖做過幾件好事,但大多都是為了擴大手中權力所辦。
好大喜功,敏感多疑,從評價上來說這人就是個陰險小人,但他卻又是歷史上不能缺少的一位人物。
歷史向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總會有一定的偏向性,而野史為了博噱頭、賺版稅,說這人是小人的也有,說這人是亂世梟雄的也有。
蘇疏樾看的這本算是不偏不倚,從這位從小的身處的環境,來分析他的性格與他做的事,為了書本好銷,裡面自然有幾段關於他的風流韻事。
他不好女色,姨太太只有過一位,如今看來她就是十分榮幸的穿成了那唯一一位。
想到按照書中她的下場,蘇疏樾就有些頭疼。
她是霍成厲的上司隨手送給他的女人,這種身份在人看來大多眼線,但蘇疏樾知道自己不是,原主的記憶中,她是個大家族裡面的小姐,因為時代變化太快,他們家成了出頭鳥遭了災。家族每況愈下又加上雙親去世,她被她二叔獻給了霍成厲的上司章秋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