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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真氣激出,欲要掙脫壯漢抓處。壯漢哼了一聲,「陸飛熊擒龍爪之下,你還妄想掙脫。」嗤的一聲,此時力透指頭,竟是插入肩骨之中,羞羞看得驚心,急道:「爹,你趕緊放開九哥哥。」身子就也躍出,陸飛熊喝了一聲,「危險,不要過來。」
只這一喝,竟是目光獃滯,也是再說不出話來,原來陸飛熊祖傳真氣剛勁,九經新得高氏神功,先前失卻的真氣復又生出,這時間和陸飛熊斗在一起,竟是旗鼓相當,兩人正值險惡時刻,都是不敢說話。
羞羞心中擔心,哪會照父親吩咐,此時身子一閃,便進了九經和陸飛熊之間,此時雙手倏出,也是及著鐵槍,當即一使勁力,就欲分開兩人。
轟的一聲,竟是如遭電擊,就已摔出洞外,砰地一聲,竟是落到一處寬闊平坦的地上,這地方似是古戰場相似,有無數斷刀槍頭。還有一堆破爛盔甲,羞羞只覺著處身子鬆軟,原來正好落在盔甲上面,只覺四肢顫抖,也是為兩人真氣所傷,幸得下面是破爛衣甲,被其化解了大半力道,才得沒為九經和陸飛熊彈出的真氣所傷,饒是如此,也是不能起身。
原來九經和陸飛熊真氣交融,此時罡氣遍布,羞羞就給震飛洞外,兩人這時真力比拼,周遭之事一概不見,就是羞羞摔出也是沒有看到,此時僵住平台,身子竟是動彈不得,心中卻是明白得緊,陸飛熊為九經真氣衝擊,卻是微微一怔,暗道:「奇怪,這小子好厲害的真氣,竟是牢牢吸住我中的屍魔大法。」
心中一陣奇怪,突然間顫中一跳,只覺如中蜂蟻毒刺,恍惚又似屍蟲吞噬,一會兒又想蛙跳之樣,時間一長,竟是倍覺舒暢,此時心中明白,九經身具數種毒性,卻就是自己屍魔大法的剋星,但覺雙腿溫暖,僵硬處也是變得柔和,自是驚喜交加。
想不到多年來被屍魔大法折騰,遍尋藥物也無濟於事,如今竟為眼前小子解得,這時催動內息,將所有屍魔之毒盡數逼出筋脈。
九經這時給陸飛熊這一抓,鐵槍登時凝住,就想起『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憤怨兮無人知。』這時手中已空,就欲掏出繡花劍,照壯漢刺出。就聽到陸飛熊三字,這時明白過來,原來眼前的壯漢,就是當年的牛頭山主,已就是鬥牛大會的陸飛熊。想到其人依仗牛頭山之險,抗擊元朝暴政,不由得心生敬意,就一縮肩頭,意欲脫出陸飛熊手指,撤槍相讓,誰知高手互搏,豈能有片刻猶豫。就九經內息停頓當兒功夫,陸飛熊真氣也是進了自己體內,但覺其勁洶湧,九經哪敢怠慢,立時運起真氣抵住,幸得剛得來的高氏神功勁力強悍,方才不為陸飛熊所乘。
突然間一陣冰冷,此時力透肩骨,但覺屍寒氣流陡至。先前如火燒的感覺蕩然無存,原來九經身有崑崙真氣,如今又得高氏神功,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正是,面臨走火入魔之際,卻得陸飛熊屍魔大法突至,此時腹中再不覺火燒般難受,體內幾道真氣竟是輕,反是倍感舒服,這時一個念頭,但願陸飛熊就這樣抓住不放才好。
這時陸飛熊屍魔之毒也解,此時心裡明白,眼前九經的真氣,竟是比自己還要厲害,自己是姻緣巧合,得食神牛內丹,功力方才突飛猛進,這小子年結還小,就是這般了得,假以時日,必定領袖群倫,那時還有誰敢不服,想到這裡,心中竟然生出殺機,這時間屍魔大法也解,便及微吸了一口氣,,就要抓破九經肩井,使其立成殘廢。
忽然間一聲,「原來是小美人,少爺還真有艷福,你怎會在這裡,那小子呢。」只聽一聲,「牟少傑,你敢動我,就是死路一條、」卻正是羞羞。九經這時也是脫卻走火入魔之危,此時耳目靈敏,就聽到了牟少傑這一喜極喝聲,此時一收內息,當即身子一動,也是將陸飛熊手指逼出,就要救出羞羞,忽然間肩頭一痛,竟是僵在平台之上。
原來肩頭是屬手少陽三焦筋脈,陸飛熊手指插處,屍魔之毒運行三焦筋脈之間,九經陡然一收真氣,雖是脫出陸飛熊手指,卻是給屍魔之毒串入腦海,登時昏了過去。
陸飛熊正要抓破九經肩頭,此時凝神靜氣,牟少傑和羞羞說話恍如未聞,卻是心脈一抖,心中怪異,此時手指脫出,但見九經倒僵立當地,心中也是明白,是九經妄動真力,方才被屍魔毒侵入體內,只這一想,心中暗自驚懼,適才如是自己貿然出手,此刻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這樣一想,此時正是天賜良機,要這小子死在自己手上,心念方起。
也是一舉手掌,望著不省人事的九經,眼前竟出現賽牛會上,只因不忍牟蒼龍有為之年,白白死於自己之手,方才放他生路,不想竟捲土重來,使出卑鄙的屍魔毒,自己但覺毒氣攻心,就敗於鬥牛四傑之手,如不是拚死跳下山崖,又正好落在腐爛樹葉之上,自己就已摔得粉碎,想到就因一點善念,以致這場慘禍,這麼多年來,陸飛熊心性大變,此時哪還有什麼俠義心胸,不禁暗道一聲,「小子,只怪你運氣不好,遇著了陸飛熊,今日不除你性命,他日必是陸某後患,對不起了。」手掌倏地飛出,砰地一聲,也是擊在九經胸口,九經哼也不哼一聲,就陡然倒了下去。
陸飛熊看也不看。自料此掌如此結實,九經必死無疑,這時到了一聲,「羞羞,這就與為父上牛頭山,找牟蒼龍報仇。」陸飛熊跳下山崖,雖得不死,卻因屍魔大法之故,致得雙腿癱瘓,本想一死了之,但一想到先祖遺言,據住牛頭山,就有復中原之望,因此頓息求死意念,此時屍魔大法也解,自然要奪回先祖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