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隻飛鳥

一三一隻飛鳥

「她是不是想對你表達點什麼?」金熊童子盯著被茨木按在地上的女子滿臉複雜,對方剛才還一臉悲憤地和他們控訴源賴光多麼無恥,結果一轉頭就對他們偷襲過來,那狠勁彷彿他們才是殺了土蜘蛛的人似的。即使是現在她被茨木一手制住,仍舊在不斷地朝他們的方向掙扎著,看著他們的眼裡滿是令人心驚的渴望。

金熊童子被那樣的眼神看得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往旁邊挪了挪。仔細回想了一下,若是那女子剛剛是沖著他來的他反應恐怕還不如星熊童子,畢竟剛才還說得好好的,身上也沒透露出一點殺氣,怎麼突然一下子上來就要咬人呢?「難不成是看上你了?」

「看上我?」星熊童子一臉『你彷彿在逗我笑』的表情,「我看她想吃了我還差不多。」

「行了。」那邊按著那女人的茨木皺著眉看過來,見兩人還有功夫說笑頓時不悅起來,「這麼大意像什麼話!」

星熊童子和金熊童子聞言立馬噤了聲,他們也知道剛才是太過大意了,以為這個女人只是土蜘蛛手下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手下,自然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裡。要不是剛才茨木出手,對方那一口是肯定要咬上去的,到時候不說受傷,光是回到大江上就足夠讓其他鬼將笑話了。

酒吞站在一邊這時才開口對兩人說:「回去多練練。」然後便和華裊一起來到這女人身邊仔細查看她的情況。

「是源賴光的人嗎?難道是早就安插好了?」華裊蹲下身仔細看著女人的面容,再次確認這就是當初抓他和妖琴師的人,如果那個時候起這女人就已經歸順了源賴光,那對方就太可怕了,竟然連土蜘蛛這種大妖怪身邊都被安插了他的人。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豈不是大江山也有可能有對方的卧底在?這麼一想華裊就覺得頭皮發麻,大江山上的妖怪大大小小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根本無從排查。

「不太對勁。」酒吞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如果這女人早就被控制了,那之前和他們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只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但即使這樣對方也沒傷到他們分毫,況且剛才對方還是一副條理清晰神志清明的樣子,一轉眼就沒了理智一樣往他們身上撲怎麼想都很可疑。

如果是對方安插的卧底,好歹也要暗中觀察抓準時機再動手吧?酒吞低頭看向地上仍在掙扎的女人,眸子里暗沉沉的一片。

星熊童子和金熊童子在原地默默檢討了一會兒,看這邊三個人圍著一個瘋女人研究也湊了過來。

「要不先把她……」星熊童子話才說了一半,剛好低頭的華裊便看到被茨木製住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掙扎,唇邊緩緩地扯出一個無比詭異的笑,當下感覺情況不妙,伸手就把茨木推開,然後大喊一聲:「閃開!跑!」

被華裊猛地推了一下,壓制著女人的手也被迫鬆開,茨木開始還不明所以甚至有些慍怒,隨後聽到華裊的聲音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從地上起身就向後退去,順便還把身後的兩個人也一手攬了一個帶走。

酒吞幾乎是和華裊一起動了起來,華裊話還沒喊完就將人一把抱起,朝著一個岔路奔去。

他們身後的那個女人仍趴伏在地上,彷彿茨木的手還壓制在她身上一般,然而她的後背卻突兀地隆了起來,不斷地膨脹著,身體脹大到撕裂了衣服,接著一聲巨響,無數黑色的火焰就這麼從她身體里炸開了。

華裊從酒吞的肩膀處看去,身後早已被一片黑色的火焰淹沒,不斷有火星向他們飛濺而來,都被酒吞身後的妖氣屏障擋在半路。而那火星彷彿還帶著腐蝕性,落在屏障上后居然會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在空曠的洞穴里顯得無比詭異。

黑色的火焰蔓延得很快,酒吞他們的腳力也不差,只見他抱著華裊七拐八拐地就找到了一個出口翻了上去,而和他們在剛才走散到了不同岔路口的茨木三人卻不見了蹤影。

「他們不會有事吧?」出了洞穴那黑色的火焰就沒再跟上來,但靠近洞口仍舊能感受到那股灼熱又帶著一絲陰邪的氣息。華裊有些擔心茨木他們三個,他是領教過這黑火的厲害之處的,沾上一點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甩都甩不掉,只是沾上衣服還好,要是黏到皮肉上,恐怕只有把那塊皮肉都削下來才行。

酒吞閉著眼回憶了一番,大致算出離茨木他們那條岔路的洞口在哪,也探查到茨木三人的氣息正往那邊趕,便拉著華裊朝那個洞口去了。

趕到那裡后正看到星熊童子最後一個爬上來,華裊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微微放下。

「受傷了沒有?沒被那種黑色的火沾上身吧?」華裊把三個人前前後後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黑色火星這才徹底放鬆下來,「那種火沾上就甩不掉,只能等他燒完自己熄滅。」

「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又是那群陰陽師折騰出來的?」金熊童子心有餘悸地看了眼黝黑的洞口,拍拍胸口道,「還好剛才您和酒吞大人還有茨木大人反應快,否則……」

「你們兩個太慢了,這次就算了,難道以後要別人一直救你們?」剛才差點被陰了,導致茨木非常不悅,又看金熊童子和星熊童子仍是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更是來氣,就差給兩人一通劈頭蓋臉的罵了。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回去說吧。」華裊收到金熊童子求救的目光,於是打起了圓場,茨木輕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在前頭先走了。

華裊和酒吞也跟了上去,金熊童子剛想走卻看星熊童子面色恍惚地盯著那洞口看,他湊過去看了一眼卻只看到烏漆墨黑一片,再想到華裊嘴裡那詭異的黑火更覺得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好,也不知道星熊童子在留戀個什麼。

伸手重重地在對方後背拍了一下,打得人一個趔趄,金熊童子開口打趣:「怎麼了?難不成真讓那個小蜘蛛給你勾了魂了?」

星熊童子被這一拍總算回過神來,一雙眼幽幽地朝金熊童子看去,把人看得一陣莫名其妙后才緩緩開口:「剛才在想著華裊大人說的火的事,一不小心就出神了。」

接著也不等金熊童子說什麼,就抬腿朝茨木幾人離開的方向走去:「快走吧,一會兒茨木大人又要生氣了。」

「哦!」金熊童子走在星熊童子身後,覺得對方從剛才開始就變得有些怪怪的,但也沒多想,只當人是被茨木大人說得有情緒了,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也跑了幾步追了過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腳下,一道細細的黑線從洞口冒了個頭,然後在草地上蜿蜒而行,悄無聲息地纏繞在了一個人的腳腕上然後與慢慢伸入到了肌膚里。

…………

「茨木,我剛才推開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走在前面,華裊開口問著身邊的茨木,看茨木搖頭又轉頭問酒吞,「你呢?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了嗎?」

「那個角度本大爺只看到了她的後背。」他剛才就是看到對方後背不正常地凸起,又聽到華裊的叫聲才抱著華裊迅速撤退的,現在聽到華裊這麼說便知道當時華裊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才讓他們趕緊跑的,「怎麼?你看到什麼了?」

「我也不確定。」華裊想起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看到的東西,並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總覺得那個女人眼睛里好像有一瞬間出現了一個花紋,但我沒看清……」

酒吞沉思了一瞬,開口道:「看來還要找時間去源賴光那裡走一趟。」

「我也去!」「我也一同!」華裊和茨木幾乎一起開口,酒吞看了兩人一眼,也沒拒絕,「敵暗我明,確實應該好好部署一番。」

到了大江山,酒吞讓金熊童子吩咐下去,召集了各大鬼將前往議事廳接受部署,這期間華裊不經意往一個方向一看,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盉。

和酒吞招呼了一聲,華裊就順著盉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他還記得上次離開時酒吞和他說的盉想要復活自己師父的事,如果有心人將這個作為一個突破口的話,盉說不定會受到對方的蠱惑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雖然他和盉是很好的朋友,他理應給予對方信任。但特殊時期他不想讓大江山出現一點差錯,也不想讓盉遭受一丁點危險。

追著盉的背影過去,沒走多遠華裊就聽到一陣非常激烈的爭吵聲,華裊又走得近了一點,小心地藏在樹后悄悄探出頭便看到盉和一個背對著他的人正在爭論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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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基友給我發了個圖,上面寫鬼切如果帶猙,混亂后對面和自己人一起打死……

我:真真正正的敵我不分,同歸於盡……

基友:大江山出來的都是能人啊……

我&基友看著家裡的吞吞和茨木,一臉疲憊。

ps.策劃腦洞真的大,我之前去沒有刻意看這次繪卷,結果今天得知鬼切原來是大江山的妖怪???這我咋寫?一臉懵逼。

之前列大綱的時候沒考慮到策劃這個騷操作,而且文也不允許和遊戲走相同時間線和事件線,所以我還是按我自己大綱來了哈,大家就不要糾結鬼切的身份還有出場了,我們下下本給他安排上。

另,祝大家七夕快樂哈~打開遊戲才發現今天居然七夕……然後還要被河童和鯉魚精友人帳秀,單身狗很憂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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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混亂后總想對我圖謀不軌[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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