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去打隔壁二狗子!!

7.去打隔壁二狗子!!

蘇卻從冥想中似有所動,緩緩睜眼后看著掛滿星辰的漆黑夜空,天邊的那抹泛藍的微亮。略感疑惑的至樹榦上站直,臨風而立,衣袍在山風的吹拂中獵獵。

奇怪,竟然難得的感到心緒波動。

蘇卻半合眼怔忡了一會兒,再回神時天色已比剛才亮了些許。既然沒有修鍊的心情,那就乾脆放鬆好了。蘇卻從楓樹高處一躍而下,衣袍紛飛的同時,兩隻白蝶從她寬袖中飛出,翩翩圍繞著她。等蘇卻接近地面后,白蝶展翅,滑翔至她腳尖處,兩者輕觸的瞬間白蝶幻化成點點亮光四散,讓蘇卻安全落地。

幾顆細碎的光像瑩瑩發光的星辰碎末,從蘇卻白皙剔透的臉前掠過,微照亮她水潤的帶笑眸子,這才完全繼續漂浮升往高處,完全消失。

昨天上門的中年夫妻,還真是之前被蘇卻借著清明小長假將人家十二指使到佛寺擺攤,賺了個「手工錢」的那對。

曾經不懂的卦象,終於隨著女兒參加完中考,成績下來準備填寫高校志願時得到了解釋。

兩人女兒成績一直不錯,加上有加分項所以估分后能上當地最好的重點高中。因為早就商量好了上哪所學校,所以能填寫志願時,更快就通過電腦填寫好了。

也是巧合,周末時夫妻兩人一起打掃衛生,打算晚上好好吃一頓當是慶祝時,妻子擦拭桌椅的時候,這個已經被他們快忘掉,放在略高出書架上的小布袋突然就掉了下來。

妻子撿起來的同時突然就想到了裡面的卦象,也不知怎的心靈福至的想到什麼,讓正在玩遊戲的女兒在再確定一下自己的報考志願。自己也跟著再看一眼。

女兒覺得有點兒多此一舉,但還是聽話的開了電腦,讓自己媽媽看一眼報考情況。

而這一看,頓時讓母女兩人一驚。

原本三個志願選項都是重點高中的名稱,現在卻變成了很差的高中,甚至是職高。

媽媽連忙叫了再廚房忙碌的爸爸,一家人看了后,以防萬一拍了張照片留底,才和女兒一起又將志願重新改回來。然後將這事發到朋友圈,讓其他相熟的,也同樣剛參加完中考的家長們警惕。

原來所有報考志願學生的賬號初始密碼,都是學生自己的出生年月。而賬號名則是名字大寫拼音加學號,只要知道你的學號和出生年月,就算不是本人也能進入志願填寫系統。都是才十幾歲沒怎麼經過事的學生,又怎麼想得到會有人這麼惡毒呢?

所以即便知道是初始密碼,也沒想著去改。所以讓有些人有了可乘之機。

還好發現得快,不然這耽誤的,也許就是自家女兒的一輩子。

這事一放到朋友圈后頓時讓許多家長看見轉載,同時也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竟然還通過網路找到了那名亂改了同學志願的學生。

而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是處於嫉妒和想給對方一個「教訓」。誰讓她平時老一副好像高高在上的樣子呢?

哪怕是陌生人對這個答案都感到氣憤。有時這種被一些無良大人輕描淡寫的形容成「孩子不懂事,還小,只是惡作劇」的作惡,性質惡劣的程度並不亞於成人。

但似乎這個世界總存在「他弱他有理」的歪理,似乎「未成年」,「小孩子」,就能成為所有惡事的擋箭牌。哪怕是這件事上,網上也有一些人幫著害人的同學說話,說著「這不是沒發生嗎?就算了吧」之類的話。

可如果沒能及時發現呢?

不過「逃過一劫」的一家人倒已經不打算再去管網路上的爭吵了,修改密碼將志願改回來后,就直徑到道觀來還願了。

無論真假,但至少能及時在志願填寫時間截止前,能發現這件事,對一家人來說就是值得感謝的。恰好昨天紅楓道人從外回來,也讓原本打算去前院的蘇卻打消念頭,就讓來人以為紅楓道人才是「高人」好了。

反正比起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當然是五十多歲,頗有些道骨仙風意味的紅楓,更有可行度不是?

最後一家人還成了新的香火客人,倒是有趣。

等剛回來的紅楓道長送走一家人後,才終於忙過身給前堂供奉上柱香,道聲「弟子回來了」,才又稍微收拾,去後堂給真祖宗打招呼,隨便念叨她一番。

蘇卻坐在書桌后,苦著臉聽恭敬站在自己面前,明明是小輩,卻念叨了有十多分鐘的紅楓道長。

再次感到自己是全修真界最可憐的大能者。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蘇卻就忍不住搖頭嘆息。

一定是因為紅楓太會念叨了,所以他的大弟子和三弟子才一年到頭不著家的。

紅楓前後只收過三名弟子,聽說大弟子現在是教書的老師,一有空就會回道觀盡孝。三弟子則是雲遊道人,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的那種,但時不時會從全國各地郵寄當地的土特產回來。

不過今年大弟子的兒子剛上高中,課業比較緊,所以到現在蘇卻暫時還未見過其餘兩個小輩。

而紅楓也沒跟兩人提過蘇卻已經醒了的事。

反正等什麼時候他們回道觀的時候就能看見了不是?

三名弟子當中,除三徒弟沒結婚生子外,其餘兩個都各有子女。就連紅楓道人也有個在帝都北漂中的兒子。

聽紅楓念叨說二十好幾,就快三十的人了,還天天腳不沾地的搞些亂七八糟的名堂。聽說最近又開始弄什麼直播網紅之類的,給自己取了個「半個道人」的名號,天天做視頻胡說八道。

蘇卻聽著卻覺得有趣。

測字算卦這種事,不就是看誰更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是嗎?

慢悠悠的晃回房間,見才凌晨五點,蘇卻決定乾脆睡個回籠覺好了。

而另一邊,在距離千里之外的某博物館內,柏方帶著第六部的同事,正面臨困境。

「柏局,好像沒用啊?」艾峰湊到柏方身邊小聲。

她們為了讓這件青銅器「安靜」下來,昨天晚上就讓所有無關人員撤走了,用浸了黑狗血的法繩,穿上銅錢將放青銅器的玻璃罩纏得嚴嚴實實的,原以為應該有點作用吧?

米想到到了時間后,慘叫聲音發出的同時,繩索頓時一一寸斷,銅錢掉落在地后,就聽見腳拖著鐵鏈緩緩走動的聲音傳來。

「幾點了。」柏方皺眉問。

旁邊一女生聽了,連忙小聲回答,「凌晨五點。」

「老大,羅盤轉得太厲害了。」一直關注手上羅盤,帶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男生開口。

「退。」柏方當機立斷。

眾人聽了,連忙後撤。而艾峰則從黃色布袋中拿出晶瑩的糯米,作為殿後的那個一面沿路撒米,一面跟著同伴朝背後大門退去。

凌晨三點到五點,為「五更」,從寅火跳到五行為木的卯時的一刻鐘,是最危險的時候。

「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這句諺語里,五更過一刻的時間點,是凶邪之氣最後的反撲時間,就像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一樣。因為錯過這個時間,下次就不一定能在最好的時機碰上機會了。

所以五人剛退到大門邊,小隊里唯一的女生還沒來得及拉開大門。頓時一陣帶著濃厚血腥氣的颶風不知從哪兒刮向五人,沿路撒的糯米頓時被吹散!

「遭了。」柏方沉聲皺眉,「快開門!」

「不行啊,突然打不開。」女生也著急了。

「老大!」眼鏡斯文男瞪著大喊一聲,引得眾人看向他,卻發現剛才指針瘋狂亂轉的羅盤現在卻驟然停頓,只剩指針微微上下顫動。像被無形的氣流完全壓制了一般。

同一時間,周圍溫度驟降,眾人呼吸之間都能看見白霧。

——大凶!

哀嚎和拖沓的鐵鏈聲消失,但困在大門口的五人卻沒感到一絲輕鬆。甚至有冷汗慢慢從鬢角滑落。

有什麼東西,好像正停在前面空無一人的前段,偏頭冷冷盯著他們。

此刻不僅僅是不敢開口,就連大出氣都不敢。

五人像被冰冷蟒蛇鎖定的小鼠,不知什麼時候對方會猛的撲過來。吞噬哪一隻,撕裂那一個。

正想著,毫無預兆的瞬間!冰冷刺骨的腥臭大風再次響起,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朝他們突然奔過來的鐵鏈聲和巨大哀嚎!

——完了!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而下一秒,在柏方猛的起身準備迎上去,給自己下屬爭取時間逃跑時——小布袋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觸地瞬間,從小布袋裡發出一白色亮,逐漸變亮匯成一束,猶如疾射而出的凌厲氣息,瞬間撕裂撲進的腥風。

同時響起的,是憑空出現的一聲輕斥,【放肆。】

白光一過,似乎擊散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原本囂張的妖邪頓時變成喪家犬的哀嚎,快速捲起僅存的腥風逃竄回去。再不敢露頭的膽怯。

柏方和其餘四人被這變故驚得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看向地上小布袋。

「這是……解決了?」艾峰抓著糯米問柏方。

柏方暫未回答,上前拾起小布袋打開一看,裡面的符紙已變成焚燒后的灰白|粉|末。

「哇……高人啊。」眼鏡男和其他人圍上來,開口暗嘆。

人都沒出面,直接一張符解決。

柏方未說話,只是將小布袋收好,先讓大家出去再說。

看樣子,等這邊的展覽結束了,他還得去趟佛寺才行了。

柏方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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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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