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牛蛙

呱……呱……呱。

一時之間，三人被這叫聲環繞而住，從四面八方而來，環音繞繞。

顧樂樂哇的一聲大叫，一把躲進了顧知歡的懷裡：「媽媽，是什麼在叫呀？囡囡怕。」

聲音縈繞，這是顧知歡熟悉的聲音。牛蛙叫的聲音，她瞬間就笑了起來：「是神仙聽到囡囡的話來給囡囡送肉肉了。」

「哇！」顧樂樂雙眼一亮，「真的嗎真的嗎？」

「是牛蛙，牛蛙可好吃了。」在家裡做家務，出去挖野菜，撿柴火的顧萍萍倒是對這聲音不陌生，輕拍著妹妹的頭說道，「妹妹，我去抓牛蛙，牛蛙可好吃了。」

「囡囡也抓。」顧樂樂聽到好吃，立即拍手應和。

顧知歡好笑的看著立刻興奮起來的兩個女兒，非常爽快地拍手說：「走，我們去抓牛蛙，晚上吃牛蛙。」

三人很快就在山洞裡走著，火光在一邊亮著，倒是照亮了一部分的地方。走了沒多遠，她們很快就看到了一地的牛蛙在潮濕的山洞之中跳來跳去。

「好多牛蛙啊媽媽。」

顧萍萍再懂事也被這一地的牛蛙弄得激動萬分，興奮的跳了起來，然後鬆開拉著媽媽的手撒腿就跑了上去，打算抓牛蛙了。

她以前也抓過，倒是一點也不露怯。

顧樂樂雖然活潑，但膽子小，看見這些牛蛙則是縮在了顧知歡的身邊睜大了眼珠子好奇地看著，小手指指著：「媽媽，這些就是好吃的肉肉嗎？」

黑乎乎的，跳來跳去，好醜呀！顧樂樂眉毛糾結著，這真的好吃嗎？姐姐不會是在騙她的吧！

「嗯，很好吃哦。」顧知歡拉著顧樂樂的手，「囡囡在一邊等著好不好，媽媽也去抓牛蛙。」

顧樂樂眼睛看向追著牛蛙的姐姐，再看向媽媽：「可囡囡怕。」

「媽媽就在這邊抓，囡囡可以看到媽媽和姐姐，好不好呀？」顧知歡耐心地哄著顧樂樂，「抓完就可以烤著吃了，香噴噴的烤肉哦！囡囡不想吃嗎？」

吸了吸鼻子，顧樂樂用力點頭：「想吃。」

她放開了手，強調地說：「囡囡看著媽媽哦！」

「囡囡看著，媽媽就更有力量了。」顧知歡邁步去抓牛蛙，就聽到了顧萍萍興奮的聲音：「媽媽，媽媽，我抓到牛蛙啦！」

顧萍萍笑的滿臉燦爛，兩隻手抓著牛蛙舉起來給顧知歡看她的收穫。然而，她的話剛落，那隻牛蛙一陣扭動，呱的一聲就從她的雙手之間蹦躂著落下，踩著顧萍萍的頭往一邊跳走了。

燦爛的笑臉僵在了臉上，顧萍萍眨了眨眼，兩眼懵逼德看著空蕩蕩的雙手，恍惚一瞬才喃喃：「跳，跳走了……牛蛙跳走了。」

顧樂樂看著姐姐被黑乎乎的牛蛙欺負，嘻嘻笑了起來，小腿朝著牛蛙跑去，一隻小手還指著：「笨姐姐，這邊跑，它跑這邊了。」

回過神的顧萍萍雙頰紅了起來，然後用力點頭：「看我的，看我不把它再抓住。」

顧萍萍再次撲進抓牛蛙的大戰中，這次是盯住了那隻踩了她頭的牛蛙。顧萍萍心裡實在是羞恥，她才跟媽媽說抓住了牛蛙，牛蛙就跑了，只覺得自己好丟人。她追著牛蛙，顧樂樂跟在她身後跑，小手不停拍著給姐姐加油鼓勁。

雖然還是害怕灰溜溜的牛蛙，不過顧樂樂依舊歡快的跟著跑。

顧知歡看著心裡軟成了一片，恨不得時光停留在這一刻，自此全是女兒的歡笑聲。她看了一會兒就開始捕捉牛蛙，有過經驗的她自然抓的也比較快。

這邊，顧萍萍重新抓到了牛蛙，雙手使勁的抓著牛蛙往顧知歡的方向走。顧樂樂小腿跟在她的身邊，目光不斷看著牛蛙，眼裡有好奇，有害怕，有興奮。

「囡囡想摸一摸嗎？」顧萍萍看到妹妹探著的頭，把牛蛙往顧樂樂這邊挪。顧樂樂趕緊就後退了，頭搖的撥浪鼓，「不要，不要。」

噗嗤，顧萍萍笑了，妹妹瞪大眼睛往後退的小模樣可真逗，讓一直護著妹妹的顧萍萍莫名心裡有些癢，想要看看妹妹摸到牛蛙的反應，她懊惱地說：「不摸嗎？不摸一下先看看囡囡你晚上怎麼吃呢？」

顧樂樂小腿立定，呆住，眼珠子筆直看向牛蛙，小眉毛一動一動的。

顧萍萍一看就知道妹妹這是被說動了，幾步就走到顧樂樂面前，抓著牛蛙伸了出去。顧樂樂小心的伸出手，小手指去點了點牛蛙，她一伸出來，顧萍萍就眼快的抓住了顧樂樂的手碰上了牛蛙。

牛蛙身體滑溜溜的，摸上去讓顧樂樂都抖了一下，啊的迅速收回手，大眼睛一瞪一縮。

「笨妹妹。」嘴角揚起，顧萍萍小聲說道，膽子可真小。她可不知道，妹妹被嚇到的這個樣子為什麼會讓她心癢，只覺得這樣的妹妹好好玩。

這是一種名為蠢萌的模樣，蠢蠢的，又萌的人心動。

顧萍萍自此get到了妹控的另一種詭異方式，逗弄妹妹。被嚇到的顧樂樂則是控訴地瞪著姐姐，嗷嗷地喊了起來：「姐姐懷，姐姐欺負我。」

她癟著嘴，就要哭。

顧萍萍手中的牛蛙這個時候卻是因為顧萍萍的動作脫離了，啪嗒跳了出去。

要哭的顧樂樂嘴巴瞬間張開，瞬間破涕為笑：「笨姐姐，牛蛙又跳走啦！」

「姐姐壞，讓姐姐欺負囡囡哼。」

顧萍萍傻眼，那邊抓了牛蛙的顧知歡轉身，就看到了玩鬧的女兒，不由得笑了起來。顧樂樂聽到媽媽笑，吧嗒著小腿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告狀：「媽媽，姐姐欺負囡囡，壞姐姐。」

跑到顧知歡身邊，她就看到了顧知歡手裡已經抓了四隻牛蛙，牛蛙被顧知歡抓著後腿倒掛著，顧樂樂哇的一聲，驚呼：「媽媽好厲害，好棒！抓到了一，二，三，四，四隻牛蛙，好厲害呀！」

顧萍萍聽到妹妹喊聲跟著跑了過來，然後崇拜地看著媽媽：「媽媽媽媽，你抓了這麼多，怎麼一隻都不會跑呀！我的一直跑。」

「媽媽厲害呀！」記仇的顧樂樂眨巴著雙眼，張口就來，「姐姐笨。」

「媽媽教我好不好。」顧萍萍可沒在意妹妹說的笨，眼睛亮閃閃看著顧知歡。顧知歡點頭，把一隻牛蛙分給了顧萍萍，告訴她該怎麼抓，並且給了示範。

顧萍萍好一會兒就找到了技巧，學著媽媽的方法抓住了牛蛙的後腿倒掛。

學會了，顧萍萍又去抓牛蛙了。

顧知歡再抓了一隻就停手了，在顧樂樂肚子咕嚕叫了聲，說著囡囡餓了之後就停手了，然後叫著顧萍萍一起回到火堆邊。這個時候顧萍萍也抓到了一隻，連著之前媽媽給的那隻就有兩隻牛蛙了，而顧知歡手裡有四隻，一共六隻的牛蛙，足夠三人吃了。

「萍萍你看好囡囡，媽媽去處理牛蛙還有火。」顧知歡在火堆邊，讓顧萍萍照顧顧樂樂，抓過所有的牛蛙出去外邊了。

「好。」顧萍萍乖巧的拉著妹妹的手，坐在了火堆邊。

外面的雨還是很大，顧知歡在洞口蹲下，找了一個兩個女兒沒有看見的地方開始處理。萍萍八歲，囡囡三歲，她不希望殺牛蛙這樣的事情讓她們見到，牛蛙殺完破肚用雨水清洗乾淨，顧知歡這才抓著回去了。

可以開始烤牛蛙了，直播間也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直播間一開，就有幾個人進來。

「這聲音……有點可怕啊！主播這是在哪裡呀？」

「主播的房子呢？這是山洞？」

「是晚飯開始了嗎？」

……

顧知歡讓顧萍萍打開登山包，把碗拿了出來，她將牛蛙放下，一邊回答：「這是牛蛙，是一種大型食用蛙，其肉質細嫩，味道鮮美，營養豐富，具有一定的藥用價值，特別是它的腿肉，細嫩好吃。」

顧知歡一一擺放著牛蛙，個個體大肉肥，尤其是那牛蛙腿，都快趕上雞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