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三次翻車現場
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呢么么啾~\(≧▽≦)/~
期間,上方的皇帝逗著搖籃里白白胖胖的小寶寶,笑容爽朗,似是寬懷大慰。
南流景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
南流景沒跪多長時間。
「起來吧。」皇帝淡淡的聲音響起,帶著無盡的威嚴。
南流景起身,低著頭站著一言不發。
「來人,給六皇子賜座。」父子之間的氣氛著實詭異,大方典雅的皇后開口打破了這份凝滯。
「多謝皇后。」
坐在上面的皇帝眉心擰起,對南流景對他皇后的稱呼很是不滿,剛要發作,身旁的皇后拉著他的手搖了搖。
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皇帝勉強按捺住怒氣。
「兒子恭賀父皇喜得麟兒。」南流景沒動,他看著搖籃里閉著眼睛吃手手的小寶寶,不知怎的就脫口而出這句話。
語氣略有些沖。
聽著意思就是酸的,甚至其中還隱隱有埋怨之意。
——這埋怨的是誰呢?大殿上誰不是人精,俱為六皇子捏了一把汗。
南流景當即又跪下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大殿中沉默了許久,上面一直沒有動靜。
驀的,搖籃里的嬰兒不知怎的忽然睜開葡萄般水靈靈的大眼睛「咯咯」的笑起來,拯救了殿內冰雪般的氣氛。
全天下最尊貴的兩人一人逗著小寶寶,另一人慈愛的看著小寶寶,脈脈溫情自然流淌。
南流景尚在分神中,皇帝突然開口了:「你身上的祥雲玉佩呢?」
南流景沒想到是這個問題,愣了半響,好半天才想起他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祥雲玉佩」:做工粗糙,花樣呆板,玉石看起來也不是正經的玉,灰撲撲的沒有光澤,也不知道是誰敢送皇親國戚這麼一個破爛玩意兒……
他眼光朝上看,剛好可以看見小寶寶的脖子上也有這麼一個「祥雲玉佩」,跟他的差不多,不過裡面多了一個「晞」字。
他嫌棄那個玉佩已久,很早就把它丟掉了。難不成這竟是個重要的物件?
南流景冷汗涔涔,艱難開口:「兒臣……不小心把它弄丟了。」
「是嗎。」
南流景現在猜不透皇帝所想,只能少說。
皇帝也未為難他,談起了另一件事:「過些時日,和兒就要回京城了。」
……和兒?
被皇帝整天掛在嘴邊深受其寵愛的公主?
怎麼跟他談起了她?
皇帝繼續說:「莫衝撞了她。」
莫衝撞了她?
一個養女!
南流景真想問問,為什麼明明他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啊可為何卻連一個小小的養女都比不過!?
他的呼吸漸發粗重,內心一口怒火找不到發泄口,堵的臉都紫了。
「回去找找玉佩,帶上吧。」皇帝眼中劃過一絲失望,直接擺手:「走吧。」
南流景叩拜,聲呼萬歲,走出去時步伐錯亂,險些就要在殿前失儀。
至於皇帝的忠告,自然是沒放在心上。何況那玉佩早就丟了,他如何找的到?
此刻京都星辰城門外,一輛樸素的馬車正停在官員進城門的專用通道上,接受守衛的檢查。
坐在前方充當「車夫」的男子身材高大,大概有一米八幾,臉部線條剛硬,長眉入鬢,一雙眼睛黑如曜石,灼灼逼人,似一柄利劍劃破浮沉。
守衛兩股戰戰,額冒冷汗,不敢與之相對視。看完他的官憑后,守衛恭敬道:「大人,可否讓馬車中的貴人掀開帘子,我等在遠處看看即可,不會衝撞了貴人。」
男子點頭。守衛頓時鬆了口氣,規矩不能破,可惜在這裡接待的人非富即貴,他們也不敢惹,幸虧遇到的是一位好說話的大人。
從馬車裡漸漸伸出了一隻柔夷,素手纖纖,柔嫩小巧。不管是有意無意往這裡看的人,都被這一隻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他們的心痒痒的,這一隻手都美成這樣,那這車中的美人該是如何的仙子?
只是想著,他們的心思就躁動起來。
沒讓他們等太久,馬車裡的人很快就顯現出了全貌。
烏雲秀髮,杏臉桃腮,眉如春山淺淡,眼若秋波宛轉。
隆胸纖腰,盛臀修腿,勝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
美人也不過如此了。
在場的男人無不心神蕩漾,有些人甚至不自覺伸手向前走了幾步,眼神中滿是……慾望。
看到這美人的第一眼,男人們便不自覺起了反應,甚是想將這美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
跟入了魔怔似的。
帘子並沒有掀開多長時間,很快就放下去了。部分男人也很快就恢復了清明,尤其是一些文人,想著自己方才的失態,恨不得以頭搶地。
然而有更多的男人卻開始埋怨起那馬車中的女子了,說她長了一臉狐媚樣兒,天生就是勾搭人的下賤胚子。
心裡卻不斷回味著那女子的樣貌和身材,蠢蠢欲動。
「謹哥哥。」蘇時暖提著裙子從馬車上走下,纖腰盈盈不堪一握,美眸顧盼間眼底哀傷令人心碎。
「謹哥哥,你把暖兒送回京城就又要回去了嗎?」
「嗯。」被稱作「謹哥哥」的人名為曲謹,當朝護國將軍的兒子。
「謹哥哥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嗎?」蘇時暖的聲音里已有了哭聲,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曲謹則是很直接的搖了搖頭。
蘇時暖低著頭吶吶道:「我也知……是我強求了,謹哥哥駐守在邊疆,若是沒有陛下的傳召,私自回京……可是大罪。」
「這不關你事。」他送蘇時暖回京是自願的,與她無關。
「謹哥哥!」蘇時暖忽然撲進曲謹懷裡,剛要細細哭訴這七年來的苦難,卻被曲謹胸前的一股灼熱狠狠刺傷!
「啊!」蘇時暖猛的推開曲謹,向後退了幾步,面上滿是痛苦,身子痛的發軟。
「蘇小姐!」曲謹大驚,大步走向蘇時暖,想觸碰蘇時暖,卻被蘇時暖痛苦的表情僵在了原地。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方才做了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對謹哥哥用了』魅惑』而已,可是剛碰到他就……嘶,好痛!」
「你先別用』魅惑』,單純靠近他看有事情嗎?」
蘇時暖照做了,她雙眸含淚緩緩靠近曲謹,手不住的顫抖,她到底還是很怕的,未知的東西誰都害怕。
「呼——沒事。」
「奇怪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以前有過嗎?」
「沒有。」
蘇時暖和系統正交談著,曲謹卻立馬推開了蘇時暖,神色頗有些尷尬。
「蘇小姐現在還疼嗎?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時暖一臉哀怨,「謹哥哥不能叫我暖兒嗎?」
曲謹看著她的臉,未答話。
蘇時暖咬著下唇,眉間一派倔強,清秀可人。實則在跟她的系統發飆,「曲謹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明明初始好感度就有九十!你們系統不是說,這樣高的好感度就可以定義為喜歡了嗎?!」
「可是幾年了,他的好感度從來就沒變過!」
「你不是說,他這七年因為我的失蹤失魂落魄,自動請命戍守邊疆以排遣內心思念嗎?!」
「可是現在……!」
「我又不是人類,我怎麼知道。好感度確實就是這樣,這點沒有測錯。再說了,從他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對他提的要求他大多都替你完成了,這……說不通啊!」
「先不說這個了,剛才那一陣灼痛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但在曲謹面前,你最好不要用那些技能。」
「那、那怎麼辦?!我本想著用』魅惑』技能迷惑曲謹,讓他把我送到王府,可現在……」蘇時暖狠狠咬牙,「南流景現在的好感度居然是負的,我就知道……」
「不行,只要我回到王府,我就有辦法重新得到南流景的寵愛……」
「可我怎麼回去呢?」
蘇時暖也不是沒想過其他三個男人。
可是曲謹的態度太模糊了,她曾經和這男人春風一度的事情都不敢告訴他,她總感覺這男人知道了……一定會產生可怕的後果。
嚴夜寂離京城又太遠,他痴迷於武功,性情呆板,她過去了一定會讓她留在山莊里不準出去,這樣枯燥無味的生活她一定會發瘋。
而鍾離……這男人太可怕了,總是一副笑模樣,卻有種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雙眼的感覺,看她的眼神跟看什麼好玩的物件一樣,她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