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精神分裂傻丈夫08
阮玲帶著謝重星去了遊樂園,謝重星小孩子心性,喜歡刺激的,因而硬是拉著阮玲去做過山車海盜船雷神錘之類,阮玲很少怕什麼東西,就連女生大多都會害怕的昆蟲之類也是沒什麼感覺的,但唯獨有一點,她有些怕高,這點高震是知道的,在帶她玩了幾次蹦極之類的吃了滿嘴豆腐,到後面又直接在一起了,才取消了這一類的活動。
阮玲也沒有拒絕謝重星的意思,只是有些怕,不至於退縮。
只是玩了這一系列下來,謝重星看著精神滿滿,她倒是萎靡了很多,這小子也看不懂臉色,又興緻勃勃地要去鬼屋。
「姐姐,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謝重星問她。
「有哦,當然有,說不定我們現在身後就跟著一隻鬼呢。」阮玲嚇他說。
謝重星眼睛眨了眨,流露出害怕的表情,他軟軟地說:「但是鬼怕陽光,白天出不來的喔。」
阮玲沒想到他還知道這個,「那鬼屋有鬼的哦,你不怕嗎?」
謝重星想了想,搖頭,說:「不怕,有姐姐陪我。」
阮玲笑了起來,「到時候嚇哭了別找姐姐哭鼻子。」
說完,他們一起走進了鬼屋,大白天的,鬼屋裡似乎裝了空調,一走進去,就有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竄上來,讓阮玲忍不住摸了摸手臂,謝重星沒什麼感覺,察覺到阮玲的視線,他低頭看她,笑得很乾凈,「我沒有害怕哦。」
阮玲笑了,誇獎他,「不錯,星星是男子漢了呢。」
謝重星摟住了阮玲的手臂,帶著她往裡面走,這片鬼屋是很大的,有很多區域,謝重星和阮玲剛好來到了學校區域,滿地的桌椅殘骸,上面掛滿了蜘蛛絲,有暗紅色的血跡灑落在地上,斑駁著透出一種腥氣,阮玲聞著有點反胃,加上之前還陪謝重星玩了過山車之類,有點承受不住了,但謝重星正在興頭上,毫不害怕地往前走,還從地上撿了一根桌腿,時不時地清理路上的蜘蛛絲,「姐姐,你有上學嗎?」他小聲問。
「當然上了。」說著阮玲笑眯眯地說:「等你再大一些,姐姐送你去學校好不好啊?」
謝重星一聽,不情願地道:「不要去學校,不喜歡學校。」
阮玲笑出了聲,他這個年紀,也去不了啊,只是開玩笑的話,他也察覺不出來,笑著笑著,阮玲有點可惜,要是謝重星是正常人,指不定有多人女孩子倒追呢。
想到這裡,阮玲忽然有點好奇,謝重星表現出來的人格一直是現在這個小孩子的樣子,另一個人格從來沒有出現過,另一個人格會是怎樣的,阮玲好奇的是這個。
正當她揣測著的時候,謝重星忽然受驚嚇一般叫了一聲,整個人下意識地就往阮玲懷裡鑽,然而個子比阮玲高了許多,沒有鑽進去不說,還將阮玲的身體撞得往後倒去,幸好謝重星反應極快,很快伸出手臂,摟過阮玲的腰一把將她撈了回來,抱在了懷裡。
「啊!」謝重星抬頭,又嚎了一聲,揮拳就往阮玲身後砸了過去。
「我操!」身後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彎下了腰。
阮玲脫離謝重星的懷抱,扭頭看去,是一個穿著紅裙子的長發女鬼,她被謝重星打到了臉。白花花的臉上瞬間落了一個拳印,「有沒有搞錯,怎麼能打人!?」女鬼憤憤地丟下這一句,轉身跑了。
謝重星和阮玲面面相覷,隨即一起笑了出來,謝重星說:「她一點都不像鬼。」
阮玲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她說:「不像你還怕得打人家。」
謝重星不好意思起來,低下腦袋只是笑,沒有說話。
阮玲拍拍他,「走吧,怕的話抱著姐姐就好了。」
謝重星撿起剛才被他扔掉的椅子腿,主動地拉住了阮玲的手。
謝重星問她:「姐姐不怕鬼嗎?」
阮玲回答:「不怕哦,沒什麼好怕的。」
謝重星軟軟地問:「姐姐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嗎?」
謝重星現在的問題也不奇怪,小孩子思維的話,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也能問出來,阮玲和謝重星的相處中能感受到的樂趣就是教導他的時候,小孩子就是一張白紙,想在這張白紙上畫出自己想要的顏色也很容易,她喜歡的就是這張白紙呈現出她想要的顏色,這會讓她有一種奇異的快樂,「我覺得有的話,星星會怕嗎?」
謝重星頓了一下,「不怕。」
阮玲說:「真的不怕?」
謝重星很快說:「有點怕。」
阮玲笑了起來,「好了,不逗你了,這個世界沒有鬼,不用怕。」
謝重星歪頭想了想,沒有說話,接下來遇到其他鬼屋的鬼怪,都被他用那根椅子腿揍跑了,他們兩個人被鬼屋的經理請出了鬼屋,連他手裡用的頗為順手的椅子腿都被委婉地讓他還了回去。
阮玲樂得不行,幸好謝重星潛意識知道是人,力道很輕,更多的是威嚇意味,所以僅僅是遭到驅逐而已。
阮玲驅車帶謝重星回家,到家不久,阮玲發現謝照回復了,他回復的字數也不多,只有一串冷冰冰的地址和時間。
阮玲笑了起來,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見謝重星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她走過去看著他光潔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臉蛋,伸手捏了捏,給他蓋了一條空調被,就出門了。
謝照選的地方倒很有情調,紅色的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躺下去的時候像躺在花叢里,阮玲踢掉鞋子,嘟囔道:「你叫我過來,是想通了?當炮。友而已,我都不在意,你一個大男人在意什麼?沒女朋友沒老婆沒情人,你難道就不想?」
謝照這種人沒有女人其實也正常,阮玲看了謝照的資料,這個人其實是私生子,有著私生子很標準的凄慘經歷,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貧民區,一路艱難地成長,本來考上好大學就能鬆口氣的時候,結果被人頂替了身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他媽媽終於帶他回到了謝家,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是他媽媽被強。暴之後生下的孩子,血脈里就混著骯髒的血,也因為謝家蠻橫的要求,他回去可以,但是他媽媽得離開,他媽媽答應了這個要求,為了給他博條出路,從此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
那時候他也才十八歲,那時候謝家子孫不算多,但也不少,他上面有兩個兄弟,兩個姐妹,到現在,他這一輩的人只剩下他和兩個已經出了嫁的姐妹,往下一輩,也只剩下謝重星一個人。
因為他是私生子,這個謝家其實沒有他多少東西,謝照蟄伏了十幾年,萬事隱蔽不留馬腳,縱然謝老爺子精明,也一直將他當個好的,將他當成了能守住謝家的看門狗,卻不成想現在謝家淪落到這般枝葉凋零的地步也有他一份功勞。
從這些其實就能看出來謝照的秉性,他是極為記仇的人,心機也頗為深沉,他想要的東西都會不擇手段地得到,掠奪欲濃重,也沒什麼底線。
阮玲提出的要求,除了會讓他有一種出賣男性尊嚴的不悅,其實是百利而無一害,從來就沒什麼底線的謝照,遲早會同意的。
色字頭上一把刀,阮玲想著沾沾腥,碰上謝照這頭狼,簡直就是自找麻煩,系統覺得這是沒必要的,根本是在玩火,「你在現世也是清心寡欲的人,為什麼一到了這些小世界,就管不住褲腰帶?」它憂心忡忡地問。
它觀察了她有一段時間的,平日里除了開趴玩鬧,也不見她有什麼性、生活,在現世這麼能忍,在這裡反而忍不了了?它覺得有點奇怪。
阮玲聽它這麼一說,也愣住了,她仔細想了想,的確,在現世里她也不是沒有和男人啪啪啪,但基本都是那一方主動,她可有可無,的確是清心寡欲,頻率都不高,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踢人下床,但現在......反而她想得更多得多一些。
「發什麼呆?」謝照忽然出聲問。
阮玲回過神來,甜甜一笑,「想了一些事情而已,你洗過澡了?」
謝照冷淡說:「洗了。」
阮玲輕聲道:「我也洗了。」
謝照走到桌邊,拿起紅酒瓶倒了兩杯紅酒,給她遞了一杯。
阮玲接過來抿了一口,很甜,她又仰起脖子,含了一口,將酒杯放在了桌上,踮起腳,一把摟住了謝照的脖子,唇對唇將嘴裡的紅酒渡給了他,他很順從地張嘴,舔去了她嘴角的酒液,「會玩什麼?」他聲音沙啞地問。
阮玲舔了舔他豐潤的嘴唇,聽他這麼說,眸光似水般顫開了絲絲漣漪,「你想玩什麼都隨你咯。」
謝照微微笑了一下,一把將她抱起壓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