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NO.9霸道總裁小狼狗09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認得紀戴垣,知道他是張憐的前夫,這下幾乎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帶著興奮好奇之類的情緒盯著張憐他們看。
能在這兒遇上紀戴垣,顯然出乎項承煥的意料,他目光不善地上下審視著這個霸佔了張憐七年的男人,然後頗帶優越感地想:也不過如此。
紀戴垣個子比項承煥矮了六七公分,身材也比他瘦削,皮膚白皙,五官清俊儒雅,和項承煥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類型,倒也說不得誰一定比誰好,但顯然,張憐這樣的女人,紀戴垣這種男人是配不上她的。
項承煥收回了落在紀戴垣身上的目光,又盯住了張憐,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一些余情未了的痕迹來。
張憐倒沒給紀戴垣臉色,她微笑地與紀戴垣對視,說:「好巧,你也來這兒玩嗎?」
紀戴垣眸光顫動,久久不能挪開眼睛,他不知道張憐會這樣美,纖細的身材,圓潤白皙的肩頭,宛若雨後芙蓉的臉龐,嬌艷而迷人,沒有哪個男人會對這樣的美色不動心。
「77%。」系統輕聲道。
張憐一頓,笑容越發燦爛,「要不要過來吃早餐?」
紀戴垣艱難地收回了目光,答道:「要。」
項承煥和肖桐的臉色都變了。
張憐招呼了服務生,重新上了一份早餐,讓紀戴垣過來吃飯。
其他人即使吃完了早餐,也沒有離開,而是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繼續逗留在這個大廳中,一些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算什麼,都已經離婚了,還巴巴地過來搭訕。」
「憐姐剛才的話你們聽到沒,她說和肖桐表哥交往了。」
「嘖,長的好看就是好,兩個條件這麼好的男人追……」
「再多一點也是正常,張憐長得那麼漂亮,性格又那麼好,我不相信在場的男人只有肖桐喜歡她。」
女人們對於張憐,一開始有嫉妒羨慕,然而到了現在,被張憐的美色碾壓著,已經絲毫生不出嫉妒之類的灰暗情緒。
張憐離得遠,也沒聽見她們的竊竊私語,她安排好紀戴垣吃早餐,示完好,就起身叫上了程檬和一些姑娘,要出去玩。
紀戴垣沒來得及和她說話,就看著她帶著一堆人離開了大廳,只剩下一些男孩子,對他虎視眈眈。
肖桐沒有跟著去,而是一臉陰沉地跟著項承煥來到了他的房間。
項承煥的房間很乾凈,榻榻米上的被褥一點都沒有動過的痕迹,肖桐看得火大,一拳打在了項承煥的臉上,「表哥!」他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
項承煥忍住了回手的衝動,微眯著眼對肖桐說:「打了這一拳,我就不欠你了。」
肖桐眼睛都紅了,他算是反應過來了,「你是不是早就覬覦張憐了?」
項承煥揉了一下臉,黑色的眼睛深邃幽深,「是啊。」他笑了起來,眼神頗具壓迫感地盯著眼前這個小了他六歲的表弟,「你打我這一拳,就足夠說明你沒這個資格跟我爭張憐,要不是我是你哥哥,該挨揍的是你,我的女人,被人想著念著,要忍著不發狂是很難的事情,你該慶幸。」
肖桐氣笑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現在你跟我說這些?」
項承煥笑容微斂,「你是我弟弟,所以我才會為你考慮,張憐不合適你,她太漂亮,太招人,你只會被她耍得團團轉而已。」
肖桐冷笑道:「現在你怎麼說都是對的了。」
項承煥看著他,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認命吧,張憐選了你哥就是事實,你沒哥哥這麼優秀也是事實。」
換個角度看,他也是持diao上崗,張憐可沒喜歡他,單純喜歡他的身體能力而已。
項承煥忽然有點和肖桐感同身受的悲傷,他這麼優秀,結果那女人只是看他那、話、兒而已。
*
「項承煥的愛意值到89%了。」系統說。
張憐換衣服的手頓了一下,「發生什麼了?」
系統表示不知道。
張憐略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拋之腦後,「管他呢。」
她換了一件露背的掐腰連衣裙,暗青色的顏色很襯她的皮膚,只是那紅色的吻痕太過密集,使她平白增添了幾分色、氣。
她換下裙子,讓服務員包了起來,這天氣很熱,然而她身上卻沒有什麼汗意,臉蛋乾淨清爽,和程檬她們有些狼狽的樣子很不一樣。
「你怎麼做到的?一點汗都不出,皮膚還這麼好。」程檬真的很羨慕了,她撫摸著張憐似上好的玉石一般溫潤細膩的手臂,發出一聲讚歎。
張憐笑道:「這就叫天生麗質啊,不出汗也是體質。」
她的身體,只會因為情、動而出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那神異的身體好像純粹是為了吸引別人而誕生的,她的體<液包括汗水也是有著獨屬於她的香氣,就像植物界充滿了瑰麗色彩的食人花,它們迷人芳香,吸引來一切不論體型的單純為了它的芳香而著迷的獵物,只待吞噬殆盡。
只不過這種奇異的能力也許是因為換了一副身體,所以沒辦法展現出來,這反而稱了她的心,她喜歡她那張臉,她的身體,卻很不喜歡身上那股似乎從靈魂深處滲透而出的味道。
張憐笑得頗有深意,程檬卻沒察覺,她羨慕著她的美貌,又對她的感情經歷十分感興趣,「你對前夫那麼好,難道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張憐笑容微斂,輕笑道:「沒有哦。」
程檬不信,「真的沒有?」
張憐說:「我和他青梅竹馬二十年,也不可能真的永不相見吧?只是正常交往而已。」
程檬轉了一下眼珠,從她好像生著光的臉龐移開,心裡暗道,紀戴垣那副樣子,明顯有舊情復燃的徵兆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笑了起來,問:「那你和肖桐表哥是怎麼回事?」
張憐說:「交往了唄。」
其他人聽在耳里,為肖桐點了一排蠟燭,被表哥截胡,也真的夠諷刺了。
女孩們一行人對於逛街的熱情是遠遠比男孩們多的,因而這一天又是到了天將黑的時候,才回到了旅館。
到這個時候,肖桐就算有再多憤恨,也盡數被項承煥那張不要臉的嘴給安撫下來了,只是見到張憐,仍然很委屈,他紅著眼睛看著她,手指握成了一個拳頭,「憐姐,你為什麼和項承煥交往?」
張憐使了個眼色,讓程檬帶著其他人離開,等人走遠了,她才說:「因為合適。」她勾唇笑了起來,「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只不過很多時候你總給我一種還沒長大,還是孩子的錯覺,我這個年紀,正常人應該也當媽媽了,所以……對你的更多是母愛吧。」
「而且我們年紀終究相差得大了些,我也想對以後的另一半負責。」
肖桐:「……」
肖桐黯然離去,項承煥從陰影中走出來,親密地摟住她和她來了一個熱吻,將她花瓣般嬌艷的嘴唇親得紅潤微腫,「你的選擇很正確,他可沒我這麼好,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哪裡能滿足你。」項承煥沉沉低笑,聲音沙啞。
張憐十分享受他的親吻,也很喜歡他的狂野熱情,「截了自己表弟的胡,他沒揍你?」
「揍了,你看看,臉上這塊,都青了。」項承煥低下腦袋,將臉湊到張憐面前。
「太暗了,我看不見,」張憐推著他的臉,輕聲道:「進去再看。」
項承煥笑了起來,笑聲裡帶了些許的諷刺和蔑視,「你回來得太晚了,錯過一場好戲。」
「什麼好戲?」
項承煥氣息熾熱,在她耳邊輕吻了一下,「真的是巧了,你那個前夫,和那三兒,都過來了,你說巧不巧?」
張憐微變了臉色,「靠!她來攪和什麼?」她在心底也罵起了髒話。
系統已經沒什麼話說了。
張憐面上不變,問:「他們現在在哪兒?」
項承煥說還在旅館。
張憐和他一起回到了旅館,她見到了和紀戴垣在走廊上拉扯的何娜。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何娜,何娜的確漂亮,柔柔弱弱的,格外有一種氣質,讓人想擁住她好好守護,那雙眼睛含著眼淚的時候,也分外能觸動人心。
這樣的何娜,和張憐比起來,也差太遠了,人都是視覺動物,極致的美就在眼前,誰還去關注被襯得光輝暗淡的何娜。
只是這場好戲太精彩了,任誰都看得出紀戴垣臉上的糾結和煩愁,都猜到他有回心轉意的念頭,又看著雖然微笑著眼裡卻毫無留戀不舍的張憐,怎麼看,都是一場大戲。
美貌迷人的前妻,和雖然漂亮卻寡淡乏味的小三,正常人都會選擇前妻,不知道說紀戴垣眼瞎好,還是得誇小三兒手段好。
眾人輕聲嬉笑著,意味深長的目光就像尖刺一般刺痛著紀戴垣的神經,他對何娜產生了些許的反感,他有些狼狽地避開了張憐的視線,對何娜說:「回房再說!」
何娜慌忙答應,她害怕紀戴垣和張憐複合,也怕真正面對張憐。
張憐朋友圈裡的照片已經夠漂亮了,真人自然更漂亮,她站在她面前,簡直睜不開眼睛來,濃重的自卑和嫉妒像刀子一樣割在她心尖上,讓她渾身都疼了起來。
兩人回了房間,好戲拉了一半就落幕了,眾人有些掃興,「憐姐,那三兒遠不及你好看呢。」
「就是,別為那個渣人難過,不值當。」
「那姑娘長得是漂亮,就是老是哭哭啼啼的,叫人膩味,紀戴垣喜歡這款,難怪不喜歡憐姐。」
「說什麼呢?憐姐要他喜歡嗎?開玩笑!」
人走了,大伙兒轉頭就對張憐嘰嘰喳喳。
張憐撩了一下胸前的長發,輕柔一笑,「別擔心我,你們去玩吧,我現在好得好。」
又漂亮又溫柔,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啊,不過有些時候,真的難說。
眾人離開了走廊,項承煥從背後摟住了張憐,「你對紀戴垣什麼想法?」他低聲問。
張憐拍拍他,「回房間說。」
項承煥抱緊她,「就在這兒說,你怕他聽見?」
張憐笑了起來,「吃醋了?」
項承煥不承認,也不否認。
張憐說:「沒什麼想法,滿意了吧?」
「不滿意,你今天對他笑了,沒想法你笑什麼?」項承煥張嘴咬住了她的耳朵,尖利的犬牙不輕不重地咬。
張憐詫異,「笑了就是有想法了?那我帶來的那些小男孩,怕都上了我的床了。」
「……」項承煥鬆開她的耳朵,重重地咬了她肩膀一口,「我不準!」
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張憐短促地尖叫了一聲,引得紀戴垣打開了房門。
四目相對,空氣陷入了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