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真假世界44

250.真假世界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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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按住他肩膀,正埋頭在他頸側又吸又舔,牙齒剮蹭過皮膚,像要把他吃了。

「大兄弟你……唔!」

一股專心的刺痛,是皮膚被牙齒刺破。方灼清晰的感覺那死變態正在吸他的血!

操操操操!

「周猝你狂犬病嗎!放開我!」

「我艹你大爺!」

「要被你咬死了!」

方灼慘叫一通,見沒作用,便開始輕柔的撫摸男人的狗頭。

「乖,別咬了,疼。」

「猝猝,聽話。」

「算我求你行么,大兄弟。」

「……」

說到後面,越來越咬牙切齒,淚眼花花。

方灼唱了半天獨角戲,也不知周猝是咬夠了,還是他的安撫起了作用,咬住他不放牙齒終於鬆開。他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正在回升,發抖的情況也在好轉。

周猝終於安靜下來。

樓下的復古座鐘敲響,發出「鐺」的一聲。

凌晨一點。

方灼掙扎,想躲開這條瘋狗,剛抽出一條胳膊就被重新摟回去。

男人的長手長腳重新將他纏緊,含糊的在他耳邊說:「別動,睡覺。」

方灼:「……」睡個幾把啊,他都要疼死了!

五分鐘后,方灼狠狠打了自己的臉,睡成了豬。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周猝正拿著一本發黃的線裝書坐在方灼斜對面。

淡金色的陽光將男人冷厲的面龐柔和了幾分。聽見床上的動靜,他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再次將視線落在書上。

對自己昨夜的瘋狗行為,周二少沒有任何尷尬的表情和解釋。

方灼臉冷下來,正要下床,就聽見敲門聲響。

得到周猝的應答,陳嫂端著一碗海鮮粥,目不斜視的走進來,「二少,給許先生的早餐做好了。」

「嗯。」周猝放下書把碗接過去。

方灼還在生氣,扭開臉看向窗外。

周猝直接把碗懟到他嘴巴上,「沒長手?自己端著。」

粥粘稠適宜,瑤柱和海米都是新鮮的,撒上蔥花點綴,光是聞著就咽口水。

方灼憋了半晌,勉為其難的抬手,「謝謝。」

周猝卻連眼皮都沒抬,像是看他一眼就會臟眼睛。陳嫂則安靜的站在一旁,目光一次又一次從方灼脖子,眉頭皺了起來。

等她收回眼,方灼已經喝完,下床去了浴室。

他偏著腦袋看向鏡子,脖子上除了明顯的牙印,還有一團紅色,曖昧而張揚的暴露在空氣中。

位置尷尬,把襯衣領子扣上都遮不住。

襯衣沾了點血,沒法再穿,他洗完澡圍著浴巾走出來,光腳踩在地毯上,水準順著修長的小腿往下滾。

周猝抬頭,看見一片白花花的肉。平心而論,青年的身材並不好,小腹雖然平坦但沒有肌肉線條,更別提胸肌了。

他合上書,「怎麼?」

「借我身衣服。」

方灼用手扒拉頭髮,報復性的故意讓水珠飛濺到周猝身上。

周猝眉頭擰了一下,起身走入衣帽間,拎出一套扔過去。

「還有內褲。」方灼抱著衣服,提其他要求,「要新的。」

周猝微眯著眼,不做聲,耐心已然耗盡。

方灼:「二少要是不嫌棄我掛空檔穿你的褲子,那我也無所謂。」

周猝:「……」

方灼最終還是穿上了新內褲,尺碼偏大,可見周二少家的老二並不小,屁股應該還挺翹。

他心滿意足的下了樓。

陳嫂正坐在廚房摘菜,方灼沒皮沒臉的湊上去,「大周先生一般多久來次這邊啊?」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哼。

方灼繼續說:「我看二少身體不至於差到不能出門的地步,是因為別的原因才被禁足在別墅嗎?」

陳嫂把框子一扔,「我什麼都不知道。」

方灼抿了抿唇,委屈的眨巴眼,「陳嫂您昨天跟我說話可親了,不是這樣的,我是做事情,惹你生氣了嗎?」

陳嫂瞪了方灼好一會兒,「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之前周父不是沒往家裡送過年輕男女,陳嫂就早就見慣了,只是這次的青年眉目清秀,雙眼澄靜,不像是心機攀附的人。可是經過昨天那一場,她覺得自己被打臉了,這小青年又是被送來勾引二少的狐狸精。

呸。

不過呸歸呸,陳嫂還是忍不住勸,「小後生啊,聽阿姨一句,找份堂堂正正的工作,哪怕日子緊巴一點,但好在踏實。也總比你賣……」

後面難以啟齒,方灼接上,「賣肉?」

陳嫂一臉尷尬。

方灼笑得誠懇,「你想多了,我不會害二少,我是真的喜歡他。」

原主當了二十幾年gay,不可能變,方灼只能繼續gay。反正劇情走完他就跑路,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陳嫂見他執迷不悟,冷笑閉嘴。

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之前那些人會求著從這離開,這個也不會例外。

方灼起身去花園裡逗了逗狗,等到午飯做好,替陳嫂端到飯廳,便端坐著等周猝下來用餐。

周猝今天氣色比昨天好些,方灼老媽子似的,笑著往他碗里夾菜,「你多吃點,身體健壯。」

看著那雙沾過口水的筷子,周猝直接把碗給挪開,「抱歉,我嫌臟。」

方灼熱臉貼冷屁股,心裡很不爽,開始翻舊賬,「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對我又舔又吸。哦,還咬了我一口呢。我沒嫌棄你,好意思嫌棄我?」

周猝下意識看向他的脖子,白凈的皮膚上綻開一朵紅印。

方灼又說:「你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

周猝:「抱歉。」

方灼沒有聽出任何歉意,埋下腦袋大口扒飯,把那一粒粒米當成了周猝,一口一口嚼碎咽下去。

眼看著就要嚼完,大廳忽然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越來越快,一道人影衝進來,抓住桌沿用力一掀,飯菜隨著翻轉的桌面摔了一地。

方灼閃得快,挑了下眉,站在一旁繼續嚼米飯。

周丞徑直走到周猝面前,提起拳頭想揍人,但觸及對方那雙黑得不正常的眼睛,心頭沒來由的畏懼。

為了挽救顏面,他一腳踹翻旁邊的凳子。

「你他媽給爸下了什麼蠱!」聲音大的要把房頂掀起來。

他就不明白,怎麼他玩兒男人就被整天逼逼,這野種玩兒男人他爹就上趕著送人!真他媽見鬼!

周猝站起來,比周丞還要高出半頭,精壯挺拔,說不出壓迫。

周丞被他盯得後退一步,「怎麼,你還想跟老子動手啊!」

「你也配?」周猝的視線劃過站在一旁的方灼,轉身朝樓上走去。

周丞火氣上涌追上去,嘴裡開始噴糞,什麼難聽罵什麼。方灼這個吃瓜群眾也緊跟其後,剛到二樓,就聽見一聲痛苦的悶哼。

周丞像個玩具被人掐住脖子,兩腿懸空,固定在牆上。因為呼吸困難,他的臉和脖子漲得通紅,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

方灼嚇得倒退兩步,又衝過去抓住周猝的手,「你冷靜點,他可是你親哥。」

這句話成了催化劑,周猝沒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看著周丞臉色發紫要不行了,方灼張嘴朝著那隻手咬下去。鮮血滲出,又腥又甜。

周猝胳膊僵了一下,五指鬆開。

周丞順著牆墜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方灼沒理他,蹭掉嘴角的血,沖著周猝大吼:「你是不是瘋了,殺了人你也要坐牢!你才二十幾歲,人生不要了?」

他確定,剛剛周猝是真的要殺周丞。他懷疑這人是不是被關傻了,連最基本的道德觀都沒有了。

事實上,周猝真沒有。所謂的道德和底線,早就被研磨成粉,被吹得一乾二淨。

周猝低頭看著手腕上出血的齒印,「我不需要你關心。」

呵呵,老子只關心任務。

「我關心你呢。」他抿了抿嘴,解釋道:「他要是死了,我也會成為嫌疑人。」

周丞從地上爬起來,捂住脖子往樓下跑,心頭像被潑了一碗油,焦灼得厲害。他隱隱察覺這隻被關在籠子里的野獸,似有掙脫牢籠的趨勢。

剛剛要不是許未來,他這會兒怕是已經掛了。

想到許未來,周丞溜到半途的腳頓住。人家好歹救了他一命,放著不管也太畜生了。

一咬牙,扭身倒回去,抓著方灼一起逃命。

方灼想留不想走,沒幾步就甩開他。周丞焦急,沒察覺他的情緒,崩潰的抱著腦袋,「難怪我老子把他關在這兒,原來是有狂躁症!」

方灼木然:「他有狂躁症我也喜歡。」

「……口味還挺重。」周丞催促,「嘖,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周鶴年聲音不穩,似乎精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男朋友?你的意思是,樓下那個白臉小個子?」

「嗯。」周猝神情陰翳下來,眉頭擰緊,「我看不見他的氣運。」

不是看不出,而是看不見,就是沒有。

無論氣運好壞,只要是活人,就不可能沒有。

除非,這人氣數已盡,是個死人。

——

方灼正在角落啃西瓜,啃完又去裝了一盤子草莓過來,張嘴輕輕一咬,紅色的汁水順著手指往下滴。

張胖子正在跟周丞聊天,看這一幕,心頭髮癢,「哥,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小子就是之前總纏著你那個小零吧?」

周丞不太想搭理他,隨口應道,「嗯。」

張胖子摸著三層的下巴,眯起眼睛,「吃起來怎麼樣?」

周丞:「沒吃過。」

「沒吃過?!」張胖子驚訝,上次聽說他哥把人從會所帶走,眾人還暗中打賭周丞一夜能幹幾次。

結果竟然沒幹?這怎麼行!他可是賭的周丞一夜三次,賭金十萬呢,今天就是賭局結算日了!

錢賠了是小,可給了錢周丞卻沒幹事兒,這就不划算了。更何況,這小鴨子現在還是周猝的人,他就更想做點什麼了。

張胖子眯起綠豆眼,招來兩個跟班,悄聲說:「今兒身上帶葯了嗎?」

「帶了,張哥您看上誰了?」

「你右手方正吃東西那小子,今晚試試他。」

周丞在神遊,沒聽見,直到看見跟班走過去,趁方灼不注意,把一顆白色片劑放進果汁杯里。

藥片在裡面連個泡都沒冒,眨眼間分解完畢,方灼沒發現異樣,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喉結滾動,剛咽下去,就看見周丞疾步走過來,打掉他手裡的杯子,「吐出來,杯子里有葯。」

方灼當即臉就綠了,拔腿就往衛生間跑。

周丞也氣得不輕,扭頭指著張胖子說:「回頭跟你算賬。」

他一路跟著方灼走進衛生間,掐著他的脖子壓在水池邊,讓他自己想辦法吐出來。

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作響,方灼把手指伸進喉嚨,沒幾下就吐出一灘胃消化的食物,酸臭熏天。

周丞有點噁心,正想避開,被方灼一把拽住,「你別走,待會兒給我指是誰幹的。」

方灼把胃吐空了,漱乾淨口,拽著周丞走出去。

之前散亂喧鬧的大廳,一片安靜。

周猝跟在周鶴年身邊,站在大廳正南方的階梯平台上,一眼就到自己搜尋許久未果的人,正拽著另一個男人的胳膊,從衛生間方向走來。

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太過鮮明,方灼第一時間就把手鬆開。

周丞不明所以,揉著被捏過的地方發脾氣,「拽什麼拽,別拿你的臟手……」

話還沒說完,就見旁邊的人已經走到離他四五米開外。

周丞:「……」

方灼朝他露出無辜的表情。

周鶴年在台上侃侃而談一番,像在場的人致謝以後,便宣布了今晚的重磅——

他決定收周猝為關門弟子,並且剛剛在樓上已經移交了家主之位的信物。

場下一片嘩然。

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憑什麼!

周鶴年微眯起眼,掃視著眾人,「大家若有異議,可以提出來。」

然而下面的人再不爽,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忤逆。周鶴年在周家有絕對的話語權,別說是私生子,他就是選個瞎子聾子掌家,也沒人敢反對半句。

曾經有人公然反對過上一位被選定的接班人,結果第二天,那人在街上走,一輛車子橫空而出,把他的腦袋碾得稀巴爛。

無論是不是巧合,這都讓人心生恐懼。

大廳里鴉雀無聲,沒人再敢閑話,以後怎樣暫且不談,至少在老頭子還活著的時候,他們需要表面要順從。

——

回程的路上,方灼覺得特別壓抑,周猝的臉一直繃緊,就連計程車司機都大氣不敢喘一聲。

兩人到家,周猝直接上了二樓。

方灼知道他發什麼神經,不太想理,如果周猝直接問他為什麼跟周丞湊到一起,他一定會解釋,結果這人給他甩臉子!

呵呵呵,他方少爺也是有脾氣的!

掏出手機開始抱怨,「真是難伺候,這麼點事情也能跟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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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蘇就炸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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