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鏡先生

本來諸葛聰應該是被屬於囚禁的，雖說這天下人都知道黃月英為了搪塞糊弄娶了一個落榜的狂傲書生作為自己擋箭牌，只是那董卓豈是善罷甘休之人，暗地裡差點要了諸葛亮一命，好在諸葛聰來的及時。

諸葛亮的身體確實是虛的可以，自從和黃月英成親以來就一直躺在床上七天整整有餘，而黃月英為了抵擋董卓再次報復，就通知下人讓諸葛亮安心靜養，自從高順走後，黃月英就取消了對諸葛亮的人身限制，甚至有時候還催著諸葛亮出去多走動走動。

他只言懶得動，家有一美，如有一寶，有寶不要，純屬傻瓜。黃月英也只是斜眼瞪著直言諸葛亮胸無大志，一連幾日，諸葛亮也只是如此，彷彿這傢伙真就是那種淡泊名利，寧靜致遠之人，只是如此沒有志向之人為何會接了高順的挑戰，是他諸葛亮太傻看不清楚這是個有命來沒命回的陷阱，還是真如諸葛亮所說的我喜歡你。

這天還是老黃邀請的他，這應該是老黃第二次邀請他這個女婿敘舊，對於老黃這樣的要求，諸葛聰並沒有選擇拒絕，畢竟老丈人的面子也是要給的，只是這幾天老黃都是痴迷於茶道不能自拔的狀態，怎麼還有功夫理會自己。

老黃邀請的地方居然是客房，而不是正廳會客的地方，看得出來客房裡坐著的另外一個老頭和老黃的交情不淺。

老頭子的樣貌依稀不太重要，總之看上去應該屬於老頑固老學究這一類型的，只是這衣著講究確實挺隨心所欲的，竟然和自己的品味有一拼，能和老黃做朋友的，三國也只有那麼幾個屈指可數的熟人。

諸葛聰不緊不慢的學著古人的樣子鞠了一躬。

「賢婿，我這裡沒有這麼多的講究，至於這老傢伙，你也不用給他太多的面子，他的面子還是值不了幾個錢的，所以你就別當回事就行。」

黃承彥口中所談的這個老傢伙慈眉善目的確實是個招人喜歡的主，諸葛亮總是覺得這老先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越是平和近人卻又偏偏顯得頗為神秘。

「坐吧，不必拘束，早就聽聞老黃說撿到寶貝了，只是老頭子我確實眼拙，還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剛才又聽老黃吹噓了一番，才知道這泡茶手法出自你手，果然是好茶好手藝。」

「只是這茶藝精通卻也只是附加生活而已，並不能成為一技之長，故這為人之師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諸葛聰始終都是站在聽這老頭子在品論自己，只是聽到這為人之師四字后才眉頭緊鎖。

老黃也是個極為護短的人，雖說和這老頭交情不淺，倒是也是脖子粗紅的頂撞了起來。

「還自稱個破的水鏡先生，不是有識人之賢能嗎，狗屁，我這賢婿豈能是你能看出來的，沒有靈力怎麼了，就不能當教書先生了，迂腐，迂腐，依我老頭子看來，這茶文化卻是一點不比你那什麼兵法，奇門好的多嗎。」

諸葛聰嚇了一聲冷汗，小心臟突然感覺到有點受不了，水鏡先生居然是這樣邋遢不修邊幅之人，而且看起來也應該是個老小孩。

司馬徽剛要端起茶杯再泯一口，就被老黃給奪了過來，然後碎嘴道：「不是說不收嗎，那這茶也沒有喝的必要了。」

「你呀，你呀，你這個老頑固，你當真以為老頭子是稀罕一個為人之師的名額，只不過我是擔心你這賢婿在那吃虧，到時候你來找我麻煩我去找誰。」

諸葛聰這才聽得明白，原來老黃是給自己在水鏡先生這傢伙底下謀了一個營生，做了一個教書先生，豈不是說這水鏡先生就是個院長。

「吃虧，這不是有你嗎。」

「得，這下可以把泡茶之法交給我了吧。」

諸葛聰只是初次感覺這個老頭子的印象並不太壞，而且他也沒有像俗人一樣嫌棄自己沒有靈氣，這應該也是諸葛聰比較欣賞水鏡先生的地方，到底是高人，境界還是頗有。

只是這印象停留了一會之後就完全破滅了。

「啊！你個老傢伙，這麼簡單的方法居然裝了一個晌午。」又嘟囔了幾句，臨走的時候踹了幾包碎茶葉片子。

「嗯，年輕人很不錯，謙遜有禮，沉著冷靜且懂得察言觀色，至少那些老頭子能在你這個年紀做到不驕不躁的沒有，確實是個為人師表的好樣子。」

「謝水鏡先生指點。」

「指點談不上，老頭子我可能只是比你多了點年紀，這份心境說不定還不如你，能去平心的研究泡茶之法的人老頭子我還是第一次遇見，說不定你還可以給老頭子我帶來驚喜呢。」

「我說你們兩個就別這樣了，你那隆中院早就缺個閑職，我想這考核還是免了吧，畢竟我們是老熟人了。」

未等水鏡先生言談，諸葛聰卻先一步說道：「承蒙水鏡先生看得起後生，也多謝岳父大人，只是我想著考核還是依舊，也正好試試我有沒有資格去做這學院的師長，若是沒有資格，還是早早辭去，免費誤人子弟的好。」

水鏡先生聽聞樂呵呵的連說了三個好字。

「好一個誤人子弟，真是與眾不同的主，老頭子我現在終於清楚老黃為啥這樣舉薦你了。」

水鏡先生出府門的時候還一個勁的誇讚，很久沒有見到這樣可謂的後生了，只可惜真是天待不公，偏偏卻連一絲靈氣也不衍，奇門，兵法又該傳給誰呢，想那幾個老頑固，左慈，于吉，南華仙，紫虛上人，還有一個小頑固，鬼才郭嘉，這些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但願明年的洛陽會武可別又丟了面子，被這幾個老傢伙，甚至還帶一個小傢伙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