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遷墳
司靜往後一看,只看到了李鑼,而他後面還有一個被擋住的身影,周圍還有一些西裝男跟著,就跟第一次見面一樣,看起來特別讓人難以靠近。
「還是待會吧,我先去找方小姐。」司靜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
聞言,徐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這時那邊的唐霆卻突然往這邊走來,見此,司靜也只好先留下打個招呼。
雖然平時看起來跟個學生一樣,可這一打扮,就連李鑼也忍不住對她有所改觀,沒想到這司小姐還是個潛力股,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去學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了。
她穿著一襲白色一字肩及膝禮服,微卷長發垂落在耳側,白皙的肌膚甚至比那璀璨的燈光還亮眼,只是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卻滿是嚴肅,她好像時時刻刻都是這樣,從未笑過。
走近時,唐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淡淡一笑,「司小姐怎麼在這?」
他依舊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本來硬朗的輪廓被他這麼一笑看起來竟然有些柔和,司靜看到他也只是回頭看了眼方琳那邊,「我陪別人一起來的。」
說著,又雙手抱拳,「我先過去,待會再聊。」
看她就這麼走了,一旁的李鑼心情也是五味成雜,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位古怪的司小姐,濯清漣而不妖說的應該就是這位姑娘了。
唐霆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徐晉,目光冷冽,「你跟她說什麼?」
四目相對,徐晉不由把視線移開,猶豫了下,才支支吾吾的道:「就是……隨便說說。」
周圍人來人往,不時還有想上前打招呼的人,唐霆定定的看了他眼,聲音冷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明白。」
說完,他就邁步往自己的位置那邊走去,後面跟著一大堆想上前打招呼的人,只有徐晉一臉複雜的站在那沒有行動,從一開始,有些事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位置區很大,方琳坐在最後一排去了,司靜也跟著來到她身邊坐下,看到她過來,方琳不由好奇的問道:「那位徐師傅你認識?」
聞言,司靜有些不舒服的提了下胸前的衣領,好奇問道:「嗯,你也知道他?」
周圍陸陸續續都坐滿了人,方琳也湊過腦袋輕聲道:「我曾經跟我父親出席一個宴會時見過,聽說這人很厲害,給很多企業大樓都算過風水,而且還是本市的玄學理事會會長,最出名的還是前幾年南風廣場工人鬧鬼事件,那時候廣場一直建不成,投資商虧了很多錢,最後請了這人過去后,一天就把事情搞定了,那時候事情鬧的很大,所以我也聽爸說過。」
聞言,司靜倒沒什麼震驚的,這個徐師傅的確有這個本事,而且看起來也不像那些大肆斂財的人,可見不是所有修行之人都那麼品德敗壞。
「其實你別看我們家很有錢,還是什麼本市富豪榜第三,但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那些真正有錢人都不會出來的。」方琳自嘲似的笑了下。
司靜聞言也只是點點頭,她覺得那個唐先生就很有錢,他的面相是司靜見過所有人裡面最富貴的面相,那個徐師傅一年到頭跟著他肯定能掙了不少。
這時拍賣會下面的位置基本上都坐滿了人,只是當旁邊突然坐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時,司靜卻有些警惕的往方琳這邊靠了靠。
「剛剛差點撞到司小姐,我很抱歉。」程軒笑的一臉陽光的看著她。
周圍一些認識他的人不由都瞪大了眼睛,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這位程少竟然對一個女人笑的這麼開心?
司靜瞥了這人一眼,她現在只能簡單看一點面相,也只能看出這人很有錢,其他的倒看不出什麼,但這人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我沒事。」司靜依舊有些不自在的坐直身子。
程軒眼睛里好像閃著光,就這麼直直的凝視著她道,溫聲道:「聽說司小姐很會看風水,我感覺我們家最近運勢有些不好,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請司小姐過去看看?」
那邊的方琳臉色不變的掃了這個男人一眼,卻也只注意到了他腕間那塊表,曾經林盛也很想要,不過是全球限量款,有錢都買不到。
這人的眼神雖然沒有惡意,不過司靜並不喜歡他這樣的注視,反而有些彆扭的搖搖頭,「不好意思,我最近有點不方便。」
「沒關係,司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都行。」程軒依舊直直的看著她這張精緻的小臉,笑的如沐春風。
司靜眨眨眼沒有說話,覺得這人一定不懷好意,一個大家族會沒有風水師?真以為她那麼好騙嗎?
「我沒有時間。」她扭頭過,瑩白的小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一旁的方琳忍不住輕咳一聲,這真的她第一次看到這麼耿直的人,連個彎都不繞。
程軒也不生氣,俊逸的輪廓上依舊帶著一抹淺笑,就這麼靜靜的盯著她的側顏,「那等司小姐什麼時候有空也可以,其實我還想在一些貧困山區建一些學校,這些選址方面也需要一個風水大師來參考下意見。」
話落,司靜眼神稍微有點鬆動,不過這人為什麼要找自己?
就在另一邊,唐霆一回頭就能看到兩人坐的極近在那裡說話,司靜還會時不時跟對方說點什麼,那個程軒的眼睛都快黏到人家身上了。
李鑼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不禁輕聲說道:「那個程家少爺是個標準的笑面虎,司小姐這麼單純,和這人打交道一定會吃虧。」
話落,唐霆沉默了下,才輕輕「嗯」了一聲。
李鑼有些摸不準自家老闆的心思,只能試探性的站了起來,「那……我去把司小姐叫過來?」
見自家老闆不說話,他就立馬往司靜那邊走,心中卻有些奇怪,他家老闆心地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善良了?
司靜還在跟程軒討論建學校的事,不管對方有什麼心思,這建學校的確是一件好事。
「這樣,司小姐不如留個電話,等下次去山區考察地形時,我再叫上你?」程軒微微湊過身子,一邊把自己手機拿了出來。
司靜頓了下,正欲說什麼,就看到李鑼大步往她們這邊走來。
走近后,他才對司靜輕聲道:「司小姐,我們老闆找你有點事。」
看到他,程軒眼中不禁閃過一絲不喜,不等他說什麼,一旁的司靜就突然對他微微抱拳,然後就走了。
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程軒面上漸漸出現一絲不喜,好個姓唐的,跟他們家作對還不夠,現在又來搶他的女人!
唐霆坐在第一排,等司機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時,其他人都不由開始偷偷打量起來,這個小姑娘難道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這時拍賣會剛剛開始,主持人也上台了,等司靜坐到他身邊后,才不由輕聲問道:「唐先生有什麼事?」
她聲音輕細乾脆,他微微偏頭,就對上她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唐霆微微垂眸,低聲道:「現在不方便,待會說。」
聞言,司靜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她明明答應替方小姐看古董的,可現在要是再走來走去肯定會引人注意。
「司小姐,剛剛那個姓程的和你說了什麼?」坐在她旁邊的李鑼忍不住悄聲問道。
司靜正準備用手機和方琳交流,聞言,也只是漫不經心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聽完她的話,李鑼算是徹底震驚了,看司靜的眼神也透著股驚詫,似乎第一次看到這麼天真的女孩,對方明顯就是想接近她,她竟然什麼都沒察覺到?
唐霆眼角一瞥,只看到司靜低著頭在按手機,精緻的側顏沒有任何瑕疵,就跟她的人一樣,乾淨無暇。
第一件拍品是一副畫,聽說是國外一個死了的藝術大師畫的,在藝術界很出名,不過司靜看不懂,倒是李鑼會是不是跟她解釋一兩句。
第一件拍品被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以三百萬的價格拍走了,現場氣氛還可以,不過大家都知道好的東西都在最後。
不知想到什麼,司靜突然轉過頭,湊過腦袋沖唐霆輕聲問道:「徐師傅呢?」
他不是也在嗎?
她身上帶著一股清香,唐霆微微垂眸,隨意道:「走了。」
話落,司靜頓時有些驚詫,拍賣會還沒開始怎麼就走了?
見她跟徐晉關係還挺熟,唐霆也湊過腦袋挨在她耳邊低聲道:「離他遠點。」
他第一次這麼好心提醒一個人。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耳邊,司靜有些不舒服的往李鑼那邊湊了湊,聞言也是微微點頭,防人之心不可無,她肯定會保持警惕心的。
見她跟李鑼聊的都那麼來,唐霆眸光暗了暗,掃了眼他的助理,後者立馬看向台上不在和司靜聊天了,直覺告訴他,自家老闆不高興了。
後面幾件拍品都很一般,直到一個南宋白玉手鐲上來,司靜才打起了些精神,立馬就給方琳發了條簡訊讓她拍下這個。
「這是宋朝羊脂白玉手鐲,乃是宋真宗讓人給昭懷帝姬打造的手鐲,傳聞有美顏保齡之效,起拍價兩百萬!」
等拍賣師話落,底下就有一個中年女人舉了下牌子,「兩百五十萬!」
下一刻,又有一個年輕點的女人舉了下牌子,方琳的叫價很快就被人淹沒了。
這個鐲子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氣息,而且司靜感覺上面的磁場地區的是比較適合女人攜帶,只不過方琳的預算只有六百萬,可現在已經被叫到四百五十萬了。
見她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唐霆定定的看了她眼,「你喜歡?」
話落,司靜立馬搖搖頭,然後輕聲就把自己來的目的說了一下。
這時競拍還在繼續,唐霆沉默的坐在那突然舉了下牌子,上面的拍賣師又叫道:「四百八十萬一次!」
本來競爭激烈的拍賣會突然安靜了下來,一旁的李鑼也立馬對司靜輕聲道:「你讓你那個朋友出價。」
司靜一愣,但還是發了個簡訊給方琳,本來安靜的會場,方琳卻突然舉了下牌子。
拍賣師立馬叫道:「五百萬一次!」
其他人都不由朝後面的方琳投去異樣的眼神,覺得這個女人膽子真大,竟然剛跟唐家人爭東西。
「五百萬第二次!」
見無人競拍,拍賣師頓時一槌定音,「五百萬第三次!恭喜這位女士!」
沒想到自己竟然拍到了,方琳也有些不敢置信,但依舊保持著淡定坐在那。
直到後面一件拍品上來,司靜才微微回過神,沒想到這位唐先生人那麼好,只能湊過腦袋對他眨眨眼,「謝謝。」
她眼睛很亮,唐霆眸光一閃,忽然低下頭挨近她輕聲道:「舉手之勞。」
她很瘦,纖細的胳膊好像一隻手就能折斷,霎那間,她瑩白的小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清澈的眸中全是謝意。
後面的拍品成交價也越來越高,最後還上億了,司靜也才意識到,如果不是這位唐先生出價,那個鐲子肯定不會才五百萬就被拍下。
不過還沒到末尾,隨著一件拍品上來,司靜明顯的能感覺到周圍那些人的情緒起伏,而且這些人也是修行之人,先前一點動靜也沒有,現在卻突然有動靜了。
這是一本書,書殼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司靜看不仔細,不過她卻能感覺的到上面一股神秘的氣息,哪怕她現在提不上精氣,也能感覺的到上面那股氣息的不尋常,她好像在哪感受過,不過卻怎麼也不記得了。
「這是一本佛經,傳聞乃是法顯大師畢生遊記,記錄了大師一生的佛學心得,乃是佛學愛好者心目中的瑰寶,起拍價五百萬!」
隨著拍賣師話落,司靜後面一個年輕男子突然舉起了牌子,「一千萬!」
這個起跳瞬間壓倒了不少人,不過還是有些人在加價,轉眼間就到了三千萬,司靜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不明白這些學道怎麼跑去拍一本佛門的書了?
頓了下,司靜突然悄悄湊過腦袋看向唐霆,「為什麼他們要拍這本書?」
這就算是佛門瑰寶,可在她們道門眼中,就是一本普通的書呀,難道誰還特意棄道學佛嗎?
見她小臉上滿是疑惑,唐霆微微垂眸,聲音低沉,「你不需要知道。」
見他不願多說,司靜也沒有多問,就安安靜靜坐在那不說話。
「五千萬。」
隨著一道男聲突然響起,整個會場又靜了靜,不過這時某個地方又響起一道年輕的男聲,「六千萬!」
現在都是千萬起跳了,司靜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微微偏頭就看到了那邊剛剛出聲的程軒,對方好像也注意到了她,還對她微微一笑。
司靜回過頭,有些不理解那些不學佛不修道的人為什麼也喜歡這本書?
「八千萬一次!」
這時候已經沒人跟程軒競拍了,那些修道的也是有心無力,說到底他們肯定不如那些大家族有錢。
「一億。」
司靜突然看向一旁出聲的唐霆,見他神色不變,就跟買一件普普通通的東西一樣,當下心中就有些懷疑,這本書一定不止是普通佛經那麼簡單。
後面的程軒眸光暗沉的盯著唐霆的背影,他就知道這姓唐的要跟他作對!
「一億五千萬!」他突然舉了下牌子。
其他人就坐在那看戲,看看這本書到底會落到程家還是唐家?
「兩億。」唐霆不急不緩的舉了下牌子。
「三億!」程軒好像跟他杠上了。
司靜安靜的坐在那看向台上那本書,神色一時也有些複雜,上面的氣息真的很熟悉。
「三億一千萬。」
隨著唐霆出聲,後面的程軒卻是沒了聲音,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不過才多了一千萬,那程少怎麼不加了?
「三億一千萬一次!」
「三億一千萬兩次!」
司靜回過頭,只看到那個程軒抿著嘴一臉陰鬱,出於這麼多日子來的直覺,司靜覺得那個程家少爺可能是說不出話了。
想到突然離開的徐師傅,司靜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不禁有些異樣的看了眼唐霆,果然,這些有錢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三億一千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先生!」
一錘定音后,其他人也頗為可惜的嘆口氣,不過沒辦法,誰叫他們沒有人家有錢。
後面的拍品也沒有什麼特別高的價,等拍賣會結束后,李鑼就去了後台,等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抱著一個紅木盒子,其他人也都在偷偷打量這邊,而唐霆依舊巋然不動的坐在那。
「老闆,你要看看嗎?」李鑼抱著盒子走進后,似乎想問要不要打開。
後者接過盒子,兩指在盒子周邊按了幾下,上面的蓋子才突然一下打開,他伸手從裡面拿出那本黃色書皮的書,翻看了幾眼,突然遞給司靜,聲音低沉,「看看。」
近距離接觸,這本書上面的氣息越發濃郁,司靜也有些好奇的接過那本書,細白的指尖翻開第一頁,上面呈現出來的字體的確不像歷朝歷代的文字,司靜定定的看了幾眼,最後還是把書合上還給他。
「唐先生,雖然我不懂裡面寫了什麼,不過我還是奉勸一句,不是修道之人最好不要近距離接觸這本書。」司靜突然認真道。
她這一說,李鑼也有些避諱,畢竟這司小姐可從來不會騙人的,雖然他也不懂老闆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買一本書?
聞言,唐霆倒沒說什麼,依舊把書放回盒子里蓋上,跟著目光淡淡的看向司靜道:「後日我會讓人來接你。」
後天就是二十號了,司靜聞言也只是點點頭,想到方琳那邊,她就立馬先跟唐霆告辭,跟著就往方琳那邊走。
來到房間門口那邊,方琳正在等她,手裡還拿著一個紅色小盒子,想來就是之前拍下的那個鐲子了。
「司小姐,謝謝你。」方琳對她笑了笑,並沒有把事情說破。
司靜倒沒有說什麼,這都是唐先生幫忙,跟她也沒有關係。
「這個鐲子你拿回去每天晚上放在月光下,擺個一周再戴手上,之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再取下來。」司靜一邊走在前面囑咐道。
聞言,方琳自然是點點頭,她知道這位司小姐不管做什麼都一定有她的理由。
走出酒店時,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一些人都在開車離開,司靜就站在那等方琳,周圍人來人往,卻不由都會打量一下這位司小姐,卻也怎麼都不明白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
晚風習習,直到人流中走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司靜才上前跟了幾步,可不知想到什麼,還是停了下來,直到方琳的車子開過來,她才過去上車。
徐師傅說那個鬼娃背後的人今天也來了,司靜並沒有看到過那個人的臉,不過卻看過他的背影,但她現在自保還不夠,還是先休養生息,日後再做打算。
等把衣服鞋子還回去后,方琳又送司靜回店裡,走時又感謝了她一番,還想給錢,不過司靜並沒有要,舉手之勞怎能斂財。
回到店裡,祁越還在那裡打遊戲,看到她回來,立馬就問她今天發生了什麼,不過司靜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就簡單的概述了一些事情經過,但著重講了下那本書。
「書?」祁越也頗為好奇的皺起了眉。
「我不知道,裡面的字也看不懂。」司靜有些無奈,跟著就跑去廚房裡找吃的了。
又打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那個坡子嶺的大哥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司靜吃了點早餐就一個人提著包和他坐大巴走了。
坡子街畢竟遠,得坐一個小時的車,大巴上那位大哥一直都很健談的在跟她聊天,司靜也了解到一些情況,原來這人叫周大壯,聽說家裡最近蓋了一棟兩層的房,因為他兒子年末就要結婚了,還跟司靜吐槽了下女方那邊要了五萬塊的彩禮,不過沒辦法,現在村裡彩禮都要這麼多錢。
坐了大巴轉到一個小鎮,然後又搭了輛摩托車才來到坡子嶺,一路上司靜也觀察過周圍的風水,這個周家村外圍的風水一般般,不好也不懷,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一進村,村口就等著一群村民,為首的正是一個裝著灰舊中山裝的中年男人,看到司靜后,雖然已經做好對方很年輕的準備,但也還是驚了下,更別提其他村民了。
「就這麼個小姑娘,該不會是來騙錢的吧?」一位提著菜籃的大嬸忍不住低語起來。
一旁拿著鋤頭的大叔也忌諱的瞪了她眼,「人家長這麼漂亮,會稀罕我們這點錢?」
一群人還在那裡低聲議論,為首的村長卻是上前幾步笑眯眯的對司靜伸出手,「大師好,大師好!」
司靜簡單和他握了下手,並沒有理會那些村民異樣的眼神,而是直接道:「那些死去的牲畜在哪?」
聞言,村長立馬就帶她往村子里走,其他人也紛紛跟上,似乎想看看這位年輕的大師到底是不是騙子。
這個周家村中心有個湖,湖邊上的房屋大門都是偏斜的,可見一定是找人看過的,因為大門是不能正對水流一類,會失財。
經過一個小坡時,她不由看向一旁的村長,「那邊是做什麼的?」
話落,村長立馬回道:「那個以前是我們村裡的一塊墳地,不過後面有個風水先生說那裡的風水壞了,必須得遷墳,不然後輩會發不了財,不過等我們遷墳后,別說,我們村的經濟水平還真的提上來了!」
祖墳的選址的確可以影響後輩,司靜多看了眼那個小坡,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沒有說太多,就跟著村長一直往前走
她一路都在觀察村子里的風水,一旁的村長一直在和她說最近村裡發生的情況,等來到一家大院時,院子里赫然擺放著幾隻雞鴨,身上沒有任何血跡,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大師,這就是昨天晚上死的幾隻雞,連叫都不叫,就突然死了,現在我們村的牲畜都快死了一半了!」村長愁眉苦臉的嘆口氣,其他人也紛紛的罵了起來,如果被她們知道是誰做的,怕是會被這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司靜蹲下身,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手套戴上,跟著翻看了下那隻雞的全身上下,不過身上的確沒有什麼傷口。
直到翻到雞脖子上時,司靜突然扒開羽毛,當看到其中兩個小孔時,忍不住微微皺眉,神色也開始凝重起來。
「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村長忍不住問道。
司靜摘下手套站了起來,掃了眼那些村民的面相,立馬看著村長道:「你們村新遷的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