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出事

22.出事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倒是那個年輕男子突然上前一步,做起了和事佬,「過去的都讓它過去,人都要往前看,徐師傅,你這樣深究到底也沒意思,何必鬧得那麼不愉快,你辦你們的事情,我辦我們的事情,這不是很好嗎?」

話落,徐晉卻是冷笑一聲,「別把自己摘的那麼乾淨,既然如此,你們又怎會知道那個行屍?」

除非看過那些家畜的屍體,可這幾個人怎麼會爛好心去替那些村民解決問題?

「徐師傅你這就冤枉人了,我們全師傅可是養鬼的行家,這周圍有沒有什麼髒東西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法眼?」年輕男子笑了笑,「這樣吧,你們也不用費勁了,那個行屍其實就在之前的小山坡那裡,不過你們速度得快點,今天可是月圓之夜。」

說著,那幾個人就走了,那個全汗走是還詭異看了司靜一眼,一看就是不懷好心。

小山坡就是之前周家村的墳地,其實被遷走也沒有錯,因為那一塊的風水的確適合養屍,一般起屍的殭屍只有在月圓之夜吸收了大量陰氣才會成氣候,今天剛好是月圓之夜,這就是代表她們時間不多了。

「小林,你先去村子里看看誰家有沒有活魚。」徐晉突然吩咐道。

後者聞言立馬點點頭,轉身就往村子里走,司靜也在湖邊開始打轉起來,似乎想看看其中古怪之處。

「行屍不足為患,我主要是擔心全漢那群人的目的,他們都是程家的人,此行一定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怕就怕他們要找的和我們是一樣的。」徐晉凝眉嘆口氣。

司靜聞言也愣了下,棺材菌的確還有個延年益壽的功效,特別是這種特殊的棺材菌,百年難得一見,效果更加,如果他們只是為了個那個程家老太爺延壽的話,那的確是跟她們一個目的,如此看來,她們之間這個衝突是避免不了了。

「我看他們從水裡冒出來,難道那墓在水底下?」司靜蹲下身,低頭認真看著湖面,「這湖陰氣很盛,周圍樹林環繞不見一絲出路,完全沒有生門,這樣的地方要是葬了一個古墓,裡面的屍體一定會屍體,日積月累,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徐晉也頗為沉重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準備,而且一定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

等小林拿著活魚回來后,徐晉就從包里拿出一道符,拔下自己一根頭髮和符一起塞進魚的嘴裡,接著就把魚放入了水中。

鯉魚在水裡撲騰了兩下,跟著就沉了下去,水面上依舊不見絲毫波瀾,足足過了一刻鐘,那條魚才浮了上來,徐晉皺著眉頭將魚一撈,跟著就把它嘴裡的符拿了出來。

「這水底果然有玄機,雖然不深,可如果我沒有猜錯,裡面應該有一個陣,雖然這個陣已經失傳了許久,不過剛好我懂這個陣的解法,當年可是吃了不少虧。」徐晉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話落,司靜也認真道:「那就立馬通知唐先生讓人下水找入口吧,不然免得被那些人捷足先登。」

她說的對,徐晉也立馬拿出手機給唐霆打了個電話,簡單把這邊的事情說了后,他就掛斷了電話,

「走吧,今天我們就在這村子里睡一晚,明天老闆會讓人過來的。」徐晉說著,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小林,「今晚那個行屍就交給你了。」

一個未經歷月圓的行屍根本不足為患。

小林聞言也是毫不畏懼嗯仰了仰頭,「放心吧師父,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司靜看了眼小林,突然想起了自己師父,下山前她也是這樣信誓旦旦的跟師父保證一定會完成任務,只不過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踏進了一個看不清的圈子裡。

晚上是在村長家歇息的,村長非常熱情,還殺了只雞燉了鍋湯給她們喝,鄉村的夜晚非常寂靜,沒有燈火璀璨,外面黑壓壓一片只有風聲,每家每戶都在看著八點檔電視,村長家也不外如是。

村長有個母親已經七十多了,看上去白髮蒼蒼但精神很不錯,看到司靜就一個勁問她有沒有對象,似乎想把自己孫子介紹給她。

司靜有些尷尬,一群人都坐在客廳里看著偶像劇,小林已經去了小山坡那邊,徐晉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漫不經心的和老人聊了起來,「阿姨,你們村出過什麼大官嗎?」

話落,那邊的村長就口若懸河起來,「別說,我們村可是出過不少大人物的,在宋朝時可還出過一個一品大員,明朝還出過一個榜眼,只不過現在的年輕人都太貪玩了,我們村幾年來才只有五六個人考上大學。」

村長言語間都是滿滿的可惜,聞言,徐晉一邊又看向那老人,「那村子里那口湖有多久了?」

說到這,老人突然臉色一變,似乎有什麼避諱,司靜立馬抓緊機會問道:「奶奶您別多想,其實我們就是覺得那一塊的風水不好,如果改改,可能對你們村出人才的機率會高些。」

「真的?」村長眼前一亮,立馬興緻勃勃的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就是老人家太迷信了而已。」

吐出一口煙霧,村長靠在木沙發上悠悠道:「其實那塊湖原來有座宅子,好像是清朝年間我們村一個大地主家的,這大地主平時最喜歡壓榨村裡其他人,終於有一天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一道雷突然把他給劈死了!」

「劈死了?」司靜有些訝異。

「是啊,我們村裡的人都是這樣傳下來的,這地主又沒有兒女,那些姨娘就鬧著要分家,最後一個個拿著金銀珠寶都跑了,下人們也跑了,這座宅子也就廢了,加上又死過人,也沒人敢靠近,加上那年發水災,那座宅子不知怎麼就塌了,最後就變成了一個湖。」村長說道。

聞言,徐晉也深思了起來,一旁的老人還在那裡唉聲嘆氣,「都是報應啊。」

司靜還想說什麼,村長卻神秘兮兮的道:「不過那湖也卻是邪門,前幾年我們村幾個小孩就淹死在了裡面,後面一個打撈屍體的也都上來,那個人可是我們村出了名的水性好,最後還是警察派了專業的人才把幾具屍體撈了上來,那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也不知是被什麼蟲咬的。」

村長說著還打個寒顫,電視里已經在打廣告了,外面晚風習習,圓月皎潔,司靜坐在那似乎也在想什麼,直到這時一道手機鈴聲突然想起,徐晉才把它接通。

「師父!!!」

電話里的聲音尖銳又刺耳,還帶著抹慌亂的恐懼,不過霎那間那邊又傳來嘟嘟聲,徐晉臉色一變,驟然站起身。

知道那邊出事了,司靜立馬提起包對村長道:「我們還有事,得先出去一趟。」

「誒……」村長還沒說完,兩個人就已經迅速離開了屋子。

不同於城市的繁華熱鬧,夜晚的鄉村寂靜到只剩知了鳴蟬聲,晚風將道路兩旁的樹木吹的沙沙響,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根本不用手電筒照路。

按理說,就算行屍經歷了月圓,小林也能抵擋一二,可這個電話充分的說明了她遇到了其他突發事件,徐晉突然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該讓這個徒弟一個人去歷練。

小山坡離村長家有十分鐘的路程,司靜兩人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等到地方時,那裡卻空無一人,司靜立馬拿出羅盤,四處開始打轉。

當羅盤上的針指向小樹林那邊時,司靜又立馬往那邊奔,後面的徐晉立馬跟上。

小竹林的竹子已經被砍了一大半,可還有一小半在,竹葉沙沙擺動,司靜立馬對徐晉道:「你去那邊,我去這邊。」

聞言,後者似乎有些猶豫,畢竟她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司靜並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她絕對不能讓這行屍走遠了,不然一定會危害村民的安全。

一人獨自往前走,周圍只剩呼嘯而過的風聲,頭頂的月光稀稀落落灑在地上,司靜一直盯著羅盤,直到指針突然大幅度一轉,她猛地一個翻身閃躲了過去。

霎那間,只見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她剛剛站的地方,他身上穿著民國時期的服裝,留著小辮子,五官並沒有腐爛,但卻泛著青色,眼珠子也是漆黑一片,嗅著人氣,頓時又伸著青色爪子朝司靜抓來。

司靜微微皺眉,隨手就從包里拿出一把銅錢劍,趁行屍奔過來時,她突然一個翻身踩在一根竹子上,順勢落在行屍背後,二話不說就把銅錢劍刺進了行屍後背!

頃刻間,行屍身上突然冒出了火光,一個勁在那裡啊啊大叫,似乎還想逃,司靜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拿出一道符點燃甩在了他身上,直到行屍身上冒起了大火,司靜才慢慢退後幾步。

這個行屍並沒有吸收到月圓的陰氣,根本不足為患,可小林為何還會出事?

不知感覺到什麼,司靜突然轉過身,卻見不遠處正靜靜站著一道熟人的身影,對方也在一直盯著她。

四目相對,對方突然陰惻惻的笑出聲,「小丫頭,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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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師的自我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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