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番外 血與微笑(楚衣過去 虐)

247.番外 血與微笑(楚衣過去 虐)

此為神聖無敵瑪麗蘇防盜章!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盜文退散!小傀儡安靜的躺在她的床頭,失去了昨天的靈動,昨日流光溢彩的琉璃色皮膚現在已經變成了木色,而且還小了很多,昨天有巴掌大小,現在只有掌心大小,一寸見方,像是一個孩子隨意雕琢著玩的木偶娃娃。

夏歌揉著太陽穴起來,拿起了娃娃,聲音帶著剛剛起來的沙啞,「……它怎麼跟昨天不一樣了?」

系統聲音也是懶洋洋的,「都說了,它是低級傀儡,只有被你驅動的時候才能變成昨天那個樣子。」

夏歌拿著娃娃滿臉茫然,「……怎麼驅動?」

「{控魂走聲}。」系統頓了頓,「這個技能是每個傀儡師都要會的東西,它是操控傀儡最基本的技能。」

「宿主,你必須得會一樣樂器。」

夏歌:「……」

夏歌默默的把木偶娃娃揣到衣兜里,「啊,以後再說吧再說吧。」

都窮的快吃不上飯了,哪有時間再去修習琴棋書畫。

蛋疼。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夏歌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搖搖欲墜的黑色鐮刀,拿了身份玉佩出了門。

系統以為夏歌會找村尾的張木匠幫忙把鐮刀拿下來,誰知道這貨一出門就直奔山上。

系統:「……你不修房子了?」

夏歌:「今天發俸祿啊!」

系統:「……」

九十個銅板的俸祿,對宿主而言,確實是一筆巨款了。

但是正常人不應該先找人把房子修了嗎?!

夏歌:「我想和我的巨款再親熱一會兒。」

系統:「……」==

丹峰發錢的內務閣並不遠,夏歌沒走多遠就到了。今天確實是給外門弟子發錢的日子,不過該領的大家都在上午領過了,很少有過了中午再來給人增加工作量的。

賬房劉小錢盯著賬簿,手中的毛筆在宣紙上點點畫畫,眉頭緊蹙。

「嘿嘿,劉兄,我來領俸祿啦。」

一個清澈的少年聲音含著笑意打斷了劉小錢的思緒,劉小錢回過神來,一見是夏歌,面色頓時不愉,「夏無吟?你怎麼來這麼晚?」

夏歌抓抓腦袋,嘻嘻笑,「今天被葉師兄逮過去做事情了,一時沒回得來,這不一回來就過來領錢了?」

系統默默吐槽,自己宿主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又見長了。

「算了。」劉小錢面色微緩,也有不少外門弟子臨時被喊去替內門弟子做事情,見怪不怪,這個理由也算是合理。他公事公辦的在賬簿劃了幾下,「夏無吟……三百銅板。」

夏歌心中一愣,三百銅板?

不是九十個銅板嗎?

面上卻是仍然笑得光輝燦爛,「真是麻煩您啦。」

劉小錢撕了條子遞給夏歌,「去那邊賬房去領吧。」

夏歌接了條子,朝著賬房的方向走了兩步,還是停了下來。

她微微側頭,「……劉兄,你錢是不是算多了?」

劉小錢哼了一聲,「算多誰的也不會算多你的,昨天大師姐忽然改了制,說外門弟子守丹峰也是有功,往上提兩倍俸祿。」

他斜了夏歌一眼,「便宜你了,去領錢吧你。」

夏歌眉毛頓時揚起來,歡天喜地的去賬房領了錢,掂著沉甸甸的銅板出賬房的時候,莫名喚道。

「小傀。」

系統懶洋洋的,「嗯?」

「你說的對。」

系統茫然:「???」

夏歌嘿嘿一笑,卻沒有解釋。

天邊陽光燦爛,扎著綠髮帶的少年親了親錢袋,黑色的眼睛漾著淺光。

——那的確是一塊淺黑色的美玉。

沉默無言,寂寂閃光。

==

蒼茫的原野上,隱有狼嚎。

「一曲鎮魂歌。」

血衣少女的聲音溫柔纏綿,帶著三分勾人意味,「唱盡天下絕。」

少女一身血色裘衣,半倚在房頂上,如玉的手上勾著一支白潤骨笛,笛尾的紅色結扣隨風飄飛,月如流銀,更是襯得眉眼纖長若妖,紅唇白膚,媚骨天成。

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戴著半邊鐵面具的稚童單膝跪地,「教主,子時已到,您該就寢了。」

「今晚月色甚好。」少女聲音圓潤中帶著媚意,狹長的眼斜挑入鬢,明明不過十五六的年紀,一頻一笑卻皆是入骨的風情,「吾無寢意。」

「是。」稚童低聲應了。

夜森涼。

少女指若白蔥,溫柔的撫過骨笛,宛若在撫摸著自己的情人,「菱溪如何?」

「菱溪峰探到消息,放出的魔化傀儡被劍峰的那位備選大弟子……」稚童猶豫了一下,「……一劍斬滅。」

「如此。」少女並不是很在意,她輕輕的將骨笛攬入懷中,寬大的紅色長袖遮蓋著笛影,長眉微微彎起,「是那位……長安楚家的,楚瑤嗎?」

稚童微微一怔,隨後點頭,「是。」

「真是讓人難過。」少女聲音柔婉,「明明是那樣好的一座山……卻總是住著一些讓人看不過眼的人。」

不經意的一句話,稚童卻渾身一抖,身體微不可見的戰慄起來。

「你在怕我?」少女輕笑了一聲,「怕我作甚?」

稚童正要回答,少女卻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話。

她慢慢起身,紅唇微勾,「怕,也好。」

稚童諾諾不敢言。

「說一說吧。」少女掩唇輕笑,「菱溪山,最近又有哪些後起之秀?」

稚童低頭道,「除了劍峰那位備選大弟子楚瑤,和【秩】派來暫時代管劍峰大弟子職務的常藍之外,還有丹峰新晉大弟子,顧佩玖……」

「顧佩玖?」

風聲,忽然停下了。

「這位大弟子的名字,我很看不過眼啊。」

稚童訥訥無聲。

「白稚,我給你三千傀儡,你想辦法把顧佩玖殺掉。」少女輕緩,「好不好?」

名叫白稚的童子身體微微一顫,「是!」

夜風微動,輕而溫柔。

白稚跪在風中,一動也不敢動。

少女望著天上的明月,狹長的眸子里盛著月光,繾綣又溫柔。

許久的寂靜后。

「那麼久了……」少女摩挲著骨笛,喃喃細語,紅裘獵獵,流銀的月光在她漆黑的眼眸中如深冬碎裂的冰河,「是該讓人去找『鎮魂』的消息了。」

白骨哀魄,鎮魂無雙。

笛聲悠然響起,荒野之上,無數傀儡的眼窩裡,隨著笛聲,驟然亮起了幽藍的魂焰。

狼嚎之聲,悄然止住,取而代之的,是被控制的魔化傀儡低低的嘶吼。

——那麼久了。

——你該回來了罷。

「該殺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

一曲終了,萬偶長嘯,浩渺荒原上,傀儡眼裡的魂火森然可怖,匯聚成了茫茫汪洋。

少女輕輕撫摸著骨笛,聲音溫柔,「我一定是第一個找到你的。」

——「只有我記得。」

我記得,我有多愛你。

哪怕翻天覆地,魂祭百萬,我也會守住你的山峰,你的鎮魂,你的白骨,在這裡,等你歸來。

跌落的白瓷酒杯,被兩根纖纖玉指夾住。

酒液在酒杯中微微搖晃,桃花釀的酒香與撲面而來的清冷檀香交纏在一起,變成了一種難耐的滋味。紅白交錯的寬大丹楓衣袖中探出了細白纖瘦的雪腕,那兩根玉指夾著酒杯,竟是比那白瓷還要再白上幾分。袖口紅楓精緻,近在眼前。

少女矮身接了落下的酒杯,隨後直起身子,目光清冷,紅袖丹楓,翩然如夢。

夏歌有些僵硬的抬起頭,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對方雪白的頸項,和弧線優美的下巴。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是什麼?

翹課打遊戲被當場抓包?!

不,好像還要慘一點的樣子……

兩個人很近。

少女氣質清冷出塵,將接到的酒杯放到桃木桌上。白瓷酒杯與桃木桌子相觸的那一剎那,夏歌對上了少女淡漠的黑瞳。

只是眼下略有幾分陰影。

小酒館為了雅緻,還在桌子上用青瓷小瓶,插了一枝含苞欲放的桃花。更是襯得那人如美玉,指若白蔥。

「……大……大師姐,晚上好啊。」

夏歌有些心虛道,「幾日不見,怎麼感覺您清減了不少……」

顧佩玖沒有理會她的日常招呼,放下酒杯便收了手,白袖紅楓遮住了纖纖素手,只有一雙黑瞳沉沉的望著她。

「為何不來?」

夏歌背上全是冷汗。

卧槽丹峰的大弟子不應該整天忙天忙地嗎?!怎麼有時間來抓一個無關緊要的外門逃課弟子?!

您是得有多閑啊!

窒息!

她打了個哈哈,試圖裝傻,「啊?來什麼啊?」

顧佩玖不吃她這一套,目含殺氣,冷眼一掃,周圍好奇的,探尋的,古怪的目光頓時都訕訕收回,只是整個酒館從她到來的瞬間便安靜至極。

她聲音輕緩,「溯溪。」

夏歌:「……」

顧佩玖聲音淡淡,「夏無吟,我在溯溪等了你三個時辰。」

夏歌:「……?」

夏歌:「???!!!」

卧槽您等情郎呢!!三個時辰?!!一般一個時辰不來——不,等人的話半個時辰等不來不就應該撤了嗎?!三個時辰是個什麼玩意?!

「……那當真是太久了……哈哈,我是說,師姐不如坐下,我請您喝酒……陪陪罪?」夏歌苦不堪言,周圍人的目光又悄悄看過來,只是這次卻格外令人玩味了——

尼瑪!!那都是什麼看負心郎的眼神啊啊啊!!她這具皮囊才十三歲!!!

顧佩玖看著她,黑色的眼瞳宛若深石,沒答應也沒拒絕。

夏歌看了看這位超凡脫俗與酒館格格不入一動不動的天降系,內心苦大仇深,她嘆了口氣,右手把桌上的白瓷酒杯朝對面的空空的座位推了推,「大師姐,這事情我確實得解釋一下——您先坐下,說來話長,我們慢慢說?」

顧佩玖看這個翹課喝酒被當場抓包的少年。

他像所有的外門弟子一樣穿了一身麻衣,黑色的長發被一條淺綠色的髮帶懶懶的在發尾束起,臉頰兩側垂下兩縷散下的黑髮,她出現之前,這小子一隻腿翹在另一隻腿上,右手掂著小酒,左手藏在袖子里,顯得又慵懶又愜意。

她出現后,他嚇得酒杯都掉了。替他接起來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一點驚慌,又有一些說不出的世故,如今他側著臉看她,黑色如貓的眼睛無奈卻含著絲絲淺笑。

哪怕遇到很多不開心的事情,即使擺出苦澀的臉,這個孩子眼睛里,也總是有著笑的。

活的既世故老成,又漫不經心。

如此……

便聽聽他的解釋罷。

不知為何,望著面無表情坐在自己對面的大師姐,夏歌忽然就有了這種奇怪的聯想。

——清冷驕矜的楓葉,落在了手中。

「解釋。」

顧佩玖聲音淡淡。

夏歌:「……」

什麼聯想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萌混過關!

夏歌打哈哈:「那個……怎麼說呢,這個事情要細說的話,那就說來話長了……」

「長話短說。」

看著天降仙女在酒館坐了下來,並沒有想要砸館鬧事的意思,酒館也慢慢熱鬧起來了,大家也慢慢開始說說笑笑。

整個酒館又瀰漫起了快活的空氣。

夏歌覺得只有她倆的這塊空氣是不快活的,是冷的,是僵硬的,是難以呼吸的。

宛若深冬臘月的西伯利亞讓人窒息。

「那個,前幾天有魔化傀儡襲擊……我的小屋子……」夏歌打算委婉的對這位願意坐下來和她親親愛愛一起喝酒的大師姐講述一下天降鐮刀對自己巨款橫刀奪愛讓人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故事,順便講述一下因此將琉璃木變賣了的心酸過程——然而她才剛剛開了個頭。

「我知道。」

少女的聲音淡若清泉。

一句話堵住了夏歌故事延展的所有可能性。

夏歌茫然的看她,您……您知道啥?

您是知道她的年久失修的小破房子被天降鐮刀砍了半個房梁還是知道她跑東跑西求爺爺告奶奶大出血修了房頂?或者知道她用修房子剩下的巨款買了串糖葫蘆?還是知道她為了把鐮刀擺到家裡辟邪沒捨得賣因此窮的叮噹響,喝個小酒還得跑到三公裡外的專產桃花的墨家村買便宜的桃花釀啊凸!

而且這樣還能被抓到逃課!有沒有天理了!

系統:「……」

越想越憋屈啊喂……

就在夏歌心懷憋屈,滿頭霧水的時候。

顧佩玖安靜的望著少年藏在袖子里的左手,悠然響起的聲音,淺而和煦。

「你受傷了,我知道。」

「喂。」

楚瑤眉頭抽了抽,晃了晃手裡的人,「醒了,矮子。」

沒動靜。

楚瑤:「……」

剛剛說以身相許那麼活力四射,現在倒是折騰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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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男主後宮的寵愛[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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